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价值问题和劳动价值论问题修整
——生活量尺度和劳动效用价值论【2012稿】
第一个说明
长期以来,使用价值的效用问题一直徘徊在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之外。然而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不把效用问题纳入在内,我们就无法解释各部门商品尤其工业品为什么会不断的更新换代的问题——比如彩电为什么会代替黑白,数字电视为什么又会主导市场,再比如说从BP机到大哥大再到手机后来的一系列的发展,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有不少人依据马克思所说的使用价值不在政治经济学研究之列,以及马克思批判耶利米.边沁的话,教条的认定,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就应该把效用问题排除在外,否则就不再是马克思主义的了。我认为这是不对的。实际上马克思关于使用价值不在政治经济学研究之列的话本身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至多只是说明使用价值及其效用问题,在当时还没有进入马克思的视野,还没有引起马克思的足够重视,因此不足以作为否定效用问题的依据。
至于马克思批判边沁的那段话,实际马克思一整段话也只是在挖苦边沁看待效用问题的“幼稚”和“乏味”,认为边沁看问题的角度和方法太过浅薄,实际也根本不存在马克思对效用问题本身的任何讨厌之意。非但如此,恰恰正是在这个地方,兴致所至的马克思实际上无意中为我们后人最终解决效用问题流露指明了原则和方向。
马克思在批判边沁时说:【效用原则并不是边沁的发明。他不过把爱尔维修和十八世纪其他法国人的才气横溢的言论枯燥无味地重复一下而已。假如我们想知道什么东西对狗有用,我们就必须探究狗的本性。这种本性本身是不能从“效用原则”中虚构出来的。如果我们想把这一原则运用到人身上来,想根据效用原则来评价人的一切行为、运动和关系等等,就首先要研究人的一般本性,然后要研究在每个时代历史地发生了变化的人的本性。但是边沁不管这些。他幼稚而乏味地把现代的市侩,特别是英国的市侩说成是标准的人。凡是对这种标准的人和他的世界有用的东西,本身就是有用的。他还用这种尺度来评价过去、现在和将来。例如基督教是“有用的”,… 艺术批评是“有害的”,… 如此等等。这位勇敢的人的座右铭是“没有一天不动笔”[204],他就用这些废话写出了堆积如山的书。如果我有我的朋友亨·海涅那样的勇气,我就要把耶利米先生称为资产阶级蠢才中的一个天才。】——许多人从马克思批判边沁的这段话中,得出马克思反对讨论效用问题的结论。其实正好相反,马克思兴致之外正是在这里无意中流露了我们解释使用价值及其效用问题的一般钥匙——效用不是虚构的,它应该体现在“人的一般本性”,及其“在每个时代历史地发生了的变化”中。
在马克思那里效用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这比较好理解,主要是历史本身的局限,当时效用的意义还没有足够显现。
然而,历史是发展着的,今天各生产部门内部的竞争,已经使部门内各生产主体把基于效用的商品的更新换代作为他们抢占市场份额和提高各自利润率的主要的手段对待。使用价值基于效用的更新换代,在今天是如此频繁的影响着人们对部门同类不同效用商品的需求结构的变化,从而部门同类不同效用商品实际供给结构的变化,以调节实际物质生产,那么在这个时代,还要去怀疑商品效用的经济学意义,对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来说,就一定是掩耳盗铃了。
如此,劳动价值论就要对使用价值进行研究,就要对效用更新中的经济学问题做出解释——既要对部门内部竞争中不同效用同类商品的价值确定问题做出解释,也要在劳动价值论中补充上使用价值的效用更新对部门同类商品供给结构影响的解释[实际对产业革命规律的补充解释]。这是马克思整个经济学研究(定型于《资本论》四卷)所缺乏的。由此看,马克思限定使用价值不在政治经济学研究之列,确实是不恰当的。
效用问题的最终解决,不仅仅是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一点拾遗补缺,关键还在于它对共产主义过渡时期经济学的意义。如果说过渡时期经济学是要研究如何尽可能地节约人的劳动,实现人们共同的尽可能多的劳动外自由生活,那么它就要研究节约劳动的物质手段,而这些物质手段作为劳动产物首先又都是从物质生产的终端,即从使用价值—产品或商品来的。
当然,既然是一个多世纪后继续马克思未完成的工作和为社会主义经济学准备,旧理论的个别问题甚至基础性问题,就有重新梳理的必要.
第二个说明
恩格斯在他1843年底到1844年初完成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这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方面最早的比较系统的著作)中提出:“价值是生产费用对效用的关系。”“如果两种物品的生产费用相等,那末效用就是确定它们的比较价值的决定性因素。”
“恩格斯在1895年逝世前亲自再版有关著作时,依然说:(有关价值是有用效果和劳动花费的衡量的)观点,‘我在1844年时已经说过了。可是,读者可以看到,这一见解的科学论证只是由于马克思的《资本论》方才成为可能。’”[冒天启《价值是生产费用对效用的关系》]
可惜,虽然恩格斯留下了这句话,但工作一直没有能完成!
这也就是说,对价值与效用的关系问题,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产生之日起,就已经进入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思考之列,只是由于历史的局限,前人没有能充分的展开罢了。
现在看来恩格斯对价值问题的直觉是准确的。至于恩格斯所说的实际效用和效用确定之间的矛盾问题,其实算不得一个问题。在买卖各自的竞争中,效用到底是好是坏,是在实践中解决的。骗人只能骗得了一时,不能骗人一世;受骗也只能受骗一时,而不能受骗一世。也就是说,社会对部门商品相对效用的好坏,总是可以通过实践确定的,除非买卖双方的人都是傻子。
在这里,我们可以对马克思和恩格斯各自的的理论贡献,做一个粗略的品评。
恩格斯对价值的理解上总体把握的比较准确,只是没有条件展开。和效用问题统一着,恩格斯对人与自然的关系研究比较多,但不够深入彻底。
马克思对人与自然关系研究较深,但总的概括较少,因而一些基本问题认识确有偏颇,比如抛开效用谈交换价值,有些问题就无法解释,又比如现在人们公认的马克思抛开人与自然关系对人的本质论下的那个社会关系总和的定义,也确是有些偏颇的。当然有些问题可能是后人以管窥豹拿马克思早年的认识权作他全部的认识了,不过能产生误解总还是与马克思对问题进一步总结概括的缺乏有关的。【关于人与自然的关系及人的本质论我在《马克思主义理论基础辨正》一文中尝试着初步做了新的概括,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
当然,我们要承认也正是马克思把人与自然关系的分析研究达到了一个空前深邃的程度,马克思已经看到“劳动表现为不再象以前那样被包括在生产过程中,相反地,表现为人以生产过程的监督者和调节者的身份同生产过程发生关系。……工人不再是生产过程的主要当事者,而是站在生产过程的旁边。…”
在这里,人的劳动简化到了最低的限度,如果马克思能够预想到电脑程序机器的出现,预想到科学技术发展到今天就连看管机器的事情,理论上都可以不再需要人类参与,他一定会坚定的得出结论:人的劳动终结了。马克思曾多次引用安德鲁.尤尔关于机器与分工的段落,其中有一句话说“机器技术方面一切改进的不变的目的和趋势,都是为了完全取消人类的劳动…”。马克思从来没有反对过这个说法。马克思早年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也曾提到“过去一切革命始终没有触动活动的性质,始终不过是按另外的方式分配这些活动,……而共产主义革命则反对活动的旧有性质,消灭劳动…”。马克思和恩格斯早年都曾各自在人与自然关系及价值论问题上有过伟大天才的想法,只是后来才变得谨慎了,或许马克思是在等待人类未来的实践,做劳动可以消灭这个结论吧。
今天电脑程序和自动化生产工具系统已经大量的代替着人类的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并且人工智能技术依然在突飞猛进的发展。或许工业革命作为消灭人类劳动的革命,以及共产主义所蕴含的人们对劳动消灭进程的自觉组织和从劳动中共同的解放——这样一个结论,现在已经可以做了。
第三个说明
我最近还偶然从旧书摊上得到了一本《孙冶方社会主义流通理论》,我感觉孙冶方把“费用对效用的关系”主要的理解成费用对使用价值量的关系,还是回避了效用问题的本意的,实际上是依然没有对使用价值进行研究。社会主义社会的使用价值作为预备阶段的生产资料或生活资料,在产品阶段上相比资本主义生产,依然并且应该更有利于节省人的劳动和发展人的自由生活。
第四个说明
我07年切入这个论题之前,没有认真读过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原著。当初切入这个论题,也只是根据所学过的教科书。读原著是我近两年才开始的事情,且越深入原著越感觉到马克思的伟大。至于其他人的经济学著作【除《剩余价值理论》中的人物】我更是基本不知,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马克思主义的还是非马克思主义的。所以,严格来讲要我这种人做学问实际是不太够格的。所以,我在此简单做个声明:1、随认识的发展,我保留我对马克思理论认识方面修改的权力,当然更希望朋友们的指正。2、如果在我之前,有朋友在理论上已经确实解决了这些问题,恕某无知了,我确予承认。3、这篇文章只是我阶段性的一个认识,所以我真诚欢迎感兴趣的朋友共同探讨。
我不是专业的研究者,所以我文章一定会存在这样那样的缺点。不过,如果真理并不只是专家学者们的真理,也还是千千万万追求真理的普通人是真理。那这里开始吧!现在帖出来征求意见。
使用价值问题和劳动价值论问题修整
——生活量尺度和劳动效用价值论【2012稿】
刘光晨
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沿袭前人,是从生产者与生产者分工交换的角度提出交换价值问题的, 结论商品的交换价值最终应该归于生产商品所需的劳动时间或劳动量,商品交换是基于等量劳动时间的交换(主要参看《政治经济学批判》). 在马克思那里,整个商品交换史及其整个政治经济学,就是以此开端并展开的.
