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电影频道佳片有约预告播《拉贝日记》,我没看过,道是早也想看,正好。但看了后与看国产拍过的几种关于南京大屠杀的影片的感觉一样,令人失望,拍的真差:还不如看几张那时的现场照片!就让我想起看过的《辛德勒名单》和尤其让人震撼的《钢琴师》。于是又翻出来又看了好几遍。
在第一次看《钢琴师》,看完后的心像施皮尔曼从围墙上翻入被隔开的犹太人区域的那个景象——残破:人所制造出的残忍能到这种地步;让人悲伤很长的时间。
电影一开头,展现了一个极其平凡恬静的城市生活场景;悠闲的人们悠闲着,忙碌的人们忙碌着,并没有将已经进入的战争与之联系起来。字幕里显示1939年,这个年份提醒的是:知道历史的人们,德国纳粹在这一年的9月1日入侵波兰,是在波兰毫无防备中的突然袭击,历史上定义为:希特勒闪击波兰。因此电影序幕刚开始不久,就在平静优美的音乐声当中,在平静的生活当中,无情惨烈的炮弹从人们的头顶落下,使得人们猝不及防。
施皮尔曼同样在惊恐慌张中逃命,多夣塔,在这个时候,在这样的氛围中出现。这种描写,或许是一种手法,但他并不让人觉得是刻意加上去的时间巧合,这样描写,同样是平常生活会发生的一部分,而不巧的反而是:德国纳粹,破坏了一切美好的东西。
到了施皮尔曼的家里,起初他母亲在忙乱中,操不完的心的时候还在担心着还没有回到家的这个儿子。天下的母亲都是一个样的。
关于藏钱问题,一家人各有各的意见,同时在慌乱中讨论着下一步的路,这个时候的人,都想有一个更高明的主意,但谁也没有拿出好的主张。其实人人都还抱有太多的侥幸。
这里,就摆在我们面前需要思考的两个问题:就针对当时住在华沙的犹太人的情形,似乎早有预见的或慌张的那部分人,他们及时地逃出了华沙,或是按政府的安排,到了安全的地带,这部分犹太人就顺利地活了下来;但大部分瞻前顾后,还在顾及自己的小私有,总抱着侥幸心理,想着事情也许不会更糟的这部分犹太人,最后就遭受了悲惨的命运。我们怎样看待这两方面呢?即:1、沉得住气的问题。2、就是慌张或说胆小吧,作出一堆盲目不冷静的事来。下面我们做一分析。
沉得住气!这得要有敏锐的头脑和长远眼光看清时事。在当时那种情况,整个波兰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遭到希特勒的突然袭击,并且当时人们还不知道希特勒后来会残忍到那种地步,那么要做出一个正确判断和决定,就不是马后炮们自认为的那些小聪明了。于是这里慌张胆小的人,他们做出的决定却挽救了他们。
人总也强调自信,或很多人对自己充满自信。这自信了就似乎能征服一切,而我们往往就被盲目的自信所蒙混。就我们当前的两个实际例子:萨达姆和卡扎菲。他们何等的自信,然而他们都是被自己的自信送上了绝路。是因为,他们只剩了自信而忽略了看清时事。你自信它美帝无非是打旗号唱高调,但已经有了大量的事实能让你看的清清楚楚,藏在美帝胸腔里的黑心杂碎,它仗着它的强大,唯我独尊,与兽类毫无区别。你面对着一只野兽,绝没有什么侥幸,只有你死我活。说看清时事就是,当前世界,只要与美帝交锋,你就要做彻底充分消灭它的准备,那里面没有任何侥幸。
而当时没有撤离华沙和侥幸撤离的犹太人们,他们缺少什么呢?就是团结起来抗击德寇。与当前世界所面临的美帝,不是大家都眼睁睁的看着美帝,今天打这个明天打那个,各个击破吗?有谁想到过团结起来消灭美帝呢?
