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历史上那个谁说过这么一句话,一直被当做至理名言:“权力导致腐败,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腐败”。然而,既然历史走到今天越来越证明西方普世价值并非绝对真理,那么这句一直被当做至理名言的话先不说逻辑因果上有没有问题,单就它无视权力的正义性与非正义性,归根到底是权力的阶级性这一点,也就不再是绝对“至理”的。
只要承认权力存在正义性与非正义性的区别,就必然承认对于权力是否导致腐败、绝对的权力是否导致绝对腐败的问题应该采取一分为二的态度。原因在于,分析权力本身的性质及其被使用的后果,必须看它被谁掌控、被谁使用。在马克思主义经典理论与实践中,不是被剥削阶级觉醒、强大、夺取政权之后对剥削阶级实行专政,就是剥削阶级为维护自己的剥削地位愚弄、忽悠、打压被剥削阶级,对被剥削阶级实行专政。毋庸讳言,前者是正义的,后者是非正义的。专政,本就是一个阶级之于对立阶级的绝对的权力。无产阶级专政,就是毛主席反复强调的无产阶级对一切、总之一切的领导权。
仔细望文生义之后,发现“与民争利”四个字,不一定就非得作搜刮民脂民膏之类的解释。把“与民争利”解释为为草民争取利益,解释为用代表草民利益的绝对权力随时随地遏制打击贪得无厌、处处算计民脂民膏的败类,咋样呢?这样的绝对权力,就不仅不导致绝对腐败,而且指向真正公平正义。
代表无产阶级的权力,或者说绝对的权力本来还在自己手中,你放弃不用、你自废武功,资本家马上拿过去用。因此,无产阶级政党必须将自己用血与火争取来的正义权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为与生俱来的崇高的、正义的宗旨,放手使用,而无需在普世价值的教条下,为避“与民争利”之嫌,有意无意地缩手缩脚。如果继续迷恋市场决定论和私有化,把自己也当做市场主体,把手中的宝贵权力流落给资本家,任由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继续上演诸如内外铺天盖地的烂债、借钱发工资等等之类的笑话,终归走到自己完全破产、被敌人“换了人间”的地步,一切就为时已晚。
自我限制和削弱正义的绝对权力这一套,美其名曰“让利于民”。你的现实所作所为与自己至少还在标榜的宗旨相符合,你干嘛让啊?你说自己的前辈们以前霸占太多、剥夺太多,这不是无耻的毁谤、不是自我矮化自我扭曲是什么?你自认现在还是霸占太多、剥夺太多,与宗旨不那么符合,如今醒悟了、悔改了,那么你将自己霸占的、剥夺的东西盘活起来为草民做事赎罪行不行?你通过一步步从资本家手中夺回从而一天天回归自己信仰之本性的正义权力,为正在吃二遍苦、遭二茬罪的草民争取利益行不行?——你让了干什么呢?你这么一让,可能就把利让到资本家那里,对草民没有半点好处。千万记住,资本家也是可以借“与民争利”的字眼,污蔑你与民争利,好叫你乖乖地让利于他。这时候,你是让,还是不让?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那就是虽然一般意义上同情弱者并没有错,但在阶级分析方法之下,对于“弱势群体”的概念,也要一分为二对待。说白了,并不是凡弱势的就一定是该被同情的。对于真正意义上、完全意义上的无产阶级专政来说,就是要让一切剥削阶级相对于无产阶级正义的绝对权力处在绝对弱势,完全地彻底地绝对地永远剥夺一切剥削阶级剥削他人的权力及可能,将他们“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让他们时时刻刻处在源自全民的正义权力的监管控制之下,而不需要对其抱有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2014年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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