然而,商品交换的开始是否就真的如此简单呢?
仔细考察,其实不然. 因为交换史的开端上还有开端,源头上还有一个源头,那就是人们的生产和生活。在没有商品交换之前的世代里,人们就一直在生产生活,生产生活是自来的,生产生活是源,商品交换是流。如果有这么一个源头,那么我们考察交换价值问题,就应该从它的这个源头入手。
人们生产劳动的目的,是为了生活;人们对自然付出一定的劳动时间,是为了得到另定的生活时间。一定的劳动时间叫做劳动量,而一定的生活时间我们给它取名叫生活量。其中劳动量已经被大量的引入到经济学领域,而生活量则一直没有进入过经济学家的视线。劳动量与生活量的关系,是人与自然的关系,是人之所以为人向来就有的。可见像劳动量生活量这些概念不是商品社会的内生关系,而是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中早已经存在了的。如果说交换关系中,劳动量生活量这些概念还依然要起作用,那只能说是人与自然关系的一种延伸,不管是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中,还是在人与人的交换关系中,人们总要耗费一定的劳动量,获取一定的生活量,耗费尽可能少的劳动量,获取尽可能多的生活量。商品社会前人们耗费劳动向自然要生活量,商品社会中人们耗费劳动同时向社会要生活量,是把社会当自然来“耕作”了。也就是说,交换价值作为人与人的交换关系,是人与自然交换关系在商品社会关系中的延伸。这样对一个劳动者来说,在商品社会中他劳动的价值就应该由它可收获的生活量的多少决定,或是在他的生活量与劳动量的某种关系中决定,而不应该单单与劳动量有关。这是从生产者个人的角度讲的。
当然谈到商品交换,必然同时就要谈到分工------首先生产与消费的分工,然后是生产者与生产者的分工。从不同的角度看分工,在这里同时就是从不同的角度考察交换价值问题。
而研究交换价值问题,必须要充分注意从生产与消费分工的角度分析,非如此就要犯很多错误。
一、生产与消费的关系
在社会分工生产中,商品交换反映的是生产者与生产者一种生产合作的关系,但具体到某一商品而言,最终就成了生产者与消费者的一种关系。
在这里,生产者通过他的劳动为社会提供的是使用价值【本篇所说使用价值多泛指商品或产品】,但他需要的是他未来的生活;社会需要的是使用价值,但它又必须要对生产者的劳动,付出生产者所需要的生活。每一个生产者面对的都是整个的社会,而社会面对的又是众多同类使用价值的不同的生产者。单个生产者为社会提供的是,具有一定使用效用的使用价值,而众多同类使用价值的生产者,为社会提供的则是众多不同使用效用的同类使用价值;同类使用价值因为对社会的效用的不同,因而也就意味着它们各自生产者的具体劳动对之于社会的效用的不同,而社会对不同生产者通过各自使用价值表现出来的不同效用的劳动,实际又必须要通过他的购买行动和付出的生活的量的多少来区别评价和鉴定。
因而,从生产者与消费者分工的角度看,必然的要涉及到部门不同生产者或生产主体的内部竞争问题。而部门同类使用价值的效用竞争,就是这种内部竞争的核心问题。
二、使用价值和它的效用
研究使用价值的问题,实际上就是研究它的效用问题。
效用就是使用价值的有用性。使用价值的效用不光来自于人的劳动,马克思说,商品是“一个靠自己的属性来满足人的某种需要的物”,因而只要能满足人的某种需要,自然物天然的就有它对于人类的效用。所以说,劳动效用价值论之所以叫做劳动效用价值论,并不是因为效用完全是劳动创造的效用,而仅仅是因为效用是劳动所拥有的效用。
当然,效用如果只是停留在自然物的效用上来谈论,就没有研究的必要。因为今天支撑着我们所有整个现代生产生活的使用价值的效用,都是在自然效用基础上,人类劳动创造和积累了无数的新的效用的结果。铁本身不能蒸饭,做成了锅就能蒸了;土不能盛水,烧成碗便可盛了。我们谈论效用问题,就以劳动对使用价值效用的创造积累为基础。
使用价值的效用不是虚构出来的。大哥大就是比BP机好,而后来一代代发展起来的手机总比先前的大哥大更要灵巧功能也更多。所以说,研究效用问题,实际就是研究使用价值效用的历史发展趋势问题。至于怎么个研究方法,马克思在批判边沁的时候实际上已经告诉我们了,使用价值的效用体现在消费它们的人的一般本性及其历史的变化发展当中。这和使用价值体现在它满足人的需要的程度有同等的意义。
从人与自然的关系上讲,人的一般本性就是要自由自在的更好的生活。只是要生活,就要劳动,劳动了才可以生活。要想得到更好的生活,就要更好劳动。要更好的劳动,就要减少更多自由自在的更好的生活。或者说人们需要的是,既要更好的生活,又要更少的劳动。而在工业革命以前,这根本是不可想象的,当然,不可想象和在梦境中想象往往是一回事。所以,这就成了驳论,人类几百万年没有走出这个驳论。
如果说今天这个时代,人的这个一般本性已经有了什么样的变化的话,那就是通过200年工业革命,人们突然有一天发现,本来头脑中那个镜像不单是可以在梦境想象一下,并且已经慢慢的部分变成现实了。从而人的这个一般本性在今天就已经在人们头脑中进一步大体明确出来——那就是在生产生活的各个细节上,尽可能多地减少人的劳动,和尽可能多地获得劳动外自由自在的更好的生活[包括延长生命]。
人们对使用价值的要求——也就是它效用,在今天就体现在人的这个一般本性,和它变化了的这个发展当中。商品或产品,不管是它们未来作为生产资料存在还是生活资料存在,它们作为使用价值的效用,除了实现人生命的延续,就体现在它们可以实现人们生产生活中劳动时间的缩短,和可享受的人们劳动外自由的或更好的生活时间的延长的能力上。
使用价值的效用是历史的发展着的。工业革命之前,它的发展非常缓慢。工业革命之后,各工业部门的产品的效用更新递增才迅猛的发展起来,并带动着人们持续的生产生活革命。
使用价值是绝对效用和相对效用的统一。
说使用价值的效用有绝对性,是就部门同种或同类使用价值它们共有的的有用性而言。这些共有的有用性是此种或此类使用价值之所以成其为此种此类使用价值的依据。我们把使用价值这部分共有的有用性,称作使用价值的绝对效用。部门商品的绝对效用,代表了部门商品的效用在实现人劳动时间的缩短,和实现人更好生活时间的延长上的整体的发展状况。
说效用是相对的,一方面是指效用只有部门内部商品比较的意义,不同部门之间的商品是无所谓效用差别的。在商品社会,使用价值的效用更新也只有在部门内部竞争的意义上,才有其存在的意义。
另外,既然是部门同类商品的相对效用,往往就并不是指它们之所以可以作为此部门商品的共有的那些有用性,即不是它们的绝对效用,共有的东西是不可比较的,而是指它们有用性中相对差异的那些部分,只有存在差异的部分才可以比较。
比如,大米能吃,按说作为主粮大米是最有效用的商品了,没有食品人就会饿死!所以,不能说效用不大。但能吃这个绝对效用作为大米的共性在大米这种商品的内部竞争中,实际上称不上效用,很简单大米都能吃,如果没有其它特别之处就无所谓优劣比较,所以大米的效用就往往仅仅指口味。我们称道东北大米,宁可多花一些钱也愿意,就是这个道理。而当天下所有的大米口味都一样了的时候,口味就也失去了比较优劣的相对效用的意义,而沉入大米的共性,即其绝对效用了。
其它种类或部门的商品也一样。
因而,当我们谈论商品的效用问题时,往往又仅仅指商品的相对效用,而不是指它的绝对效用。并且,既然是相对效用,对部门来说,它的商品就由主要效用商品、新效用商品、和过气老效用商品构成。对新效用商品来说,它应该是在历史地继承了部门商品主要的历史效用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它的问题是如何在实践中获得社会认可占领市场;对主要效用商品来说,它是已经通过社会检验获得了社会认可成功占领了市场的那部分效用商品;对过气老效用商品来讲,它即将丧失社会认可即将丧失市场。这也就是说在相对效用的竞争中,具体商品的相对效用会随部门商品效用的更新不断地递减,直到被认为“丧失”效用淘汰出市场。实际这个效用是被“丧失”的。个别商品相对效用被失去了,也就意味着个别商品社会需求的丧失和被淘汰。
