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砖窑事件:于幼军省长能否摘下“近视镜”?
山西省长于幼军就黑砖窑事件检讨说:“作为一省之长,我难辞其咎,深感内疚和痛心,在此,我代表省政府向受到伤害的农民工兄弟及家属,表示道歉!向全省人民检讨!”一句“我难辞其咎”令人深感省长情之真,意之切。然而我所期待黑砖窑事件发生的原因是什么,于省长似乎并未涉及,委实的令人深感不安!
从周边地区看:
为断绝黑砖窑人贩源头 西安取缔火车站周围职介所令人感到蹊跷的是,前天在执法队到来取缔之前,火车站周围几乎所有职介所都已经大门紧闭。一名烟酒商店老板告诉记者:“一定是有人给他们提前透露了消息。这些职介所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难道执法部门不知道?”
山西黑砖窑揭露出大部分被拐骗的农民工来自西安火车站。西安市政府迅速采取措施,永久取缔西安火车站周围的职介所,断绝人贩子的源头。
记者来到西安火车站采访,发现周围的职介所门上贴了封条,大门紧闭。询问附近店铺的店主,才知道西安市相关部门组成的执法队,在前天对西安火车站周围的“家政服务部”、“人才信息中心”、“劳务服务”等不同名目的职业介绍所进行了查处。西安火车站广场管理委员会主任孟哲在接受《华商报》采访时说:“前一天我们已经对火车站周边所有的职介所进行了排查,发现它们不是没有资格,就是超范围经营。”
据这次被解救的山西砖窑工人反映,他们当中至少有一半是在西安火车站被这些黑中介拐骗,然后被运到黑砖窑的。西安和郑州火车站是这次被揭露的黑砖窑产业链的起点。
从山西当地看:
据法制周报称,特派山西记者一行在洪洞县321办公室的门口等了大约10分钟左右,一名干部轻轻地打开办公室门准备离开,但发现守在门外的记者后,“砰”的一下又把门关上了。原来这房中之人在打牌!
记者转身来到纪委的效能监察室,向工作人员询问相关情况。此时,窗外突然传来声音,记者一看,一名30岁左右、穿着黄色衣服的人已经从321房的窗户翻到了效能监察办公室的空调外机上。记者赶紧掏出照相机准备拍照,该人竟然不顾一切地跳到了二楼的平台上逃跑了。
“请问你们到下班时间了吗?”。
面对记者的质疑,县纪委效能监察室一位戴眼睛的年轻干部尴尬地笑了笑说:“还没呢”。
“上班时间怎么门都关着?他们都到哪里去了?”看到记者穷追不舍地提问,这位效能监察室干部颇有无奈地说,这段时间情况特殊,因为黑砖窑的事情,“不少领导都下乡调查去了”。
记者希望效能室的干部能将刚才的发现向纪委书记反映一下,这位干部称不知道书记的电话。
记者只好自己用手机向临汾市纪委反映相关情况。临汾市纪委一位工作人员在电话里把球踢了回来:“你们找效能监察室吧”。
上午11时50分左右,321办公室终于打开了大门。
随后,一名自称姓任的工作人员在效能监察办公室接受了记者的采访。该任姓负责人声称自己是洪洞县纪委监察室主任,负责对黑砖窑事件中的相关工作人员进行调查。“在此次事件中,县纪委共有6个人组成了一个调查组,由我带队,6个人分组去谈话。”
被问及打牌事情时,任主任解释说:“因为前天晚上加班到凌晨2时多,实在是太累了,加上今天是端午节,所以就放松了一下。”好一个上班时间放松一下?这使人想起一部电影中,一位老战士在敌人猛烈炮击下蹲在战壕满面笑容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的放松。同是放松则令人爱憎分明!于是乎对黑砖窑事件冒着敌人的炮火“放松”的那帮打牌的干部,不知于省长有何感慨,怎样“我难辞其咎”?
