假如当年“一切经过统一战线,一切服从统一战线”
——香港“修例”风波联想
香港修例起风波,港独嚣张日甚一日,逼着国人不能不反思回归以来我们的“五十年不变”运作,想到抗战年代国共合作抗战的“一切经过统一战线,一切服从统一战线”风波。
经过七灾八难,国民党当局终于答应停止剿共共同抗日了。红军改变成八路军,承认国民政府的领导地位,土改变减组,这是“统”。但是,共产党实行坚持统一战线中的独立自主,开展以山地游击战,经过较量形成共识,面对强敌,联合抗日,开创出抗战初期的好局面。
1937年底王明回国,钦差大臣身份,否定毛泽东路线,高标“一切经过统一战线,一切服从统一战线”,局面逆转。遵义会议过去三年了,高层的国际迷信依然严重,“十二月会议”上,毛泽东再次陷于孤立。乃至“一切服从”喧嚣一时,以致“六中全会”两年后,“服从”余毒还酿成皖南事变悲剧。
“一切服从”的要害是让抗战“服从”统战,一切“服从”国民党,眼睛只盯着“统”,忘记了“战”和“独”。
既然是“一切”,那国民党如果消极抗战积极反共呢?如果国民党妥协投降,溶共灭共呢?也要“服从”?到时不服从还来得及吗?
看看地方实力派的遭遇吧,蒋介石总是把他们推向剿共和抗战一线,假敌之手削弱消灭之。东北军陕北剿共整建制师被歼撤销番号,委员长都不给副委员长面子,难道对共军能够更客气?改编之后,蒋就打过如意算盘,军令八路军开赴一线与日军拼光。如果“一切服从”,那“统一战线”之初,“共患”就不存在了。项英迷信“服从”,造成军部覆没,后来新四军扩大到十几万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以斗争求团结,委员长也只好乖乖认账。
“一切服从”思维,忘记了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阶级本质,夸大了它暂时抗战一面,而忘记它反动和妥协投降的一面。
它不相信人民自己,仰承国民党鼻息,遵从政令统一军令统一,编制、装备、给养和防地,惟“统”是从,束缚了人民的手脚,不敢壮大自己,当国民党变脸时就会束手无策,结果难免葬送抗战大业,并赔上自己。
又是毛主席坚持正确路线挽救了抗战,在抗战中壮大发展了革命力量,并为日后建立新中国打下了基础。在统一战线中坚持独立自主原则,正确处理民族斗争和阶级斗争、统一性与独立性的关系,对国民党采取有团结有斗争,以斗争求团结的方针。保持党在思想、政治和组织上的独立性,放手发动群众,实行全面抗战路线。坚持党对人民军队的绝对领导,冲破国民党的限制和束缚,努力发展人民武装力量。没有人民力量的发展壮大,就不可能克服妥协投降倾向,打退国民党发动的三次反共高潮,坚持抗战直到取得最后胜利。
港独风波,犹如当年反共高潮,大的也“三次”了。
“一切经过”与“五十年不变”,能有可比之处吗?
从大势大局与力量对比看,二者应该没有什么可比性。
实则不然。
小小的弹丸之地,毫无争议的主权领土,回归二十多年了,大英帝国殖民地的一套依然神圣不可侵犯,动不动还闹出点动静,新老殖民势力依然横加指责,弄得举世哗然,在他们眼里,香港好像还是它呵护的租界。
从省港罢工到文革结束 ,港英统治时代,香港地区表现民意的街头政治,包括左翼文化人的影响,反帝反殖和民主进步始终是主流。回归以后,从“七一”50万人游行到其后的“占中”与近日的反“修例”,香港的街头政治,基本是港独势力领跑,他们一天也没有消停,而且甚嚣尘上,有日甚一日之势。
怎么回事?说起来令人纠结。
二十多年,有没有教训需要从深处反思反思?
(一)“五十年不变”,不等于“惟五十年不变”
“五十年不变”,还有没有“统与独”、殖民化与去殖民化、“姓资还是姓社”的矛盾斗争?在这斗争中,我们是争取主动打进攻战,还是无所作为被动应付——眼里“五十年不变”?