沉得住气的,却又一盘散沙;胆小怕事的,只能苟延残喘。最终都将任美帝宰割。
施皮尔曼一家就是当时华沙大部分犹太人家的代表,尽管不知所措,但侥幸心理还在最先。当从信号极不正常的收音机中听到英国,法国都对德国宣战后,神经正处高度紧张的人们一时忘记了理智,以为天下立刻大吉了,这一家人立刻将心放在了肚里,吃起丰盛的晚餐来表达内心的沸腾,但紧接着亲眼目睹着德寇的铁蹄在华沙的街道上横行的时候,才热了一会儿头脑的人们冷了来,但他们同样没有想的更远。
施皮尔曼刚刚到来的爱情机会,他已经不敢肯定,但他们都没有产生为着什么要去努力的一丝想法,何况抗争,而是交给了命运,任由它摆布。又或许,那时犹太这个民族是个不好战的民族,他们总把任何事物都往美好处去想象。
不争,大家都相安无事,这样美好的世界当然人人向往,但身处争的世界里,弱只有挨打的份。更何况身处的是高唱“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弱肉强食的动物世界,你是不能把自己当做人去活着的。原先的德寇、日寇,今天肆虐全世界的美寇,面对这些兽类,你去用人的仁慈,那无过于再做一个东郭先生。
犹太人被强行赶进德国人划定的狭小区域,这里面就交代了,为什么拥有5-60万人的犹太人,他们没有一丁点的反抗,就任德国人肆意践踏随意宰杀。我们看,就那么狭小拥挤的犹太人区域,他们最先想到的,还是生意,赚钱,完全专注于各自一向不变的生活。或许那里面有着为着生计的,但犹太人的只想到自己,只为自己活着为自己打算的自私,从没有关心过他们的身外,所谓天下大事国家大事,以至于理所当然地就铺垫好了他们今后悲惨的路。又像施皮尔曼这样一个,把一切精力都投入到了他的音乐中,痴迷到对窗外的一切,甚至与生命攸关的大事都一无所知,就如同施皮尔曼在犹太人区域一个小酒馆里,他只知为了生计,放下了他一个知名钢琴家的身价,在那样喧闹嘈杂,没有格调的场合中弹钢琴挣钱养家。而同样的,都到了生命的紧要关头,你看那些犹太人,还像没事人似的从事着各种投机,妓女、坑蒙拐骗和那像平日里无忧无虑的自在生活;他们像日常一样;都威胁到他们的生命的时刻像是和他们毫无关系。在他们这种氛围中,就造就了那个买糖果的小男孩儿,施皮尔曼的父亲问他:卖钱还有什么用?尽管他们都并不知道就要被送到焚化炉,但成年人已经看清了面临他们下一步的路,而小孩子们因为他们看问题的有限,只有从他长辈那里机械模仿来的这些了。多儚塔的丈夫委托照顾施皮尔曼的那个自称电台的工人,那副厚颜无耻的面孔,他并不注重自己的死与活,更何况他人,在他们那鼠目寸光的小脑里,只知钱是他的祖宗。这才是对所谓人类的现实表现。
“大难来时各自飞”,施皮尔曼打电话,还在惦念他刚刚萌生的爱牙,而电话里的人误解为在这危难时刻有求与他,就没有容得施皮尔曼说完一句话,用了那样一种婉转的方式推脱了施皮尔曼。电影中插进的这一个部分反映的两个内容,道出人的本性,可以看出导演的高明细致。
那个被德寇雇佣的协警依萨嗨拉,是比较现实的。这里并没有交代他前面的事,但让人一看就能明白,他们两家原先的生活是在一个层次上的,只在于他们的身份不同,就像是,施皮尔曼他们一家是音乐世家,而那一家是在他们看来不屑的生意人家。尽管这样,可以看出,两家当初即敬而远之,又相互有着尊重,尤其伊萨嗨拉那一家对施皮尔曼一家充满敬意的成分多一些。
依萨嗨拉到他们家,有为了保护他们家的含义,也有为他们家生活上的考虑,只是他粗人的方式施皮尔曼一家不适宜,再是施皮尔曼一家还想着维护自家身价上的就连他们自己也认识到已经维持不了了的表面上的体面。
依萨嗨拉尽管被他们一家的无视气冲冲地气出了门,但在之后的发展中,依萨嗨拉还是尽了他所能尽的全力帮助了施皮尔曼一家,施皮尔曼最终生存了下来,他是冒了生命危险。但他自身最终的命运,连他自己都无法保证。
这部影片中,让我们学到,怎样去看善和恶这两方面,即伊萨嗨拉的善和他的“恶”,德寇德国人的恶和最后救助施皮尔曼那位德国军官德国人的善。里面没有刻意描画的善和恶,全都合乎最常规,自然地发展着,这样才不致使人看着一些善恶及其分明虚假的东西而生厌。他们所表现的是私有制社会人性的本来面目。
