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因为疫情的原因,倒是有时间在家里看书了,我的好朋友发来一篇《瘟疫与人》的读后感,与大家分享。如果你也宅在家里没事做,不如也拿起早就摆在书架上的著作,利用这个假期充实自己吧。
如译者所述,的论述时常夹杂着假设和旁证,有时候还包括想象的成分,本书价值不在于呈现出多少具体的历史真相,而是提出了一系列发人深省的独特研究视角。
比如,我今天就根据本书对瘟疫与人的关系,尝试理解我所处组织的奇特生态平衡。因此,总结一下看到目前为止本书的主要观点与大家分享。
1、人类大部分的生命处于一种介于“病菌的微寄生”和“大型天敌的巨寄生”之间的危险平衡之中。
2、在近代医学和公共卫生制度出现前,在微寄生与人类宿主之间,主要依靠生物的自然调适能力,来长期维持平衡。也就是说,寄生物需要足够宿主,又不能一下杀死所有宿主,否则自己也无法无限期生存。依靠这种寄生关系,寄生物跟着人类跨越山海(主要是海),突破其自然极限可到达的地方。而旧大陆的探险者无意中依靠这种生物武器,选择性杀掉了新大陆的旧主人——完全缺乏抵抗力的新宿主,成为新大陆的主人。
人类的交流(不管是掠夺还是贸易),同时也是疾病的交流。不只是美洲曾因传染病输入导致大量人口死亡并造成社会混乱,欧洲地中海地区和中国也都曾因被输入新传染病受到巨大影响。
有意思的是,在美洲,原住民因被选择性攻击放弃了自己的神,选择了上帝;在欧洲,基督教却因慰藉了死者和护理了病者势力大增。
3、如前所述,流行病的传播和长期生存需要一定的人口密度。农村因人口稀少,传染病不易流行,导致农村人没有免疫力,一旦遭遇疫病,后果非常严重。城市的人口密度使之成为传染病流行的最佳场所,城市儿童由于缺乏免疫力是流行病眷顾的最佳对象,作为幸存者的成人则获得了部分免疫力。城市周边地区,由于贸易或战争等“交流”,相对边远农村更易被输入流行病,但随着交流的持续化,也更早适应疫病。
4、由于缺乏对瘟疫的史料记载,根据上述推论(其实是假设),人口平衡是瘟疫与人达到稳定关系的一个特征,因此观察人口的增长情况有助于判断瘟疫与人是否形成稳定均衡。
5、城市更易因瘟疫造成人口损失,农村肩负着往城市输送过剩人口的重任。不仅如此,在巨寄生层面上,城市也需要农村提供过剩粮食。
6、在中国,文明在黄河流域起源后,迟迟未能推进到更适合农耕的长江流域,是由于受到了南方疾病梯度的阻力。
与瘟疫和人的微寄生平衡相似,人类社会也存在巨寄生平衡。例如,儒家文化使得寄生阶级对农民的压榨控制在农民可忍受的限度内,使得中国帝国统治维持了很久,而帝制朝代之间的更替,多次都可能与瘟疫(也有灾荒等巨寄生影响)有关。
7、而在印度,独特的地理和微生物环境造就了其独特的多元文化。西北方向来的入侵者往往被森林社会的微寄生阻挡,使得在印度统一文化和政权统治的巨寄生平衡难以实现。微寄生猖獗,物质剩余少,于是禁欲得到推崇。而恐惧传染病很可能是种姓隔离的真正起因。
8、古代地中海生存环境较中国、印度要好,当地人没能更早遇到更多的传染病,主要靠战争等巨寄生来抵消其人口的快速增长,以至于后来遭遇突如其来的天花、麻疹、鼠疫、黑死病等新传染病时出现了巨大的人口损失。
最后,联系到2020年初中国武汉爆发波及全国的这次疫情,不禁感叹,无论这场疫情的起因到底如何,但却让全体中国人无比深刻的体会到了微寄生的存在。
希望中国早日渡过难关,打赢这场战“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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