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诗王毛泽东
中国文学史上,或者说中国诗歌史上,都有这样一个文化现象,那就是大凡有风格特点或特色的著名诗人,往往都给他们冠以一个恰如其分的,名副其实的称号。如李白:诗仙,杜甫:诗圣,白居易:诗魔,李贺:诗鬼,王维:诗佛,刘禹锡:诗豪,贺知章:诗狂,王勃:诗杰,陈子昂:诗骨,孟郊:诗囚,贾岛:诗奴,苏轼:诗神等等。
2006年11月,中国毛泽东诗词研究会在安徽省合肥市召开了第七届年会。会上,不少专家学者对作为诗人的毛泽东,冠一个什么样的称号进行了热烈的讨论,有曰诗侠的,有曰诗豪的,有曰诗魁的,有曰诗雄的,有曰诗神的等等。
毛泽东不但是伟大的诗人,毛泽东更是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战略家和思想家。作为政治家、军事家、战略家和思想家的毛泽东,在文化大革命期间,中国人冠以了毛泽东四个伟大的称号,即伟大的领袖——政治家、伟大的统帅——军事家、伟大的舵手——战略家、伟大的导师——思想家。我们姑且不谈当时的背景究竟如何如何,我们只谈这四个伟大究竟恰当不恰当。我个人认为是很恰当的。难道毛泽东不是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伟大的导师?不是这四个伟大又是什么?又有谁能取而代之呢?
作为伟大诗人的毛泽东,按历史惯例,也该到了给他冠以一个称号的时候了。这是极其理所当然的正事,这是无可争辩的诗坛大事和盛事,这是我们每一个毛诗研究者和毛诗爱好者义不容辞的神圣使命。
现在问题需要讨论和争辩的是,到底应该给毛泽东冠一个什么样的称号为最好或最理想或最恰当。
我把2006年合肥年会上有关专家学者拟冠的称号和历史上已经冠的称号进行了认真仔细的对照,包括诗神在内的绝大部分称号都名花有主了,大概只剩下诗魁、诗雄和诗侠好象还不曾被用过。历史上已经冠名了的称号,当然最好不要再用,免得有重复之嫌。除去重复的,不就只剩下了诗雄和诗侠了吗?
就这两个称号冠以毛泽东怎么样?
我个人认为,诗侠是肯定不行的,这顶帽子冠以毛泽东既太小了,也根本不能概括毛泽东诗词的风格特点。诗雄似乎还可以。毛泽东写的文章,人称雄文。以此类推,毛泽东写的诗,当然也就是雄诗了。再类推,写雄诗的人,当然也就是诗雄了。1993年,陈晋的一篇毛诗论文的题目就是《诗雄与雄诗》,而且,当年年会论文集的书名也叫《诗雄与雄诗》。然而,我认为,也未必尽然。我认为,写雄诗的人,未必就一定要称之为诗雄。它们之间没有必然的逻辑联系。如果有必然的逻辑联系,那么我们类推一下看行不行。毛泽东写的文章,人称雄文,那么写这雄文的毛泽东就可以称他为文雄了。再类推一下,李白是诗仙,他写的诗就一定是仙诗了。杜甫是诗圣,他写的诗就一定是圣诗了。很明显,这样的类推是不行的。仙和圣是褒义词,雄是个中性词,它可以指英雄,也可以指枭雄,也可以指奸雄。诗雄的雄,指的是什么雄呢?定义不确定的词,是不能随便冠以毛泽东的。
李白、杜甫,人称诗仙、诗圣,不单单是根据他们各自的诗风来确定的,更主要是根据他们二人在诗歌方面对中国历史文化所作的贡献,以及他们二人在中国诗坛上的历史地位来确定的。所以,我们冠以毛泽东一个称号,不但要能概括毛泽东的诗风特点,更要能概括毛泽东对中国传统诗歌的贡献,以及他在中国诗坛上的历史地位。诗雄,充其量不过概括了毛泽东诗风的某一特点,还不能概括毛泽东诗风的整个特点,更不能概括毛泽东对中国传统诗歌所作的贡献,以及他在中国诗坛上的历史地位。因此,我个人认为,诗雄也不太理想。
那么,到底应该冠一个什么称号为好呢?
有一个称号,到目前为止,好象还不曾被正式用过,好象也不曾有人提出过用来冠以毛泽东,那就是诗王!
我个人认为,冠毛泽东以诗王是最好不过的了!
凡物者,都有王。如:蜂王、猴王、狮王、花王、瓜王、树王、拳王、球王、歌王、药王、刀王、剑王、枪王、赌王、闯王等等。
为诗者,当然也应该有诗王!
