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我在一个非特色QQ群里交流学习对时局问题的看法,一位貌似革命(也不能臆断其实际上不革命或反革命)的理论家冷冷道:“进来假左了,看看能不能赤化。”我毕恭毕敬回敬一句:“你说谁假左呢?你眼睛好亮!”
对方接下来又像考试、又像审讯般提出了些问题,我一一作答,当然是即兴那种,并非来自或依据任意“理论”的标准答案。怎料对方坚持得出结论:“假的就是假的,再怎么骗怎么忽悠也是假的。”眼看很难继续沟通下去,我说:“你的定性未免武断。就算我无知,有认识错误,但我自认起码是一名有信仰、有觉悟的真正的共产党员。”
“你说你是共产党你就是啊?假共还说他是。”
“你说得对。” … …我必须承认,他这句话说得对——没有人能够否认时至今日,中国共产党内部犬牙交错、真假难分的事实。
例如走群众路线,打老虎、拍苍蝇,本来是人人称快、力挽狂澜的好事。然而在实际执行过程中,却有人搞精确误伤,反四风把底层干部除却基本工资之外的正常福利反得一干二净,纠缠鸡毛蒜皮,回避实质问题,水桶粗的大棒对准针尖细的虾米,把看上去毫无反抗能力和申辩理由的小动物们连同老虎一起关进笼子里。。。
于是有人说,“左了左了,不是右就是左”;有人则说,“错了错了,这是形左实右”。所说的两种情形,历史证明都是存心烂共产党名声的。
更有人精通厚黑,左右不辨,尤其是左和“左”不辨,却自居真理、自以为是地一贯视左如祸害。
与此同时,为数不少的左派在网络上呼吁革命的“目标”、“纲领”之类,却不考察一盘散沙的现实之中,从官场到民间,对于大部分单打独斗的个人而言,“革命”一词具体是什么份量?所谓“觉悟”的概念是不是还遥远得很?
我所学习、所悟出的革命的正道,其中一条是“彻底孤立最反动的右派,争取中间派,团结大多数”,总之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相反的是,一些人好像是每遇别人政见稍有不同,哪怕立场大体一致,便发起话语批斗,搞得自己看上去倒更像自己所定义、所鄙视、所咒骂的带上引号的假左。
诚然,当今8600万党员,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我臆断有人不敢统计,也无从统计;又臆断假的必定存在——只能如此客气了,但要据此说真的一个没有,全假了,试问有多少人会同意?
当一个羊肉铺的羊头还在,纵使里面众多伙计卖的是狗肉,搞烂了铺子的名声,那么解决问题应该采取怎样的方式呢?是清算不良伙计、销毁伪劣狗肉,重新卖回羊肉?还是扯去羊头,直接“光明正大”地专卖狗肉?甚至干脆砸了铺子,什么肉都不卖了?关于这第三种方式,有人说,砸了是还要重建、卖羊肉的,关键是不砸不足以重建!但有多少人相信他们砸了重建之后挂的什么头、卖的什么肉?有没有可能是狗肉不如的东西?
特别是早已无可遮掩地就如同这样一个羊肉铺。
然而,因为“特别是”中毒太深,近乎名誉扫地,看上去应该被打倒,多少人喊着要打倒,它就事实上应该被打倒么?有人以为是,有人以为非也。
右派洋奴要颠覆社会主义(此句以“特色社会主义还是社会主义”作前提),虽然他们历来用行动不遗余力奋斗着,但往往打着所谓“理性看待”的幌子,嘴上并不这么喊。对此本文不展开讨论。
再看左派,其中既有宣称要推翻特别是,理由是他们看“特别是”已经里里外外完完全全变异为资本主义,根本不是社会主义;也有认为,尽管特别是一路走来的现实处境决定革命已经不可避免,但原则是怎么修歪过去,就怎么修正回来,即否定之否定,修正之修正。后者警惕和担忧那些叫嚣打倒一切的、以最革命面目示人的反革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归于失败,必须为这种反革命记上大大一笔功劳,这是严重的教训——他们认为一切推倒重来的想法是要不得的,付诸实践更是与革命的本义相去甚远的。
左派横竖都讲革命,我相信这无可辩驳是历史的进步而不是反动。不过左派依然时时争论不休,莫衷一是,乃至互相指摘,我看这是革命重生的前夜左派这样那样弱点中最大的弱点。
对此,网友“牛大夫”的批评发人深省:“最近同志们斗争的很厉害,拉帮结派,搞山头,拉帮派,斗的不是美分右狗走资派,却是信仰毛主席的我们自己的同志。”
我不知道“牛大夫”是何方神圣,但感觉“言如其名”,确有医“牛”之风范,确是戳中了一些左派“牛人”(还不能断言他们是形左实右之“左”派)的毛病,也讲出了很多左派的困惑。
我自然有时候是十分困惑的,所以我写这些,一方面出于真心期待左派的团结统一,一方面更期待同志们点化、赐教!
(2014年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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