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该为舟曲遇难的同胞负责?
今天是8月15日,是抗日战争胜利65周年的日子。我是赞成对泥石流遇难同胞进行哀悼的,尽管对哀悼的具体时间不大赞成。不过我觉得,较之哀悼,我们更应该考虑的是如何避免悲剧的重演。据中新网舟曲8月14日电,甘肃舟曲特大山洪泥石流灾害抢险指挥部新闻中心最新通报说,截至14日16时,泥石流致使1239人遇难,505人失踪,住院66人,解救1243人。这么多人遇难,总该有人负责吧?
有人可能会说,舟曲泥石流是天灾,让人负责是不是强人所难呢?其实,舟曲泥石流绝不仅仅是天灾。根据中国《21世纪商业评论》报道,遭到特大地质灾难导致迄今至少逾千人死亡的甘肃舟曲,专家们事实上早在两年前汶川大地震后已经提出警告,必须迁址,以免受到泥石流冲击,但由于欠缺8000万元人民币安置费而迟迟未见动作。
不仅仅是舟曲泥石流,青海玉树地震也可以看成是汶川大地震的次生灾害。地震专家孙士鋐表示,青海玉树地震与汶川地震的是有一定关系的,汶川地区也处于青藏板块的边缘。而且第一次4.7级地震发生可以看作是第二次7.1级强震的预警。不过因为4.7级地震持续的时间较、强度较弱,而发生的时间又正值凌晨,大多数居民还在睡梦中,所以并没有被重视。这事实上公开承认了青海省玉树县地震是有预警的,只是相关部门没有重视罢了。
如果说舟曲泥石流和青海玉树地震还主要是天灾,那么彻底关大桥刚刚竣工再度断裂的事件就明显主要是人祸了。彻底关大桥是国道213线由都江堰进入阿坝州的咽喉要地, “5·12”大地震曾被山上飞下的巨石砸断,新桥刚刚于汶川大地震一周年之际竣工。2009年7月25日5时左右,由于连日大雨冲击,国道213线汶川段彻底关大桥桥墩被山下飞下的巨石砸断,造成桥面捣毁,桥上正在行驶的车辆和人员掉入岷江河道,造成6人死亡,12人受伤的惨剧。谁会相信被大雨冲垮的新竣工的大桥没有工程质量问题?不出意外的话,今年这一轮降雨中还将出现无数个彻底关。
一次灾害,几度伤害,这就是“特别是”时代灾害救援的伟大特色。记着毛主席时代,唐山大地震震后十天,铁路通车;未及一月,学校相继开学,工厂先后复产,商店次第开业。冬前,百余万间简易住房起于废墟,所有灾民无一冻饿;灾后,疾病减少,瘟疫未萌,堪称救灾史上之奇迹。不得已,电影《唐山大地震》不得不胡编乱造了一个大地震对人们心灵伤害的故事来妖魔化毛主席时代。我不知道如果要是拍《汶川大地震》,是不是可以拍舟曲泥石流、青海玉树地震和彻底关大桥断裂等等这些明显因汶川大地震后续工作没有做好酿成的次生灾害呢?
不知何时起,精英们把责任都推给了老天,动辄千年一遇、百年一遇。然而,老天往往是很冤屈的,例如1982年~1983年期间,以“科学化、正规化”为由,撤销了毛主席、周总理亲自倡导的地震“群测群防”事业,从此再也没有毛远新亲自决策发布地震预报,指挥海城避震挽救10万生命的奇迹出现。再如,国家财政投入不足,导致中国目前多数水利设施老化失修,兼之为了追求GDP,砍伐原生态林,大力种植橡胶林和桉树林,从而出现了水旱灾害“百年不遇年年遇”的场面。
在毛主席时代余风犹存的1979年,渤海2号钻井船在渤海海面上翻沉,72人遇难身亡,石油部部长宋振明被免去部长职务,主管石油工作的国务院副总理康世恩被记大过处分。(后来经科学鉴定,确认不是石油部的责任事故,而是该船体在设计上存在严重缺陷。)如果按这种标准,那么明显有人为因素,后果又恶劣的多的舟曲泥石流无疑应该有人负责。而且据杨智敏介绍,“七十年初专门有部科普电影‘泥石流’片中很详细介绍如何在泥石流可疑地区植什么树种,如何让科技人员用水平仪提前标好疑义地点的标识,如何结合暴雨来前的山水走向等等,影片很实用的正确应用了实用科学为民服务的价值所在。”(《浅源能量可引发泥石流等地质灾害,毛泽东时代已有研究成果》)也就是说“濒临崩溃”的毛泽东时代在预防泥石流方面早有经验总结。而且这个影片是广泛传播的,群众知道了泥石流可以提早发现甚至可以防治,而干部无所作为,必然是要问责的。但是时过境迁,如今,砸“三铁”导致2亿人失业无人负责,三鹿奶粉毒害3000万儿童无人负责,“两房”2.5万亿的惊天损失无人负责,更遑论“不可预测”的大地震了……在“百年一遇”的借口下有人为舟曲遇难的同胞负责的希望不过是万一中的万一罢了。
