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引子
利用写小说进行反党活动,是一大发明,毛泽东当年提及过。时隔50年,又有人利用座谈会反党,也可以称之为“发明”之一。其目的,不外乎是为反对党内某种思潮(不管是潮流还是反潮流,不管是主流,还是非主流)造舆论,先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在应因国计民生废于奔命的情况下,体制内有多少人会觉得回顾1981年决议,9.13事件、1976年10月6日事件是迫切问题呢?座谈会、纪念会、读书会,年年有开,但今年尤其多,而且多由前高干的子女召集。所以大家可以看到,地方上较冷清,北京城很热闹的现象。北京固然是首都,但面积小于各省区,只是“庙小神灵大,池浅王八多”。茅于轼,辛子陵在浅池中折腾了一阵子,有目共睹,崔武年则是最新的一个,但绝非最后一个。笔者今年数篇批茅辛文章,坚信他们的同路人会穿着马甲现身。操弄同类的话题,一再循环。果不其然。普世派、带路党、南方系,一刻也没忘记对西方“负责任”,尽管北京和华盛顿外交机构为两国首脑在G.20峰会和11月12日“亚太经合组织”年会碰面营造气氛。前大使洪博培年初“偶逛”王府井,新大使骆家辉也忙着巡视武汉、上海、广州的总领事馆。在上海,他设计与当地某上访者在“动漫活动”“不期而遇”,引起中方不悦。在广州,他在美国商会欢迎晚宴刻意让奥巴马的同父异母兄弟坐在身边,以示他与奥巴马关系很铁,让广州官员和各界精英对本来只是在深圳谋生的一介美国小混混刮目相看,捧为明星。南方系硬是说只有中国官员拍上头马屁,美国官员不会拍总统马屁,可能吗?膝盖想都知道不可能。骆家辉又给中国人从反面补了一课。
二、各个座谈会、纪念会
2011年是中国时政型座谈会较多的一年,有些会没有开成自有原因。民智大开,思想界两大阵营之间对峙激烈,左翼凭等网站表现声势,右翼的声音则较集中在那些市场化媒体中。各派“代表人物”、“掌门人”纷纷出战,抢夺话语权。对8.27的座谈会,网上虽有议论,但主办者之一《南方周末》和其它主流媒体未敢有跟进报道,而网站一如既往,发表多篇文章力批座谈会和发言者,署名“任凭”的文章受境内外媒体提及。有趣的是,境外的王希哲对8.27座谈会也不以为然。他在先指出“最近国内左派来开会,右派也来开会,甚至左派右派号称:‘超越左右’,也坐在一起来开会。非常好。”然后笔锋一转:“右派开的会,却出现了一个不好的毛病,就是拉大旗作虎皮,想要把1978年以来就是准右派当政,而现在在动摇中的中央,继续一把拉到自己身边,壮自己的势,去继续仗势欺人,压制左派的翻身抬头。”“本来,你说你的,他说他的;你唱你的黄歌,他唱他的红歌。左右派的自由竞争,看谁能争取最广泛群众的支持,多好的局面。为什么非要拉出个‘历史决议’来为自己造势,企图依傍中央的力量来吓到和压倒自己的政敌,才能守住自己的阵地呢?你能拉这个1981年‘决议’?为什么左派就不能拉1966年‘5.16’决议?万一中国左派真翻了身,拉出‘5.16’决议专政你们,你们高兴吗?你们反对吗?一定不高兴的,一定反对的。”
如不因人废言的话,上述讲法不无道理。
第一个座谈会是在2011年4月,张木生新书发布研讨会。体制内茁壮的一支——刘源率一众将领到会力挺。不合常理的是,《炎黄春秋》吴思、右翼名人胡舒立、卢耀刚、翁永曦、白南风、周志兴、丁力、杨帆、于铁军等出席,破天荒面对面其他派别。“政治行销”成了新行业,就是把个人政见融入说故事之中。张木生的新书本来是讲历史说文化,然而与会者的发言却主要是讲现实讲政治,堪称“典范”。只是,与会者在政治理念上南辕北辙,在思想观点上风牛马不相及,曾经水火不容,而且都固执己见,刘源会上面斥吴思:“《炎黄春秋》的事还没完。”所以“超越左右,建立共识”的初衷成泡影。“最大的公约数”,固然有和稀泥之意,但听在民众耳里,岂不是明白告诉大家,“新民主主义论”其实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选项吗?张木生后来取消了另一场读书会。希望两面讨好,结果却增加更多不满。