历史上的那些有称号的诗人,也只能是那样的称号,他们是不能称诗王的。因为,王者,最高首领也,天下第一也,天下无敌也。他们那个时代,中国的传统诗歌还在动态的发展之中,还山外有山楼外楼,还长江后浪推前浪,还一代新人超旧人,是很难断定谁是天下第一的诗王的。而毛泽东时代,是到了一个中国传统诗歌圆满大结局的时代。新诗代替了旧诗,旧体诗基本上已经成为历史了。以后也许还会有人写旧体诗,但是,作为诗歌的主流,旧体诗肯定是不复存在了。毛泽东是旧体诗的集大成者。毛泽东已经为旧体诗划了一个圆满的句号。现在是到了通过比较可以确定诗王的时代了。
历史上的那些诗人之所以不能称为诗王,除了时代的局限性外,还有一点至关重要,那就是,他们都仅仅是诗人,而不是王。而毛泽东不仅仅是诗人,他还更是王。毛泽东不但是伟大的诗人,他还是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战略家和思想家,他还更是一位开国领袖。他是一位相当于法国的拿破仑,美国的华盛顿和中国的秦始皇这样的开国领袖,这样的王者!作为诗人,他更是历史上任何一个诗人都无与伦比的特殊诗人。他是诗人,他更是王者!他是王者中的诗人,他是诗人中的王者。在中国,诗人,没有人能超过他;王者,也没有人能超过他。他应该戴王冠,他应该称王,他应该称诗王!
诗王就是毛泽东,毛泽东就是诗王。
诗王毛泽东,绝世而独立!
二. 王者中的诗人
毛泽东是王者中首屈一指的大诗人。
王者中的诗人,外国几乎找不到一个。不但找不到能称之为诗人的,甚至会写诗的,或有诗传于世的,恐怕也找不出几个。华盛顿、拿破仑、亚历山大、罗斯福、邱吉尔、斯大林这些著名的王者,似乎都没有诗,更称不上诗人。
中国的王者,二千多年来,有三百五十多个。这三百五十多个王者中,有几个是诗人,有几个有诗歌传世的,有几个能在诗歌上跟毛泽东相比的?我们不妨来回顾一下历史就知道了。
刘邦是一个成功的王者,他流传于世的诗作也就一首《大风歌》。项羽虽有一首《垓下歌》流传于世,但他是一个失败之王,不在王者之列。刘彻有一首《秋风辞》。曹超是一个在诗歌上可以和毛泽东相提并论的人,但在王者方面,他却不是完整的王,他只是泱泱中华大国中的三分之一的王,充其量只是一个准王,作为王者,他又不好跟毛泽东比。南唐后主李煜是一代词宗,婉约派大师,客观上讲,就婉约词方面的成就,他超过毛泽东,但是他的豪放词远远不如毛泽东,更何况他是一个无作为的君王,他是一个亡国之君。宋徽宗,画远远超过毛泽东,书法可以说和毛泽东相当,但他的诗词远远不及毛泽东,更何况他也是一个无作为的君王,他也是一个亡国之君。王者中最能写诗的,或诗写得最多的要数乾隆,号称传世三万首,是中国,乃至世界有史以来第一高产诗人。毛泽东诗词,号称只有百首,只是乾隆的三十分之一。然而,乾隆的诗虽多,却货多不成文,诗无好诗,湮灭无闻。而毛泽东的百十来首诗词,虽不能说首首都是好诗,但可以说有二分之一是上品,有三分之一是精品,有四分之一是极品,有五分之一是神品!
看看毛泽东的自我评价吧!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惜”,叹惜之惜。叹惜什么呢?叹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叹惜唐宗宋祖稍逊风骚,叹惜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所以他们都数不上“风流人物”。跟谁比略输、稍逊呢?谁又能数得上“风流人物”呢?“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今朝看谁,当然看毛泽东啦!就是说,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在文采上,在风骚上,一句话,在文学才华上比毛泽东稍逊一筹。
我上文举的那些王者的例子,毛泽东在这首词里都没有举他们。因为,在毛泽东的眼里,那些王者跟他都不是同一个档次的,都根本不在他话下的。在二千多年来的三百五十多个帝王中,能入得了毛泽东法眼的就是这屈指可数的五位明君雄主。
毛泽东不但有王者之诗,毛泽东还有王者之诗论。
毛泽东是王者中无与伦比的诗人!
三. 王者之心路历程
毛泽东最简短的诗论是“诗言志”。尽管这句话不是他原创的,是古代早已有之的,但是,他多次引用过来,并亲笔手书,为徐迟题词,为《诗刊》题词,同时又影印在他生前出版的《毛泽东诗词》集的首页上,这就充分地表明了这句话是他写诗的宗旨,是他写诗的宣言!
诗言志。言何志?言王者之志!
把毛泽东诗词完整地联系起来,我们就会清晰地看到一条毛泽东的王者之心路历程。或者说,毛泽东诗词中有一条暗线索,这条线索贯穿了毛泽东的王者之心路历程。
诗言志,是我们解读毛泽东诗词的一把金钥匙。
诗言志,是毛泽东王者之心路历程上的指路明灯。
让我们拿着这把金钥匙,去打开毛泽东诗词之大门吧!
