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柳三变,今有“孔三骂”。柳永者,北宋著名婉约派词人,原名三变,风流倜傥,才华横溢,但不能以国难为重,好为淫冶讴歌之曲。因科场失意,曾做一首《鹤冲天》(黄金榜上),抒发牢骚感慨,这首词流传甚广,为留意儒雅的宋仁宗闻之,认为其不“讲政治”。词末一句“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更惹恼了宋仁宗,道是“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于是将柳永名字从科榜中抹去,从此词人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此是北宋文坛历史上的一段趣话。
文人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不仅会发牢骚,也会骂人。故文人骂人,自古有之,不是什么稀罕事。中国自古乃礼仪之邦,但绝不是不尚武,不骂人;又,孔子将文人分为君子和小人,君子骂小人,名正言顺,如孔子骂不问国事的樊须:“小人哉,樊须也!”。中国传统崇尚正义,崇尚圣贤,故对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邪恶奸佞之人,人人得而骂之,甚至可以骂皇帝。对入侵中原灭绝人伦、行盗侵驱的游牧文明,历代都拼死反抗,也都骂不绝口,只不过书面语骂得斯文,如南宋爱国词人张元干骂游牧文明入侵的“西化”叫“九地黄流乱注,聚万落千村狐兔”,又有张孝祥的词有”洙泗上,弦歌地,亦膻腥”,都属此类。明代以前西方文明还未产生大影响,故还轮不上中国人骂。近代中西文明冲突以来,历史的名骂有明代杨光先骂耶稣会士,有清末民初的辜鸿铭骂崇洋媚外者为“中国人约翰”,民国有鲁迅骂“西崽”,诸如此类,大都语出斯文,骂人不吐脏字。这也是由于即使鲁迅时代西化思潮虽然泛滥,比起当今时代,也还好得多,所以,当代文人骂“西崽”,已经不解其恨,于是国骂“三字经”也就应运而生,脱口而出了。
今有孔庆东者,当代著名左倾激进派学者,共产党员,据称系我中华大成至圣先师孔子后裔,现任中国近现代史上有反帝爱国传统之北京大学教授。近年来以大道晦盲,价值颠覆,公道正义无存,外患内忧深重,更以世界主流媒体为西方国家少数富豪权贵把持操纵,激于义愤和中华传统士的历史责任感,乃以国家民族利益为重,不畏霸权强权,不顾个人安危,挺身而出,仗义执言,维护正义,维护民众,这是什么精神?这是中华传统文化特别是儒道的士(君子儒)的精神,是宋明新儒家的精神,也是现代辛亥革命的精神,更是有90年光荣历史的中国共产党的精神,当然也是五四精神和老北大精神。近日孔庆东教授以排比句作“三字经国骂”,竟然引发新华社率领八十多个媒体重镇围而剿之,笔者以为此举虽颇为不智,然却为“孔三骂”青史留名矣!
“孔三骂”名垂青史,新华社却自损英名。新华网是否隶属某某社,记者黄冠是否某某社记者,已经不重要,即使是谁盗用了某某社的名义,某某社也难辞其咎。原稿水平很低(现在记者的思想、业务包括文字水平,与老新华社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不值一驳,且姑妄驳之。有几个要点:一是说孔三骂“把粗鲁当个性”,这是抓小放大,避重就轻。这里根本是一个立场问题,是非问题,原本粗鲁作为个性也没什么大不好,梁山好汉大都粗鲁,但是千百年来中国人就是喜欢,根本在于其“替天行道”。孔和尚的粗鲁可爱,为民众叫好,关键在此。近现代西方暴富以后,一改其海盗文化出身的粗鲁野蛮,西装革履,民主人权,酸文假醋。多年来崇洋媚外成为中国最大时尚,也为“孔三骂”多年所骂的重点对象,于是为中国媒体的西奴所不容。此为其惨遭媒体围剿的根本原因所在。中华全国新闻工协会第八届理事会第一次会议刚刚开过,中央领导亲临讲话,耳提面命,要你们坚持马克思主义新闻观,坚持服务人民,深入开展“走、转、改”。 “走、转、改”,关键是改变立场,否则将被时代和人民唾弃。二是说记者骂不得,且记者采访是“国家依法给与记者的权利”,国家让你们主持公道,维护国家,服务人民,莫非忘了?三是说什么“理性”、“公德”、“节操”、“尊严”、“公民素质”云云,使用这些概念,现今许多媒体记者,已经不配。最后给孔三骂戴一顶并不合适的帽子叫“自我炒作”,更是扯淡。总之,“孔三骂”一向是仗义执言,此次三骂,骂得仗义,骂得好,骂得痛快!
接着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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