当然就部门而言,部门个别商品被失去的所有相对效用,实际上并不是真的失去了,而是在部门新效用商品的效用中依然存在着。比如,我们不能说BP机的效用在移动通信工具领域真的就失去了,因为它实际依然在手机的效用中存在着。或说部门所有发展了的新效用商品,实际上它的效用都是在历史的积累了部门商品效用所有的积极的历史积累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相对效用实际是不断的被沉淀到部门商品整体之所以可以成其为此部门商品的绝对效用,而以部门商品整体绝对效用的面貌保留和存在的。部门商品相对效用的竞争更新,总在为部门商品整体的绝对效用的更新添砖加瓦和开辟道路。
所以,我们就只有从相对效用与绝对效用的这种辩证统一中,才可以理解使用价值效用的这种历史的发展,而不能从任何其它的途径中理解这种发展。
注:马克思既然已经认识到,为了生产更多的剩余价值,固定资本【生产资料】本身所具有的节约人的劳动的职能,他就应该同时认识到只要有固定资本这个需求,处在商品阶段的未来的固定资本那些生产资料品本身就会想办法满足这个需求。也就是说劳动的节约不应该仅仅是生产过程本身的追求,也应该是不断寻求扩大市场和更高交换价值的处在商品阶段的那些生产资料的追求。当然,当我们这么说的时候,我们实际上还忽略了日常生活中,人们对处在商品阶段的生活资料在节约人的劳动改善人的生活的需求。而只要有需求,就会有相应有用性的供给与之对应。也就是说,只要是使用价值就有经济学的意义。处于生产终端的劳动产品和处于消费终端的生产生活资料在改善人的生产生活条件上的职能是统一着的。
三、交换价值
商品的交换价值,表面的看是交换中社会对商品使用价值实际的评价鉴定和量度,是量度意义的相对的使用价值。但深一步看,由于一切使用价值都是各种不同的具体劳动创造的成果,因此,一切商品的交换价值,归根结底其实是创造它们的人的各种不同具体劳动的价值。
交换价值之所以是劳动价值,是就交换价值之所以会产生和存在的根源讲的。交换价值只能是根源于生产者的生活需要,没有生产者的生活需要就不必非要有交换价值;生产者的生活需要的满足状况又只能依据于生产者劳动的数量和质量。在劳动存在时代,没有劳动就不可能有人们新的生活本身,从而交换价值最终只能根源和依据于生产者的劳动对社会的贡献的状况.抛开了人的生活需要和劳动,商品本身就不会衍生出交换价值,生产资料(包括机器)本身也更不会创造出交换价值(机器不需要交换价值,只有劳动着的人才需要交换价值。在劳动存在时代,机器生产隶属于人的劳动),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才说:只有劳动才可以创造价值,"劳动是价值的唯一源泉".
注: 所以,在劳动价值论者看来,所谓商品价值,说是商品的价值,其实并不是商品本身的价值,因为商品本身不需要生活,商品(包括作为原材料的自然物)本身的效用也不需要生活,只有一样东西需要吃饭花钱需要生活,那就是生产商品的人本身。商品的数量和使用效用,在这里其实只是社会衡量生产者的劳动的数量和质量,从而可以给生产者多少生活费用的依据。
并且,一切商品或劳动的价值,当然首先的与生产它们的劳动消耗量有关,但最终的却决定于此使用价值的使用效用,即此具体劳动的质量其社会效用本身,是在与其同类使用价值的价值及效用对比中实现的。因而,一切商品或劳动的价值的最终的确定者又只能是社会,并且是在它最终成交的那一刻确定的。
要搞明白交换价值,首先要搞明白什么叫价值。
按照马克思的说法,商品本身所包含的劳动量叫价值。不过单纯价值这个分析工具,还不能完美标示效用商品或说劳动的价值,这样我们就要进一步搞明白交换价值这个概念,因为只有交换价值这个工具才可以完美标示商品或劳动的价值。不过马克思把交换价值的概念,或者是定义成商品所能交换得到的使用价值量,比如,一斤棉能交换二尺布,二尺布就是一斤棉的交换价值,或者是直接就定义成劳动时间、社会劳动量、货币量,总之是散见在他的著述中比较庞杂。为了明确起见,我们把马克思的交换价值概念进一步确定一下:商品本身包含的劳动量叫商品的价值,商品交换得来的他人的劳动量或社会劳动量,叫做商品的交换价值。其中,他人的劳动量是他人的个人价值,他人的社会劳动量,是他人劳动价值的实现形式,即其人在其它交换中所得的他人的价值。
这样,如果联系到效用的奖惩问题,商品的交换价值和它本身所包含的价值,大多就往往并不是相等的。并且商品交换价值的多少,既然依据于商品本身的价值及其与同类商品的效用和交换价值对比,那么,商品的交换价值就与其效用成正比例关系。注意,这个正比例关系同商品的价值与其生产率成反比,并不矛盾。
进一步探究,交换价值在这里就同时既包含了社会对生产者抽象劳动消耗即其价值的成本补偿,又同时包含了社会对其具体劳动的效用奖惩两个部分。
马克思的缺点是只承认有前一个部分,虽然马克思也谈到了个别有特殊需求商品的价值确定问题,但由于对效用问题的尚缺乏思考,对于后一部分,马克思实际没有涉及。也就是说,由于还没有把效用问题纳入劳动价值论思考之列,马克思对交换价值的的探讨展开,实际是不够彻底的。当然我们也承认,一当效用问题的经济学意义确立,伟大的马克思实际已经为后人解决问题提供好了方案。
关于交换价值,关键是要明确一点,就是所谓的交换价值其实本身也还是使用价值,只是在货币中介交换出现后,这一点被冲淡了而已。商品生产中,既然社会需要的是生产者提供的使用价值,而生产者需要的又是社会回报给他们的一定量的生活,那么,所谓的交换价值,实际上就是社会根据生产方劳动的数量和质量,实际补偿和奖惩给生产者的社会自己的一定量生活的生活资料或费用。(至于在商品交换发展的各个阶段上,这些生活资料怎么分配和用来干什么,暂时不是我们这里所要讨论的。)交换中,交换价值是商品可交换得到的买方所拥有的劳动量或社会劳动量, 但细究这个劳动量或社会劳动量,作为劳动量与生活量这对人与自然关系的社会延伸,实际代表的却已是人们的生活量——先是买方的生活量,然后转化成卖方的生活量。
交换价值不管它怎么样由生产方可交换得到的社会劳动量所规定,作为生产方劳动的目的,它最终都要表现为生产方的生活量。
四、生活量
商品社会中,人们经验的是用人们每天大体相同的生活消耗或费用,作为劳动价值从而作为一切使用价值及其效用,或者扩大一点作为社会财富最终的量度尺度的。
生活量,作为交换价值可维持的人们在社会生产生活时间上的生活延续量,作为生产劳动的目的本身,正是为了便于交换,人们对劳动的价值对一切使用价值的具体的量度标准.我们看一使用价值在交换中到底价值几何,就要看它能够维持人们多长时间的生活量,或者在它的生产中它消耗了人们多长时间的生活量,从而可以交换人们多长时间的生活量。
生活量是人们劳动所生产或换回的人们在社会生产生活时间上,新产生出来的可持续生活时间的数量。它的付出者是自然界【如,土地】、买方或消费者。
劳动量是人们在生产劳动时,在物质资料生产上所耗费了的过去了的生活时间的数量。它的付出者是卖方或生产者。
从这里可以看出,从一开始劳动量实际就是受生活量规定的,劳动量是劳动中消耗了的生活量,因而劳动量也是生活量,但它不能等于生活量,因为生活量和劳动量,从一开始从人与自然的关系中,就已经包含了不等的因素。