在8月27日胡德平《决议》座谈会之前,6月6日还在北京有一个时局座谈会,参加者有:周鸿陵、施晓渝、仲大军、杨帆、王占阳、李延明、刘海波、张纯良、孙惠军、王俊秀、郑现利、吴静是、曹久强、李晨、欧阳文生、肖兴华、刘剑虹、王钧临、王南、张东方等。主持人是周鸿陵。其中自称左中右者皆有之。这个会的影响力不大,因为没有“重量级”人物参加。“中国向何处去”的话题,能得到的共鸣恐怕相当有限。王占阳(国家社会主义学院政治学教研室主任)后来在8.27纪念《决议》座谈会上提出,毛有三个思想,新民主主义论,共产党领导下联合执政及无产阶级专政,“要坚持毛主席哪个思想?”“毛思想、邓理论如何整合?”可说是意在言外。
9月4日关于“9.13”四十周年研讨会的与会者人数五十多人,比8.27和10.6座谈会人数少。9月4日在北京,“9.13”事件当事人亲属和学界文革研究者、前外交官、教授、记者等,共济一堂,座谈40年前发生的这件影响中国历史进程的重大事件。一批耄耋之年的当事人,久卧病榻,难以莅会,原空军副参谋长兼34师党委书记胡萍的夫人刘继馨老人成为他们的共同代表。与会的第二代人仍旧能够讲出许许多多鲜为人知的内幕和真相,仍有解不开的历史心结。张清林(“9.13”北戴河当夜的亲历者,与林豆豆共同经历多年审查)、原空军情报部部长贺德全儿子贺铁军、原解放军副总参谋长阎仲川儿子阎明、原空军副参谋长王飞儿子王鲁宁,最先到温都尔汗空难现场勘查的原驻蒙古使馆翻译沈庆沂和二秘孙一先之子先后发言,引起与会学者们的浓厚兴趣。还有一批“三叉戟”死难者的子女,飞行员潘景寅的女儿潘鸶和潘鹭、女婿杨亚文、林彪小车司机杨振纲的女儿杨军玲、机械师邰起良女儿李蔚,当年还都是幼童和少年,曾随林彪崛起而风光数年,河东河西,现已为社会弱势群体的他们到会,引起了与会者的感慨。右翼为主的李延明、姚监复、丁凯文、卜卫华、徐海亮、王海光、徐友渔、陈子明、丁东做了专题发言。因为会场气氛热烈,原本准备召开一个上午的会议,一直延续到下午4点才结束。当事人亲属和素不相识的学者共同研讨“9.13”这个重大历史事件,至今当属国内首创。此研讨会众人貌合神离,因缘际会坐在一起,相互争论不多,道理也很简单:9.13当事人亲属鸣冤叫屈,右翼学者推波助澜,矛头都是指向毛泽东,摆毛主席上台面。似乎对毛形象、对文革有伤害,他们心中才能舒坦。
·图为林豆豆,2011年5月参加吴法宪夫人追悼会。
笔者10月9日文章《美华:辛亥100年纪念pk共和国62周年国庆社论》 http://www.wyzxsx.com/Article/view/201110/267175.html 写道:“毕竟三个座谈会的主要人物代表了党内为数不小的几个阶层或几个派别,他们与当前站台者有各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现在要区分谁是“左、中、右”,很难。”
中国不像美国那些占领华尔街的人,美国人知道谁是操弄金钱游戏的加害者,中国的麻烦是,有时你搞不清谁是朋友,谁是敌人,或者朋友即敌人,敌人即朋友。
有人说,我们不关心政治,我们看不懂什么左中右,只关心娱乐八卦。那好,今年11月3日两个场面也会让你们看不懂。一是香港演员刘嘉玲代理的某腕表品牌在北京开店,万里孙女万宝宝小姐珠光宝气,与台湾连战大公子连胜文同时到场助阵;连战11月4日在香港领取城市大学荣誉博士学位,11月12日代表台湾在夏威夷“亚太经合组织”年会会见胡锦涛、奥巴马。二是XXX(文艺少将)、杨澜(身陷各种非议漩涡)和日本AV女优苍井空“无厘头”同台亮相。娱乐八卦里的“左中右”合流,还不是引起网民们的炮声隆隆?
