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1-17 中国国家博物馆信息网络部
2011年11月17日,与《启蒙的艺术》大型展览同步进行的“启蒙之对话”第四讲——“启蒙与近现代”在我馆剧场举行。论坛现场座无虚席,剧场外特设两处视频直播供未能进入剧场的听众观看。
论坛由我馆副馆长陈履生和北京德国文化中心·歌德学院(中国)前总院长阿克曼共同主持,邀请中山大学人文高等研究院院长甘阳教授、德国柏林自由大学社会学高等研究院前院长沃尔夫·勒佩尼斯教授为主讲人。虽然年逾古稀的沃尔夫·勒佩尼斯因健康状况未能出席,但远在德国的他特为论坛录制了视频进行演讲。
论坛还邀请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研究所所长黄平、哲学研究所研究员赵汀阳、德国萨尔布吕肯大学教授汉斯·于尔根·吕泽布林克以及柏林自由大学教授汉斯·费格作为嘉宾,共同探讨启蒙运动对近现代社会的影响,包括启蒙的利弊以及启蒙的现世和未来。
我馆馆长吕章申、德国驻华公使李德仁、德国柏林国家博物馆总馆长艾森豪威尔、德国墨卡托基金会国际事务中心主任米夏艾勒·施瓦茨、中国文化部外联局西欧处处长陈平出席论坛。吕章申、米夏艾勒·施瓦茨分别在开幕式上致辞。
吕章申说,由我馆和德国三大博物馆共同举办的大型展览——《启蒙的艺术》开展近8个月来,在中国和世界范围内产生了良好影响。与之同步进行的中德学者系列论坛——“启蒙之对话”反响更加热烈,今天系列论坛第四讲开讲,中国和欧洲学者再次汇聚一堂探讨中西方思想如何相互影响,诠释启蒙的方方面面,这具有重要意义。米夏艾勒·施瓦茨说,“启蒙之对话”系列论坛架起了中德交流的一座桥梁,为增进互相了解提供了有益的平台。
论坛上,甘阳教授以《启蒙与迷信,或,“反启蒙”在中国的缺席》为题进行演讲,其观点犀利,颇具锋芒。他引用康德的文章《判断力批判》第40节中的一句话——“从迷信中解放出来是谓启蒙”作为开始,称要谈启蒙必须从某个时代、某个地方最大的迷信是什么谈起。他认为西方至少发生过三次启蒙,第一次在古希腊,当时最大的迷信是神话;第二次启蒙是人们熟悉的西方现代的启蒙,最大的迷信是启示圣经与基督教圣经;第三次启蒙发生在20世纪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其表现形式是“反启蒙”。他认为中国现在最大的迷信是对西方的迷信,特别是对西方第二次启蒙的迷信,中国人要“运用自己的理智”,就必须从对西方的迷信中解脱出来,中国自身的启蒙传统,以及西方第一次、第三次启蒙都可能成为可资借鉴的思想资源。
中山大学人文高等研究院院长甘阳教授
沃尔夫·勒佩尼斯教授以《启蒙——批判和激情》为主题进行演讲。通过视频,他告诉大家,他曾数次来到中国,对于一个西方来客,没有哪个国家比当代中国更让人难以名状,中国正以现代史上前所未闻的速度跨入现代性,中国是一个惊喜连连的国家,中国从不乏味。他说,谈论启蒙,运用复数比单数更为恰当,不应当说唯一的启蒙,而应当说诸多不同的启蒙。通过溯源法国哲学家福柯对康德启蒙理念的解读,沃尔夫·勒佩尼斯认为,把启蒙看做一种特殊的态度是具有说服力的阐释,启蒙后的态度体现在理性不受阻碍的公开运用,它的目的始终在于批判和纠正事态。启蒙的态度,即现代性的态度,要求具有普遍有效性。最后他还谈到启蒙与民主,他说,对民主的要求是普世的,不是区域偶发的,这一要求应用激情表达出来。
主题演讲结束后,论坛嘉宾黄平、赵汀阳、汉斯·于尔根·吕泽布林克、汉斯·费格以及主讲人之一甘阳,就中西方启蒙的不同形式、启蒙及其普世价值、启蒙与民主、“启蒙”与“反启蒙”等话题和概念进行了深入探讨,并与前来听讲的观众进行了热烈的互动交流。