让我们在这盏明灯的指引下,去探一探毛泽东的王者之心路历程吧!
1. 鱼王之志
“天井四方方,周围是高墙。清清见卵石,小鱼囿中央。只喝井里水,永远养不长。”(《井赞》)借井写鱼而抒情——用否定的语气,从反面表王者之志,抒王者之情,吐王者之气——要想养长者,必须要喝河水,喝湖水,喝江水,喝海水。长鱼者,鱼中之王也。我毛泽东不愿做井中的小鱼,我毛泽东要做江河湖海中的长鱼!做鱼就要做鱼中之王!
2、蛙王之志
“独坐池塘如虎踞,绿杨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咏蛙》)虎者,兽中之王也。以虎喻蛙,此蛙,定是蛙中之王也。“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这是何等的口气!这岂止是王者的口气,这简直就是霸王的口气。以虎喻蛙,描绘了青蛙威武轩昂的形象。同时又以蛙喻人,抒发了毛泽东人小志大,藐视天下的气概和胆略!
3. 孩王之志
“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赠父》)这是少年毛泽东走出乡关,奔向外面世界的宣言书,表明了他胸怀天下,志在四方的远大抱负。有志者,事竟成。1910年秋,17岁的毛泽东出乡关求学,1927年秋,24岁的毛泽东出乡关革命。从此,一出就是32年。1959年6月,毛泽东才回到了韶山。而此时的毛泽东,不但早成了名,而且早成了王,已经做了24年的共产党之王,10年的共和国之王了!
4. 学运之王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沁园春·长沙》)此词写于1925年,时年毛泽东32岁。但词中内容写的却不是32岁的毛泽东,而是同学少年的毛泽东。同学少年,虽一介布衣,却早有问鼎天下之势;同学少年,虽一介书生,却早已成了领导同学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视当年万户侯为粪土的学生王了。同学少年的毛泽东,就领导了驱逐校长张干的运动;同学少年的毛泽东,就领导了驱逐两任湖南督军张敬尧和谭延恺的运动;同学少年的毛泽东,就领导了长沙人民反对袁世凯的斗争运动,并都取得了胜利。
5. 农运之王
“地主重重压迫,农民个个同仇。”、“秋收时节暮云愁,霹雳一声暴动。”(《西江月·秋收起义》)“红旗卷起农奴戟,黑主高悬霸主鞭。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七律·到韶山》)毛泽东是一个运动高手,是一块天生做王的料子。搞任何运动,他都能成为王。搞学生运动,他是学运王;搞工人运动,他是工运王;搞农民运动,他是农运王。这些运动,在全国,有的虽然不是他第一个带头搞起来的,但在全国,他却是搞得最好的。他人到哪里,他的运动就会带到哪里;他的人到了哪里,哪里的运动就会搞得有声有色、轰轰烈烈、热火朝天。他是天生的运动王!他以运动打天下,他也以运动治天下。文化大革命,是毛泽东一生中的所发动的所有运动中的规模最大、时间最长的一次运动。毛泽东是运动之王,这又是另外一篇大文章,这里只点到为止。1927年,毛泽东在发动秋收起义前,写了一篇著名的文章叫《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先分期发表,后出版单行本。在出单行本时,瞿秋白为此书写了一篇热情洋溢的序言。在序言里,瞿秋白公开地宣称毛泽东是“农民运动的王!”。
毛泽东虽然也曾经是工人运动之王——安源路矿工人大罢工就是他亲自领导的——只可惜,迄今为止,我们还不曾看到毛泽东诗词中有关工人运动之王的心路历程。
如果说,前面的鱼王、蛙王、孩王,只是表明了一种王者之志,学运之王、农运之王也只是一种徒有虚名的王者之称,那么,后面的井冈山之王、共产党之王、共和国之王就是名副其实的王了。
6. 井冈山之王
“敌军围困千万重,我自岿然不动……黄洋界上炮声隆,报到敌军宵遁。”(《西江月.井冈山》)1927年,毛泽东建立了中国第一个农村革命根据地。此时的毛泽东已经成了山大王——井冈山之王。“敌军围困千万重,我自岿然不动。”用夸张和反衬的手法,充分地表现了井冈山之王视万千敌人如草芥的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和英雄气概,形象地再现了井冈山之王巍然屹立于白色恐怖政权重重包围之中的高大形象。“黄洋界上炮声隆”他用炮声报到了敌军的宵遁,他用炮声来代表了王者的发言。
井冈山是中国革命的摇篮,井冈山诗是马背诗写作的起点,井冈山王是共和国之王的前身!