三、崔武年在10.6纪念会当炮筒、做先锋
10月6日,高干子女们联合他人纪念抓捕《四人帮》35周年,是他(她)们在明秋换届前一年为前辈政治举动“正名”,为己身派别寻求政治出路的努力尝试之一。过去35年,这一派人,几乎涣散,可归分为“党内在野”。与会者其实政见各异,但有一点出奇的相同,那就是对不良社会风气的不满,所以个个慷慨陈词。至于立论依据,则是五花八门。老一辈山头印记更是根深蒂固于后代的DNA中,有人甚至敢于向在朝高干子女大声疾呼喊话。
与会参加抓捕北京上海“四人帮”人士的子女(部份)
华国锋——儿子苏彬、苏华。华国锋的骨灰本月二日从八宝山运抵山西交城县,三日正式转移到当地“华陵”安放。经过三日封祭,华国锋陵墓前天正式向公众开放。
叶剑英——儿子叶选平,儿子叶选宁因身份、身体问题未参加。前者曾任广东省长、全国政协副主席,前年患X癌动手术后恢复良好;后者曾任解放军总政联络部部长,负责对台军界统战工作。“剑英后人”由女儿叶向真、侄子叶选基参加,并发言。叶向真是叶剑英二女儿,全国政协委员,首任丈夫钢琴家刘诗昆。叶选基是叶剑英胞弟叶道英的儿子,现在港经商。叶道英(1906—1989),曾加入中共后脱党,解放后曾任广州、广东、国务院参事,之后全国任政协常委。
汪东兴——女儿汪XX参加。
苏振华(上海)——女儿苏承业参加。苏承业,苏振华之女,1944年11月出生。空军技术二局副译审,大校军衔。已退休。1963年考入中国人民解放军技术工程学院(现洛阳解放军外语学院),1969年1月到空军453医院下放锻炼,后非正常复员到北京第二医院外科工作。1972年落实政策,先后到济空和南空技术勤务部门工作。发言。
赵行志(上海)——儿子赵霄洛参加。赵霄洛,赵行志之子,1950年出生。曾任职于司法部香港中国法律服务有限公司、香港何耀棣律师事务所、康达律师事务所。现任北京众鑫律师事务所上海分所主任、律师。发言。
与会高干子女(部份)
李先念——女儿李小X参加。
胡耀邦——儿子胡德平。发言。
纪登奎——儿子纪坡民参加,他是张木生“新民主主义革命论”的共同倡导者。发言。
马文瑞——女儿马晓力参加。马晓力,1947年生,陕西米脂人,曾任中央统战部机关党委副书记及X局副局长。发言。1988年8月1日受局长胡德平支持,她以支边各义组织了北京30位专家学者到锡林格勒盟考察,1995年3月,马晓力和李三友等知青策划演出联合晚会《共和国儿女,老三届》。李三友和秦晓、陈元、孔丹、孔栋(刚从国航董事长退下)、王XX等,从红卫兵起就是好友。1999年,马晓力成立北京“草恋合唱团”任团长,“我们还向时任副总理的温家宝写信,陈述‘锡盟’的灾情,由阎明复副部长转送。”马晓力如是说。
张爱萍——儿子张胜参加。
肖向荣——儿子肖XX参加。肖向荣,广东梅县人,叶剑英同乡,文革前任国防部办公厅主任,中将军衔。
陆定一 ——儿子陆德参加。发言。
李淇——女儿李海文参加。中央党史研究室研究员,《炎黄春秋》撰稿人。发言。
与会学者教授及其他(部份)
崔武年——原中组部青年干部局副局长。发言。
马立诚——原《人民日报》评论员。发言。
吴思——《炎黄春秋》常务社长兼总编辑。发言。
孙长江——《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之一,曾在中央党校工作,于北师大离休。发言。
章立凡——章乃器之子。发言。
吴稼祥——北大经济系毕业,赵紫阳智囊之一,1989年被判刑,2000—2003哈佛大学访问学者。发言。
王贵秀——中央党校教授。发言。
沈宝祥——中央党校教授。发言。在8.27纪念《决议》座谈会上沈宝祥发言说:现在为什么不搞民主?毛泽东发动群众想法是对的。当权者想搞修正主义,毛的判断是对的,方法错。
贺延光——《南方人物周刊》人物简介:贺延光,男,1951年出生,1968年赴黑龙江兵团插队,1981年为北京青年报记者,1983年为中国青年报记者,现为该报摄影部主任,高级记者,中国新闻摄影学会副会长。发言。