这与当年联合抗战中坚持“独立自主”还是“一切服从”,有着相似之处。
是的,“一国两制”“五十年不变”,我们应信守这一承诺。
但是,这只是个大前提框架。“一国两制”,“一”是经,“两”是权;“一”是根本,“两”是枝节。“五十年不变”,是宏观的资本主义制度,它并不妨碍我们去殖民化,不等于放弃爱国主义教育。基本法与国家宪法不能平起平坐,更不能凌驾于宪法至上,成为普世大法。中央政府在去殖民化方面,完全有权也应该有所作为。
其实,当年回归之际,不必要的妥协太多,比如保留英人司法、内地通关如同出国、交通管理的右架左行,与“维多利亚湖”一样,都是“五十年”神圣不可侵犯,无不表现出对殖民制度的无限敬畏,这些,并不是“一国两制”框架中所非保留不可的。
坚持“五十年不变”,但不能“惟五十年不变”,不能忘记“一切经过统一战线,一切服从统一战线”教训。
不能把“两制”和“不变”奉为对西方霸权和香港大资本的神圣承诺,以诚恐诚惶的心态接受人家挑剔,举手投足,生怕人家说三道四。那样,“独”必然会嚣张。
克里米亚普京敢毅然收回。香港是中国神圣领土,不是谁的租界。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的关系纯粹是中国的内政,何况,“变”与“不变”,纯粹是中国内政,别人凭什么说三道四,还要我给你解释,我干嘛要看你脸色!
(二)保证香港繁荣,节制资本让大众受益
保持香港繁荣是大局,为之可以做点必要的牺牲。不过,这不光这要有个度,搞中央输血维持繁荣不是办法;而且要在繁荣中让广大中下层受益,让大众看见中央政府是他们的依靠。孙中山搞同盟会,还提出“节制资本”和“平均地权”,我们接管香港,如果无保留地依靠地产和金融寡头“港人治港”,不敢改善中下层的生存状态,再放弃必要的思想文化方面的宣传教育工作,那等于把大众交给大资本,让大众惟寡头马首是瞻。
随着香港地位优势的丧失,畸形的地产房价掠夺不接约束,社会矛盾会不断加剧,中央政府无所作为,中外敌对分裂势力就会蛊惑大众,将经济衰退引起的不满,归咎于回归,将他们的怨愤指向中央政府。
二十年多年的风云,都纠结在这里。
多数青年都是因为不满现实被港独势力蛊惑上了街头,许多人被“普世”和“一人一票”洗脑,思维简单好笑,怪我们自己放弃宣传教育阵地。学校至今不敢理直气壮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基本法》第二十三条求禁止叛国、煽独的立法条款,20年缺失,中央政府无所作为,匪夷所思。
回归后,香港对祖国只有特权,没有义务——难道祖国只能靠输血维持这畸形繁荣!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越宠越猖狂,越猖狂越宠,恶性循环,惯得连自己亲妈都不认了,难道再惯下去?
(三)对敌对分裂势力,要敢于打进攻战。
印巴分治克什米尔之争,中东一战二战后的格局,无不是殖民者居心得险恶埋下的祸根。想不到本可以利利索索的香港回归,也让他们称心如意地埋下若许钉子,弄得这么闹心。与中美建交谈判奉送“售武”人情一样,不是没有教训可言的。
回归以来,美国霸权主义是插手香港的最危险势力,扶植“五独”,是他们遏制分裂中国总体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方面,从输送基金到直接插手,他们一向明目张胆,无所顾忌。相反我们则束手束脚消极被动,难改他越猖狂无忌。也是,思想文化的控制,在大陆他们尚且如此得逞,在这名副其实“自由港”,他呼风唤雨兴风作浪能不随心所欲吗?