本来一个富足殷实满足而快乐的家庭,被迫到贱卖:一是他们心爱的,二是高档的钢琴来维持生活。而到了这个时候,被践踏的生活都到了:一、如此高雅的东西,你看那个收钢琴的贩子,粗野敲击钢琴的动作;二、再看那个本来与他们这样的家庭永远都牵连不上的粗野之人,在他们家里随心所欲肆意咆哮。
施皮尔曼一家在往犹太区搬迁的路上,施皮尔曼再次看到了多夣塔,他们处在了当时的两重天里,在他还希望,又似乎看到一丝的光芒,转瞬即逝,又那么渺茫,在他们相互对视的眼神里,他们相互看到的都是毫无希望和无奈。
短暂的几句欲言又止心心相印之后,多夣塔眼里含满了泪水目送施皮尔曼离去。西方电影中对悲伤的表演从没有像其他一些电影中,毫无意义,抑或为下一幕的流泪陪衬一个前奏就立时声泪俱下,本来是悲伤,却反而让人厌,再做作地嚎啕大哭起来,就只能让人呕吐了。多夣塔的泪水已经充满眼眶就要掉下来了,但他们的处理就到处为止,让人觉得更加的悲,震撼着人的心灵。
过马路时那两个德国鬼子戏弄犹太人的场景,只告诉人们,凡兵痞,全天下的兵痞,没一个好东西。就中国历来的一句古话:好男不当兵。那些个只能靠当兵活命的东西,都一副德性,都是社会的垃圾,所以,这些垃圾们,所能的只有:无恶不作。我们看今天的卡扎菲,他在台上的时候,所谓人民怎样?恨不能卡扎菲是他爹;而这么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年人,手无寸铁,无权无势的时候,都已经受伤了的人,你再看所谓的人民,莫名的深仇大恨,像在对一个罪大恶极之人,拳打脚踢;一团乌合之众起哄,似在斗兽场,直致他死命才罢休,到后来再排着大队去羞辱被放在冷库里的卡扎菲尸体,毫不懂得自己——人的这个——份。他们不懂得尊重,不懂得尊重他人,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不清楚,完全的把自己等同于牲畜。我们不说这所谓的人怎样对待一个老年人,我们问:所谓人,在怎样对待一个生命?他们看到鲜血,看到生命的逝去,都不懂得什么叫人,不懂得尊严的含义。
说他们是禽兽!?是匪徒!?
这些引狼入室被贼人利用的乌合之众,贱民,别人在屠杀他们,窥视着他们的资源,他们却在那里内斗起哄,自相残杀,与那些德国鬼子所作所为有什么丝毫区别。
从希特勒,从利比亚的乌合之众,我们从反的方面去分析,凡当事者,他们的很多行为在他们的当时是无意识的。就正当局中,在他们的心灵上还更多地把他们的所为定义在:忠于职守,职责本分上。我们当初看到地主老财资本家残酷的剥削劳动人民,甚至不把劳动人民当人看,在我们作为旁观者的时候,我们分明的区分着黑和恶,但如果我们自己走进去,再看。这里我们走进反的方面,我曾经在一个单位临时接管过一个大院出租屋的物业管理。物业嘛,无非是定期的收取房租水电暖等各项费用和与之有关的各项事务,这项看似简单的工作,真进入到里面,那个与人打交道,又是直接的与每一个人的切身利益打交道,吃喝拉撒睡加形形色色大千世界的人,更何况我所面临,都是来自天南海北,都是些只善于以四海为家,从来游移不定的人员,里面甚至不乏小偷、无赖、强盗、甚至杀人越货者。在与这一类人员的打交道中,让我总结最深刻的只有,每与他们过一回合,我的生命就折寿一次。于是在后来,只要到他们当中去,你就要时刻准备着变成为南霸天或黄世仁,否则怎样呢。所以我也曾经将生活极其窘困的一家老小五口,因为他们长期拖欠费用,被我无情的赶出了出租屋,硬生生地赶到了马路上。并且,我对于我所做似恶霸的事的认识是:我在尽我的职责。我没有其他办法救助他们,我没这个力量;依靠我曾经的组织,现在没有这种组织了,有的只有私有制的无边无际的大发展。
更何况德寇、日寇加今天的美国黑鬼,他们从心底就是为着吃人。
私有制下,善人、恶人、富人、穷人只能都变成鬼,与那个战争中的人不会有什么两样。从电影中的恶,现实中的恶,我们怎样看待这个问题?人为什么会变成这幅嘴脸,答案太简单:就是私有制社会。只要是私有制,人只能是鬼,只能做鬼。私有制只造就鬼。私有制只有鬼这唯一的产品。
