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2月19日是邓小平逝世15周年纪念日。今年又是邓小平南巡讲话二十周年。在邓小平的卓越领导下,十一届三中全会果断结束了以阶级斗争为纲、纲举目张的建国方略,开辟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崭新道路。通过改革开放,大力发展市场经济,三十多年来,我国经济建设取得了举世注目的伟大成就。
邓小平作为我国改革开放的伟大舵手与推手,对今天我国社会格局的形成起着决定性作用。他所创建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依然指导着我国前进的方向。今天国际国内出现了许多不同于邓小平时代的新情况、新问题。改革开放向重深发展,已经遭遇到很大阻力。如何进一步推进改革开放成了社会的中心话题。于是一部分人又搬出南巡讲话:要大胆地试、大胆地闯。改革不能像小脚女人。不改革只有死路一条等。但也有一部分人要问改革的方向,于是改革姓资姓社的争论又登堂入室了。
一、如何看待改革开放成果
在邓小平南巡讲话的决断下,经济发展不问姓资还是姓社,于是私有化进程加速,今天非公经济已经占据国民经济的半壁江山,特别是随着国有企业、民营企业上市加速,还诞生了一大批拥有企业股份的千万乃至亿万富翁群体。另一方面,农村随着包产到户普及化,富裕劳动力加速向城市转移,为工业与第三产业发展提供了强大的劳动大军。与此同时,随着国有企业的大量破产,出现了大量城市下岗职工,他们日益与来自农村的农民工为伍,手捧泥饭碗,过着随时可能再次失业的可怜生活。经济发展导致社会贫富差距日益扩大。此外,工人讨薪潮、非法征地抗议潮、罢工潮风起云涌,强夺豪取引发的社会矛盾日益激化,极大地破坏了社会的稳定。
于是出现了端起饭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的奇特现象,不仅在改革中失去主任翁地位的广大工人农民牢骚满腹,即使已经发家致富的人也不时大骂政府腐败、国有企业垄断等。
于是,广大的工人农民普遍感到改革出现了方向性的偏差,背离了社会主义的方向。另有一批私营企业家、部分国有企业管理者以及站在他们立场上为他们说话的知识分子、政府官员主张要继续限制国有企业的垄断地位,限制其经营领域,加速国有企业私有化进程,以增强非国有企业的活力与实力。
总之,对改革开放的成果,由于不同的群体享受的蛋糕份额不同,感受差异巨大,形成了对改革开放成果的不同评价。
二、时代背景的差异导致改革开放的约束力增强
1、邓小平南巡讲话的时代背景
“八九风波”后,特别是苏联共产党解散、苏联解体后,“国内有些人起劲鼓吹,苏东事件是 “改革”引起的。他们认为,改革开放必然会导致中国社会滑向资本主义,甚至认为和平演变的主要危险来自经济领域,改革开放就是引进和发展资本主义。因此他们对每一项改革开放的措施都要问一问“姓社还是姓资”。一时间,经济特区被指责为和平演变的温床,股份制改革试点被指责为私有化潜行,企业承包被指责为瓦解公有制经济,引进外资被指责为甘愿作外国资产阶级的附庸。”[1]
当时按照马克思的论断,雇工超过7人的企业则称为私营企业,就存在剥削和压迫,因此受到严格限制。1991年私营经济与股份制合作企业等民营经济在国民经济中比重还相当低,致使改革迈不开步伐,国民经济增长乏力。一方面大量的剩余劳动力缺乏出路,另一方面市场供应极度紧张。市场急需大量的企业提供物资供应。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邓小平开始了南巡。他说“改革开放迈不开步子,不敢闯,说来说去就是怕资本主义的东西多了,走了资本主义道路。要害是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判断的标准,应该主要看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是否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对办特区,从一开始就有不同意见,担心是不是搞资本主义。深圳的建设成就,明确回答了那些有这样那样担心的人。特区姓“社”不姓“资”。从深圳的情况看,公有制是主体,外商投资只占四分之一,就是外资部分,我们还可以从税收、劳务等方面得到益处嘛!多搞点“三资”企业〔60〕,不要怕。只要我们头脑清醒,就不怕。我们有优势,有国营大中型企业,有乡镇企业,更重要的是政权在我们手里。有的人认为,多一分外资,就多一分资本主义,“三资”企业多了,就是资本主义的东西多了,就是发展了资本主义。这些人连基本常识都没有。我国现阶段的“三资”企业,按照现行的法规政策,外商总是要赚一些钱。但是,国家还要拿回税收,工人还要拿回工资,我们还可以学习技术和管理,还可以得到信息、打开市场。因此,“三资”企业受到我国整个政治、经济条件的制约,是社会主义经济的有益补充,归根到底是有利于社会主义的。”[2]
由此可见,邓小平判断形势的基点是我国实行的是以公有制为主体的基本经济制度,其他非公经济只是作为公有制经济的有益补充。即使发展部分非公经济也不会使公有制的主体地位丧失。在这样的前提下,他说:“抓住时机,发展自己,关键是发展经济。我国的经济发展,总要力争隔几年上一个台阶。”“不搞争论,是我的一个发明。不争论,是为了争取时间干。一争论就复杂了,把时间都争掉了,什么也干不成。不争论,大胆地试,大胆地闯。农村改革是如此,城市改革也应如此。”[3]
2、今天的时代背景
邓小平南巡讲话后二十年的今天,到“十一五”末,私营企业和个体工商业户的登记数量超过了4200万户,解决了社会就业大概75%以上,GDP的贡献率达到60%,税收的贡献率达到了50%。 [4] 但能源、交通、金融等决定经济命脉那部分经济仍然属于公有制性质。国有企业的数量更是占极小数。总之,从企业的数量与对gdp的贡献以及税收而言,国有企业已经丧失主体地位,只是决定国民经济重大活动的那部分经济实体依然保持公有制的性质。因此如果对这些部门进行私有化改造,或允许私有企业实质性进入这些国民经济核心领域,将根本动摇公有制的主体地位。
