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行,则遁入空门
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但两千五百多年前的孔夫子,乘桴浮于海是很困难的,没有很大的实力,凭一叶扁舟很快就会被风浪卷得“乘桴沉于海底”。孔子终于没能乘桴浮于海。老子则一个人悄悄乘青牛出关去了。真正能够乘桴浮于海的人,则不是因为“道不行”,而是200多年后实力强大的秦始皇为了找长生不老药,选出一批童男童女,由徐福带领,乘“大桴”浮于扶桑国--东渡日本去了。据说日本现在还有徐福的后代。
现在,已到了全球化时代,交通条件也今非昔比,乘桴浮于海不是多么困难的事,中国每年出境旅游者达到成百上千万。但如果是因为“道不行”而大批浮于海,还是不容易做到。就这二三十年的情况看,无非是李X志、方励之、刘宾雁、王丹、吾尔开希、余杰、焦国标……这些人,可以数得过来的。不是中国不让他们浮于海,而是外国接收困难。记得当年美国一位总统与邓小平会见,批评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和移民政策。邓小平说,我们放开,你们要吗?给你们两千万行不行?对方再不提此事了。
更多的道不行者,之所以难以乘桴浮于海,不是交通问题,也不是中国不放,而是外国人觉得用处不大,不能创造生产力,还白养着,抢了外国人的饭碗。因为这些人基本不是理工科的,只会耍嘴皮子,眼高而手低,会挑毛病,干不了实事。当然,如果会干“虚事”也可以,但这些人提不出治国之策,兴国之略,只能搞乱国之道。这种人,外国有几个、几十个也就够了。太多了麻烦,还得帮他们调解内讧。在西方面临金融危机、债务危机、失业率居高不下的情况下,养一大批这样的闲人,别说外国政府,外国的老百姓就不高兴。
既然做不到大批乘桴浮于海,而“道”又不行,那怎么办呢?那就还得留在国内。于是他们像贾宝玉那样“遁入空门”。
独立学者秋风(又名姚中秋)最近写了篇长文《中国自由主义二十年的颓势》,叙述了近30年自由主义在中国的演进过程,分析了自由主义及其势力近20年从热闹到式微、边缘化、衰颓的内在原因,换句话说,就是他们越来越“道不行”了。在文章的“自由主义的自主实践”部分,认为,在新世纪伊始到现在的10年,中国的自由主义遭遇了“严重挫折”, “就是因为自由主义缺乏民众基础”。
在这种情况下,中国的自由主义“经歷了一次宗教化转向,尤其是转向基督教”。这一点与中国早期的自由主义恰恰相反。胡适等人公开反对宗教,提出用科学替代宗教的设想。受此风气影响,在1920年代,不少自由主义知识份子曾经深入参与、推动带有强烈民族主义色彩的“非基督教运动” 。这场运动把启蒙主义反宗教的倾向与反帝的政治意识綑绑在一起,从而为未来中国在国家精神上走向彻底的无神论,打开了通路。
现在中国的自由主义反其道而行之。说:“最有意思的是,从2003年开始,大量具有自由主义自我期待的人士皈依基督教——当然是非官方的家庭教会。”他们为什么要“遁入空门”?认为,“他们看到,现代自由宪政制度形成于欧美,而欧美的主流宗教信仰是基督教,尤其是新教。基于这样的歷史考察,他们从知识上相信,现代自由宪政制度与基督教之间一定存在着直接关系。据此,他们得出一个关于转型的政策结论:中国要成为一个宪政国家,必须经歷一个基督教化过程。”我们不妨换句话说,就是他们可能认为,如果不皈依基督教,那么,自由主义就还是喝酒吃肉的“花和尚”,只有皈依了基督教,才能使自己“羽化而成仙”(道教语)或“立地成佛”(佛教语),从而使自己变成彻头彻尾、彻里彻外的自由主义者,实现从俗人到“圣徒”的转变。
当然,他们之所以皈依基督教,并且属于非官方的家庭教会,分析的原因不能说没有,但很可能是极其次要的。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或者忽视了,或者是故意不点出来。这个原因是,中国的自由主义者过去主要有两个阵地,一个阵地就是乘桴浮于海--外国,尤其是美国。他们组成了自由主义的“国际纵队”,平时在国外煽风点火,如果有了机会,就回来“摘桃子”,就像阿富汗的总统卡尔扎伊、利比亚过渡委的贾迈勒那样,这两人过去就曾被西方豢养,“大军一到”,就成了领导人。
另一个阵地就是这些人控制的媒体。至于是哪些媒体,还是引用秋风自己的话吧。秋风在文章中说:第一类是“新锐传统媒体” ,其代表是“南方报系” ,以及模仿它的若干地方都市报; 之前胡舒立主导时期的《财经》 杂志等财经和新闻时政类周刊也属于这一范畴。新锐传统媒体,其报导,首先是秉持“新闻专业主义” ,尤其是调查性报导总是触及公众最关注的问题,能够激发读者的阅读兴趣而被广泛传播;其次,新锐传统媒体发展了有别于杂文和官方评论的 “时评” 文体。第二类新兴媒体是网络媒体。至关重要的是,从业于这两类媒体的编辑、记者,大多数信奉自由主义理念,只不过程度有所不同、自觉意识有高有低而已。
但是,前一个阵地在国外,而跑出去的那些人大都名声扫地,在国内根本激不起共鸣。在广大群众眼里,他们只不过是一伙汉奸、卖国贼而已,而且在国外也忘不了钩心斗角、争权夺利,个人品质都乏善可陈。后一个阵地属于舆论阵地,尽管舆论阵地很重要,他们控制的数量也不少,但由于中国官方吸取了过去的教训和苏联东欧的教训,始终对其抱着警惕性,只是允许他们擦边球,还通过他们体现了中国的言论自由。他们只能在小报上几声凄厉、几声抽泣,像深宫怨妇那样说点怪话,发点牢骚,甚至造点谣言,毕竟成不了大的气候。
还有一个阵地,他们是千方百计想要争取的,即“结党营私”,将他们的思想付诸行动。但是,这条路被彻底堵死了。南方曾组织过一个什么“深青社”组织,清一色的自由主义者。但他们刚露头就被解散了。刘·晓波搞的什么“宪章”运动,结果大家都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变换手段,打着宗教自由的旗号,要把基督教会作为他们的行动阵地了。他们当然不会加入官方的基督教会,而是搞非法的家庭聚会。这样,他们搞起串联、集会、讨论、密谋才会方便,才能有主导权。可以说,这些家庭聚会就是他们的“自由党”,就是他们一个个的支部。中国的自由主义者一向对中国的历史是不屑一顾的,但是,这时候他们却借鉴了中国历史上造反的经验,就是以宗教作旗号或掩护,从事政治活动,从三国时的黄巾军,到后来的白莲教,特别是清末洪秀全的拜上帝会,都是如此。至于“一贯道”、“青红帮”和后来的“FL功”之类,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说,中国的自由主义者“遁入空门”,决不是要像贾宝玉那样“悬崖撒手”(悬崖撒手主要指置身事外,不管世事),相反恰恰是为了不“撒手”,是为了他们的“行动”。这是应该万分警惕的,取缔非法教会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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