施皮尔曼去争取救从德国人居住区爬过来的小孩,就在那一时刻,他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受牵连的严重后果,德国人枪杀一个犹太人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只是施皮尔曼侥幸遇着了没有往下追究的德国鬼子。小孩被饥饿所迫就那样结束了他幼小的生命,而在那一刻,对施皮尔曼来说,是他侥幸躲过了生命中的一劫。
电影中,他们下工的一个场景,一个德国兽官从犹太队伍里拉出了八个看似上了点年纪的人被就地枪杀,与辛德勒名单中的德国纳粹,将十个人排成纵队,从后面一枪将十人射穿,还有那个纳粹军官,在他的阳台上,活的无聊,拿着枪随意的挑选着犹太人目标,滥杀无辜。这些镜头绝不是虚构,是对德国纳粹的真实写照。
这里,我们并没有像看其他电影一样,直接看到咬牙切齿的恨,但这样的真实表现手法,让你从恨之后看到自己该做什么;是切身的,绝不是演的在表演,看的只看过;恨浸透你的全身。
电影中所表现的恐怖气氛,德国人的汽车开进犹太区,犹太人的家庭,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念,一家家急急忙忙的关了灯,但他们忽视了,德国人只要出现,天下还能有秩序?一定是鸡飞狗跳鸡犬不宁。电影中并不让你看到鸡飞狗跳:只通过一层层被德国人搅得不安宁的刚灭了灯的楼层,又一层层的亮起来,大声的狂吠声从楼内传出来并伴随着杀人不眨眼。
电影中的悲惨氛围,随处的尸体,或是被枪杀,或是被饿死。其中三个小孩儿的场景:被德国人踩死在墙洞里的那个小孩儿,抱着父亲的头急切呼唤已经死去的爸爸的小孩儿,提着鸟笼绝望寻找家人的那个小孩儿。还有饥饿饥渴走在死亡线上的小孩儿。
人们讲,遭难的时候,老人妇女儿童是最不幸的。这些我们不能去想象,不能去感受。我们如果能够明白这些,我们就应该清楚,我们应该珍惜的一切。就看我们潦草地对待生这个概念,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与人的争与斗上,投入到了毫无意义的利益上,狭隘上,斤斤计较上……
我们明白了这些了吗?
施皮尔曼被依萨嗨拉从人群中救出,从此和日夜相伴的亲人永别了。他走到原来弹琴的那个酒馆跟前,在那样空旷的大街上脚下碰着一个铁盆,声音响得就好似在一间空旷的大厅里,回声荡起。这应该是导演的创举,让人们看,德寇把一个活生生的城市制造成了一个荒无人烟的人间地狱。
他们在下工的路上,前面又出现了那个爱打人的纳粹军官,他醉酒熏熏,突然要下工的队伍停下,全部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前后的人都撞在一起。这样细腻而又非常现实的表现手法,在这部电影中还有其它多处表现方式,但这些是一般人都忽视小看的。这就是电影导演高人与一般人的区别。
二战的时候,欧洲的先进和发达是当时在中国很少见的,中国的战场多在农村,所以就更见落后。而还在于中国文化多虚无缥缈的部分,更深更现实的实际生活只有传承外基本没有留下记载印记。《钢琴师》影片多夣塔练大提琴的那段,欧美人注重现实文化的这部分,尽管是那么严酷的战争,面临生死的时刻,他们真实生活的点点滴滴都是真实记录,有声,有色,有形,有真实情感。细细到最细处,大大到宏远处。 这些我们没有吗?一切都一样,甚至我们比他们经历的还细,但我们的经历,经历后就都过去了,丢失了,什么也没有记录下来。中国文化最底最细的,唯有一本《梦溪笔谈》,但其中缺乏生活。这是我们失去最多的。我们区别在于,细中联系着大,大中联系着细,没有分明的层次,结果给人的就是眉毛胡子一大把。我们不懂得该联系的必须联系,该区分的必须区分,我们往往忽视个例特例的至关作用。我们始终被浓墨重彩观念所支配,被固化在骨子里的老好人中庸理念所束缚,其结果是越浓越没有味道,越是一团糟,越老好人,最终蓄积起来的仇怨似原子弹的破坏力。
这是工业国与农业国的区别。
影片通篇,演员的表演细致入微,这些在我们国产片中看到的极少,有的一些也不能去回味。就如最后出场的那个光头音乐家,他在这部电影中的戏份不过几分钟,但都表演的那么到位,如同他就生活在我们周围,刚刚还在我们跟前。