国务院总理温家宝20日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听取山西“黑砖窑”事件调查处理初步情况的汇报指出,山西“黑砖窑”不仅存在严重非法用工问题,而且存在黑恶势力拐骗、限制人身自由、强制劳动、雇佣童工、故意伤害甚至致人死命等严重违法犯罪行为。要彻底查清、严肃处理这一事件,严厉打击违法犯罪行为和黑恶势力,解救全部受害人员,严惩违法犯罪分子,坚决维护人民群众特别是未成年人和智障人员的合法权益,维护社会公平正义。中新网太原五月十七日电题:于幼军:山西市县领导争戴“绿帽子”“‘绿帽子’,山西省各市、县的领导们现在正竭尽全力得争戴它。”第二届全国网络媒体山西行的新闻招待会现场,山西省省长于幼军的一句话引来全场一片笑声。在中国,人们把在爱情与婚姻中被背叛的男性叫做被戴了绿帽子的人。每个男人都很忌讳提它,更别说戴了。“此‘绿帽’非彼‘绿帽’,它是环保帽”于省长说。从争戴“绿帽子”到黑砖窑的干部放松了一下,作为社会主体的人被黑恶势力拐骗、限制人身自由、强制劳动、雇佣童工、故意伤害甚至致人死命等严重违法犯罪行为于不顾,试问于省长争戴“绿帽子”有何实际意义?该不会是政绩工程的黑纱蒙住了自己的眼睛,被“放松一下”者帮架而戴了顶“黑帽子”吧。“黑砖窑”事件---构建和谐社会法治公平正义不能忍受的社会之痛!
于省长曾记否:
就在左云矿难家属悲痛未尽之际,说不定啥时侯又有矿难发生李毅中前往再拍桌子之时,传来让人骤然心惊肉跳的消息:
据【南方网】2006年7月6日署名肖华题为《山西大规模将采矿权转给煤老板改革涉及数千亿》一文披露:山西煤老板们终于可以集体摆脱“非法承包”的罪名,头一回受到法律保护了。
“看看,那时候这采矿权就不是镇上而是我王大为(化名)自己的了。”在上缴了1000万、经过两年漫长等待、催问与担心之后,临汾矿主王大为终于有望换到写着自己名字的采矿权证,那意味着他不用再为自己是一个没有开采权的承包者而提心吊胆(法律严禁矿产资源以承包、租赁方式开采),而是真正“买断”整片资源,能正大光明地将3000万吨储量“一直挖到没有”。
在中国,在矿产资源所有权依然属于国家的前提下,这是第一次大规模地将过去属于国家与集体的采矿权转移给矿业公司或者煤矿老板:近日,山西省国土资源厅开始为全省产权改革后的煤矿分地区分批换发新采矿权证。
这意味着,推进了两年的山西煤炭资源产权改革在几经曲折后迈出关键一步。也就是说,继生活资料、土地与国有企业改革之后,中国庞大的煤炭资源存量资产的产权市场化变革终于得到了所谓“法律确认”。人们将惊讶之余不由得对这所谓“法律确认”的依据问个明白:那个法律确认了?宪法、刑法,还是民法行政法或地方人大或国务院的最高行政法规?都不是。而这个“法律确认”只不过是是一份省政府文件和一份省长令。即2005年6月27日,《山西省人民政府关于推进煤炭企业资源整合有偿使用的意见(试行)》出台,十天后,张宝顺卸任省长,转任山西省委书记,于幼军继任省长。2006年2月28日,新省长发布省长令——《山西省煤炭资源整合和有偿使用办法》,将试行意见进一步具体化。此“法”出台,于是乎那位化名为王大为的煤老板笑了。用肖华的话说煤老板们:可以集体摆脱“非法承包”的罪名,头一回受到法律保护了。