但愿这万一中的万一变成现实,舟曲泥石流的相关责任人能够得到惩处,使舟曲遇难的同胞得到安息。但愿有关部门能够重拾毛主席时代未雨绸缪的防灾方针,从故纸堆里前人用心血总结的精华重新拾起,造福子孙,不再像救火队一样只顾眼前,使舟曲的悲剧不再重演。
附文:《21世纪商业评论》:专家两年前就已警告舟曲县应当迁址
http://bbs1.people.com.cn/postDetail.do?boardId=2&treeView=1&view=2&id=101569297
根据中国《21世纪商业评论》报道,遭到特大地质灾难导致迄今至少逾千人死亡的甘肃舟曲,专家们事实上早在两年前汶川大地震后已经提出警告,必须迁址,以免受到泥石流冲击,但由于欠缺8000万元人民币安置费而迟迟未见动作。
报道称,5•12汶川地震后,国土部门部署各地滑坡和泥石流等次生灾害勘查,舟曲位列名单之上。事实上,迁址一直是舟曲隐患的最优解决方案。但仅是以土地置换方式迁走处于危险边坡的村庄一项,就需要数千万安置费,舟曲显然无法承担。
报道指出,调查队在调研结束后,曾将一份《甘肃省甘南州舟曲县地震次生灾害调查报告》交与地方政府,报告主要针对舟曲次生地质灾害隐患严重、治理难度、治理费用较大的现状等问题。
调查队专家建议在灾后重建中选址、建设时提高科技含量,化害趋利,同时提出监测、治理、搬迁等三条具体治理措施。曾参与舟曲调查的北京市国土局地质环境处杜涛回忆说:“当时按照我们北京这边的标准,我们是建议搬迁的。”
当时北京市国土局和地质局队所共同组成的调查队曾分成7个调查小组,分别针对对口县——舟曲县的22个乡开展地质灾害调查,共调查57个地质灾害隐患点,其中滑坡40处,泥石流4处,崩塌6处,其它7处。
《21世纪商业评论》指出,在地质专家眼里,舟曲这个“亚洲第一大泄流坡”的特殊地质环境,加之高昂的治理成本,迁址是舟曲县的最优方案。但舟曲县发改委副主任张三朝认为舟曲县不同于北川,没有上层行政决策,一个县城自行迁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在面临巨大的发展动力、资金压力和土地瓶颈之下,舟曲在2008年地震之后制订出迁移新城的规划,决心在城区白龙江东段建设“城东新区”。但是这种“向自然要空间”的迁移方式,未必能达成既定目标。
杜涛说,一方面,由于藏民舟曲县的人数达30%以上,“当地不少藏民一直居住在半山腰,种果树,有林地资源,让他们离开故土,搬到高楼上,没有工作很难生活”。
另一方面,是财政上的压力。舟曲县发改委副主任张三朝说,由于县财政十分拮据,根本无力解决高达8000万元的各类项目前期费用,舟曲县各类项目实施前的可研、征地、地勘、初设及“三通一平”等基础性工作仍受到了影响。
事实上,早在上世纪80年代就有地质专家指出,舟曲为泥石流易爆发区,最佳的决策是居民搬迁。当地政府也曾试图以土地置换的方式,将处于危险边坡的村庄迁走,但是仅此一项,就需要数千万元的安置费用,舟曲本身无法承担。
报道说,2009年1月,甘南州代表团楚才元等7名省人大代表曾在省十一届人大二次会议上提出了《关于请求实施长江上游白龙江流域甘南舟曲段生态功能修复与水土保持暨地质灾害综合整治项目的建议》,据预算,实施此项工程总投资为34.01亿元。
根据公开数据显示,2008年,舟曲县的地区生产总值为46324万元,县本级财政收入完成2383万元。张三朝说:“配套资金不到位,实施很难。”
这是舟曲泥石流发生的山口(8月11日摄)。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舟曲县特大泥石流灾害后,在该县境内形成长约5公里,平均宽度300米,平均厚度5米,总体积约180万立方米的泥石流带,流经区域被夷为平地,造成大量房屋被冲离了原来的位置,给救援带来极大困难。当日,记者来到泥石流发生地接近源头的山口地区,看到巨石遍地,泥沙漫过村庄、树木、农田,昔日鳞次栉比的房屋、生机盎然的农田,如今已是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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