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经》杂志以《公共裙带》为封面故事,再度披露了在过去几年中,在中国政商两界呼风唤雨的超级高官情人李薇的发家历史。与2007年偏重男女私情的情妇关系所不同,这次报导更多从经济学角度,解析中共官场的权钱代理的裙带资本,如何鲸吞蚕食国家经济实体。如今李薇再度未经审判而脱身,不少人都称她还可能“东山再起”,因为那个滋生腐败的温床仍在。报导虽未点名,但暗指另有其人也曾涉入与李薇的这段不伦关系,更是引起震撼。
一个越法混血儿的“中国梦”
财经报导的导言说,“从法裔越南难民到内地影子富姐,李薇俨然成就了一个“中国梦”样板;而其数度沉浮及与多名高官间的纠葛,亦为超级裙带资本的现形 。”生于1963年9月24日的李薇,出身在越南,父亲带有法国血统,母亲是越南人。作为难民,全家从越南逃到云南。可以想像,这个来自底层社会的漂亮姑娘,为了成功,不得不靠“自身”的努力为代价,其背后的经历一定耐人寻味。
属兔的李薇现年48岁,她不但是原云南省原省长李嘉廷的情妇,李下台后,她东山再起,辗转投靠北京的官员。她的情夫中,除了“著名”的原山东省委副书记、青岛市委书记杜世成、中石化董事长陈同海,同时“共享”她的,还有北京市原副市长刘志华、最高法院原副院长黄松有、国家开发银行原副行长王益、公安部原部长助理郑少东等,都是中共官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外,另有多名省部级官员泥足深陷,因“交友不慎”“严重违纪”等卸甲身退。
坊间称,她至少跟15位省长、部长级高官有染。如她的后台还有金人庆,国安部长许永跃更是凭藉手中大权,为她大开方便之门:让她摇身一变,以执行某种“特别任务”的要员名义,出入香港,后来又取得香港居民身份。
这是怎样一个女子,她以何等姿色与能量游刃于权贵男人之间?这是怎样一个社会,省长部长级高官们纷纷不顾晦气,“前仆后继”或“不约而同”的与他人“共同分享”一个女人而不避嫌呢?2月13日,意大利妇女举行大规模集会,抗议意大利总理的性丑闻,不过跟李薇案相比,中共高官的性丑闻更是骇人听闻。
在极封闭的小圈子内,人称李薇为“李姐”。与她有过接触的人对她印象都不错:长脸,大眼睛,中等个头,身材匀称,平时“谈吐举止有度,话语和缓”;若遇大事决策,亦可“拍案定调,雷厉风行”。不过这位女子时常会跟身边人分享自己的艰辛与磨难,但她惟独不谈感情。
时至今日,她身边的男人纷纷落马,不过她的多数资产仍然得以保全,尤其是其海外资产。如今她未经刑事审判重获自由,在2010年岁末留下一个模糊而神秘的背影。“遍历显要,几番浮沉,青山尚在,虽然其间缺乏明晰的产权保护,但在信息不透明的大环境下,李薇卷土重来亦未可知。 ”财经报导这样写道。
专制官场的“裙带关系”
有人分析,李薇之所以在高官中大受欢迎,除了其情妇身份外,更多是因为她能帮他们实施“权钱交易”。通过她的周旋,能让高官手中的权力 “兑现”成为巨额财富。李薇对外的光鲜身份是女富豪、成功女企业家。
财经这次报导主要报导了李薇在草根出身的杜世成、高干子弟陈同海的“关照”下,拿中国石化的“巨无霸工程”青岛大炼油项目下手,并随意以低价拿到青岛房地产开发业的风水宝地,甚至奥运帆船赛事基地的商业开发,对她来说也易如反掌。调查显示,李薇在北京、青岛、深圳、香港及海外成立了近20家公司,涉足烟草、地产、广告、石油、证券等多个行业,关联资产近百亿元。
文章列举了李薇做的几笔生意。一次在与杜世成幽会时,她指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青岛最美丽的太平角,让杜把这块地批给她的公司。2003年她把这块地一转手,从中获利8400万元。“举手之间,8400万元如探囊取物。”
而在陈同海送的大礼包里,李薇仅仅利用中国石化控股的泰山石油的一次股权转让,一个半月就净赚2亿余元。在中石化在青岛预计每年收益300亿的巨无霸项目中,李薇从杜世成和陈同海那挣得钵满盆满。在全国各地的加油站里,李薇所持股权折算,保守估值应在10亿元以上,加油站成了“一只无可比拟的现金奶牛”。
不过在官方对陈同海的1.9亿多元的受贿赃款调查中,只列出了戴维等四五个商人的名字,而没有李薇如何与陈同海分享利益的记录,但是谁也不会相信,陈同海之流不从李薇的所得中,分取自己“应该得到”的大头。
财经文章指出,经济学家认为,裙带资本主义是一种畸形的或坏的市场经济,“杜世成、陈同海的命运趋同,以权力深度入市的当年,在石油、地产等市场,他们是一级市场的垄断者;在杠杆率畸形的证券市场,他们可能影响政策并动用国资。遗憾的是,这些背后的交易多数被司法审判忽略。
环境局限了选择,制度提供了导向。法治不立,就会有更多才貌双全的女性,怀揣着梦想走上和李薇相同的路。当阳光仅是偶尔破门而入,暗室中的权贵与裙带,仍有可供生存与膨胀的时间与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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