是否一份省政府文件和一份省长手令有超越国家法律的权力使煤老板们集体“赦免”罪名?想必以法治国的和改革反思的今天人们会作出选择性且符合法定原则的回答。只是在“摆脱了”罪名之后煤老板对共和国法律“控诉”式的“忆苦思甜”与善良者的揪心之痛的反差便可略知于幼军省长“手令”的社会效应。在盼到这个喜讯之前,王大为已经在希望与失望中反复煎熬了两年。跟许多同行比起来,在煤业浸淫十多年的他见识更广,胆子更大,头脑更灵活,但也正因此而受到更多的折磨。所以他说“钱不是问题,折磨我的是证。”煤老板的忆苦思甜,只差高喊一声“解放了”的欢欣鼓舞!相形之下那些遇难矿工中失去儿子的父母,失去父亲的儿童,失去丈夫的妻子和善良的人们将有何感言?煤老板所谓“钱不是问题,折磨我的是证。”恰恰真实地证明了他们金钱的“血腥”和无证开采煤矿的非法性。其行为已构成非法采矿罪。第九条“矿藏、水流、森林、山岭、草原、荒地、滩涂等自然资源,都属于国家所有,即全民所有;由法律规定属于集体所有的森林和山岭、草原、荒地、滩涂除外。国家保障自然资源的合理利用,保护珍贵的动物和植物。禁止任何组织或者个人用任何手段侵占或者破坏自然资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九条不能容忍的制度之痛!
忆往昔:
《农民日报》2003年8月29日题为“不顾中央禁令不顾群众反对稷山县一工业园非法圈占基本农田”,由记者李健、宁启文撰写的报道披露:7月31日,电视里还在播放“国务院召开全国进一步治理整顿土地市场秩序电视电话会议”的新闻,可是8月6日,铲车就开进了我们的庄稼地,毁掉了我们差不多150亩的庄稼,他们这不是跟中央的政策对着干吗?地没了,让我们今后怎么活?
2004年4月27日《山西晚报》报道:国土资源部执法监察局通报说,2003年8月发生在清河镇朝阳工业园区的占用基本农田一案是“发生在山西省的一起重大土地违法案”;
《山西晚报》2004年5月30日报道:《不顾中央禁令无视农民利益》稷山县“朝阳”大搞“圈地运动”,记者温洁的报道称:“县领导曾经公开承诺要坚决纠正非法占地,恢复土地原貌,给农民一个满意的说法。可现在呢?土地依旧被占,企业依然破土动工,农民还在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四处求告。当运城市稷山县清河镇薛村的几位农民向记者说起他们被占的土地时,禁不住失声痛哭。记者从省国土资源厅了解到,对于稷山县清河镇朝阳工业园区占地一事,省厅早已经过调查核实,且在一个多月前做出了通报,证明该工业园区为清河镇政府擅自成立,确属非法占地,并对相关责任人及种种违法行为进行过查处,同时也已责令当地有关部门对复垦、补偿等问题进行具体处理。可据当地农民反映,省厅的禁令在基层并未得到切实执行。朝阳工业园区虽已被依法撤消,但占地行为却依然存在,建筑材料仍堆放在耕地上,甚至有些建筑工程也还在继续当中。然而就在这哭泣声声未绝于耳之际,又闻方山县“以租代征”案件浮出水面:
《经济日报》记者谢然浩2006年10月24日报道:《建设部通报"以租代征"案件山西方山县严重违规》建设部在日前发出的关于对山西省方山县违规出让北武当山风景名胜区管理权等问题的通报中强调,经专项调查,这是一起违反国家关于风景名胜区有关规定、当前土地违法违规中“以租代征”的典型案件。对于这一事件,山西省人民政府将依法追究方山县政府及相关部门负责人的责任。可谓《稷山农民哭声犹在又发方山“以租代征”案件》!