劳动量和生活量的关系,本来只是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们总是要向自然界付出一定的劳动量,才可以从自然界那里得到另定的生活量,人们耗费一定的劳动量,所为的正是另多的生活量。这在商品社会和非商品社会是没有区别的。商品社会,人们付出一定的劳动量为社会生产和提供使用价值,所为的依然是从社会那里获取另多的生活量。在这里,商品社会的区别仅仅是在于,人与自然的这种关系必须要通过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才可以实现,即通过劳动量与作为交换价值的社会劳动量的交换实现。现在的生活量已经不再是自然关系中自然的直接赐予,而是交换价值——社会劳动量这么一种社会关系了。过去是生活量规定劳动量,现在已经是劳动量反过来规定生活量。
在商品社会中,人们能实现多少生活量,基础的取决于人们付出了多少劳动量,就这一条并且仅仅这一条,就规定了原先为生活量所规定的劳动量,反过来规定人们的生活量规定交换价值了。作为价值标准,生活量规定劳动量;作为交换价值的标准,社会劳动量规定生活量。正是因为商品社会中,劳动量反过来对人们可实现生活量的这种规定作用,所以商品社会中,劳动时间劳动量就好像直接是商品交换的尺度了。实际不管怎么样起到中介作用,社会劳动量最终表现的还是生活量。
在商品交换中,我们所说的生活量,在多数情况下就是指受社会劳动量规定的这个东西,就是交换价值。
在社会生产中,生活量是与劳动量对应着的。生活量作为自然或消费者对生产者的劳动回报,衡量劳动的整体价值,劳动量作为生产者的劳动消耗,衡量劳动的成本价值【包含资本家眼中的必要劳动和剩余劳动两部分】,二者统一于各自所代表的一定量的社会生产生活时间上【如果劳动者的劳动日同时包含了其部分家庭成员的生活,那么劳动者的生活日同时包含了其部分家庭成员的生活,这也是二者在生产生活时间上统一的一个基础】。劳动量消耗在劳动的过程中,生活量产生于劳动的结果中;劳动量作为劳动创造过程中的生活消耗量存在,生活量作为劳动所创造的社会效用成果,即生产者新的生活本身存在;任何一个生产者,都会消耗尽可能少的劳动量,去生产未来尽可能多的生活量;而任何一个社会,也都会以同样的生活量能否消耗尽可能少的劳动量,同样的劳动量消耗能否生产出尽可能多的生活量,作为其衡量社会进步的最根本的标准。
劳动量和生活量是统一着的。
劳动量同时是生活量,是劳动中耗费了的生活时间的数量。社会劳动量也还是劳动价值最终得以实现的那个生活量,先是构成买方的生活量,通过交换最终转化成卖方的生活量。
因而,生活量同时也还是劳动量。
在商品交换的早期,生活资料部门进入非生活资料部门的生活量剩余,直接就规定着非生活资料部类的劳动量,有多少剩余的量才可以会有多少劳动量;各部门能分配到多少生活量,就规定着各部门可以容纳的劳动量。那时,可以进入交换的生活量,理论上就等于非生活资料部门的劳动量,反过来讲,非生活资料部门的劳动量,同时就等于它的生活量。在商品交换最初的那个阶段,非农劳动的目的直接的不过就是为了一定生活量。
后来,随非农生产的目的,由换取农业剩余生活量的生产,向以这个农业剩余生活量作为非农社会必要生活量为条件,资本或说更多非农物质财富的生产的转变。这时生产虽然名义上还是生活量的生产,但是,一方面作为交换价值的生活量的剩余作为剩余价值,主要的已经不再是为了转化成群众实际的生活,而是为了转化为剥削者个人的豪华生活和更多的资本或非农物质财富积累;一方面,这时生产也已愈益在远离人与自然的关系的地方进一步深化了社会关系,作为交换价值生活量也愈益以社会劳动量作为衡量的标准,实现了生活量上面所说的转变。
过去,生活量本来是衡量生活资料的量,现在作为交换价值,则成为衡量一切社会财富的量。过去,生活资料部门【主要指农业】的生活量剩余,潜在地就是非生活资料部门的劳动总量。现在生活资料部类这个生活量剩余却只能是非生活资料部门的必要劳动量;过去,获取生活资料部类生活量剩余是非生活资料部类生产的全部目的,现在生活资料部类剩余作为必要劳动量,却只是创造更多非农物质财富其核心是资本的条件【私有制下表现为少数人的财富】;过去的生活量是个生活的实量,现在的生活量却已经是一个生活的名义的量,因而和它本来的意义已经根本的不一样了,现在只有必要劳动量还代表着实实在在的生活量,剩余劳动量代表的却已是非农物质财富,在资本主义条件下,代表资本的积累和扩大生产。
这时,排除共产主义因素,在商品生产各部类生产比例协调的情况下,或说在供求平衡条件下,部门商品生产所消耗的劳动总量,与社会投入该部门的生活总量是相等的。因为部门获得的这个生活总量正好是它要付出的劳动总量所需要的。
这一条非常重要!
然后,通过生活量或总生活量的配给,买方对卖方——个别单位或部门所投入社会劳动量或劳动总量的增或是减,才最终调节着社会对他们各自所生产使用价值的实际供给量或总供给量。
有了上面这个前提,接下来,在供求平衡和不考虑部门使用价值效用差别的情况下,部门同类商品的交换价值——它们可交换的生活量,就是它的社会价值即社会生产它们所需要的那个社会必要劳动时间量。这时社会投在此部门的总生活量,也就平均分配在这些同类的商品上,商品消耗了的劳动量——价值,和交换来的生活量——交换价值或社会劳动量相等。
但这又只能是一个假设。因为,一挨到不管是供求的变化还是商品效用的变化的条件,这种理想状态就立即瓦解了。我们这里只考察部门商品效用差别所引起的交换价值的变化。
在部门商品效用更新高低不同的情况下,它们各自的交换价值就同时随部门总生活量,在各效用商品上按需求变化分配比例的变动而起了变化了。效用高的商品,得到的生活量或说得到的社会劳动量就多,如果供小于求交换价值就会高出市值,表现为优质优价;效用低的商品,得到的生活量或说获得的社会劳动量就少,如果供大于求,交换价值就会低与市场价值,表现为劣质劣价。在这里高效用商品多得那部分生活量,不过是低效用商品所损失的那部分生活量,是社会劳动量由原有对低效用商品的投入撤出来,向高效用商品转移了。虽然部门获得的总生活量投入或说总社会劳动量投入不变,与部门总劳动量消耗依然保持总体相等,但部门各效用商品的具体交换价值却已经出现了千差万别的变化,高效用商品所获得的生活量,远远超出它的劳动消耗量,其价值超额实现;低效用商品获得的生活量,有些要低于它的劳动消耗量,其价值只能部分实现甚至不能实现。这时部门新效用商品供给量增加,旧效用商品供给量开始减少,直到新效用商品占领市场,部分旧效用商品被淘汰,高效用商品价值向市值回落。
也就是说,交换中部门总的劳动量与生活量相等,但处在竞争中具体效用商品的交换,生活量与劳动量往往不等。
以上分析是建立在各部类各部门发展的总体平衡前提下的。然而,这种理想状态实际上只是偶然的,各部类各部门发展的不平衡才是经常的必然的。而各部类各部门发展的非平衡,则进一步加重了生活量与劳动量交换的不等。
具体劳动的交换价值量[商品交换价值量刨除了转移价值的剩余部分]由两个部分组成:一部分是作为社会对生产过程中生产方劳动消耗的补偿v或v+m,一是作为社会对其劳动效用比之于同类使用价值的评价和奖惩u;前者是用于生产方劳动量消耗补偿的量,后者是奖惩给生产方自由生活或更好生活的量。(写成公式是:劳动价值量l=社会对劳动者劳动力消耗的补偿量v或v+m,+ 社会奖惩给劳动者自由生活或更好生活的量u)
在资本主义生产中,必要劳动量v实际被看做成本,剩余劳动量m + 效用奖惩量u的和,作为剩余价值的最终实现形式,实际是资本家所剥削的工人的自由生活量,我们给它取个代号f。 【f=m+u】
