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人、两种思想、两种世界观是何等的分明
——悼念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寒春同志
伟大的国际共产主义战死寒春去世了,对于失去这样一位毫不利己专门为人的人,我们深感悲痛。但至目前,官方对此没有只字报道。对比那位假住“牛棚”的大师来说,各种消息、回忆、歌颂纷纷扬扬陆续不断。寒春不愿住国家分给他们的舒适住舍,一直自愿坚持住在“牛棚”,毫无怨言,并以此为荣、以此为乐。两种人、两种思想、两种世界观何是等的分明。而我们的主流媒体也是爱憎分明,选择了他们喜爱的世界观,抛弃了他们憎恨的世界观。为了纪念寒春同志,摘了《阳早、寒春红色传奇》中的一章,以此悼念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寒春同志。
第24章 改造主观世界和改造客观世界的辨证关系
1980年8月,寒春曾写过一篇通过自已的经历谈论思想感受的文章:《幸福何在——与青年们谈心》,这篇文章是一篇能够充分地展现她和阳早人生观、价值观即苦乐观、幸福观的难得文献。
寒春说她出生在美国一个知识分子的家庭,虽然父亲早逝,但是她母亲是一位较出名的教育家,由于她母亲新颖的教育方法,使她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充满生气的环境中,当时她认为能够受到她母亲这样教育的人,就是最幸福、最快乐的人。
“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幸福的理解和要求也就有新发展。母亲的教育使我们立志将要做一个对人类有用的人。”
那么什么人才是对人类有用的人呢?寒春说:“我很小就在想长大要干什么?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爱上了自然科学,并立志搞一辈子科学……”寒春中学时候便对核物理发生了兴趣,大学毕业后“进入了核子物理的大门,当上了核物理的研究生。那时在美国研究核子物理的人还很少,我们搞的是纯科学,别的事一概不闻不问。……对于社会上的生产实践,我觉得没意思,太世俗”。
寒春后来总结自己为什么要放弃核物理专业的研究,追随阳早到中国解放区来的原因时,她曾跟中国的朋友说过:当时她思想上接连发生了三次转变,首先是她比较多地受到她姐姐瑾•辛顿的影响。“我姐姐以前在罗斯福政府的流动临时农工部门工作,到过美国南方,看到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情形:数万名临时农工生活非常苦,好多家连房子都没有,唯一的财产就是借钱买的破汽车。他们按季度流动到全国,葡萄熟了摘葡萄,苹果熟了摘苹果,工资非常低。姐姐常说,美国生产这么发达,为什么有这样的事呢?她经常给我和哥哥韩丁,哥哥的好朋友阳早送一些进步书籍:有美国黑人,印地安人及其他国家人民的斗争史,还有一些马列主义的书籍。那时我家里很热闹,大家到一起就热烈地辩论国内外大事。”
就在这时候,寒春借来了埃德加•斯诺的《红星照耀中国》这本书,使她有了向往中国革命的第一次情感的冲动。
第二次思想转变是,当寒春发现她亲自参加研制的原子弹,并非仅仅是为了防备德国法西斯的战略攻击;美国军政要人已掌握了跟核物理研究有关的一切项目,日本长崎、广岛的十几万平民无辜地受到了美国原子弹的轰炸,全都死于非命。寒春虽然热爱核子物理,但为了人类的和平,为了不成为美国军政府对世界人民进行核威慑的工具,她毅然要脱离核物理研究中心。