看今朝:
稷山事件“彭水诗案”重现。据《现代快报》今年4月9日称:山西稷山县3名科级干部举报县委书记相关问题,却被检察院以诽谤罪将写信人公诉到法院。目前,其中两名写信人已被判刑,另一人也被起诉到法院。如果没有时间的交待,“干部举报领导结果获刑”让人油然生发“不知稷山县城今昔是何年”的慨叹。是公民权利得到保障的年代吗?一个基本法律常识就是“在法院判罪之前,任何人都是无罪的;既然无罪,其各种人身权利非经法律程序就不容侵犯”。但稷山“举报事件”的当事人南回荣在未被判有罪之前,却被强行戴着手铐在全县500多名干部面前做检讨。这一幕恍若回到三四十年前的无法无天年代———不经法律程序,仅凭“某某革委会”的一句话,任何人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挂着木牌声讨自己,低头认罪——什么名誉什么自由什么尊严,全部荡然无存。稷山县的这一幕,让人恍惚回到了那个不堪回首的年代。
黑砖窑事件发生之际,又闻山西稷山黄河调蓄水池决堤70万方洪水漫村过城人民网讯6月18日凌晨4时许,位于山西稷山县城北边的禹门口黄河供水公司稷山调水蓄水池发生决堤,致使该县泄水流经的村庄及县城部分村庄受灾,公路、铁路交通受到影响。大水冲进村庄“早上4点多,我在家里接到亲戚打来的电话,说水从北边下来了,赶快想办法……”位于稷山县城的新北巷居民张玉生说。张家老小在接到电话后赶快起床,想办法阻止即将到来的洪水进入他们院子,全家人将2500块蜂窝煤全部堵在了院门后边,没想到,5时左右,只听到院门门栓咔嚓一声响,断了。洪水瞬时将门口封堵的东西一下子冲得不见了踪影。房屋的门上虽然有棉被堵着,水还是进了屋子。
在新北巷,几十户人家的房子都进了水,记者在11时赶到时,街上的洪水流势还很急,居民院子里面的水已经没有多少,当多墙上留下的过水痕迹都在1米以上。
从水池中泄露出来的洪水一路越过高速公路,进入上柏村、下柏村、甘泉村、进入县城后,由火车站一带流入汾河。
记者在18日上午10时许,赶到现场时看到,堤坝决口处位于蓄水池坝南边中部位置,宽约10余米,池内的水还在向外泄露。5辆铲车及上百人都在堤上堤下,忙着封堵决口。
据介绍,事件发生后,稷山县委、县政府高度重视,采取切实可行措施,组织干部和沿村300余名群众及数辆铲车封堵决口。抢险期间正下着暴雨,300余名武警及群众及时到位,冒雨参战,经过5个多小时奋力抢救,与当日中午12时,决口的堤坝合拢,同时公安部门对施工方相关责任人进行了控制。目前,决口已基本得到封堵,不再漏水,300余名干部群众正在积极巡查,严防死守。这次事故由于抢救及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据网友跟贴称:蓄水池决堤前19天前刚刚剪彩完毕!
上述包括黑砖窑事件在内的宗宗件件,不难看到资源为人类共有。由于经济资源稀缺性一方面,经济资源或生产物品的资源是有限的,另一方面,人们的欲望和需要却又是无止境的,因此产生了稀缺性,稀缺性既是绝对的又是相对的稀缺性要求有效配置资源,即如何将资源配置到最佳用途,为此,人们必须作出选择。西方经济学正是产生于稀缺性。没有稀缺性,也就没有经济学!问题怪就怪在人们的欲望和需要的“无止境”在“有效配置资源”行为中总是强者对作为人力资源弱者的野蛮掠夺,对土地资源的掠夺;对矿产资源的掠夺;为政绩工程对人民生命财产的“掠夺”;压制民主对公民人身权“资源”的掠夺?!于省长对黑砖窑事件的检查能否摘下“近视镜”用“望远镜”纵观中外古今和到任山西前以往的历史,用“显微镜”细刨事件的本质原因?如果山西省还有共产党员此问题不难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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