具体商品的价值量也由两部分组成:一是先前已经完成过交换的成本转移价值量c,一是新生劳动所新创造出来的新增劳动价值量l(写成公式是:商品价值量=c+l)。由于成本转移价值量是一个定量,因而商品交换所衡量的永远只会是新生劳动的价值量。又由于新增价值中的劳动补偿量同时也被生产者看作生产成本,所以,商品的价值也就最终演变成由商品成本价值量k【k=c+v或=c+v+m】和社会奖惩给劳动者自由生活或更好生活的量u构成(写成公式:商品价值量=k+u)。在这里,成本转移价值c作为生产者购买来的劳动因为是直接节省了生产者本身的劳动,实际上依然可以作为生产者的劳动消耗对待,因而,即使复杂商品交换中商品的价值,依然可以看作是由劳动消耗量和效用奖惩量两个部分组成。
在资本主义生产中,劳动量l被分成两部分v和m,c+v被看成生产成本,f,也就是m+u——自由生活量,作为剩余价值的最终实现形式,最终就转化成了利润。
注意,u值根据商品效用情况可正可负,正是奖,负是惩,因而部门商品总价值中实际是不存在u值的,因为正负二者对冲掉了。部门商品的总m+u值或总f值实际就是部门总m值.马克思的商品价值公式c+v+m,实际是部门商品具体价值公式c+v+f平均化的表示,和部门商品价值的总值公式。
社会主义商品价值公式,可以记做c+v+u或v+u,这样实际是减少了日劳动时间;也可以记做c+v+m+u或v+m+u,实际是节省了劳动日。总之,不管是形式上把m节省下来与否,由于使用价值的社会规模的需求的大体固定,社会主义生产总会把m+u或f转变成人们自由的生活时间。
对社会来讲,同类商品的市值[后来发展成生产价格]永远是他可以给生产者的最高的成本价值补偿量【c+v或c+v+m】。至于这个市值到底是高于还是低于商品生产中生产方实际的成本消耗量,这不是他可以关心的问题。用市值大体的作为成本消耗的补偿量,是社会必须先定的接受的量,然后,才是根据同类劳动的社会效用及其价值的比较对此劳动的社会效用的评价奖惩的量[当然从来不可能存在主动地奖励,否则就不叫买卖了,一切都是通过讨价还价不得不接受的]。这虽然是个虚拟的过程,但却指导着交换的实际。
对生产者来讲,好的时候市值永远是他可以获得社会补偿的“最低”的量,尽可能的多要;坏的时候,底限实际是他生产商品所耗费的成本c+v,成本必要劳动量v都挣不回来就赔本了。然后,每一个生产者都会在自己成本c+v的降低主要是劳动的成本价值v的降低和劳动的效用价值u的不断的提高中,追求尽可能多的自由生活或更好生活的价值量。
另外,生产者对商品价值的理解,还有其特殊的一面。就是对生产者来说:在交换价值量c+v+u或c+v+f中只要是刨除了实际成本消耗量补偿的部分【c+v】,就都是他自己自由生活的量【u或f】。因而对生产者来说,既然有个大家必须接受的市值在那里,只要他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劳动成本消耗【不断更新c部分的技术构成】和尽可能的提高自己的劳动效用【不断改善商品的效用】,他就可以尽可能多的得到自己自由生活的量。又因为在竞争中成本转移价值相对的是一个定量(由于竞争必然的也在不断的降低),因而这最终就演变成了,只要生产者不断的降低自己的劳动成本价值(尽可能少的劳动量。用机器代替人实现)和不断的提高自己劳动效用的价值(更多的生活量。通过使用价值的效用提升实现),就可以得到尽可能多的自由生活或更好生活的生活量。而当众多同类劳动或使用价值的生产者都去这样做的时候,就形成了部门内部不断的产业升级革命。
五、生活量的等价交换
由以上分析看出,在社会分工生产中,生产者付出的就是承载着一定劳动量和效用,价值一定生活量的使用价值,而得到的就是等量的生活量;社会付出的是一定量的生活量,得到的就是与这一定生活量等值的使用价值。扩大一点说,商品交换就一定是以生活时间【形式上表现为劳动时间】为度量,商品相对使用价值的等价交换。
相对使用价值的等价交换,实际上是以生活时间为量度劳动价值量的等价交换,即生活量的等价交换。划成公式用W-G-W表示。W代表使用价值---物;G代表生活时间或生活量---金、货币。W-G或G-W代表生产者与消费者的交换,W-G-W代表生产者与生产者之间的交换。
马克思说,货币作为一般等价物本身代表的是劳动时间或劳动量;而我们则认为,这毋宁说货币代表的是生活时间或生活量。
商品社会中,不管生活量怎么样反过来为劳动量所规定,但交换价值最终还是要表现为生活量;劳动时间不管怎么样反过来规定生活时间,但交换价值最终还是表现为生活时间。劳动的价值——交换价值,是生活时间规定的。
当然,由于各不同具体劳动的单位价值(单位劳动量可交换的生活量)的不同,生活量的等价交换,同时必然的也就伴随着它们各自作为生产者双方劳动量的非等价交换。
六、劳动量的非等价交换
社会生产中,商品交换的双方都是生产者,交换双方各自的使用价值,又都是他们各自具体劳动的成果,都凝聚和体现着他们各自劳动的一定的数量和效用,因而相对使用价值的等价交换即生活量的等价交换,换个说法,其实就是劳动价值量的等价交换。但这个劳动价值量(按生活量)的等价交换,却没有必然性非要是劳动本身成本消耗价值量(劳动量)的等价交换,并且还恰恰相反,经常的却往往是应该是抽象劳动所体现的成本劳动的非等价交换.理由很简单,如果我们把某劳动单位劳动量可生产或交换的生活量,叫做此劳动的单位价值,那么,处在使用效用不断更新递增衰落变化中的各具体劳动的单位价值,就往往各不相同,因而在它们劳动价值量的等价交换中,等量生活量的双方劳动价值,它们各自所消耗的劳动量成本价值,就往往各不相同。
劳动的非等价交换即使放到复杂商品交换当中,照样如此。其公式如下:
c1+v1+m1+u1 == G == 成本转移价值c2+新增成本劳动v2+新增剩余劳动m2+效用量u2
在这里,在基于商品效用的交换中,交换双方的各自的成本转移价值量c,和各自的效用奖惩量u,或各自剩余价值量m+u都没相等的必然性,所以,它们各自的实际劳动量v+m,或成本劳动量v就也没有必然性非要相等。
七、工业革命的机制
在劳动量的非等价交换中,劳动双方劳动量实现交换的比例,可以用对方劳动的单位价值(单位劳动量可生产或换回的生活量)与己方劳动的单位价值的比表示[在这里我们先假设c相等把它抽掉了]。而这个比例同时也就代表了此劳动对它劳动的一种支配能力。
因而,如果从生产者与生产者的关系看,交换价值所表现的最终又不过是交换双方劳动,对对方劳动按劳动量的一种支配能力和比例关系(注意,不是马克思所说的双方使用价值的比例关系)。
在整个商品社会中,支持这个交换体系可以正常运转的,总是商品生产中耗费了的劳动者的劳动量所体现的耗费了的劳动者的生活量。因而支配他人劳动量的比例越高,也就意味着己方生活量的实现量越高。
前面我们已经说过,任何一个劳动者他劳动的目的都是消耗尽可能少的劳动量(成本转移价值量可以看作生产者本身的劳动节省,因而也可以看作生产者的劳动消耗)生产换回尽可能多的生活量,从而创造尽可能多的劳动外自由生活的量。然而,在劳动存在时代,在社会分工中,这种尽可能多的劳动外剩余的自由生活量,又必然是在交换中通过对其它社会劳动的支配实现的,就是通过己方劳动效用的尽可能的提高和己方劳动消耗的尽可能的降低,去支配尽可能多他人的劳动量或说生活量。
以上是就分工中生产方来讲的。就生产方而言,他劳动的更高的使用效用,本身就代表着社会必须要付出相对市值更多的生活量才可以得到这种使用效用,就代表他对社会生产力更高的支配能力。而对分工生产的另一方,即作为消费方的社会来说,虽然在供需大体平衡的条件下,它对某一部门的生活总投入基本是稳定的,但它可以把本来向某部门旧效用商品的消费转为对新效用商品购买【新效用一旦被社会接受就意味着增加的需求】。社会对新效用劳动的选择,和从旧效用商品那里挪出的相对同类劳动的市值给新效用商品多付的部分生活量,即为社会对该效用产品的消费性投资倾斜。