不吝巨资豢养走狗搞“颜色革命”,是美国颠覆别国政府重要手段,乃世界动荡不安根源之一,许多国家都领教过。在委内瑞拉,美国更有所升级创新,它一面使用军事威胁和经济绞杀两手围剿合法政府,同时有公开扶植傀儡政府以取而代之。这回“修例”闹剧,香港《大公报》报道反对派的六个要求中,就公然声言不排除就地成立“临时政府”,回收香港管治权——奴才不小心泄露了主子的天机:一旦火候到了,不排除他们在香港套用委内瑞拉模式。果若如此,麻烦就大了。
毛泽东主席成功斗争一生,两次国共合作、重庆谈判、北平和谈、进军江南、抗美援朝、西藏和平解放及平叛、搞点原子弹、中印边界自卫反击战、等等,老人家给我们留下了无尽的的政治财富:自家的无价之宝弃之如敝履,反拜倒在洋人脚下,要吃大亏的。
能不能等待香港人乱极觉悟,“港人治港”收拾不了了,再由中央政府霹雳收拾?
窃以为切切不可。
博弈中势有强弱,但争取主动最为至要。无所施为,被动挨打,强亦变弱,自古而然。
听任敌对势力任意施为,就覆水难收了。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如乌克兰、如利比亚,又当如何?
(四)“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是港人精神回归的前提。
高扬“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公知精英反其道而行多年,历史虚无主义甚嚣尘上。
重写文学史,颠覆“传统观念”,胡适捧上神坛,张爱玲横空出世。
文学艺术春天里,莫言和张艺谋的旗帜高高飘扬。
你不是一听《红灯记》就“头皮发麻”吗?我给你树一个新的样板:莫言和《丰乳肥臀》。
是“道路自信”吗,他仇“社”;“制度自信”吗,他“仇共”;“文化自信”吗,他“丑华”;既然毛时代“专制主义”“最黑暗”,那还有什么“理论自信”可言!
如果你认为是“污蔑不实之词”,不妨看看诺奖的“颁奖词”:“莫言用讥讽和嘲弄的手法向历史及其谎言、向政治虚伪和被剥夺后的贫瘠发起攻击。他用戏弄和不加掩饰的快感,揭露了人类生活的最黑暗方面,在不经意间找到了有强烈象征意义的形象。”“莫言所描述的过去,不是共产主义宣传画中的快乐历史,而是他用夸张、模仿以及神话和民间故事的变体重现五十年的宣传,令人信服、深入细致。”“他所描写的猪圈般的生活如此独特以 致我们觉得已经在那里呆了太久。意识形态和改革运动来来去去,但是人类的自我中心和贪婪却永存。所以莫言为个体反抗所有的不公,无论是日本侵略还是毛主义恐怖以及今天的狂热生产至上。”
人家用诺奖给你树一个殖民文化样板,这不足为奇:奇就奇在我们自己欣然接受,也将莫言捧上天——这还不是自甘被殖民心态作祟是什么?
以明星塑造“国民精神”,老谋子是这“塑造者”的祖宗。丑化中国解构革命,谁做的出色 ,我就给谁大奖,让他“走向世界”——新老殖民者给我们“顶层设计”的路子不过如此。多年来,明星大腕趋之若鹜,如过江之鲫,领着时代风骚。
这是“自信”,还是“他信”?
大陆的公知精英,比那些礼赞殖民的港青,能高明多少?
一些港人有被殖民优越感不足怪。元蒙时代人分四等:蒙古人、色目人、汉人和南人。除主子外,余者的次第是根据接受殖民时间的早晚划分的。公知精英的等级坐标划分也是如此:欧美绅士当然最上等,受“百年殖民地现代化”浸润的“港人”,就像色目人次一个等级,大陆人受“专制”统治时间最长,等级最低。
崇洋迷外,沧海横流,港人瞧不起大陆,有大环境的背景,并不奇怪。
在许多人心目中,香港一直是比深圳还高一个层次的改开窗口和融入世界的样板。
这样的文化生态环境,在香港去殖民化,实在不易。
树立起“四个自信”,才能祛除殖民心态,实现精神回归。
总设计师有句名言:“前五十年是不能变,五十年之后是不需要变”。与“不问”和“跟着”一样,经典话语微言大义,诠释笺注空间很大。“五十年后”“两制”问题不复存在了,但如何实现“一”?看过去的二十年,指望香港自动“转型接轨”,恐怕难——有人还妄想复制委内瑞拉模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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