第三次思想转变是当已经卸职的前英国首相丘吉尔到美国访问,发表那篇著名的“富尔顿演说”,这篇演说使寒春思想又一次受到了震动。丘吉尔的演讲实际正是呼吁美、英建立反共军事同盟,来对付以苏联为首的“铁幕”后的国家。为了摆脱“冷战”后核军备竞赛,寒春下定决心要退出核物理研究中心。寒春1948年离开美国,时隔29年之后的1977年,她从中国返回美国时曾说:“前往中国解放区我想从美国之外去看看美国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们一直都想某一天我们会再回到美国,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中国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所以直到今天(指1977年秋)才回来。”“我到达延安之后给我印象最深的事情是什么呢?我想最重要的或许是那里人们简朴的生活和他们丰富的精神形成鲜明的对比,那里的人民是我见到的最幸福的人民。”
寒春在另一篇文章《一个核物理家的自述——我为什么冲破体制,走向中国革命》中写道:解放区“这里的气氛是极易感染人的,在这里工作,我忽然感到某种超我,它既是我自己,又超然于我自己。我在和众多的人共同工作,为了人民的幸福,为了人类的幸福,我情不自禁地感到自己回到了精神的家园”。
寒春到解放区以后,得到了中国同志们很多的帮助和教育,她说:“我也常常回想着母亲的教育方法。原来,我认为她的教育是很全面的,可为什么到了这里却有很多简单的道理从未听到过?不错,她的教育方法对培养人的独立思考能力是很有效的,但她对社会缺乏阶级分析,这种思考能力为谁所用呢?目标不清楚,在实践中我逐渐认识到她的教育方法虽好,但缺乏为人民服务的目标。我也懂得了一个人只有确定为人民服务的目标,生活才有真正的意义。”
寒春和阳早留在中国,一待就是几十年,几十年来他们实践着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他们为中国的革命和建设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寒春说:“我们的目的不只是要认识世界,更重要的是要改造世界。”也就是说他们到中国,不仅仅是观光游览,看看中国解放区和新中国,更重要的是他们身体力行地参与到中国正在进行的三大革命实践运动中,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他们认识到只有改造好自己的世界观才能更好地改造客观世界,在互动式改造中体验感受苦与乐,确定自己人生观、价值观、幸福观。
曾经从事过核子物理研究的寒春,通过自己后来在中国参加的三大革命实践活动,将自己的体会从辩论唯物主义认识论的角度进行了总结,她写了一篇《物理、哲学和世界观》的哲学论文。
寒春写道:
我心中有一个问题:物理学家,仅凭他们有物理学方面的研究成果,能否最终达到辩证唯物主义的哲学境界?如果能,为什么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物理学家能做到这一点?60多年来,现代物理学的发展正在以不可抵抗的力量揭示着宇宙的辩证唯物主义本质。像爱因斯坦或费米那样的科学家,为什么没能总结自己的发现,把它们上升到哲学的高度,写出《矛盾论》那样的著作呢?为什么《实践论》、《矛盾论》的恰恰是毛泽东这样的无产阶级革命家?这是偶然的吗?我觉得不是。
一个人的哲学观点和他的世界观分不开。世界观是人对周围世界的解释,而这个解释依赖于一个人在社会中的位置。在历史的现阶段,存在着两个主要的阶级,即剥削者(资产阶级)和被剥削者(无产阶级)。每个人的世界观都在不同程度上反映着这两个阶级的观点。一个人的思想受哪一个阶级的观点的主导,取决于这个人的社会存在的本质。
在资本主义社会,科学为统治阶级所控制,为统治阶级服务。通过对新闻媒体、教育系统、研究机构等的控制,资产阶级训练着自己的科学家,向他们灌输着资产阶级的世界观。早在1908年,列宁就指出,物理学家所处的整个环境使得他们疏远于马克思、恩格斯,并把他们投进庸俗的官方哲学的怀抱。物理学家被灌输的资产阶级世界观,其特点之一就在于它的主观性,用形而上学和唯心主义解释世界。然而正如毛泽东所指出,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辩证唯物论,其两个显著特点之一,恰恰在于它的阶级性,它是为无产阶级服务的。
