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作是对无知和从众的恶用
鸣 剑
人类在蒙昧时期,就有了图腾崇拜。什么是崇拜,崇拜是尊崇和敬畏。人在崇拜对象面前,表现出绝对的认同和服从,人格处于绝对低下的地位。为什么会崇拜呢,因为无知。面对所见到、听到的自然现象,不明原因,心生恐惧,于是只好视这些现象为崇拜物,向其臣服并希望得到保佑和恩赐。
对自然物的崇拜逐渐发展到对神和具有特异能力的人的崇拜,宗教便产生了。宗教有两个“内向”:1、信教者个人的内心;2、信教者群体的内部。内心的东西是纯主观、纯意识的,它只存在于个人的脑子里,外部很难洞察,很难改变。信教者群体一旦形成,就与不信教者划出了鸿沟,从内到外或从外到内,很难逾越。教徒相对于教主以及他所代表的教义就像原始先民对于所崇拜的对象一样,坚信不移、绝对服从、顶礼膜拜甚至可以牺牲自我。
教徒在宗教面前应该是或必须是一个无知者。即使他在其他领域是有知者,比如科学家等各种知识分子。但对于宗教必须作(至少是装成)一个无知者。对于宗教人物及各种教义必须虔诚信奉,不容怀疑。尽管人长着脑子就是为了想事,尽管那些宗教人物也会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甚或,教义要求戒淫的,某些宗教人物却是大淫贼。你可以看到,越是文化低的信徒越虔诚,越十分认真地作宗教仪式,因为他们无知的程度高,脑子里的“为什么”少。而越是文化高的信徒越不那么虔诚或不那么容易做到虔诚,因为他们无知的程度低,脑子里的“为什么”多。可见,宗教也是以人的无知度为基础得以传播和发展的。
人类还有一个特点:从众。这可能是无知加懒惰的综合表现。一方面无知,就是知道的少;一方面又因为懒惰不想去深究,于是随大溜——从众。在人类的三大原恶(或原罪)懒惰、任性、忌妒中,懒惰首当其冲,人人都有。宗教的发展,一方面利用了人类的无知,同时也利用了人类的从众。无知使信徒无条件服从;从众使信徒不管服从的是什么只管信奉和服从。
现代的恶意炒作很好地利用了人们的无知和从众,通过万花筒般的编织、强化、重复、鼓噪,加上现代化的传播工具,使野鸡变成了凤凰,文痞变成了学者,五音不全变成了歌星,港台的小痞子变成了偶像,平淡无奇变成了超女,假药变成了灵丹,毁脸变成了美容,通匪变成了卫士,巨贪变成了清官……沿着这些勾当得以成功的线路细究,受害者或自以为的受益者都存在某种程度的无知和盲目(从众)。这其中,从引进到普及,到火爆,到不能自拔也不想自拔,到举国沸腾,到全民卷入,非文艺界莫属。按我的理论去分析是这样的:1、文艺是全民的也是青年的,但主要是青年人的生活内容;2、青年乃至少年涉世未深,对人类社会无知度很高;3、跟着别人走的从众心理,青年群体大大高于其他群体;4、青年乃至少年在人类的繁衍历程中永远是层出不穷、充满整个世界的,也就是受众很广;5、青年在其成长期逆反心理很强,任性表现十分突出。而任性恰恰是人的三大原恶之一。它表现为抗拒规劝和教育,率性而为。由此,我们看到中国的文艺界炒作甚嚣尘上,五花八门,群魔乱舞,甚至不乏低级下流。但其能兴旺并且保持者,盖因其受众既广且完全具备宗教狂热的基本条件。
炒作在外在形式上与宗教有很多相似。同样有对崇拜对象的迷信、神化、谦卑和对崇拜对象的狂热、追随、献身,经久不衰地重复着吹捧与自吹、肉麻、造势和各种人鬼难分的演绎,但它却有几个显著特点。一是它与宗教的根本不同是善与恶。宗教一向是以善为其基本教义的。它的任务是通过宗教抑制、感化、消弭人性中的恶。而恶意炒作则是为了某些个人或集团的利益(商业图谋)而不惜毒化社会,毒化人的灵魂。是助长恶,因而是大恶不是小恶。二是它的毒化对象是正在成长的青少年。青少年是纯洁可爱的幼苗,是社会的未来和希望。对他们的毒害不但个体受害颇深,整个社会也为之遭难,这已有大量事例可资证明。三是它破坏的是传统的优秀的价值观,而鼓吹的是腐朽、自私、丑恶、狠毒、狡诈的价值观。使其信徒误以为只有如此如此才是强者,才能成功。于是,渴望一歌成名者有之;渴望傍大歀、傍导演、傍领导、傍洋人者有之;渴望哗众取宠、标新立异、投机钻营、损人利己者有之……党和政府、全社会不知要花多大气力才能扭转业已形成的社会恶习于万一。
认清恶意炒作的本质和危害,区别文艺的善恶效应,扶正祛邪,抑恶扬善,既是社会健康的需要,也是人类不致退化的需要。
2006.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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