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逝夜潭:“苍山如海,残阳如血”——2011新年
中国,诗的国度。唐诗宋词,中国诗歌鼎盛巅峰。
唐诗宋词,以及继承模仿唐诗宋词,都称旧体诗,古体诗,古诗词,古体诗词等等。现在申报好多非物质遗产,不知道唐诗宋词,或者古诗词,古体诗词是否属于非物质遗产。
毛泽东,不以诗词安身立命,仅仅戎马倥偬,日理万机之余,很少的业余时间写诗,但是,却绝无争议地诗人领袖,无可辩驳地诗词巅峰。这是毛泽东一生好多传奇之一。这是一些一生以诗人自命,一生以诗吃饭穿衣,养家糊口,或者欺世盗名,附庸风雅,装鬼弄神,装疯卖傻的真正诗人,或者其他诗人所没有,所仰慕,所垂涎,所无法企及,一些些都无法企及的。
一些人以为这只是因为毛泽东的政治,大错。不是别有用心,就是糊涂透顶。搞政治的人多了去,谁诗人了?有一些很搞政治的人也想强行搞诗,除了徒增笑料,没有其他。一位老皇帝搞了四万首诗,死了烂了都没有诗人。诗需要政治,没有政治的人,没有灵魂的人;没有政治的诗,没有灵魂的诗。但是,诗,诗人,不是政治就可以搞出来的。
毛泽东是中国古体诗词的继往开来者。
中国古体诗词,茫茫三千年,起于奴隶号子,间杂莫名吟诵,集于诗经,升起唐宋,走过后来,其中豪放婉约,雄浑绮丽,缠绵晦涩,直陈铺白,等等,不一而足。但愈到后来,愈每况愈下,局促逼仄,无病呻吟,惨不忍睹,却是不言而喻,有目共睹。中国古体诗词走入死胡同,沦为一些人狎玩卖弄,内讧争宠,丢脸献丑之用器,不争事实。所谓的一些现代诗亦复如是,重蹈覆辙
是毛泽东给了囿于困顿,濒于死地的中国古体诗词崭新生命。一扫晴空,光华灿烂;推陈出新,万古芬芳。并且给现代诗歌以崭新启示,开辟辽阔新天。
毛泽东是中国古体诗词的最后终结者。
毛泽东之后,不可能再有更杰出于毛泽东的古体诗词出现。毛泽东清醒地看到古体诗词客观上的不足。古体诗词式微和毛笔书法式微一样,都失去了其产生的土壤和生存的空间。
1957年1月12日,毛泽东给《诗刊》回复了这样一封信:
“克家同志和各位同志:
惠书早已收到,迟复为歉!遵嘱将记得起来的旧体诗词,连同你们寄来的八首,一共十八首,抄寄如另纸,请加审处。
这些东西,我历来不愿意正式发表,因为是旧体,怕谬种流传,贻误青年;再则诗味不多,没有什么特色。既然你们以为可以刊载。又可为已经传抄的几首改正错字,那末,就照你们的意见办吧。
《诗刊》出版,很好,祝它成长发展。诗当然应以新诗为主体,旧诗可以写一些,但是不宜在青年中提倡,因为这种体裁束缚思想,又不易学。这些话仅供你们参考。
同志的敬礼!
毛泽东
一九五七年一月十二日”
毛泽东一九六五年七月廿一日《给陈毅同志谈诗的一封信》说到:
“陈毅同志:你叫我改诗,我不能改。因我对五言律,从来没有学习过,也没有发表过一首五言律。你的大作,大气磅礴。只是在字面上(形式上)感觉于律诗稍有未合。因律诗要讲平仄,不讲平仄,即非律诗。我看你于此道,同我一样,还未入门。我偶尔写过几首七律,没有一首是我自己满意的。如同你会写自由诗一样,我则对于长短句的词学稍懂一点。剑英善七律,董老善五律,你要学律诗,可向他们请教。”
这里虽然只说了律诗,但是阐释了一九五七年信中的“这种体裁束缚思想,又不易学”。
毛泽东并在信中推崇“诗要用形象思维”,“用形象思维方法,反映阶级斗争与生产斗争”。
厉害如毛泽东,对古体诗词也敬重有加,其他人等在毛泽东面前谈诗,在毛泽东面前说诗,则更必须恭恭敬敬,老老实实。任何不老实,不庄重,投机取巧,欺蒙拐诈,关公面前耍大刀,都遗笑大方,自取其辱。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一个旧的文明无可奈何陨落,一个旧的制度不可抗拒灭了,竟然如此惨烈凄美,苍茫悲怆。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它是站在海岸遥望海中已经看得见桅杆尖头了的一只航船,它是立于高山之巅远看东方已见光芒四射喷薄欲出的一轮朝日,它是躁动于母腹中的快要成熟了的一个婴儿。”一个崭新的文明孕育诞生,一个崭新的制度新生成长,竟然如此艰难生动,壮丽辉煌。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中国诗歌,艰难曲折中成长,艰难困苦中辉煌,说中国诗歌,不包括毛泽东,不服气毛泽东,是不行的。毛泽东是中国诗歌的继往开来者,为旧诗歌划上最漂亮的终止符,为新诗歌奠定最坚实基础,指引最宽广道路,展示最美丽前程。
“诗言志”。没有毛泽东的博大胸臆,英雄气质;没有毛泽东的仁慈襟怀,赤子之心;没有毛泽东的万水千山,闲庭信步,倒海翻江,马背吟诗的中华汉子的雄才大略,豪迈气概,靠打牌陪打票,不会下棋说下棋,是搞不过毛泽东的诗,搞不出毛泽东的诗的。甭说诗,话都说没清楚。
20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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