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沈亢,中央戏剧学院教师,编剧,代表作《中国式结婚》、 《落地,请开机》、 《红色追缉令》和《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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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根本就没有撤离中国,难道香港不是中国的一部分吗?
有种就把研发和销售也撤离了。
有种就连香港也不要呆了。
看到google有点风吹草动就要流泪,就要见证历史性时刻的人,想清楚了,google怎么了,怎么就成了一个普世的价值观的代表了?
看到google就要鞠躬致敬,跟看到古罗马城头的鸡巴塑像就暂叹的埃及人,有什么两样?能不能正常点儿,能不能像人类一样思考问题?
再发一遍旧文。不管柿油党说什么,观点不改:
《管家黑奴及其他》
这两天,接二连三地碰到一些奇怪的人与事。
先是饭桌上遇到一个外企供职的小白领,义愤填膺地说起谷歌事件。所谓谷歌事件,就是从他嘴里听到的。我当时就急了,急的原因不是谷歌,而是惊讶于一个中国人竟然会那么地发自内心地替谷歌和美国人民着想。
谷歌是注定要丢脸到底的,这不在话下。让我称奇和愤怒的是,竟然有中国人这样地爱着美国人民超过爱中国人民。
小 白领的核心观点是技术不分国界。这是他发自内心赞美谷歌和美国人民的理由。他发自内心地赞美谷歌,绝对是审美上的!他愤怒于中国政府竟然要迫害谷歌这样一 种公益的纯粹的技术手段(他认为谷歌是种共享技术)。谷歌这样的技术手段(不就是搜索引擎么),甚至是体现了自由、平等、博爱的价值观的。
于 是我也发自内心地愤怒了一回:技术从来是分国界的。美国就最讲技术分国界。伊拉克仅仅是疑似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美国就数十万大军侵略过去了。二次大战的 时候,美国和日本就掌握了航母的蒸汽弹射器技术。为什么过了六十年,他们还对中国保密呢?如果科学应该被全人类共享,那么请从美国开始,从欧洲开始。
在他的心目中,谷歌是一种价值观的旗帜和代表,是不远万里,毫不利己专门利人,跑到中国来传播自由平等博爱(也许还有别的叉叉圈圈),几乎就是白求恩。他 的核心论据就是,据他所知(听说他很业内,很IT,就像假洋鬼子习惯说这是洋话你们不懂一样),谷歌在中国一直是亏钱的。他痛心疾首地关心谷歌亏掉的那些 钱。我当即反驳他,作为一个杭州人,每一个开饭馆的老板都知道,开张头半年甚至一年都要做好亏本的准备,这样才能赢得影响、口碑和回头客。这个道理,谷歌 不会不懂。他当时就愤怒地说,那谷歌撤出中国不就全赔了吗?我笑着说,如果他全赔了,我没理由惋惜。况且,赤裸裸的逐利主义,注定了是要让谷歌服软的。
布莱希特的《伽利略传》里有一句台词:当科学关注的不再是人类的苦难,那么科学和人类的命运之间将出现一道越来越深的鸿沟!毫无疑问的,今天的科学,与人类的命运之间早就存在了一道巨大的鸿沟。技术不但是分国界的,还是分阶级的。
我也发自内心地要为盗版事业欢呼,为中国式的山寨欢呼。盗版和山寨,就是被压迫民族的非暴力反抗!