鲁迅在读了毛泽东的井冈山诗之后,笑称诗中有“山大王气”。
7. 共产党之王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忆秦娥·娄山关》)
1935年1月,党中央召开了著名的遵义会议,确定了毛泽东在全党的领导地位。从此,毛泽东成了共产党之王。
毛泽东的王者之位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毛泽东在做井冈山之王时,井冈山根据地就不断地建立、巩固和扩大,并多次粉碎了敌人的“进剿”和“会剿”。后来,湖南省委和中央两次强行将毛泽东调离井冈山,井冈山根据地就失守,就丢弃。毛泽东重返井冈山,井冈山根据地就收复,就能重新巩固和扩大。毛泽东在成为共产党之王之前,国民党对共产党发动了五次“围剿”。前三次反“围剿”都在毛泽东的亲自指挥下取得了胜利。第四次反“围剿”,由于王明夺取了党中央的领导权,排斥了毛泽东对中央红军的指挥权,虽然由周恩来指挥,并也基本上是按照毛泽东的战略方针作战的,也只是基本上粉碎了敌人的第四次“围剿”。第五次反“围剿”是完全由王明、李德指挥的,结果导致了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
铁的事实已经雄辩地证明,共产党之王非毛泽东莫属。毛泽东为王伊始,就向共产党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遵义会议之后,毛泽东就领导和指挥了著名的遵义战役,也叫四渡赤水战役。“毛主席用兵真如神!”就是从这时开始传扬开来的。而娄山关大捷是此次整个战役中的关键性一战。娄山关之战后不久,毛泽东就写下了他成为共产党之王后的心路历程上的第一个里程碑——《忆秦娥·娄山关》。
毛泽东从井冈山之王到共产党之王,经历了8年之久。这8年的心路历程,在毛泽东的诗词中都记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1.《清平乐·蒋桂战争》、2.《采桑子·重阳》、3.《如梦令·元旦》、4.《减字木兰花·广昌路上》、5.《蝶恋花·从汀洲向长沙》、6.《渔家傲·反第一次大“围剿”》、7.《渔家傲·反第二次大“围剿”》、8.《菩萨蛮·大柏地》、9.《清平乐·会昌》。此段历程最艰难,毛泽东记载得也最详细。8年间,把这期间所有的诗词都算进来,共有18首之多,占了毛泽东70年的诗词创作生涯中主要诗词的一半,所有诗词的四分之一,是毛泽东一生诗词创作中的鼎盛时期。
在战争年代,或者说毛泽东在成王历程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记录他成王历程的诗词,也大都是在马背上哼成的。他自称“马背诗人”。他自己说的,1929年到1931年在马背上哼成的词就有6首。古代有田园诗人、边塞诗人,还未曾听说有马背诗人。此时期的毛泽东,早期可称“马背将军”,后期可称“马背统帅”,可他偏偏就不以这些自称,而以“马背诗人”自称。何也?中国有句名言,叫“马上得江山易,马上守江山难。”谁人能在马上得江山?当然是王者也。马背加诗人,多逍遥,多自在,多浪漫。不由得使人们想起倒骑毛驴的八仙之一的张果老和骑毛驴的阿凡提——毛泽东不但想成王,毛泽东还想成仙呢!伟大的谦虚,也就是伟大的骄傲。大家还记得吗,1955年授军衔时,毛泽东拒绝接受大元帅军衔。何也?元帅再大也是兵,也是臣,我毛泽东要是接受了大元帅军衔,岂不是跟你们这些将帅们平起平坐了吗?我毛泽东是王啊,是君啊!当然是不会接受你们的一番好意的呀!孙中山是大元帅,有什么用,他保住了他的大总统位子了吗?
8. 共和国之王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沁园春·雪》)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
《沁园春·雪》是毛泽东要做共和国之王的宣言书!
这首词写于1936年。此时,毛泽东的共产党之王才做了一年,距离后来的1949年当上共和国之王还有13年,而毛泽东就写下了如此坚定的宣言书,这是何等的自信啊!
《沁园春·雪》是毛泽东王者之心路历程中最崇高、最伟大的一座丰碑,是一座标志性的纪念碑,是毛泽东诗词的灵魂,是毛泽东诗词的神品!
这首词发表于1945年毛泽东在重庆谈判期间。此时,毛泽东的共产党之王已经稳做了整整10年,共和国之王的牌子也到了该亮出来的时候了。此词中,毛翁之意不在雪,在于英雄帝王也;毛翁之意不在史,在于王者之志也。写景为论史,论史为抒情。毛泽东这是借词发挥呀!然而,毛泽东的目的却随心所欲地达到了。此词一出,立刻轰动了重庆,轰动了整个国统区,横扫了二十世纪中国的词坛。此词一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毛泽东之志,国人皆明。用国统区人的话说,就是此人有帝王之心!蒋介石很惊慌啊。早在国共第一次合作期间,毛泽东在国民党内任宣传部代部长时,蒋介时就预见到,将来在中国,唯一能跟他争夺江山的只有毛泽东。但那时,毛泽东的锋芒还未毕露,而今天已经是暴露无遗了,并且咄咄逼人。于是他立刻叫陈布雷去把重庆的诗人、作家都叫来,让他们连夜创作和毛泽东斗词。结果,令蒋介石很失望,举全国之力,就是弄不出一首能与毛泽东抗衡的词来。毛泽东以一首词打破了蒋介石的帝王之梦,动摇了蒋家王朝的统治根基,征服了国统区无数的文化人,改变了国统区文化人的领袖信仰——他们不得不在心里暗暗的考虑要如何另择明主贤君了。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毛泽东凭这一首词就把重庆谈判给搞定了。1949年,中共召开新政协会议,那么多的国民党人士以及民主人士趋之若骛,就是冲着毛泽东来的,就是冲着这首词来的。
诗王毛泽东,一词定乾坤!
