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社会的知感•行胜于言
风云啸
人类社会,是一个历史长河中游动航行的集群生命体。长河曲曲折折,汹涌澎湃,或壮阔或湍急,生命体也展示出自己在长河中的知感和应变、选择能力。这其间,可能生命体的有些部分、有些器官丧失知觉,随波逐流,化为行尸走肉乃自为虎作伥,然而生命体中总有一处执着的感知着方向,护卫着整体,为全局出路坚忍不拔的努力。他们因和整体保持着较强的同构关系影响改变着整体也同时为整体所改变,他们组成了这个社会的中坚栋梁。
自1988年接触《读书》,它始终是我最喜欢阅读的杂志之一,有将近的五年《读书》杂志至今还在我的书架上占着一方空间(那时候我曾觉得它多么的难懂,但现在觉得好多了,啊)。虽然1995年起因为个人的原因没有再订阅它,但每次去阅览室它仍让我使用那么多的时间阅读、学习、思考、感受。感谢读书,这是我二十年的老师。
《读书》是一方思考的园地,《读书》以社会群体的身份感知着周围和世界,诉说和交流着感受乃至痛觉。当某些刊物已经沦落到显摆逃避、自慰和吸食鸦片的自由和快意之时,《读书》的眼睛是忧郁的,也是深沉的,面对迎面打来的一个个浪头,他没有逃避,他在尽着作为能够看得见、仍然有知觉的一介书生的职责,即使他也知道,朝着他的旗的位置会必然有那么多的暗箭明枪。——这就是我近几年看《读书》的切实感受。
这几年里,总觉得他是在舆论的风口上行进,随着信息时代大思考的潮流起伏。他给出的不一定是标准答案或正确答案,然而他却对社会关注点明确给出了站在国家民族和人民立场上的应手。他的观察和思考是审慎而认真的,他的表达却是率直和无忌的。印象很深的有一篇关于冲绳历史的文章,于其时空煞是中肯,然日本人肯定不喜欢。还有一篇写张承志的,颇有文胆气象,让我激情难已,不怕班门弄斧,竟和了一篇。可是在这种时空中如此评价张承志,就不怕美国佬找事吗?我等在网络上让美日不舒服,你可是在中心级的大杂志上啊!这一炮岂不打疼了它们?岂不成了战国张仪之流的经营对象?
《读书》只是一介书生,尤其是汪晖黄平。中国,历来不缺乏能够看穿种种把戏的观察者,也不缺少着眼于宏观、心系于大局的秀才举子。如果认为说、表达能够解决问题,尤其是在气势汹汹、霸权而不可一世的恶性扩张资本面前能够用揭穿帽子戏法的方式来解决问题,那么就太幼稚了。中国现在需要的是行动,是环环相扣、丝丝入理的面对资本吞噬的抗击行动。我常常乐观的认为,这种行动已经开始。2003年,当我参观清华大学,按着那个镌刻着“行胜于言”的日晷时,我就暗暗的想:是啊,要行。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社会需求是硬道理,尤其是在一个上升的时代,我常常这样想。汪黄二位说话说了那么长时间了,沉默一下未必是坏事,正好有一个思想发酵升华的过程。《读书》换了主编也不至于翻船逆驶,只是发言可能会更含蓄些。关注社会感受、反映社会感觉的信息发展主潮流也不是哪一两个杂志能左右了的,有互联网群言堂的存在,人们、社会基于自身感受的思考就不会停止,而且会越来越深入。西方不亮东方亮,中国的人民战争不就是这样胜利的吗。毛主席的伟大正是在于他契合了人民崛起的发展脉搏,而当前这种大势正在新的时空展开,所以,我觉得,对于一城一地的得失,我们可以看得更开些。
作为一个关心国家人民命运的知识分子,我们应该将注意力放在国家大局的行进方向上,当前主要看中国国家安全战略大势的发展。如果在这一点上,以范仲淹为先行者的我们,看到的是切实有效的实际行动,我们就应当较多的回味:行胜于言。
二○○七年八月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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