林京耀——《胡耀邦与华国锋关系》文章。发言。
黄方毅(黄炎培之子)。发言。
李盛平——1949年生于北京。近年来从事胡耀邦研究,编辑有《胡耀邦思想年谱》(上卷)。发言。
雷颐——1956年生,湖北武汉人,下乡,当兵,工人,吉林大学历史系毕业,1985年到社科院近代史研究所至今。发言。在8.27纪念《决议》座谈会上,雷颐说:历史经常被遗忘,要和遗忘作斗争。血统论也起来了,文革时有。揭开历史伤疤会痛,但有益。
施滨海——《中国政治— 面向新制治选择的时代》一书之一。发言。
丁东——香港月刊连载《李锐口述》文稿整理者,参加了8.27《决议》座谈会,9月4日《9.13四十周年》座谈会,逢场必到。发言。
以上这些人能坐在一起,至少没有人被请出会场(其他会议出现过),自由派人物成为前高干子女的座上宾,实在耐人寻味。壁垒分明这句话好像消失了。看起来掌控舆论者笔下的正史和故事中,好人与坏人泾渭分明,但是真实人生,永远是复杂与反讽的。
主办者之一叶剑英侄儿叶选基经商富有,衔命与私交不错的胡德平沟通,租场地茶水费全包。叶剑英女儿叶向真说,官方从来没有正式庆祝过这一促成中国历史性转变的重大事件。10月6日当天新华社“历史上的今天”栏目,就是不提这一当年震撼全世界的一页。叶剑英是公认的策划者,他的子女们自然要主政者给个“说法”。声势不够,就让胡德平亲自过来助阵,管他们是什么自由派,甚至08份子。胡是右翼的精神领袖和金主,胡一吹哨,支持者就会响应。
叶选基点名让崔武年第一个发言,崔受宠若惊,由于规定每个发言者只有15分钟时间,崔的“13点”只讲了“9点半”。两天之后,崔索性将“13点”全部发在网上,捕风捉影,见缝插针,混淆是非,莫此为甚。乌有网站已有数篇文章批驳之,笔者赞同,在此就不重复。
虽然让崔武年第一个发言,但他的观点显然有些是主办者并非认可的。有与会者批之只顾抢风头搏出位,不问是非。那么,“当天最好的发言”是谁作的?叶选基直言是马文瑞女儿马晓力。马晓力的关键几段话如下:“《三权分立》有什么不能搞?党为什么就不可以被监督?”“35年前,党内上层解决了权力斗争问题,中国没有乱,国家没有乱,这是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痛恨文革派。”谈到当下各种不正之风,马晓力说:“现在就(他妈)差振臂一呼”。 颇有挟西北大旗令西北子女之意味。马文瑞(1912—2004),与刘志月、习仲勋、谢子长、高岗,是西北革命根据地的主要领导人。
陆定一儿子陆德虽然2004年在“12月26日法定为国家纪念日倡议书”签名,但如今像换了个人似的。陆德在10月6日座谈会上满腹怨言不算,还宣称某人政改主张“受围攻”,“一比八”。陆的讲话实际上全无实据。笔者在10月25日文章《美华:1986年十二届六中全会上“精神文明决议”大争论》http://www.wyzxsx.com/Article/Class14/201110/270736.html 中指出,是陆定一代表右翼发难。据陈伯达儿子陈小农记录的《陈伯达回忆录》引用陈伯达的回忆:陆定一文革前很左。一九六二年广州会议上周恩来陈毅给知识份子摘资产阶级帽子,毛无异议,但后无下文,原来党内有人反对。中宣部长陆定一说知识份子没什么变化,不能摘帽,和周恩来激烈争执。最后,毛接受陆的观点。六五年因陆因夫人严慰冰匿名信反林彪事件而株连撤职,六六年文革前更被打成“反党集团”。据说文革后,陆是坚决主张批毛的,他文革前的左史,便为尊者讳了。陈小农称,陆在六四年底中央会议上讲文化革命,“说文化部全烂掉了,是资产阶级对封建阶级联合专政”,对毛发动文化大革命有重要影响。
胡德平在会上也发言,因为胡耀邦并非抓捕“四人帮”的“指战员”之一,是局外人,在七十年代末批判华国锋,尤其是批汪东兴时,胡耀邦是火力全开的。即使胡与叶,两人也并非水乳交融。胡德平和抓捕“四人帮”主要人物的子女关系并不融洽。所以胡德平只能以称颂叶、华等人的口吻说话。政坛浮沉,没有永远的敌人。胡二之所以也促成此次座谈会,无非是也在“统战”其它前高干子女接受他的理念,或者至少保持中立也好。别忘了,胡德平当过中央统战部副部长。趁势操作,他授意崔武年当炮筒,做先锋。某些汲汲于名利者,其小智不可及,其愚也不可及。