我在饭桌上将自己的情绪压抑了又压抑,然后妻子告诉我不要生气,因为这个小白领可算不得真正的亲美派。网络上的亲美派可多了去了,程度要深得多了。
那我也生气!谁 让这个网络小白领,看了一堆网络上的泛泛而谈,就自以为深刻有思想了。骂政府就是有思想吗?这我十二岁就学会了。拜托成年人就不要再这样冒充有深度了。我 的一些唧唧歪歪的刚入学的学生,闪动兴奋的目光,要跟我说几句抨击时局的话,经常被我一脚踢飞:去去去去,不要假装有思想,拜托多看几本书再来谈问题。
不料,巧了,几天后,在饭桌上真的又碰到一个亲美派。
好朋友奇怪带来了一个大学时代的同学,现在还在搞着纯文学,可以说是“爱美的”(amture,业余)文学。他老人家在饭桌上公然就说自己是个亲美派,而且又是发自内心地爱着美国的价值观和美国的生活。我当场拍了桌子,说哈哈真不幸你可掉到反亲美派的老窝里来了。因为我、我的妻子、奇怪、奇怪的夫人,都是强烈的反亲美派,也可以粗略地说是民族主义者。
掉到这样一群人中间,结果可想而知,其中居然还有三个人民教师,而且都是可以口若悬河将活人说死的人民教师。被围攻的人,是个老天真。他犯了表述上的错误,将自由主义者表述成了亲美派。
但是,中国的自由主义者,又往往是亲美派!他们总是痛心疾首地有如下两种结论:
一、出于某种深刻而复杂的考虑,为了中国的将来,还是让中国先崩溃掉,或者成为美国的一个州比较好。这个叫“分娩前的阵痛”,或者叫必要的代价。主权之类的东西,只有短视者才看重。亲美派看到的都是长远长远的将来,至少是22世纪的将来。
二、出于某种人道主义的人性的深沉的思考,为了人类的幸福,或者为了美国人民的幸福美好的生活,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将全体中国人民送进地狱也是可以的。因为一般来说,美国人民是比较代表着某种普世的美好的价值观的。为了这种神圣价值观,做些必要的牺牲是值得的。
前一种观点,很能唬人的,尤其是唬那些只搜索和下载的IT人士。那我们去看看当年的汪精卫,就可以比较清醒。汪精卫当年叛国,也是出于这样深沉的长远的考虑,美其名曰“曲线救国”。
后一种观点,就更加唬人了。也更显得神圣不可侵犯。因为一直以来都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亲美派却不是,他们是“是我族类,其心更异”,显得格外的无私和高尚!像我这样时时刻刻地民族主义着的人,对比之下,显得愈加狭隘和自私:只顾着中国人。
那我先提一个问题。
作为普世价值观的自由表达的权利,在美国有没有?
亲美派或者自由主义者会哈哈一笑,说当然!
我 说没有。在911当天,有一班中国人在美国机场看到了双子塔倒塌的画面,不禁拍起了手来。结果这群人被驱逐了。我不说他们拍手对不对,有没有人性之类的废 话。我只问,他们有没有自由表达情感和观点的权利?!还是那天,在伊拉克,幼发拉底河河两岸充满了狂欢的伊拉克人民。他们绝想不到,自由表达是要付出代价 的。伊拉克这个建立在古代巴比伦之上的国家,至今还在呻吟。
难道只允许美国人民自由表达,就不允许阿拉伯人民和中国人民自由表达了吗?
是的,现实就是这样。
阿拉伯人民、中国人民,甚至还有非洲人民,拉美人民,只被允许表达意识形态和价值观正确的话语。这种正确,说到底,就是符合少数国家的利益。
荒谬的是,偏偏有这样一群中国人,真诚的发自内心的痛心疾首地痛恨着世界上一切不符合美国利益的言行。
这是为什么呢?他们是白求恩吗?他们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吗?不是。
我要将文章题目上的那四个字送给他们:管家黑奴。
在 美国的黑奴时代,有两种黑奴,一种是棉花田里劳作的黑奴;另一种却是管家黑奴,替白人主子看管其他黑奴的黑奴。管家黑奴,也还是黑奴,但他们经常忘了自己 也是黑奴,他们常常发自内心地替白人主子着想,发自内心地爱着白人主子。有那么一两个瞬间,在对同胞、同族呵斥的时候,他们甚至会产生幻觉,认为自己就是 白人,就是主子。白人主子其实也不待见他们,照样是皮鞭、浓痰和靴子,但是管家黑奴因为在内心深处将自己的立场放到了主子那边,所以他们不觉得痛苦,而是觉得合理。
最后说一句:不要说中国怎么怎么让你自豪,所以你爱国。同胞们,爱国是绝对的,无条件的。哪怕这个国度没有任何值得你夸耀的地方,你也应该热爱这个国度。因为你生活在这里,你生长在这里。
你迈出去的每一步,接住你脚掌的都是这里的土地。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的体内的每一个基因,都来自这片土地。
一封信——另一个角度看移民(zt)
沈亢 | 2011年12月22日,00:12
一、这封信是转帖的,也不是写给我的。所以,将信中的一些信息隐去,以免透露他人隐私。
二、环境、安全、医疗、社会保障等方面的福利和便利,以及整个社会服务体系的完整完善,对于产生幸福感很重要。我们正要迎头赶上。
三、我没看懂信中讲的分配方式有问题,和在国内的钱对他们在美国看病没起作用之间,有什么逻辑联系。当然我实际是懂的意思的。
