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这不是历史,而是历史的影子。历史的本质为是什么就是什么,不能假设。针对某一史实,更换条件,推导出一个与史实不同的结果,该结果就是历史的影子。某事件究竟成为历史还是成为历史的影子,有时更多地取决于偶然性。
话说元末大汉领导陈友谅,占据江西、湖广,势力庞大,实力雄厚,本应悠哉游哉,过逍遥日子,可偏偏食不甘味、寝不安枕。陈领导所虑者,不过是长江下游的西吴领导朱元璋。这和尚出身的朱元璋,虽然现时还赶不上陈领导牛气,但发展势头甚猛。假以时日,说不定这西吴就能远远超过大汉,届时陈领导只怕就要受那朱和尚的腌臢鸟气。
千般思虑,万种考量,陈友谅还是没什么辙,于是召开大汉国长办公会商讨对策。与会领导一致认为,若要开战,大汉干得过西吴自无疑问,只是本方力量难免严重受损。对西吴,打不行,放任更不是办法,真是粘窝头掉进灶灰里——吹不得,打不得。正值无奈之际,保安忽然来报,西吴重要谋士李善长来降。
陈友谅又喜又疑,传令快请。眨眼功夫,一袭干净长衫、头发齐整、满脸红光、一身学者专家气派的李善长已经来到面前,“新主子请了,在下这厢有礼了。”陈友谅开言道:“看先生一副仙风道骨,不似叛徒样子,况且先生一直为那朱和尚尊宠,怎会前来降我?莫非诈降不成?”善长答道:“陈领导有所不知。那朱和尚虽也是俊杰,且待我不错,但西吴缺少自由、民主气氛,更不懂甚普世价值。奴才虽不才,却也知‘人吃饭是为了活着,活着却不是为了吃饭’的道理,一个专家学者岂是那么一点小恩小惠所能收买的?奴才平生最恨,就是没有一出生便生在大汉,而偏偏生在西吴。现今得空前来投效,也算了了平生所愿。再说,先生莫非不知道‘叛徒才能最大地实现人生价值’的道理么?请陈领导勿疑”。友谅听完这番话,方才释怀。
友谅摸了摸善长的后脑勺,夸道:“好、好,子真智士也。某家思虑多日不解的‘叛徒不绝种’的问题,竟被你一语道破。”善长憨厚而不失得意的笑道:“本人虽不敢说才高七斗学富四车,但见识却也绝非常遇春等左派莽汉可比”。友谅待善长与参会的各位领导寒暄过后,开言道:“久 闻 先生大才,现有一事难决,还望先生指教”,然后便把那国长办公会的经过与善长讲了一遍,“我们不是担心斗不过西吴,只是万一打死西吴,我们也落个残废,必然在义军中老大位子不保,还便宜了那方国轸、张士诚之流。请问先生可有妙策?”善长闻听此问,禁不住眉飞色舞起来:“陈领导有所不知。你怕那西吴,那西吴却也怕你,这就是朱和尚不敢到上游来招惹是非的原因。然而,那朱和尚也非池中之物,现下正韬光养晦,如今日陈领导制不住他,将来必有一大战不说,且必将为其所制”。说到这里,善长顿了一顿,又说:“依奴才之见,陈领导最佳应对之策莫过于做出要打的样子,却又不去真打,采取威慑策略,并以打为要挟,向那西吴要粮要钱,且以安全为由要求其交出部分武器。此计不仅能够不战曲人之兵,而且可以慢慢地消耗朱和尚的实力,还能斩断方国轸、张士诚等人对朱元璋的妄想,实乃一箭三雕。”
友谅闻言大喜,马上作出部署。首先发布新闻,声称其将在鄱阳湖举行军事学习,“友谅·陈”号艨艟“航公”将参加演习。各大媒体均在头版头条报道了这一消息。
再说朱和尚那里,众将领看了这条消息,不仅大惊,一齐来找朱领导。到了朱领导办公室,朱领导正坐在椅子上叹气。一见大家,朱元璋的眼泪下来了,“各位兄弟,想我朱重八能到今日却也不易。本想韬光养晦,待时机成熟,再收拾那陈友谅。没想到陈友谅已经来了。可恨那李善长背我而去,这必是那贼子的奸计,要将洒家扼杀在成长之中。可恶!真TMD可恶!打吧,现在的确不是时候,况陈友谅那艨艟‘航公’,我们又奈何不了它,降吧,又实在不甘心。各位兄弟以为我们该当如何是好?”胡大海、常遇春气得大叫,“哥哥,怕他娘!他来什么咱就打他什么就是了。打仗靠智谋,靠兄弟们的士气,难道他娘的陈友谅一条艨艟就把咱吓得尿了裤子不成?”徐达、郭英、沐英等也均主张先把演习部队干掉再说。朱元璋说,“陈友谅并非只有这一条艨艟,有一千多艘呢,如此只怕不妥。”刘基道:“领导,这陈友谅来我家门口演习,分明是威慑加讹诈。他也不敢轻易动手,否则也不会搞什么演习。如果我等今日惧了,他日必被其吃掉”。
大家正在讨论之时,只听有人冷笑。回头看时,原来是叛贼李善长的本家兄弟李善短。众人齐怒,欲将其剁为肉泥,被朱元璋喝住。朱元璋说:“各位兄弟且慢动手,听他有何话说?”李善短撇着大嘴道:“你们这些左棍真是没脑子,那艨艟大舰你们打得过吗?你们以为拿把菜刀就能劈了它?不看实际,就知道瞎起哄。还想杀我?我死了,等陈友谅杀过来,连替你们说情的都没有。我今天给朱领导出个主意,就是要对陈友谅示弱。给它送些钱,再交出一部分武器,然后再划点地盘给他,就一切OK。”朱元璋说:“刘基的话刚才你也听到了,这样搞法陈友谅尝到甜头,岂不再来?我岂不终生要受制于他。”李善短皱了一下眉,说道:“领导,这不是没办法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如今咱还只能韬光养晦。”常遇春暴跳如雷,“大哥,这个样子,咱的青山迟早被陈友谅烧完了,万万不可啊!赶快宰了这叛徒家属,与陈友谅决一死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六弟不可无礼。 李 先生所言甚是有理。我现在拜 李 先生为护国军师,今后各位兄弟都要听他节制。请各位兄弟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大家下去吧。”朱元璋黯然道。
二年后,陈友谅大举进攻朱元璋,双方在鄱阳湖大战。陈友谅出动艨艟战舰近万艘,朱元璋只有小舢板一千多条。朱元璋方面虽有常遇春、胡大海、徐达等拼死力战,且有韩成替死,然终不敌陈友谅。朱元璋被一箭贯穿脑袋命终,常、胡、徐等阵亡。战争之惨烈,为史所未有,更为陈友谅所未料。收拾完战场后,陈友谅热情地握着李善短的手,深情地说:“你们兄弟功莫大焉,历史会记住你们的。”
又四年后,陈友谅在应天府做了皇帝,年号“金骗”,建国号为“汉”,史称“真汉”。陈友谅被尊为“汉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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