《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是毛泽东进驻北京以后写的第一首诗。如果说,《沁园春·雪》中毛泽东的王者之心还只是借景抒情,借古论今,那么,《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中毛泽东的王者之心就是直抒胸臆了。“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不学霸王学谁?学汉王。汉王是谁?汉王是刘邦。刘邦是谁?刘邦是汉朝的开国皇帝。他刘邦做汉朝的开国皇帝,我毛泽东就做共和国的开国领袖吧!作为诗,还需要比这说得更明白的吗?
说句实在的话,蒋介石如果不跟毛泽东比较的话,也算得上是一个王。他先统治中国22年,后又到台湾统治了二十多年。可是跟毛泽东这个王中之王一比较,他蒋介石就王将不王了。我们现在不妨找一些重庆谈判期间毛泽东和蒋介石的照片出来看看。蒋介石虽然是戎装笔挺,却显得有几分呆板。毛泽东虽然衣着平平,略显得有点土气,但神态自若,是真名士自风流,惟大英雄能本色,有一股掩饰不住的大气和安详。二人并立,看上去给人的感觉是,蒋介石倒有点像毛泽东的侍从官。这是从外在形象上比的。我们再从内在的智慧、气质和王者的风范上比一比看。1948年到1949年,国共两党大决战时,蒋介石成天坐着飞机飞来飞去地亲临前线督战和指挥,而毛泽东却在西柏坡稳坐中军帐,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既生瑜,何生亮?既生蒋,何生毛啊?
“一唱雄鸡天下白。”(《浣溪纱·和柳亚子先生》)
1949年10月1日,曾自诩向朱元璋学习缓称王的毛泽东,在重庆还没有解放的时候,就在北京天安门城楼上登上了共和国之王的宝座,向全世界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中国人民从此站立起来了!1936年言志,1945年宣志,1949年得志。中国的历史,如意地沿着毛泽东的心路历程顺利地前进着。俗话说,皇帝是假,福气是真。他毛泽东就是有这样的福气!天意?人为?人为?天意?个中玄机,谁又能解得破呢?
当上共和国之王后,毛泽东的王者之心路历程并没有到此为止,还在继续向前迈进。毛泽东在共和国之王的起点上,又在向社会主义之王、第三世界之王,甚至世界之王前进!
《七律·和郭沫若同志》、《卜算子·咏梅》、《七律·冬云》、《满江红·和郭沫若同志》、《念奴娇·鸟儿问答》等几首诗词,就明显地记载着毛泽东想称王于社会主义阵营,或称王于新的共产国际的心路历程。主题是反修反苏,实际是反苏共“老子党”。从严格意义讲,毛泽东的这一系列王者目标,除了可以勉强称得上是第三世界之王外,其余两大目标都没有达到,充其量,他只做了一个反王。毛泽东之所以没有能达到这些目标,并不是他个人的主观原因,而是中国的客观原因。当时的中国的综合国力实在是太差了。毛泽东力不从心啊。而生命的极限,又不容许他再干几十年。电视剧里康熙曾唱过“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不要五百年,生命只要再给毛泽东五十年,不,哪怕十五年,毛泽东的目标也许就能如愿以偿了。毛泽东虽然没有达到国际之王的目标,但是他国际之王的独特风范,世界领袖的超凡魅力还是令人钦佩的。举例为证。1950年,毛泽东出兵朝鲜,向世界之王美帝国主义宣战,这是全世界谁都没有估计到的事,这是连社会主义之王的斯大林老大哥想做而没敢做的事。1969年,当听到苏联欲对中国实施致命的核打击的消息时,连美国总统尼克松都紧张得不得了,而毛泽东却在游泳池里气定神闲地仰浮着将其化险为夷。你说了得不了得,你说神奇不神奇!