因此在我看来,在资本主义社会的条件下,物理学家想要达到辩证唯物主义哲学的境界,必须同时改造自己的世界观,从资产阶级世界观为主、改变为无产阶级世界观众为主。仅凭科学研究的经验,能做到这一点吗?我表示怀疑。
不错,资产阶级科学家在自己的学科领域通过客观、科学的研究过程,凭借科学研究成果,可以在经验上不断接近辩证唯物主义观点。但这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世界观的改造,也不意味着他们达到了辩证唯物主义哲学的境界。仅仅通过自然科学的实践,没有参加无产阶级解放斗争的实践,这样一种飞跃是不可能的。
要掌握辩证唯物主义哲学,你的客观、科学的研究方法所研究的对象,不能仅仅是局部世界或某一门学科,而必须是整个世界——包括自然、社会和人自己。必须对各种事物进行客观的考察,进而领会各种事物的辩证唯物主义实质,才能使人达到哲学的高度。
另一方面,如果思想中还有主观主义的角落,那么这个角落将阻止我们对周围现实世界做准确的反映,这样我们就陷入了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只有摆脱与个人利益有关的事物的影响才能进行冷静客观的思考。若不从我们心中清除围绕个人利益的主观主义思想,则一旦牵扯个人利益,客观的思考便不再可能。主观主义一旦作怪,我们在客观现实面前就如同盲人。
纵观历史来看,只有无产阶级才能获得这样一种觉悟和要求,即向自己的狭隘私利宣战。这是因为无产阶级是唯一的这样一个阶级,它在争取自身解放的同时,发现如不解放全人类,就无法解放自己。这样,无产阶级就在斗争实践中学会客观地认识各种事物,包括它自己。这样做了,它就解放了自己的思想,因而能够客观地认识世界,达到辩证唯物主义的哲学境界。资产阶级永远也达不到这样客观认识世界的程度,因为它无法摆脱私利这个障碍。
在物理学中,我们的工作是调查和发现自然界的物理规律,即包括我们自己在内的客观世界的规律。由于科学研究不涉及对社会和人类的改造,我们便无法获得关于人的本质的正确的知识。因此单凭科学研究,无法使我们懂得为什么要挑战和否定我们世界观中源于个人私利的那些方面,也无法使我们懂得如何通过改造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使人的知识得以发展。一个人可以自认为唯物主义者,但如果不意识到必须剔除那些源于个人私利的主观主义思想,那么他的认识过程就总是被主观主义思想所干扰,被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所折磨。一个人如果不参加无产阶级解放全人类的斗争,不同时将自己的世界观改造为自觉的无产阶级世界观,那么他就永远无法摆脱主观主义这个包袱。
毛泽东的“斗私批修”的号召,仅用四个字就抓住了问题的核心,这是针对整个社会主义阶段的战略性号召。它向人们指明,只有斗私,才能使我们摆脱主观主义思想,走上共产主义道路。这一号召具有深远的哲学意义,它包含着未来共产主义新纪元思想标准的核心,即如毛泽东所说的“世界到了全人类都自觉地改造自己和改造世界的时候,那就是世界的共产主义时代”。
寒春在《幸福何在》的文章里说:
“回顾我所走过的路,从小学到研究所的生活不能说它不幸福,但比起站在人民之中,与大家一起改造整个社会,用双手建立一个没有人压迫人、人剥削人的美好而富有的新国家,原来的那种幸福观是多么的狭窄啊!我常常和牛打交道,看到牛吃饱了爬在地下别无所求的样子,就想到人,人是有能动的高级动物,我想,人的幸福不是存在于某种绝对生活水平中,而是存在于不断的改造世界的过程中。当然,有的人改造世界的目的只是为了自己,但这种靠建筑在大多数人痛苦之上的幸福不是真正的幸福,它终究会被历史所消灭。”
相关文章
「 支持!」
您的打赏将用于网站日常运行与维护。
帮助我们办好网站,宣传红色文化!
注:配图来自网络无版权标志图像,侵删!
声明:文章仅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本站观点——
责任编辑: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