产业革命中,正是劳动的非等价交换,正是社会向部门新效用产品的不断的消费性投资倾斜和生产主体间为争夺这种倾斜,才最终促成着劳动或使用价值的使用效用的不断更新递增和各部门不断的产业升级革命。
八、成本及效用趋同趋势和利润率平均化趋势
在理解部门内部劳动效用的竞争和不同部门劳动的非等价交换问题的时候,应当犁清这样几个方面的问题。
1.部门内部的竞争,最终会导致从效用到成本到资本构成的趋同趋势,和利润的平均化趋势。
2.部门间的逐利竞争,同时也会导致部门间从成本到资本构成的趋同趋势,和利润率的平均化趋势。
也就是说,不管是部门内部还是部门之间,各生产主体的成本劳动消耗和劳动价值,总是处在趋同的平均化的趋势当中,劳动的非等价交换与劳动的等价交换趋势是相适应的。也正是在这个地方,在竞争中,我们才可以理解为什么人们过去老是会近似的用劳动量的等价交换代替生活量的等价交换解释交换价值问题。
当然,这只是趋势。并且趋势永远只会是趋势,生产主体对效益最大化的追求,决定了这个趋势总是会不断的被打破。平衡是偶然的,不平衡是绝对的;趋同是趋势,趋反其实也是趋势。不过,部门商品的效用更新,总体总是围绕这种趋同趋势所产生的市场价值或生产价格运行的。
九、市场价值与部门基于效用更新的商品结构变动
市场价值和生产价格,各自是部门内部竞争和部门间竞争的结果【可以完全采取马克思的概念】。效用竞争中市场价值基本与在市场占主导地位的效用商品的价值相同。市场价值一经形成,商品交换就围绕市场价值进行了【在生产价格形成后围绕生产价格】。这和马克思的论述基本是一致的。不过,在部门商品因效用的更新换代中,又有不同的特点。
在马克思那里,因为不用考虑部门商品因效用更新问题所产生的商品结构因而需求供给结构变化问题,所以马克思考察的多只是由于总供求变动市场价格围绕市场价值变动的问题。但在考察因效用更新所产生的部门商品结构变化从而需求供给结构变化问题的时候就不同了,在这里部门效用地位不同的各商品的价值因需求结构的变化,必然要处在一系列不间断的变动当中。市场价值在这里是部门商品结构变动中所有商品价值的参考依据。
它首先是与主导市场价值的成熟效用商品同类近似效用商品价值的确定依据,实际上近似效用商品的交换价值就是市场价值。
然后它还是新效用商品交换价值确定的依据. 新效用商品的交换价值总要高于市场价值交换。即使有新效用商品强行按照市场价值出售,或快或慢也必然要造成对市场同类落后商品价格的强行挤压下挫,和对市场的强行占领。这就如DVD代替VCD的过程,DVD刚上市的时候,价格远远高于VCD,而等DVD价格下调大量投入市场,VCD就成了地瓜价,再后来直接就淘汰了。也就是说在效用递增生产中,新效用商品的价值永远不应该等同或低于市场价值,而只应该高于市场价值。市场价值只能是一个参考量。
市场价值还是考察各商品在市场竞争在部门商品结构变动中所处地位的依据.比如,一商品的交换价值高于市场价值,说明此商品是新效用商品,市场需求向新效用商品转移,而同部门内部也就还处在更新换代的产业革命性调整当中。随调整进程的发展,此交换价值将持续下降,但同时此效用产品也将逐渐占领市场。如果其交换价值已经与市场价值持平,就说明部门产业结构的调整已经完成,同时此产品也已经占领了市场。此时此劳动要想继续维持自己的效用价值,就只有大力提高生产效率减少单位产品的个别劳动消耗。但这时,市场已经在随时准备着产品效用新的更新和调整了。
在这里要注意两种不同的情况:在不断的产业革命性调整行业,商品往往并不是因为没有了使用价值才退出市场的,而往往是由于竞争,一旦有了新的更新了的效用商品就主动退出市场的。在商品效用的竞争中,使用效用落后了,也就意味着早晚注定要在市场中淘汰出局了,比如,上例中的CVD,以及BP机、显像管电视。按马克思的话说,需求没了,它们的价值就无法实现了。
特定时期内,社会对特定部门所需要的使用价值的总量是大体固定的,因而社会对特定时期特定部门的总生活量或说总劳动量投入就大体也是固定的。部门内部不同生产主体的效用劳动竞争,最终不过是对该部门从社会所分得特定总生活量份额的排它性争夺。
注: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研究,曾经极大的推进了劳动价值论和政治经济学的发展, 然而,马克思有一个不足,就是在他由浅入深诸多的经济学假设中,唯独没有设及使用价值效用更新条件下,经济运行的劳动价值论分析问题,始终没有把竞争中使用价值的效用更新,作为一个有经济学意义的现象考察对待,而竞争中使用价值的效用更新的经济学意义,在现代社会生产中,又是一个必须认真对待的客观存在。
实际上,只要承认了效用的实在性和商品效用更新的经济学意义,按马克思对价值价格问题的理解解决这些问题实际是轻而易举的。按照马克思的理论框架分析,在竞争中效用更新了的新效用商品,由于它相对旧效用商品更能满足人们的某些需要,所以社会对新效用商品的需求量就会加大,对旧效用商品的需求量就会缩小。所以,新效用商品就更能逐步的抢占社会对部门投入的有限的总社会劳动量,并且,需求升高价格就会升高;反之,由于社会对部门商品需求总量是固定的,劳动投入总量也是固定的,因而旧效用商品,就既会失去需求,价格也会降低。在这里,部门内一部分商品的效用高企,是与另一部分商品的效用相对下滑甚至丧失统一着的;一部分新效用商品的价格高企,是与另一部分商品的价格下滑相统一的;一部分新效用商品的抢占市场,是与另一部分商品的退出市场相统一的。总之,实际上我们前面对问题的分析依然是根据了马克思的方法。
当然,一旦按上面解释,总需求总社会劳动量在部门不同效用商品各生产主体间的分配变动,实际不能完全按照货币偶然的流动即价格变动解释,而只能按买方或社会对自己价值根据商品效用的有序转移解释。这里就有必要重申明确一下交换价值及其与价值的关系问题,这个工作马克思实际已经做过了,只是经常与价格问题纠缠在一起【有不明确的地方,需要梳理】,往往为人所忽略。
结合所有生产者用自己的劳动量交换的都是生活量,也不管各生产者之间的目的是多么的交叉重叠,他们要交换的这个生活量是不是往往仅仅是等于他的劳动量,就因为他们交换的仅仅是生活量,我们就用生活量作为交换价值的尺度和代表劳动价值的实现形式。劳动量和生活量的交换看似复杂了一些,实际是更逼真地反应了商品交换的实际。而这实际已经是对马克思理论基础框架的一个补充和调整。这个补充调整正确不正确,只能以它对现实的解释力为评判标准。
要搞懂劳动效用价值论,还要分清马克思批判过的效用价值论和新的劳动效用价值论的区别,旧的效用价值论不承认价值是劳动的价值,分不清交换价值和使用价值的区别,往往认为交换价值就是或等于使用价值,浅薄如此,这当然应该受到马克思主义者的嘲笑。然而新的劳动效用价值论不同,它已经完全是建立在了前人(包括马克思)劳动价值论成果的基础之上的,只是比马克思更加突出了部门内部不同效用劳动实际存在的效用奖惩问题和工业革命中不断推陈出新的各创造性劳动的价值变化问题,这是马克思所不具备的。
关于劳动价值论向劳动效用价值论的发展,我们应该历史的看待这个问题,马克思及其以前的时代,产业革命虽然已经开始,但商品使用效用的不断的推陈出新更新换代和递增发展,还不是很明显的事,因而人们各自的劳动对之于社会的效用方面的差异就不是经常的事情,解决旧的劳动价值论框架尚不能很好地 解释社会对不同效用劳动的评价机制的问题,在当时就不是经济学的很迫切的任务.如此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没有能明确涉及这一内容就是很正常的事.在那个时代即使所谓的效用价值论,也还不过是把效用理解成消费者的一种主观的感觉,肤浅得不值一提,这都是由当时的具体的历史实践决定的.