中国共产党是中国人民的中流砥柱,毛泽东更是中国共产党的中流砥柱、主心骨、定心丸!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毛泽东就没有共产党的今天,就没有共和国的今天!毛泽东的王者风范是留给后人的最宝贵的精神文化遗产。这就是我如此探寻毛泽东诗词中王者之心路历程的意义所在。
四. 诗人中的王者
说毛泽东是诗王,前面三大命题都是从外围上讲的,都不足为凭,只有毛泽东是诗人中的王者这一命题,才能更说明毛泽东是诗王。
我先引用中国当代诗界最有权威的两位诗人的话作为理论依据。
新诗代表郭沫若讲,毛泽东是“经纶外,诗词余事,泰山北斗。”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毛泽东在治理军国大事之外,业余爱好写点诗词,但也足以称得上是泰山北斗。
旧诗代表柳亚子讲,毛泽东“才华信美多娇,看千古词人共折腰。算黄州太守,犹输气概;稼轩居士,只解牢骚。更笑胡儿,纳兰容若,艳想情浓着意雕。”,“毛润之沁园春一阕,余推为千古绝唱,虽东坡、幼安,有瞠乎其后,更无论南唐小令、南宋慢词矣。”柳亚子之言,不但有论点,还有论据。
他们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的观点,那就是古今诗人中毛泽东的成就最高,无人能与之伦比,是诗界泰斗,是诗人中的王者,是诗王。
毛泽东是诗王,这不是我个人的主观武断,我只是从他们二人的讲话中归纳出这句话而已。
但是,他们的论据都不够具体和充分。我想在此作一些简单的补充和说明。
中国的传统诗词,从创作方法讲,分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毛泽东浪漫主义成就超过屈原和李白,现实主义成就超过杜甫和白居易。毛泽东的诗词,有的侧重于浪漫主义,有的侧重于现实主义,有的则是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的完美结合。我可以举出二十多首例子来证明它们都超过或胜过屈原和李白、杜甫和白居易的作品。我想这一点,大家和我会有这共同认识的,例子举不胜举,就免为其举吧。
中国的词,从创作风格讲,分豪放派和婉约派。毛泽东的诗词,词胜于诗;豪放与婉约,“偏于豪放,不废婉约。”但无论是豪放还是婉约,毛泽东都比历史上的豪放派代表和婉约派代表略胜一筹。从诗王的角度讲,毛泽东既可称得上是豪放之王,又可称得上是婉约之王。请看下文分解。
1. 豪放之王
1957年8月1日,毛泽东在给李纳的信中说:“我的兴趣,偏于豪放,不废婉约。”毛泽东当时说的虽然是指读词方面的兴趣是偏于豪放,不废婉约。其实,毛泽东写词方面的兴趣也是这样,偏于豪放,不废婉约。
毛泽东是相当偏重豪放词的,所有词作中,只有三首是婉约风格的,其余的都是豪放风格的。
毛泽东豪放词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词里到处充满了王者之气。用湖南的方言,叫“霸蛮”之气——霸王的蛮横之气。这种霸蛮之气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喜欢用大气磅礴的词语。名词喜欢用天、地、海,数词喜欢用亿、万、千。而数词中用得最多的是“万”字,平均每一首词里不少于一个“万”字。如:“万山红遍”、“万里雪飘”、“一万年太久”、“万类霜天竞自由”、“粪土当年万户侯”、“寥廓江天万里霜”、“敌军围困万千重”、“飞起玉龙三百万”、“十万工农下吉安”、“万丈长缨要把鲲鹏缚”、“百万工农齐踊跃”、“万木霜天红烂漫”、“二十万军重入赣”、“唤起工农千百万”、“屈指行程二万”、“万方乐奏有于阗”、“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万里长江横渡”、“万马战犹酣”、“参天万木”、“万怪烟消云落”等等。
毛泽东诗中用“万”字的句子也不少。如:“万水千山只等闲”、“万户萧疏鬼唱歌”、“百万雄师过大江”、“四万万众”、“两万万众”、“坐地日行八万里”、“春风杨柳万千条”、“赤县原藏万种邪”、“红霞万朵百重衣”、“玉宇澄清万里埃”、“万花纷谢一时稀”、“万里西行急”、“山栽万仞葱”等等。
第二,喜欢用大气磅礴的句子。如:“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像台风扫寰宇。”、“江海翻波浪”、“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霹雳一声暴动”、“早已森严壁垒,更加众志成城。”、“洒向人间都是怨”、“人生易老天难老”、“风展红旗如画”、“风卷红旗过大关”、“狂飙为我从天落”、“天兵怒气冲霄汉”、“横扫千军如卷席”、“谁持彩练当空舞?”、“踏遍千山人未老”、“快马加鞭未下鞍”、“离天三尺三”、“倒海翻江卷巨澜”、“刺破青天锷未残”、“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欲与天公似比高”、“横空出世,莽昆仑。”、“不到长城非好汉”、“一唱雄鸡天下白”、“而今一扫纪新元”、“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田信步。”、“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等等。
