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如日中天: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他为人民谋幸福,他是人民的大救星。
但,不可否认,就这样一位空前伟大的巨人,也脏过、臭过、苦过、丑过、无能过、渺小过、卑鄙过、甚至独夫民贼过。关于这一点,毛泽东自己有着清醒的认识和预见,准备好跌得粉身碎骨,不仅有着先见之明,也曾被历史印证。
毛泽东的声望何时最低?八零至八四年。彼时的毛泽东几乎一无是处,思想僵化,专制独裁,不懂科学,不懂经济,不搞建设,不了解世界,只会搞政治,只会搞运动,只会整人,只会瞎折腾。不仅权贵精英否定毛泽东,尝到甜头的老百姓也将注意力转移了。
只是,历史毕竟是历史,有其内在的逻辑和规律,妖魔鬼怪可以涂抹毛泽东,但无法改变历史本身。
神奇的历史充满了辩证法,就在毛泽东声望跌到谷底的几年后,红歌就开始流行了。红歌是什么?是信仰,是怀念,是诉求。为什么有这样的变化?全民皆商,物价飞涨,腐败横行,骗子流氓满地走,私营个体崛起,企业开始破产。甜头还没尝完,苦头已经来了。
生产队解散了,分田到户,公社改乡镇,苛捐杂税层出不穷。城市呢?厂长经理说了算,一面吃喝玩乐,一面自己拿物质奖励,一面屁股下坐着一栋楼,一面在深圳利用亲信搞自己的办事处,一切向钱看,工人干活拿不到工资。能不唱红歌吗?
八十年代,虽有苦痛更有希望,总有一天会富起来,区别仅是先富与后富。
红歌只是回光返照,只是劣败者的绝唱,只是既得利益者的挽歌,红歌流行一时,但希望仍旧存在。随着九十年代初的整顿以及接下来的馅饼,人民仍然向前。怎么向前?坚决市场化,抓大放小,减员增效,砸铁饭碗,主人变合同工。医疗自费了,教育不管了。
原始股没炒到,第一桶金也没挖到,经此一搞,许多老百姓又哭了。他们又想起了毛泽东。这次反思,相对深刻一些,以前还有希望,后来做了奴仆,再后来连奴仆也做不成,干脆下岗了。生活窘迫,第一批真正的左派出现了。
后来呢?现代公司结构,法人治理,股份制改造,彻底市场化,住房商品,变法子私有化。
改制基本完成,厂房、机器、股份、品牌、渠道、专利等等都归了私人,这时候一项伟大的决策出现了“生产要素可以参与分配”。什么是生产要素?很多人看不明白,实际上很简单,生产要素就是资本,参与分配就是资本可以占有剩余价值。
资本论批判的那一套真的来了。资本家站起来了,既然资本家站起来了,谁趴下呢?自然是合同工、劳动力、利润工具趴下。你都趴下了,还可能共同富裕吗?劳动致富成了鬼话,只有拥有资产,拥有工厂,拥有商店,拥有权力和关系,方能富裕起来。
资本说了算,掌握地皮、掌握工人、掌握产品、掌握渠道、掌握商场,掌握了定价权。不仅房子你买不起了,黄瓜也六块钱三根了。白菜涨、水果涨、豆油涨、服装涨、票价涨、水价涨,一切都在涨,涨价贡献GDP,不仅贡献GDP而且帮着有产者迅速积累财富。
工人并不拥有生产要素,生产要素参与分配在工厂里搞你一次,通货膨胀呢?有货者在市场上再搞你一次。三拳两脚,你还剩多少?资本论说的好,不把你逼死,只把你逼到饥寒交迫的边缘,一旦你不愿当牛做马,饲料就没了,半年后你就要断炊。
贫富分化的另一面欣欣向荣,宝马奔驰法拉利满街跑,豪宅卖到三千万。富二代花天酒地横冲直撞,腐败分子巧取豪夺出语惊人,御用文人摇唇鼓舌甘当鹰犬。戏子和骗子不仅拍出了大片,还摇身一变成了大股东,黑社会满面春风。战略投资者盆满钵满,美债稀里哗啦。
无情的现实教育了大多数:共同富裕在资本做主的市场经济条件下纯属愚昧的幻想。
市场讲优胜劣汰,你不被淘汰,他人如何获胜?只要资本当权,资本家永远是工人的主子,你富裕了,资本雇佣谁?资本雇佣的前提一定是贫富悬殊,只有这样才能雇佣。