而今天不同了,彩电就是鲜明的比黑白好,大哥大就是比BP机强,节能灯就是比普通灯有效益,今天的社会,不同的劳动对于社会进步的效用就是明显的不同,所以在这个时代,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就必须对工业革命中,推动着工业革命发展的不同效用劳动的奖惩机制,和它影响需求及供给结构的机制做出解释,这是马克思的时代所始料不及的.因而今天的劳动价值论就应该发展成为劳动效用的价值论.即工业革命中,社会对不同劳动的对之于工业革命发展的效用的价值量度论,和在这种量度奖惩中不断推动工业革命消灭劳动进程的理论. 这是共产主义过渡时期价值规律之所以还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存在的一个前提。今天的时代再把劳动价值论仅仅按照以前理解已经成为错误.
十、四部类生产和不断地生产生活革命
前面我们已经讲到分工生产中,每一个生产者他耗费一定的劳动量为社会提供使用价值,所为的是另定的生活量。交换价值实际上就是生活量。但那里只是概括说的。具体来讲,生活量基础是向自然要的,人的手上身上长不出粮食等生活资料,只有土地上才能长出粮食等生活资料。所以,交换首先可能是劳动与生活资料、生活资料与生活资料、生产资料与生活资料的交换,然后才是生产资料内部的交换,这就进一步涉及到社会生产的各大部类分工问题。使用价值的效用更新对人类生产生活革命的促进作用,最终是在各部类的分工交换中实现的。
我们假定生产生活革命能惠及每一个人。
马克思曾经研究两大部类生产再生产。根据生产生活革命的特点,我们则把社会生产进一步分成四个部类研究:
1.基础生活品部类 c1+v1+m1
2.生活方式品部类 c2+v2+m2
3.生产方式品部类 c3+v3+m3
4.物资原料品部类 c4+v4+m4
注:部类的总f=m,u正负对冲掉了。
在效用竞争中,其中 2.部类为人们的生活方式革命提供物质条件;3.部类为人们生产方式的革命提供物质条件。
在这个部类区分中,实际的交换是这样的:
【V1、m1、V2、m2】内部交换,1.2.部类的人既得到了基础生活品,又得到了生活方式品,实现生活和生活方式革命。
【V3+m3+V4+m4】与【C1+C2】交换,3.4.部类的人得到基础生活品和生活方式品,实现生活和生活方式革命;同时1.2.部类得到生产方式品和物资原料品,实现生产和生产方式革命。
【C3、C4】根据3.4.部类各自与1.2.交换形成的的定价内部交换,实际上既是完成物资调拨以继续生产,也实现了各自生产方式的革命。
人们生产生活方式的革命,最终是对人们总的劳动时间的逐渐地尽可能地缩短,和对人们总的自由生活时间的逐渐地尽可能地延长。考虑到人们总的生活量大体是个相对的定值,那么在每个人都和他自己的生产力统一着的共产主义条件下,劳动v的尽可能缩短和自由时间m的尽可能延长,就是人从劳动中的不断解放和每个人自由全面的发展。
当然,在多数人靠出卖劳动度日的资本主义条件下,劳动的消灭同时也就意味着越来越多的人被剥夺了生存条件。资本主义条件下,m或f不但转变不成工人群众的自由生活时间,反而要进一步转变成资本的积累和生产资料对工人劳动的排挤,以及通过饥饿政策维持的对雇佣劳动制的巩固。劳动的消灭本来应该是人类解放的条件,但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却成了剥夺群众生存手段和群众毁灭的条件。
这样,资本主义条件下,与劳动的消灭进程相伴随,为了缓解阶级矛盾和为了生存,资产阶级和大众本身就还有个劳动的人为再造运动与之适应,我们可以循着惯例依然把它归于非生产性劳动之列。资本主义条件下,生产性劳动在消灭,非生产性劳动就要有一定程度的扩展。金融赌博、扩军备战、洗脚洗头、卖菜传销、服务三产,不管怎么说,虽然也不是没有有益的内容——人类总要发展文化服务事业的,但如果考虑到它的出发点基础的还仅仅是为了维持人的基本吃饭问题,就都不过是为了维持人类动物式的生存斗争不得已的或反动的运动,从而延迟人类解放进程而已。而即使是这个不得已的实际反动的运动,劳动终结的进程都在不断的蚕食着它的阵地,让它无法安生!
总起来说,共产主义是人们共同的劳动外自由生活的生产;而资本主义则无法实现这种社会自由生活的生产,只能实现社会必要生活的生产,资本主义是利用基础生活品部类的剩余生活量,也就是整个社会的必要生活量为资产阶级生产尽可能多的个人财富。在资本主义社会,社会财富再多,群众都只能为生存奔忙。人要从自然中得到彻底地解放,必须要共产主义才可以完成。
十一、社会总财富与总效用递增
一个社会如果我们刨除了人口的骤升骤降因素,我们说的在人与自然关系中的那个总生活量大体就应该是固定的。因而我们衡量这个社会的进步程度就不是这个生活总量本身,而应该是这个生活总量的内容和刨除了同期大众总的实际劳动消耗量的剩余,即它可实现的同期大众劳动外总的可自由生活时间的量(当然,这个劳动外更多自由生活时间的量也可以转变成大众短时间内更好的生活,并且,我们姑且不用去管这个量在继续的生产和消费中如何分配,在资本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各自如何表现).这个量越多,就说明这个社会劳动消灭的程度就越高,发展的阶段就越高。反之则越低。
注:单纯资本主义自身无法达到较高程度的。资本主义社会,由于劳动量对生活量的规定作用,社会实际生活量永远不可能超出社会实际劳动量。
当然,上面这个结论,与资本主义也可以通过发展一些社会救济‘慈善事业’,通过让群众按揭未来劳动让群众提前消费,通过掠夺其它民族然后给群众分一点‘汤’喝,缓和延迟阶级矛盾爆发,并不矛盾。非但不矛盾,而且正好是从反面证明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不可持续性。
又因为这个剩余量的产生和增长,最终是人类用自己文明创造的生产工具能动驾驭物质运动[使用价值效用更新的实现],不断提高着生产效率降低着人的劳动消耗造成的,因而我们又完全可以用此期的剩余总量比上期剩余总量增加的的量,来表示劳动效用递增的总量,并且,还可以用这个递增的总量与先期社会生活总量的比率——总效用递增率,来表示工业革命中效用递增的比率。
不管是一段时期效用递增的总量,还是一段时期的效用递增率,都是用来衡量同期工业革命劳动消灭进程发展状况的指标。
十二、工业革命的本质
工业革命本质上是消灭人类劳动的革命。
社会生产的产品,除了人本身的机体,就是生产工具。社会生产的发展,除了人本身的延续,就是生产工具的发展。生产工具发展本质上就是用一种比一种更先进的人类自己文明创造的生产工具不断延长,直至最终否定人本身和自然界这两样自然产生的生产工具,消灭劳动和资源,把人从劳动和资源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人与自然的关系参看我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基础辨正》】。
更确切讲,工业革命是消灭劳动和资源的革命。
劳动,基础的有两个方面的规定性,同时劳动也就可以划分为两种不同属性的劳动。
第一个方面的规定性:劳动是以人自身这个自然产生的生产工具为工具,以自身或社会生活的生产和发展为目的,人对物质运动的能动驾驭。在此规定性范围内的劳动称原生性劳动。随人对物质运动驾御能力的充分发展,当人本身中与人的劳动功能相应那部分物质运动被人类驾御,人自身作为自然产生的生产工具被人类自己文明创造的生产工具最终代替否定为止,此规定性的劳动即原生性劳动也即消灭。
第二个方面的规定性:劳动是在第一个规定性的基础上,即在原生性劳动的基础上,以获取一定的生活资料为目的(最终表现为获取一定的生活量),人们一切符合规范的社会活动【比如抢劫不能叫劳动,在中国卖淫也不能叫劳动,但在欧洲卖淫可以叫劳动】。我们把此一规定性范围内的劳动称衍生性劳动。它在一定范围内与非生产性劳动并列。而第一个规定性的劳动即原生性劳动一当消灭,人们的社会活动一旦不再以获取个人或集体的生活资料(生活量)为目的,第二个规定性的劳动就会还原成纯粹的社会活动,衍生性劳动即同时消灭。比如上网聊天,如果是以谋生为目的,就是劳动,如果不是以谋生为目的,就仅仅是社会活动。
劳动的消灭是一整个的历史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同时伴随着人们复杂的社会生产组织形式的变革,即共产主义革命。