在犹太游击队被打败的那场中,残败的几个游击队员被举着双手押出来枪毙了。这种场面在我们的认识中,举着双手,还腰杆子都挺不直,或是被看做狼狈,或是被认为是没志气,所以在我们的影片中面对日本鬼子都是坚强如钢的样子,似乎与犹太人波兰人在面对德寇时候的萎缩胆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结果呢?很多现实呢?这是后来的我们不太面对现实的成分太多了,我们的文化多是充大象的成分。结尾的时候,那个德国军官让施皮尔曼弹钢琴,施皮尔曼用了他全身心去弹奏他热爱的钢琴,而如果在我们,我们会是什么呢?不给日本人做事!不给日本人卖药!不跟日本人下棋!都是大口号中的要命有一条。人们要的是现实的生活,艺术加工的东西太过,人腻了就没意义了。
正气凌人正气凛然的表现手法不都是铁骨铮铮。
这里需要区分一个概念的是:音乐、艺术是音乐艺术,并且是在那种特定环境,但与那些为日寇充当走狗的汉奸,亡国奴,绝不是一个概念,那是民族气节的问题。施皮尔曼在那个时候被迫弹钢琴,还那么用心,任何人都不会说他是德国人的走狗。
对于被德寇枪杀的游击队员,多夣塔说的好:他们死的有尊严。
我们还记得影片的开头,施皮尔曼的母亲手里拿着二十兹罗提掉着眼泪:成天的煮土豆、煮土豆、土豆。而最后,到了施皮尔曼逃到德军撤走的废弃医院里,当他看到大盆子里的两个土豆的时候,两眼放光,拿在手中掂量着,浑身的精神立时无处散发的那种劲头,与前面他母亲厌烦土豆形成鲜明的呼应。
施皮尔曼用火铲火钩开罐头,把罐头开到了地上,罐头咕噜咕噜地滚,里面的水就咕噜咕噜地往外喷:快呀!快捡起来呀!浪费了!这是我们最迅速的想法,然而影片看到这儿,人的思维已经跟着导演走了,都立刻会反应过来:就是接着出现的那双大皮靴。那个时候的一滴水,一丁点能添肚子的东西,施皮尔曼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让它浪费。
到影片的结尾中的施皮尔曼,人不人鬼不鬼。战争,两个土豆,你说,到了那个份上,人是为了吃食还是为了生存?战争,把人变成了鬼还是变成了动物?
德国军官一连串的问,惊恐中的施皮尔曼基本做不了回答,他只有他这个时候怎么死这一个想法了;被惊得仅从嘴里掉出的几个字,不像其他电影中,这时的人会一下冒出一大段的说辞和解释,导演事先准备的草稿似他本来早就有了。就那么几个字,他让我们,让所有人看到的是真实,看到什么是恰当。
影片中的一个细节,那个德国军官去他的办公室,参谋递上的文件,他每一篇都仔细阅读后签着字。按说这也是影片结尾了,表现那些细节并不是这部影片的主题,但他们不忽视这一场的表演,并且表演的那么真实。让我们看的是,施皮尔曼是多么幸运的,在他的生命中,遇到了这样一位认真对待一切的——人。他的确遇着了——人,或遇到的是——人。
那位细心的德国军官给施皮尔曼送面包,还不忘带给他一支开罐头的工具,这种用心,比起他送的食物更难以让人忘怀。
最感人的就是那位音乐家走进电台去看望施皮尔曼,两人起先都看到对方还活着的惊喜和欣慰,紧接着同时都触发到了心灵深处,从死亡炼狱中所经历的生死磨难,那位音乐家泪水顿时就夺眶而出,这个时间他们并没有对视,而施皮尔曼的泪水从心间涌出,这是他们心灵感应的触动。人为什么要经历了这样血与死亡的惨痛而得到升华呢?
我们所惋惜的,施皮尔曼得知那位德国军官的事后,所表现的冷漠,因为那位德国军官到1952年之前都在苏联战俘营,他没有设法帮助他。
或许只能归咎于苏联的政治,意识形态的差别加之历史上积起来的怨,施皮尔曼没有能力去解救那位德国军官。只是这对那位德国军官是不公平的。
导演留给人们一个问:善是什么?恶是什么?
就只能让我们在心里,永远铭记这位心地有爱的德国人,他的名字叫:威廉·霍森菲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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