试想,如果你也与资本家一样富有,谁能雇佣你?只要资本雇佣发生,必然表明贫富悬殊,只要资本雇佣进行,劳动力必为压榨对象,只要资本雇佣合理,共同富裕便永远是鬼画符。资本主义不是空中楼阁,必须有建构的基础,不仅是规律,更是秩序。
老百姓被统计,被富裕,被平均,但却彻底没了希望。只有这个时候,毛泽东才真正地复活了。
毛泽东的回归、重来与复活,恰如基督教中的耶稣,耶稣殉难三天后就复活了。按照基督教的说法,耶稣赴难与复活都是为了证明万能的耶和华。如果将耶稣赴难比作粉身碎骨,毛泽东的重新复活说明什么呢?中国人不是基督徒,但人类信仰却是相通的。
毛泽东的复活证明了历史规律的客观性,毛泽东是正义的化身,的的确确与日月同辉。
乱花渐欲迷人眼,柳暗花明又一村,中国文化讲含蓄,讲弹性,讲整体,讲趋势,讲未来。如果一个事情,一个人物,一个风景从来没有任何反复,其本质注定乏味和浅薄。只有反反复复,曲曲折折,渐变加质变的逐渐展开方能体现出远见卓识和无边法力来。
毛泽东的复活不仅是个人形象、智慧、品质的复活,更关系到每个中国人的生活,关系到全社会的信仰、价值观、意识形态和生活状态。毛泽东的复活比耶稣更深刻。耶稣体现了虚无缥缈的上帝,而毛泽东体现了历史规律和博大精深的人民情怀。
与左派不同,我不是左派,不是民粹主义者、民族主义者、国家主义者,由于资源的有限性只将共产主义看作极限,反对神话人民。相比之下,人道主义和人本主义不错,自由、平等、富裕是很好的观念,社会主义是现实可行的最佳选择。
就历史的全过程看,人民本身没有天然和必然的先进性、正确性和正义性。在某种程度上民主是错误的。当人民正确的时候,民主是正确的,当人民错误、被误导、唯利是图的时候,民主是错误的。全面的观点是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以科学性去改变错误认识和不良的社会。
整体上看,人民属于中性,不愚蠢,也不聪明,常有公心,也常有私心,常常被钓鱼者玩的团团转。
好在人民有感觉,须面对现实和规律。客观上讲,毛泽东有变化吗?没有,变化的是人心,是人民对规律的认识。毛泽东没有浴火重生,只是老百姓被苦痛煎熬罢了,仿佛但丁笔下的炼狱,又如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终于炼出看透牛鬼蛇神和各路妖精火眼金睛。
毛泽东讲无私,号召大公无私,消灭私有制。剥削阶级便恨毛泽东。
人民身上没有私心吗?有,私有制社会里,人民也有私有心理。社会讲竞争,讲优胜劣汰,对方是剥削者,人民可能没有私心吗?如果没有私心不正中剥削者的下怀吗?人家剥削你,你千方百计求着人家剥削?几千年的私有制社会,不承认私有心理的客观存在就是自欺欺人。
问题的另一面是什么?尽管在私有制社会里人人有私心,但程度不同,就客观结果而言,由于私有制的存在,必然有大量的地主、贪官、资本家、寡头、军阀、大王出现,即便人民有私心能改变被压榨的命运吗?乞丐、流民、房奴未必不想发达,可能吗?
公有制是什么?公有制是最大的公平,从所有权上避免剥削、压榨和掠夺。公有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掠夺成性的人不喜欢,贪小便宜的人不喜欢,梦想有朝一日成为别人主子的人不喜欢,有私心却缺乏远见和集体主义的某些人民也不喜欢。这种私心最终总是被利用。
当人民被憧憬冲昏头脑,人民也会非议毛泽东。很多左派不承认这一点,但这却是曾经的历史事实。
现实是无情的,规律是无情的,更加干脆地,开发商是无情的,老板是贪婪的,黑社会是凶狠的。各种苦头是客观的。小鱼也想吃虾米,但大鲨鱼更厉害。当规律发生作用,人民自身也被深刻教训之后,人民才真正知道毛泽东的佛祖一样的法力和情怀。
孙悟空腾云驾雾几万里,最终也没能翻出佛祖的手心。可以不相信毛泽东,但怎么逃脱规律的惩罚呢?