目前国有企业之所以在市场经济中立而不倒的原因之一是具有垄断地位,没有非公经济的强大竞争,因而企业效益普遍较好,受到银行等金融机构低风险偏好的亲睐,企业竞争性日益增强。另一方面,非公经济却处于四面楚歌的恶劣竞争环境中,生存难、贷款难、招工难等市场风浪随时可能使企业倒闭破产。因而非公经济强烈要求能渗透到国民经济的核心领域,打着让利于民、反对垄断的旗子企图分垄断市场的一杯羹。
3、市场改革的约束力与困境
从上分析可见,今天的改革环境已经迥异于而二十年前的环境,二十年前改革是为了解决市场供应的充足以及为大量的劳动力提供就业岗位。而今天劳动力已经不再充裕,用工慌是普遍现象。今天市场供应十分充足,常常出现供过于求的相对过剩危机中。因此是完全相反的两个环境。此外由于国民经济的核心领域并不是吸纳大量劳动力的部门,民营经济进入这些领域只能加剧这些领域的竞争,一方面挤跨一些国有企业,导致更多的下岗失业工人,另一方面将使这些领域的利润加速向私营业主手中集中,而普通的工人并不能享受这些私营企业一旦占领这些垄断行业的部分垄断市场后所取得高额利润。将会出现改革的巨大风险考量,一方面这些部门的私有化将根本动摇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另一方面将可能激化更多的下岗失业风潮,加剧社会的贫富分化。这就成了现在社会上所说的改革面临“利益集团”的阻力所在。
三、全面准确地理解邓小平南巡讲话精神,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
2012年2月4日 温家宝在白云电气说“二十年前,小平同志不顾八十多岁的高龄来到广东,讲了许多语重心长、发人深省、具有深远历史意义的话。他明确告诉我们,要坚持改革开放不动摇,不改革开放只能是死路一条。这些话我以为至今仍有强大的震撼力,而且有着巨大的指导意义。”“在经历三十多年改革开放的今天,我们要继续下定决心、鼓足勇气,毫不动摇、永不停顿地把改革开放推向前进,特别是要有针对性地做好改革开放的长期规划设计,继续大胆地试、大胆地闯。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是我们长期坚持的根本思想路线。这一点不会变也不能变。”[5]
乍看一下,温家宝重温了邓小平的南巡讲话,但却遗漏了邓小平讲话中坚持社会主义这一核心内容。邓小平说,“要坚持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关键是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不坚持社会主义,不改革开放,不发展经济,不改善人民生活,只能是死路一条。基本路线要管一百年,动摇不得。只有坚持这条路线,人民才会相信你,拥护你。谁要改变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老百姓不答应,谁就会被打倒。”[6]
因此如果抽去了坚持社会主义,改革就失去了方向,如果改革不能使广大人民生活得到改善,只是使少数人一夜暴富就失去人民的信任和拥护。谁就会被打倒。
而且邓小平说“改革开放胆子要大一些,敢于试验,不能像小脚女人一样。看准了的,就大胆地试,大胆地闯。深圳的重要经验就是敢闯。没有一点闯的精神,没有一点“冒”的精神,没有一股气呀、劲呀,就走不出一条好路,走不出一条新路,就干不出新的事业。不冒点风险,办什么事情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万无一失,谁敢说这样的话?一开始就自以为是,认为百分之百正确,没那么回事,我就从来没有那么认为。每年领导层都要总结经验,对的就坚持,不对的赶快改,新问题出来抓紧解决。恐怕再有三十年的时间,我们才会在各方面形成一整套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制度。在这个制度下的方针、政策,也将更加定型化。”[7]
可见邓小平鼓励的是通过大胆地试、大胆地闯,获得经验,坚持对的,纠正错的,然后形成一套壮大社会主义发展的新的比较成熟的制度,并没有要求永不停顿地改革。只有阻碍经济发展的东西才需要改革,而有利于经济发展的东西要保持和完善。
邓小平说“走社会主义道路,就是要逐步实现共同富裕”。“社会主义经历一个长过程发展后必然代替资本主义。这是社会历史发展不可逆转的总趋势,但道路是曲折的。”“一些国家出现严重曲折,社会主义好像被削弱了,但人民经受锻炼,从中吸收教训,将促使社会主义向着更加健康的方向发展。因此,不要惊慌失措,不要认为马克思主义就消失了,没用了,失败了。哪有这回事!”[8]
因此,邓小平一直倡导在社会主义大方向下发展经济,发展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建设社会主义,实现人民的共同幸福与富裕。
世界充满着矛盾,旧的供应不足的矛盾解决了,市场需求不足的新矛盾又出现了,经济下行的风险日益显现,这是自然规律,我们没有必要恐慌,只要我们坚持社会主义方向、坚持并积极试验巩固公有制为主体的经济地位的新方法,大力发展非公经济,积极寻找解决新问题的新方法、新思路,坚持以邓小平倡导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以最广大人民的利益为出发点与归属,我们就能战胜一切困难,以优异的成绩告慰邓小平的在天之灵。
参考文献:
[1]http://www.dzwww.com/2009/hrh/50/1991/200907/t20090720_4913756.htm
[2][3][6][7][8] http://cpc.people.com.cn/GB/69112/69113/69684/69696/4950062.html
[4] http://news.cntv.cn/20110306/105187.shtml
[5] http://www.chinataiwan.org/xwzx/PoliticsNews/201202/t20120206_2268506.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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