2. 婉约之王
毛泽东的词“偏于豪放,不废婉约。”只能说是从数量上讲是这样。从质量上讲,他的为数不多的婉约词,丝毫也不亚于他的豪放词。单凭《虞美人·枕上》、《贺新郎·别友》、《蝶恋花·答李淑一》这三首,他就足可以当婉约之王。
《虞美人·枕上》是毛泽东的第一首词,也是毛泽东的第一首情诗。对这首词的写作背景,目前有两种看法。最倾向性的看法是,认为这首词写于1921年,是给新婚妻子杨开慧的。也有人考证出,这首词不是写于1921年,也不是写给杨开慧,而是写于1911年,是毛泽东为怀念原配妻子罗一秀而写的。我在这里不去考究这首词的写作背景究竟如何如何,是写于1911年也好,是写于1921年也好,是给罗一秀的也好,是给杨开慧的也好,总之,是写给他的妻子的,总之,这是毛泽东写的一首爱情诗。我们只需要从婉约词的角度欣赏就够了。
这首词,我们无需要欣赏它的全词,我们只要欣赏一下它开头的两句就足矣。“堆来枕上愁何状,江海翻波浪。”所谓愁是一种心境,一种情绪,莫可名状,最难形容。古人的咏愁妙句无非就是这些:“才下眉头,又上心头。”这是言其烦;“只恐双溪柞艋舟,载不动许多愁。”这是言其重;“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这是言其多和长。而毛泽东翻然一新言其状。什么状?“江海翻波浪”,江海何其大,远远超过了“眉头”、“心头”、“柞艋舟”、和“春水”;翻波浪是何等的力量,远远超过了“上、下”、“载”和“流”。
无论是形态,还是动态,毛泽东的这两句,都超过了历史上的这些名句。仅此一例,就可以把毛泽东推上了咏愁之王的宝座。
《贺新郎·别友》是毛泽东的第二首词,也是毛泽东的第二首爱情诗。“凭割断愁丝恨缕。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像台风扫寰宇。”两个比喻,写出了割断愁丝恨缕的力、声、形和势。昆仑崩绝壁,是何等的力和声;台风扫寰宇,是何等的形和势。昆仑崩绝壁,台风扫寰宇,岂不是世界的末日到了?这词句,岂是那些海枯石烂、山崩地裂的誓言能比的?如果说,《虞美人·枕上》写人之愁,还能从古代的名作中找到差不多的例句,那么,像《贺新郎·.别友》里的“凭割断愁丝恨缕,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像台风扫寰宇。”恐怕就再也找不到差不多或相类似的例句了。千古有这样的写愁丝恨缕的句子吗?
《蝶恋花·答李淑一》这是毛泽东的第三首婉约词。“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扬直上重霄九。”首句写烈士牺牲,次句写忠魂升天。一个“失”字,不仅在思想上,而且在声调上充满了深沉的痛惜和悼念。一个“骄”字,不仅突出了烈士坚强不屈的品质,高昂的革命气节,而且也让毛泽东的骄矜心态,跃然纸上。“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这四句一气呵成,打破了上下片的传统界限,集中写了忠魂上天备受欢迎的动人场景。这是何等壮丽、壮阔的景象,以万里蓝天为背景,以千朵祥云为舞台,寂寞嫦娥长袖善舞,以慰忠魂。这种想象的浪漫不羁,豪迈无涯,真是羞煞李后主,气死李清照也。“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这是故事的高潮,也是情感的高潮。“泪飞顿作倾盆雨”这又是一句咏泪的千古绝唱。毛泽东又是一个咏泪王!
毛泽东由于擅长豪放,因此,他的婉约词,出于婉约,又超越婉约。或先画婉约之龙,后点豪放之睛,或先婉约后豪放,集婉约与豪放于一身。我以上所举的这些咏愁咏泪的名句,其实就是毛泽东将豪放句子放在了婉约词之中,这样,就使得他的婉约词身价百倍了。因此,我认为,毛泽东不但写出了无与伦比的婉约词,毛泽东还改造和创造了新的婉约词风。就凭这三首词,就凭他对婉约词词风的改造与创新,毛泽东就无愧于婉约大师和婉约大王的称号。
3.专学之王
今天,对毛泽东,及其包括毛泽东诗词在内的毛泽东思想的研究,已经成为一门专学,人们称之为“毛学”。现在,不仅在国内,而且在全世界范围内,出现了一批对“毛学”研究有素的“毛学家”。据我所了解,对一位作家及其作品的研究,而能成为一门专学的,屈指可数。在中国,有对《红楼梦》及其曹雪芹的研究,称之为“红学”;在外国,有对莎士比亚及其剧作研究的,称之为“莎学”。其他的,恐怕就数不出来了。
在世界文学领域中,在世界诗歌史中,但丁、歌德、屈原、李白、杜甫、陆游等伟大诗人,虽然都各有其独特的成就,但是他们都未能形成一个各自独立的专门学。只有诗人毛泽东形成了一个可以与“红学”、“莎学”并列的“毛学”。作为“莎学”的主人公莎士比亚可以称之为“戏剧王”;作为“红学”的主人公曹雪芹可以称之为“小说王”。那么,作为“毛学”的主人公毛泽东理所当然地也可以称之为“诗歌王”或“诗王”了。
李白被称之为“诗仙”,也没有形成“李学”;杜甫被称之为“诗圣”,也没有形成“杜学”。那么,已经形成“毛学”的诗人毛泽东,他的称号理所当然地要高于、大于李杜的称号。什么样的称号能超过“诗仙”和“诗圣”呢?我认为,惟有“诗王”!