前几天曾经给你打过一次电话,没有成功。
你来美国快两个月了,一切都好吧。
你所在的堪萨斯州地处美国正中心,到哪里都很方便。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正中心"的关系,早年的留美学生进入美国,都要自己赶到堪萨斯城的美国移民总局去验明正身办手续。六十多年前,我父亲就是在那里办手续,被问到"婚否"、"有没有孩子"、"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想到我姐姐和即将出生的我,于是给了我一个英文名字。这个随手拈来的名字一直默默地过了30年,直到我被批准出国,才抖出来派用场。除了填写什么表格,都要多费一点点笔墨,有时候还要多费一点点口舌……
这种周折,在我们的孩子和他们的孩子的身上已经不会有了。
我姐姐和姐夫移民来美也有十几年了。我想给你说一个我姐夫的故事。
这段时间没有和你直接联系,原因是我在关注他。
我姐姐和姐夫住在纽约和波士顿之间的罗德岛。姐夫原来是省某某院的高工,73岁,一直身体很好。除了前几年拔过牙齿,他记忆中和医生打交道的事件是40几年前在某地某巷割痔疮。这些不算的话,他没有生病过。
两个多月前,他出门散步,受了凉,回家有点发热。我姐姐照她的经验,让他吃了几粒退热的泰诺。此后几天,他白天正常活动,晚上热度渐高。五天以后,我姐姐来电话问我,我建议马上去看医生。又过了两天,他们才去医院。进医院一检查,马上就要他住院,直接进了ICU,也就是重症监护室。他得的是肺炎,透视显示,他的肺部两部分全是黑色,完全没有了功能。
住院三周全部是单人病房。我姐姐也有自己休息的床位。转入护理医院时,他的肺有二分之一还是黑色的。护理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回到家里,第二个星期检查,肺部功能已经基本恢复。现在每周有两个体能训练师到他家去两次,指导他做复健运动。另外有两个护理员,也是每周两次去他家帮助做杂事。他们住的是标准老人公寓。我姐姐说,实在没有事情要他们做。需要的话,护理是可以天天上门的。
说到这里,必须回到现实世界。你可能想知道,我姐姐他们付了多少医药费、检验费、氧气费、住院费、护理费、训练费......?
他们一分钱也没有付。
我姐姐陪同在医院里的时候,护理告诉她,冰箱里食物饮料可以随便吃。这两个月来,他们连饭钱也都省了,付的只是自己家到医院的车费而已。罗德岛的老人福利比纽约好,老人的公车证,一年只要5块钱。罗德岛的人口较少,住单人病房以外,他们在医院由头到尾都没有等过什么人,排过什么队。
我姐姐不会英文,姐夫英文也不灵。去医院以前,我通过电邮,用英文写了病情介绍和一些常用句子,让我姐姐打印出来,去医院的时候带着。事情就自然发展下去了。病人有一个权利,可以要求在看医生的时候得到自己母语的翻译。这也是完全免费的。
我姐姐和姐夫何德何能,对美国做过什么事情,才可以享受这样的福利?
他们在中国退休以后来美国,没有做过工作,没有纳过税。开始的时候,他们的正式公开收入是我每月"给"他们的350美元零用钱。凭着这个收入,他们申请进入了老人公寓。美国人可以自行申请任何一个地方的老人公寓。纽约黄金地段的老人公寓要轮候很多年,大部分地区如罗德岛,申请时间约几个月。各地的老人公寓建造有统一规格。浴室特别宽大,房间里沿着墙有直接通医护设施的按钮。一个睡房的标准公寓租金根据收入计算。他们原来"月收入"350元的时候,每个月付64元。现在领每月大约1500美元补助金,房租就"上涨"到近600元。
他们享受这样的福利,原因是,六十多年前,我父亲来美国留学,后来移民入籍,成了美国公民。美国公民的后代、亲属,可以优先移民美国,上年纪的人,就理应有上述福利。
我姐姐这段时间有点像祥林嫂,开口一般都是"我真的没有想到呀......"。
讲这个故事的目的之一,就是鼓吹移民。很可能你已经知道得很清楚,你的孩子在美国立业成家,有了后代。你移民美国非常简单,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中国人这么多,资源有限,最重要的还是分配方式有问题。我姐姐他们这样的普通百姓,运气好的话,也许可以有不少钱。他们的确在杭州有两套房子完全空置着,十几年来的两个人的退休工资都存着。诡异的是,在这次这个性命交关的肺炎事件上,杭州的钱和房子对他们没有一点作用。他们的儿子在新西兰,满腔热情要照顾老爸,但无从下手。我在距离他们三个半小时车程的纽约,也还没有去看过他们。就这么通通电话,就知道事情已经好起来了。我姐姐得意地说过一句名言:
原来,英文也用不着的!
这样的资源,可以利用的话,为什么不用?更不用说纾解国内人口密度......,增进世界人民大团结,促进世界和平这样的巨大好处。
我们从小就听说过一些恐怖的名词:偷渡、叛国;三十年前我目睹两股人流不要性命地往香港闯(以香港为跳板,转到美国去),一股来自越南,一股来自大陆。那些人老早就有这样高的认识了呀!