就普通民众而言,越是否定毛泽东,他就越是倒霉。身边还有很多月薪五位数的同事喜欢非议毛泽东。他们都是美国迷,多是小资产阶级,部分是中产阶级。又能怎样呢?到头来还不是穷光蛋。生产要素的时代,一个年轻人想靠薪水翻身?不是找死吗?
月薪五位数他们也买不起房,房价都两万一平方了,动辄两三百万的房子,有几个买得起?买得起也要做房奴。骂毛泽东吧,继续骂,越骂你越倒霉,越骂越买不起房。每每看到美国迷为了生计苦苦挣扎,便打心眼里幸灾乐祸,活该,累死你。继续砸脚吧你。
人民要翻身得解放,在消灭奴隶主、地主、资本家、王公贵族的同时必须自我觉醒,必须改造自己,否则历史必定循环,或者自己成了新的剥削者,或者再次沦为被剥削者。很残酷,但没有别的出路。
直到现在,仍有一些群众没有觉醒,很多左派也没有觉醒,咬牙切齿往往是对自身处境的不满,而缺乏对规律的体察以及对自身的批判。即便上的言论和跟贴评论,仍有很多糊涂心思。
历史还要继续,方阵走过去,各种攻坚还在继续。薄熙来打黑举步维艰,没有全国推广的迹象。
矛盾向来是对立双方共同发展的。与毛泽东相反的政策是戈尔巴乔夫,也就是先甜后苦,先香后臭,先君子后小人,先朋友后敌人,先伟大后渺小,先自由后分裂,先公开性后输掉短裤,先及时行乐后洪水滔天,先声明鹊起后骂名千载,先被西方首肯后被人家甩大嘴巴。
戈尔巴乔夫的特点是什么?也是钓鱼,给你香饵,先给你画饼,等你吃上两口,上了贼船,立刻收购子。仿佛昏庸的长辈,先是溺爱孩子,百依百顺,最后关到监狱里去了。又恰似骗子,花言巧语,天花乱坠,时不时给你一粒甜枣,两块香糖,三斤牛肉,结果呢?你被骗财骗色了。
由此观之,先富、自留地、盈余、股份制是不是钩子?民营是不是钩子?不仅钩子而且幌子。
道理讲多了没用。就多数中国人而言,你是主人吗?你富裕了吗?你有发言权吗?你有购物的自由吗?你有再次翻身的机会吗?一旦资本占领了银行、工厂、超市,你八辈子也翻不过来,人家已经三百亿了,多少倍?八辈子说少了。
既然没有可能,最初的甜头不就是钓鱼的钩子吗?上钩之后,就是陪衬、工具、奴仆和鱼肉。
这一切花招,毛泽东早指出来了,不懈地斗争和批判了,但人们不信。不仅不信,当毛泽东离开之后,很多人无法抵制香饵的诱惑,迫不及待地走向另一面,他们以为天上会掉馅饼,他们认为规律是编造出来的。统计数据可以编造,人民的幸福感无法编造。
先重工业,后轻工业,这是毛泽东的方法。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与人民同甘共苦,这是毛泽东的方法。勒紧腰带搞建设,艰苦奋斗,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是毛泽东的方法。苦一段时间,搞出原子弹,卫星,导弹,飞机大炮汽车,中国立起来了。
反之呢?也是人,消费优先,满足需要,颐指气使,杀出血路,造不如买,买不如租,崽卖爷田。
消灭私有制,很多人不满意,但公有制有了大生产,人民当家作主,生活有了保障,六亿神州尽舜嬈。反之呢?将公有制私分了,有的人分的多,有的人占的多,又的人抢的多,有的人骗的多,先富会带动后富吗?早把你当牲口用了。
对比两种方法论,在毛泽东日益伟大的同时,对立面是不是愈发渺小了?
左派的使命是什么?用佛教的属于来说就是菩萨的作用,自觉,觉他。身先士卒,有下地狱勇气,有救苦救难的情怀,运用规律,觉醒并团结越来越被动,越来越没有幻想,越来越清醒的群众。毛泽东是精神内核,指出了方向和方法,实践上要靠人民自身,国际歌就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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