“毛学”比“莎学”、“红学”难学,它比它们复杂。毛泽东诗词是说不尽的话题。毛泽东是一本天书。他活了83年,这本天书,我们恐怕花83年,830年,甚至8300年,也不一定能解读完它。
豪放之王,婉约之王,专学之王,这是从三大方面来证明毛泽东是诗王的。下面,还可以从若干小的方面来进一步证明毛泽东是诗王。
(1)咏蛙之王:
“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2) 咏愁之王:
“堆来枕上愁何状,江海翻波浪。”
“凭割断愁丝恨缕,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像台风扫寰宇。”
(3)咏泪之王:
“泪飞顿作倾盆雨。”
(40咏虹之王
“谁持彩练当空舞?”
(5) 咏梅之王:
梅花,不知道被古代诗人反复吟咏过多少次,在古代诗人笔下的梅花,它们大都或孤独清高,怀才不遇;或孤芳自赏,顾影自怜。犹以陆游的咏梅词最为著名。
古代咏梅词已有很多,陆游的咏梅词已很著名,若再写梅花,脱俗已不易,超凡则更难。
然而,令千古词人共折腰的毛泽东,却能以前所未有的格调和时代精神,为梅花创造出一种空灵淡远而又热烈绚美的意境,豁然开拓了一个崭新的境界,写出了横扫千古的咏梅绝唱。
(6) 小令之王:
中国的诗歌史上,十六字令还没有名篇。为何?可能是因为它的形式过于短小,十六字令就是十六个字,还没开头就已经结束了,此所谓英雄无用武之地也。可是你看一看毛泽东是怎么写的:
“山,快马加鞭未下鞍。惊回首,离天三尺三。
山,倒海翻江卷巨澜。奔腾急,万马战犹酣。
山,刺破青天锷未残。天欲堕,赖以柱其间。”
三首,首首生动传神。无论言其高,言其雄,言其险,都有一股大气磅礴于其间。这真是,毛翁不怕小令难,万首千篇只等闲。毛泽东十六字令一出,改写了中国诗歌史上十六字令无名篇的历史。
(7) 名篇之王:
历史上著名的诗人,流传于世的作品有多有少,少的一两首,多的成百上千首,然而各自的名篇却都极其有限,很少有超过十几首的。可是,毛泽东的名篇至少可以列举出三十几首来——他生前发表并出版的39首,减去几首,再加上《虞美人·枕上》和《贺新郎·别友》。
(8)名句之王:
在中国历史上,曾经有过这样的一种文化现象,那就是当一个人的诗作一发表出来之后,顷刻之间就会有亿万读者争相传阅。在一个特殊的时代里,这个人的诗词有亿万读者会背,有亿万读者会唱,有亿万读者会用。他的名句曾经红极一时地成为春联、标语和口号。这种现象就是毛诗热。这种现象在当时就像宇宙大爆炸一样狂热。说这是正常现象也好,说这是不正常现象也罢,反正这种现象在中国的历史上已经客观地存在过,是铁的事实,是谁也否定不了和抹杀不了的事实。我以为,这是中国有历史以来的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我不相信会有第二次的。
毛泽东的名句,数量远远超过他的名篇。他的名篇中,几乎篇篇都有名句。他的非名篇中也有名句,如“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毛泽东诗词中最著名的名句是:“不须放屁”!
(9)推陈出新之王:
毛泽东的古诗词读得很多,他亲自圈阅批注的古诗词就有二千多首,他的记忆力又是非常的好。他活学活用,他的诗词中有好多句子都是引用、化用、活用的古代的名句。但是他又不是简单的抄袭,他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能化腐朽为神奇,推陈出新,古为今用。举例省略。
(10) 推敲词语之王:
古代有推敲词语的典故。毛泽东推敲词语的故事太多了。毛泽东创作诗词的态度是很严谨的。他一是慎写,所以他一生中也就写了几十首。二是勤改,他除了自己多年反复推敲修改外,他还请别人帮他推敲和修改,因此,他的名篇名句很多。举例省略。
2013年3月
简介:中国毛泽东诗词研究会会员,江苏省毛泽东诗词研究会会员,江苏省诗词协会会员,海安县毛泽东诗词研究会副会长,海安县诗词协会理事,中学高级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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