前几天我公司来了一个新同事,某地人。我们相谈甚欢。一个共同的发现是,某地人移民少。某地人看起来凶巴巴的,实在保守得一塌糊涂。南面的地区,多年来大家想尽办法出国,很多地方田野上已经没有青壮年男子。北面的上海,看看上海人斯斯文文,出国的本事之强令人难以相信,不少里弄由头排到尾,男女老少全部都在纽约会合。更厉害的是东北人......。就是某地人还是珍稀人物。
现在正是这里一年之中最热闹的季节。纽约的大小商店人挤得爆棚,看不出经济危机深重的样子。
节日的美国和节日的中国是一样的忙碌喜庆,我们的儿女们有他们的朋友,他们的习惯,我们看着他们高兴。他们是不知道我们的高兴之中还有很多别的层次的想法的。
节日快乐。
美国根本不是一个国家(zt)
这是一个正宗美国人写的,我表哥。在美国属于混得还不错,有一定身份和地位,职业体面,收入不错,三个孩子。
关于美国,人们已经介绍得不要太多了,但是我有一点要补充。这一点,一定很有争议,如果你认同这一点,再去看当下的很多问题,就会发现,眼前的图像彻底不一样!
我认为,美国根本就不是一个国家。你一定会说:我知道啊,它是由很多州自由加入的。这只是一个部分,问题要严重得多。我认为,美国,它是一个国际组织。更确切地说,是一个维护它自己的价值观的国际组织。尤其是二战以后,美国就是和联合国并列的国际组织,联合国叫United Nations,而它叫United States,意思是一样的;实际上,它就是联合国的影子,一个联合国在西方的影子。而另一个影子则是当时的苏联,是另一个同样建立在国家之上的国际组织。所谓冷战,是这两个国际组织争取会员的斗争。至于中美建交,并不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事,而是中国加入或退出哪一家国际组织的问题。
美国人(暂时称他们是一种单一民族国家的人)的世界观就是凌驾国家之上的世界观,说他们狂妄也好,说他们无知也好,他们就是以老大自居。这种老大意识,根植于和大部分单一民族国家不一样的国家意识。他们从来就不担心这个国家会不会亡,却会担心这个地球会不会被外星球的势力或另外一种系统下的国际组织占据。所以,他们最害怕的是会不会出现挑战它的另一个老大,另一种国际组织。他们做的一切军事筹备,就是要对付那样的东西,这样的思路,从好莱坞的大片也可以窥得一斑。
因为这样,他们当然早就控制了世界的货币发行,我可以肯定,除非出来一个可以取代美国的新的国际组织,美国永远掌控世界货币。至于美国的债务,和联合国的会费赤字是一回事,根本不是美国长久所担心的事,它尽管随时可以开动机器印钱,却必然要将债务问题制度化,这是我的估计,美国将要求世界各国买它更多,更长期的债务,就像上缴会费一样,尽各国的义务认购(他们甚至认为错误是中国买得太多了,应该按照一个比例卖出来,这种奇怪的“恩将仇报”的说法最近已经出现了)。
苏联破产以来,美国成了唯一有效的国际组织。这个国际组织有两个层次,在“国内”的层次,是绝对服从由它直接管理的层次;在“国外”的层次,则是间接接受它的管理的“盟友”(会友)或和它的价值观对立的敌人。
中国就处于盟友或敌人的不清楚地带。骆家辉来中国做大使,就是要以他的华人面孔来告诉中国人:在美国这个国际组织里本来就有华人的一席,中国要相信这一点,努力成为这个国际组织的一员。美国也同样会派出有英国血统的人去英国做大使,派出有印度血统的人去印度做大使,都可能是一种类似联合国派驻特使的规格。
当希拉里问:中国为什么要航空母舰?拿来做什么的?中国人一定气愤地说:你们美国有,就不许我们中国有?!如果大家想一想我今天提出来的潜台词:希拉里本来就没有把美国当作和中国一样的国家在说话,就不奇怪了。同样,原来作为三圈帝国,日不落帝国的英国,也曾经一样自认为是一种国际组织(叫共同体),它也有这样的习惯指责别人家的事,但是现在声音越来越弱了。这一类凌驾国家之上的组织,一般不把民族的名称放在国名里,象合众国(美利坚是个地理名词),苏维埃,共同体(在某个国王的治下)等等。这样的“国家”,不是以某一种主体族群为“爱国”的根本,而是以某种价值观的推广为后盾的,所以骆家辉迫不及待地陈述了这一点,在他出任大使的第一天。
但是,这样国际组织级别的国家,从来不敢公开宣布这样的特别地位,却又不言而喻。欧洲国家唯美国马首是瞻,是心知肚明它有这样的特殊性。中国啊,装作不明白有这样的事,还曾经和这样的“联合国军”干过一仗,可能也是天生的龙种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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