劳动效用的更新和发展,除了人本身的更好的生产外,最终不过是劳动消灭进程的发展。劳动的目的不是继续劳动,而是更少的劳动。使用价值效用的发展、劳动效用的发展,说到底,除了人本身更好的延续和生产,最终不过是人类自己文明创造的生产工具在延长和否定人本身和自然界这两样自然产生工具上的发展,就是人从劳动、资源、时空束缚中的解放,和逾多劳动外自由自在的生活.——使用价值和生产生活资料就效用讲是统一着的。
总之一句话,劳动或使用价值的效用,除了人本身的延续和更好的延续,在文明创造工具对劳动、资源、时空束缚的否定中。
十三、劳动价值论的要义与马克思的不足
由于以上探讨,我们完全可以得出结论:
使用价值的效用是实在的,在竞争中是有其经济学意义的。
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应该提供对不同效用劳动的社会奖惩问题的劳动价值论解释,和最终把劳动价值论确立为在这种奖惩量度中,推动产业革命消灭劳动进程的理论,即劳动效用价值论,以为共产主义革命服务。
而显然,马克思并没有能最终完成这一理论。
马克思在经济学上的贡献主要在于:
把劳动价值论发展到一个新的高度,基本完成了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及其固有矛盾的分析,指明了共产主义革命的方向。
而马克思的缺点则主要在以下几点:
1. 始终没有把使用价值的效用更新,作为有经济学意义的事情考察。或者说在诸多经济学假设中,马克思最终没有能假设使用价值效用更新条件下经济运行的劳动价值论解释问题。
这实际上同时反映了对工业革命的深入研究问题,还没有进入马克思的核心视野。
2.虽然注意到了劳动作为人与自然联系的媒介,及其在政治经济学研究中的作用,但没有注意到是劳动量和生活量一起构成了人与自然的联系的核心矛盾和驱动力,并由此研究价值问题。
这一条实际上是以往所有劳动价值论者所存在的共同问题和缺陷。
3.虽然注意到了抽象劳动消耗对于价值的规定的意义,但没有注意到分工中具体劳动效用的社会量度,对于价值规定的同等重要的意义【我们只有在这个地方才可以最终确立恩格斯的“价值是生产费用对效用的关系”中所理解的那个价值】。只注意到降低抽象成本劳动消耗对工业革命的意义,而没有注意到具体劳动的效用【通过各部门使用价值及其效用表现出来】,以及实际存在的社会对各不同效用劳动不同的量度奖惩对于各部门需求和供给结构变动对于工业革命机制同样重要的意义。
这样我们以往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就还不能把工业革命理解成消灭劳动的革命。从而把资本主义与工业革命的一定阶段联系,把共产主义与接下来人们对工业革命进一步消灭劳动进程的自觉组织相联系。我们对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解,就还是有问题的。
当然,创建社会主义政治经济理论的这个任务,不是马克思有限的生命可以完成的。而今天要创建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劳动价值论这个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基础就要重新梳理。
十四、资本主义矛盾的新认识
根据劳动价值论新的发展,我们对资本主义生产也就产生了以下新的认识:
1.关于剩余价值论的新的发展。
马克思在谈到剩余价值生产的时候,已经谈到了延长工作时间、加强劳动强度的绝对剩余价值生产,以及降低个别劳动消耗提高生产效率的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但他忽略了资本家通过加速商品效用更新获取更多剩余价值的问题。即使商品的效用更新并不能直接地增加部门和社会的剩余价值的总量【u的正值和负值相抵,实际m+u还等于m】,但商品的效用更新客观上却加速了资本构成的调整加强了固定资本节约劳动排挤劳动的进程,实际还是加强了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所以,即使在竞争中效用改进本身并不能够从总体上增加剩余价值,当它转变成固定资本的时候,它也还是增加了剩余价值。而对资本家个人来说,更新商品效用增加劳动价值已经是他们垄断市场和获得超额剩余价值的又一个主要的形式。
剩余价值的实质是:资本的所有者通过它们对商品价值中成本转移价值c的个人占有,巧妙的剥夺了集体劳动者所集体创造的劳动价值中,除用于工人劳动力再生产的劳动补偿量v外,所有剩余的用于集体劳动者自由生活或更好生活的价值量f,即【m+u】。这个剩余价值量的主要部分本来应该是所有集体劳动者的劳动外自由生活量,但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却永远也成不了劳动群众的自由生活量,而只会转变成资本家个人更多资本积累,即更多的生产资料和各种物质财富,为资本支配更多的社会劳动准备条件。
资本也从来都不是要发展社会的总生活量,而只是利用对雇佣工人的饥饿政策维持着一个必要的总生活量v,为他自己生产更多的生活量和更多的物质财富f——f的主要部分最终又转化成更多资本c,服务。
2.资本主义生产的矛盾是,资本既要借助劳动价值体系挣钱,又要尽可能的通过减少和消灭人的劳动挣钱。资本无论是尽可能的降低劳动消耗还是尽可能的提高商品的效用,其最终的结果其实无不是指向机器生产对人类劳动的尽可能的减少和否定。
在劳动消灭进程中,必然也就衍生出如下不可调和的矛盾:1)生产的日益的不可阻挡的社会化与落后的资本主义私有制的矛盾,这是矛盾的表象。2)在劳动价值体系中,按劳按资分配的资本占统治地位的社会生产组织形式与劳动消灭进程发展的矛盾,其实这才是问题的根本。由于这些矛盾的发展,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已经成为全体社会成员共同从劳动中解放的障碍,从而也成为劳动消灭进程进一步发展的障碍。并且不但成为了这样的障碍,它的存在甚至已经危害到大多数社会成员的生存——不就业就没法活!而资本主义生产就是要制造多数人的失业。如此社会或快或慢最终就要走向对按劳按资分配的资本主义社会生产组织形式的否定,走向共产主义革命——把c收回集体公有.
因此,共产主义就不能仅仅被看做是为了实现社会每个成员的生存权。共产主义还是要废除旧社会仅仅为少数人的自由时间的生产,实现全体社会成员共同的自由生活时间的生产。而这同时也就是要求有组织地发展人们的真正的总生活量——人与自然关系中那个生活量。而在资本主义条件下,有组织地发展社会的真正的总生活量根本是不可能的,因为资本主义条件下,群众生活量的实现情况总是受到群众可以实现的劳动量的情况规定的,资本主义社会的总必要劳动量限定了总生活量就总必要劳动量那么多,再多生产了资本根本无利可图,它也转化不成大众的自由生活。
由此可见,资本主义虽然催生了工业革命,但它仅与工业革命的一定阶段相联系,工业革命的继续发展,人类从劳动中的最终解放,只有在共产主义制度下才可以最终完成。
注:实现“充分就业”,在资产阶级经济学那里不是骗人的就是反动的。一方面如果工业革命不停止发展,劳动的消灭进程就会发展,所谓非生产性劳动也都要不断受到侵蚀。这样“充分就业”就不过是“男盗女娼”的普遍化;一方面,如果真的要强行实现充分就业,恐怕工业革命就要停止了---人类就要永远停留在这个人人为生存而斗争的落后阶段。
当然,如果说社会主义经济学也还要研究“充分就业”,那不过是研究如何合理的安排人们的自由生活时间和劳动时间而已。
十五、共产主义革命
共产主义是与工业革命消灭人的劳动的发展相适应的,是劳动消灭进程中和劳动消灭后,人类新的社会生产组织形式。
共产主义革命是劳动消灭进程(也就是工业革命过程中)中,建立与劳动的消灭进程相适应的人们新的社会生产组织形式的革命.
只有在共产主义条件下,劳动与生活的交换、劳动量与生活量的交换,才逐渐脱去它社会关系的外衣,慢慢重归人与自然的关系。共产主义生产是人们共同的逾多劳动外自由生活的生产.
共产主义条件下,人们根据有知自觉的组织好人们生产生活方式革命,把资源、劳动及以其为基础的社会(私有制)的消灭,变成人自主自觉的活动.
2007.12——2012.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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