崔武年和胡德平关系非今日始,意气相通已久。崔不甘沦为昨日黄花,他根本没有资格站在那个擂台,更遑论嫌“9点半”不够要凑足“13点”。所以崔某人赤裸上阵,让胡德平当背后影武者、藏镜人。这样看问题,很多疑问就可以迎刃而解。左翼网友相当清醒,众目所视,一切幽暗的盘算均无所遁形。
个别与会者甚至怀旧当年“一夕变天”、“一夕翻盘”动用人力的解决方式,称现时也可采用,“党内解决问题”。对此,反应两极。
曾参与抓捕“四人帮”秘密咨询过程的陈云,其子女没有参加10.6座谈会,很有代表性。陈云1976年在会见叶剑英“串联”时回答说:“这场斗争不可避免。”但十一届三中全会重新成为中央副主席后,陈曾坦言“10.6”解决方式宜“下不为例”,说明陈云对党内斗争的手段使用与叶剑英等是有分歧的。陈云的儿子陈元一直在银行界任要职。女儿陈X华俭朴,另一女儿陈X力则曾留美,一直执掌中X集团,富甲八方,两女经济上天壤之别,举止言谈似也南辕北辙。
李先念也是当时政治漩涡里有争议之人。1975年国庆节前后,毛泽东在中南海紫云轩的书房接见外宾,外宾离开后,毛与李曾有单独谈话机会,据徐景贤回忆录称,李对毛说:“最近,有一些讲话(邓小平的讲话),我觉得有问题,味道不对,似乎是否定文化大革命。”李对邓讲话的反映,引起了毛的高度重视。1976年4.5天安门XX后,官方接见群众代表照片上赫然有李先念与“四人帮”成员,而没有叶剑英!叶剑英串联华国锋,李先念起了一点“中介”作用。
10月6日下午的座谈会开至夜幕降临,负责抓捕“四人帮”及毛远新的8341部队军人(已离休)去到会场,把会议气氛推向高潮。不过,在“剑英后人”们内心,确实多少有些感到有愧于毛远新的。毛远新刑满17年于1993年出狱后,一直受到叶选宁的关照,毕竟叶剑英和毛的上下级关系也非同寻常。
·图为毛远新与友人交谈
一位与会者说,他对吴稼祥此人现身会场并发言感到吃惊。因为吴是赵系智囊之一,且因八九犯事而判刑,难以想象他为何掺乎到纪念抓捕“四人帮”的会场,毕竟吴还是维基解密中披露的美国在华线人之一。8.27座谈会也有个外国线人丁学良发言,笔者在网站文章揭露之,所幸能引起有关方面重视。丁学良日前在微博又对北京出言不逊,其XX微博已被关闭一个月。丁某再要来北京滋事,不那么容易了。
丁学良那些人要延续胡耀邦的政治遗产,说胡耀邦是一面旗;吴稼祥又要延续赵紫阳的政治遗产,说赵又是一面旗。他们这些新动向共同点是捧刘少奇、胡耀邦、赵紫阳,而对总设计师的评价低开低走。
四、摆在面前的议题
议题一,从发展趋势来进行整体思考,国内政治生态已开始趋向复杂。敌人变伙伴,对手变战友,上一代拼的你死我活,下一代握手言和,道尽政治无常。这就是党内个别派系、山头的求生之道,尽管影响力锐减,但不会瓦解,只会各自选边站,不惜与对手化解旧怨,重启合作,期盼春天。出生政治世家的胡德平、崔武年和其他群体、派别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孤掌难鸣。体制内派别纵横交错,已不足为奇。有些官员不承认“党内无派,千奇百怪”,甚至还在说“和谐”,好人主义之类的话,其实也犹如生活在梦幻中。