“启蒙之对话”系列论坛共包含五组相关主题“对话”与研讨,旨在对《启蒙的艺术》展览、博物馆间的合作、中德两国的文化交流以及欧洲和中国的启蒙之基础进行深入的探讨。前三次论坛分别以“启蒙的艺术——展览的背景”、“启蒙与艺术”、“启蒙与其在中国的历史”为主题于今年4月2日、7月14日、9月9日顺利举办。第五讲将以“启蒙与知识文化”为主题在明年3月举办。 (摄影指导:董清 摄影:马腾飞 撰文:李秀娜)
乔阿秀:#啓蒙之對話# 論壇高深,大多數時候雲裡霧裡。今天因為這位情緒高漲,特立獨行的甘陽教授,還覺得有點好玩。
乔阿秀:#甘陽# Lepenies教授因為身體原因沒來,而甘陽教授很不滿臺上兩位德國教授把話題停留在“啓蒙好不好,民主有無普世價值”這個層面,他說“本來Lepenies教授來的話,我不準備討論這麼簡單的問題。”臺上兩位德國教授的黑線啊。。。
乔阿秀:#甘陽# “啓蒙不局限與特定時代,它是一種態度。是自我批判的意願。”
“只有找到中國社會目前最大的迷信,才能進行啓蒙。最大的迷信是對西方的迷信。應該研究古希臘和20世紀60到80年代的啓蒙思潮成果。應該把對西方的理解去片面化。”
乔阿秀:#啓蒙之對話##甘陽#今天得以一睹甘陽教授的風采。他的觀點頗為激烈。他列舉西方社會和中國社會各三次大的啓蒙運動。中國吸收的是西方社會第二次啓蒙的主要思想,而且是全盤接受。“在中國,啓蒙無比神聖!”
對於中國社會出現過的錯誤,流行意見是“因為接受啓蒙不徹底”,他認為這是迷信。
红赭石999(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文化研究所研究生 师从摩罗先生 攻文化发展战略
山东聊城人):国家博物馆参加关于西方启蒙的一场对话,巧遇甘阳先生,兴奋!对话中甘阳一番慷慨陈词,把来中国给启蒙打广告的德国佬脱了个精光,直接将“德国皇家卫队”拍死在沙滩上!爽快!
玻玻头:冒着雨参加了#启蒙之对话#
的活动,感觉话题大而无当,中德双方学者有点鸡同鸭讲的感觉,还有个中国学者说,普世价值就是所有人都同意的价值,请问有所有人都同意的事儿吗?就算法西斯社会也不可能做到人人都同意。连饿了要吃饭都不是人人同意,真扯。甘阳说以后这种讨论他不会参加,我也想这样说……
张小菲learning:上午去@国家博物馆
听讲座,中方教授有三名...依次是普通教授,文艺教授和---另外,真心觉得甘阳教授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而且果然有施派风格...
湘园主人:如果说在当前的时代提出反启蒙的思想是危险的,我想,当代中国青年如果不能理解甘阳教授提出这样的说法的心意,便是更危险的。
ssrm:启蒙与近现代——中德系列论坛“启蒙之对话”第四讲。本次论坛风头最劲的显然是甘阳。《启蒙与迷信,或,“反启蒙”在中国的缺席》。康德《判断力批判》中的一句话——“从迷信中解放出来是谓启蒙”作为开始,称要谈启蒙必须从某个时代、某个地方最大的迷信是什么谈起。没有迷信存在,就谈不到启蒙。
清明女士:昨天听甘阳演讲,提到如若可以选择他愿意做一个宋代人。他说,宋代,中国版图最小,但文化最兴盛,没有一个士大夫被杀......宋代的问题是太弱小,从君主到国家。理解。对一个纯粹的文人来讲,宋代代表了一种士人的理想。
Ybohn:中国人一直在讲yes yes yes,你们欧美人怎么还一直要问really really
really呢?如若今天这里还要又一次考虑新启蒙的问题,那么请回归到Kant破除迷信的Reason来,中国如今的最大的迷信就是对伽达默尔归结的西方第二次启蒙成果的全盘接受而从不反思。——甘阳
北京文网:在接受西方启蒙思想之后,中国打破了三纲五常的“旧迷信”,而又建起了全盘接受西方启蒙思想的新“迷信”。现代中国需要什么样的启蒙?甘阳引用康德的话说,“用自己的理智去思考,破除中国对西方第二次启蒙的‘迷信’。”--报道:《“启蒙之对话”第四场论坛再约国博》--千龙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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