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误子弟:“真话不全说”是大师级厚黑学
苏 杜
时间 2009-07-12
(本文大意:“真话不全讲”,有选而言,择机而发,这样的“真话”还称得上真话吗? “假话全不讲”,意图在保护自己;“真话不全讲”目的戏弄别人,正是损人利己的两个方面。 “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源远流长,是中华文化中的千年厚黑。季先生暮年悟道,其实全是在“讲政治”。“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掀起又一股批毛浊浪,伤毛不着,反露出了《牛棚杂忆》何以杂而不专、专而不全的奥妙,在中国文化的诲淫诲盗渣滓中,平添了一个“诲黑”的角色。)
学界的季羡林先生以98岁高龄辞世,许多人来纪念他,有的作诗,有的撰联,有的点烛,有的下跪,党与国家的部分领导人,也暂时放下保稳定或保发展这样的大事,急忙赶到301医院去表达政府与党的深情厚意。我无缘当面受惠于季先生,自然不配前去作诗、撰联、点烛、下跪,但作为媒体受众的一分子,季生先生奉答国家总理的 “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却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2007年8月3日,国务院总理温家宝看望著名学者季羡林)。当时,我就提出,“不能提倡‘真话不全讲’”,现在,我再进一步谈谈自己的意见,算是对季先生的一种另类的纪念。
2007年,96岁的季羡林先生回答总理“我喜欢看您的散文,讲的都是真心话。您说自己一生有两个优点:一是出生贫寒,一生刻苦;二是讲真话。对吧?”时说:“要说真话,不讲假话。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对于季先生的“要说真话,不讲假话”,我没有意见,举双手赞成,但是对于“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的概括,我则一直持反对意见。
“真话不全讲”,有选而言,择机而发,这样的“真话”还称得上真话吗? “假话全不讲”,意图保护自己;“真话不全讲”目的戏弄别人,正是损人利己的两个方面,说刻薄点,“假话全不讲”是狐狸的笑面,“真话不全讲”,是狐狸的尾巴。 “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表面上最冠冕堂皇,内心中最隐晦肮脏,所谓“伪君子”,多以此术修炼而成。 “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在乡,是市侩,在庙,是弄臣。“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源远流长,影响深远,是中国数千年封建专制统治的积淀, 是中华文化中最臭气薰天的渣滓。国学大师的季羡林先生岂能不知!明知其臭,反赞其香,视痈疽为桃花,以千年厚黑为暮年悟道,奉答于国家总理,岂不是咄咄怪事!
季先生暮年悟道,看似谈散文,论情谊,其实全是在“讲政治”,并非“令郞一定做状元”这样的喜庆话或“尊翁一定寿比南山”这样的祝颂话。果然,季先生“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一出,在朝的一面不知道,在野的一面,立即又掀起了一股狠批毛泽东“专制”“暴君”“一言堂”的浊浪。什么“阳谋”呀,什么“一家之鸣”呀,什么“连秦始皇也不如”呀,都又趁浪从泥底里翻出了水面。然而,买账者不多,仿佛对商家趁年节标以新货,甩出来的仑底一般,凑近看的,除了“托儿”,还是那么几个以啃名人招牌边为生的闲汉。
“阳谋”吗,“专制”吗,“暴君”吗,“连秦始皇也不如”吗,其实毛泽东早就告诉的他们明明白白,从《论人民民主专政》到《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不是说了好几遍了吗?对于知识分子,包括在希特勒统治下留学德国十年的季先生在内,毛泽东就说过,我们的国家是一个文化不发达的国家,没有知识分子,我们的事情就不能做好。但是,知识分子是教育者,是当先生的,他们就有一个先受教育的任务。在这个社会制度大变动的时期,尤其要先受教育。这样说对不对呢?而这个接受新教育或说再教育的过程,也就是世界观的转变,是在与工农大众长期的甚至是痛苦的结合中完成的,这一点,毛泽东有没有以他自己的亲历说明过呢?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的中国,当然要以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当家作主,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当然要占统治地位,这是阴谋还是阳谋呢?反对片面性并不是不要人们讲话。片面性往往是难免的,有些片面性也不是不得了。要求所有的人看问题都必须很全面,这样就会阻碍批评的发展。但是,我们还要求努力做到看问题比较全面,不管长文也好,短文也好,杂文包括在内,努力做到不是片面性的。鲁迅后期的杂文就没有片面性。这个意思讲过没讲过呢?带着花岗岩头脑去见上帝的人总是有的,这个意思又讲过没讲过呢?“思想解放”了一遍又一遍,但就是没有办法将毛泽东从民众心中身边赶走,这不能怪他们不努力,只能怪他们在毛泽东面前永远的无奈与无力。
其实,季先生的晚年悟道,伤毛泽东不着,令价码大跌的倒是他自己。用“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的镜子一照,他的名著《牛棚杂忆》立马就露出了他的“杂忆”何以“杂”而不专,专而不全的全部奥妙,有选而言,择机而发的斧凿拼凑,豁然纸上而处处可见了。亲密的入门弟子当然要为尊者讳,但一般的民众还是要读他的《牛棚全忆》,看一看季先生已讲的与未讲的“真话”合起来时,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就连那最后的题词“宁静致远”,不也是不全的“真话”吗?不“宁静”的时候呢?比如张艺谋再来问国庆60周年应该搬出谁来呢?“致远”又干吗呢?近处与眼下不也很值得一“致”吗?
季羡林先生是大师,我却只能以小师,也就是普通一师的标准来说些纪念他的话。以为,诲“黑”与诲淫诲盗一样,历来是师道所不容,有误子弟的。 如果非要我尊他为大师,并且是国学的,那么,大师级的厚黑学,就只有请大师级的人们去评论了。「 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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