议题二,十八大2270位代表中,高干子女的比例会占一定百分比,甚至在最终产生的决策团队中亦如此。他们的一举一动,总会被社会用放大镜去检视。他们之中的智者会比其他人更清楚:从现在起,实际上已进入换届交班的新阶段,各省区已陆续开党代会,政治资源和职位要进行新的再分配。面对着错综复杂的国际形势和内部问题丛生、矛盾起伏、激化等因素,不得不保持清醒头脑、政治嗅觉,对在换届、交接班中可能发生来自外部或内部,甚至外部和内部相配合的重大事件挑战、干扰、影响、危害等,有警觉、有判断、有准备,不能掉以轻心。换届总有人要上要下的,这是规律,在换届交接班期及新届启动期最易发生自乱工作部署、自乱对工作岗位信心、自乱进程步伐。上面是有担忧的。又见“帮倒忙”实例,11月4日,各大媒体公布广东省长易人消息,朱小丹取代黄华华任省长,朱X国仅保留省委副书记,其纪委书记一职由原湖北省纪委书记黄先耀接替。笔者在10月18日《美华:XXXXXXX 广东省长落锤音》http://www.wyzxsx.com/Article/view/201110/269138.html 文章强调,党的有些规矩是很难改变的,可惜有些人浑然不觉。笔者拿广东的例子来旁敲,在已确定广东政府主官的情况下,朱X国过于高调,还有境内外舆论的“劝进”和声援,这并非上面乐见的。今天再提笔者该文并非说自己准确预见多么高明,而是想提醒个别处边隅不晓京城风云的善良者,在目前体制结构下,“帮倒忙”是存在的,只不过在广东再次得到证实罢了。上面有两个位置是不可改变的,其它位置存在各种变数。如果10月18日看不懂政治情理,今天或许该清醒一点?领导人不久前提出:各地“班长”与下属要相互尊重,取长补短;要有自知之明,责人宽、责己严;要胸襟开阔,容纳不同意见和反对自己的声音;要自律、管教好家属及身边的工作人员,要清楚人民公仆的准则。身为高级干部在党内搞非组织活动,搞政治上小动作是很不道德,也是党纪不容许的,是政治上的堕落表现。失足者的教训摆在面前。那些身为民众付托的在朝者,更要拿出能力与智慧来。
议题三,考虑到国家反腐斗争日趋艰难的现状,考虑到明秋换届的敏感时间点,无论是主张回归毛泽东思想的左翼,还是要回归新民主主义的中间,还是主张普世价值的右翼,都对现状有严重不满,都认为需要改变,感觉现在是告别“不争论”时代了。无论是哪一派,都不屑再隐瞒自己的主张和立场。此景像和当年“七千人大会”前和八十年代末社会政治背景多少有类似。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今年以来籍借座谈、纪念、研讨等名义的辩论,仍是之前历次论战的延续。与时俱进的是,各派都学会了不再自我设限,也敢于到别人的场子踩点。改革开放的资本主义“基因”使其再生长日益艰困,像毛、邓那样的政治权威不再,国家面临新政治道路的再思考再选择,无论是重庆“文化体制改革”,还是“广东摸索”,还是思想界、学界和体制内外一次次专家学者座谈,均可为佐证。座谈会上的各路人马,很难说背后没有身份更敏感的体制内人士力挺,甚至说他们中有些人是某些庙堂人士政治诉求的代言人,亦不为过。
议题四,某些仍在官场的政治人物虽然在意识形态可能偏向左可能偏向右,但不会给自己贴上派别的标签,像刘源上将则是例外。因为,在公共场合,官员必须在政治上与上面保持一致。位居政府要津及其领导下的庞大公务员队伍,才是主流派。主流派还是会坚持改开30多年来的积累方针路线,对于左翼和右翼的主张建议,主流派仍会在两者之间审慎地保持平衡,反对所谓“极左”和“极右”。只是,左右逢源,各打五十大板,无助社会公义的伸张。左翼、右翼座谈会或其它会的此伏彼起,说明仍有其活动的空间,而且形成压力。南方报业日前在京举行纪念中国加入世贸十周年颁奖仪式,龙永图不出意外名列榜首,他称功劳(还是罪过?)应归功于他当时的领导,当然。某位前庙堂自弹自唱,为“南巡”后一条本质上是右的经济政策摆好评功,无视外丧金融主权,内掘公共地权的严重后果。中国的金融、外贸经营成本外部化,却让中国全社会集体承担,请问这笔账又该怎么算?至今回顾,犹见过去十年沿海农工大众的斑斑血泪,不是吗?面对经济形势严峻,社会矛盾突出,外交局面困窘,民意挑战严苛,若拿不出有效良方,听民声,察民意,定方向,政府部门的施政满意度恐怕还要向下探底。不是在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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