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与“左”派——读《鲁迅:聪明人和傻子和奴才》
苏拉密
“奴才”说的是中国当代小资产阶级左派,“傻子”说的是刘晓波一类,“聪明人”说的是张宏良之流。
“奴才总不过是寻人诉苦”一语道出了左派的一贯作为。
毛泽东时代,小资就没满意过。新民主主义革命让“毕业即失业”的小资们摇身一变成为“国家干部”,他们没理由不“山呼万岁”,但对于后来的“同吃同住同劳动”“接受工农再教育”等社会主义举措,就不再那么情有独钟了。1976年春天,他们聚集在天安门写出“秦始皇时代一去不复返”“扬眉剑出鞘”等激烈诗句为即将到来的 “十月政变”和 “思想解放运动”奠定基础;这也是后来所谓的“资本主义复辟”——实质是“新民主主义复辟”的基础。
“新民主主义”才是小资们的黄金时代。新民主主义复辟后,小资们个个神采飞扬“美酒飘香歌声飞”,个个当仁不让“外行不能领导内行”,个个憧憬无限“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但好景不长,没多久就开始抱怨“造核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拿手术刀的不如操杀猪刀”的了——小资们是最看不了和劳动人民缩小差别的,更别说被赶超了。
90年代后,新民主主义遭遇发展瓶颈,总设计师总财会师突破了一些新民主主义的框框;于是,小资分裂了:在其中得到好处的那部分小资要求更大胆地突破——于是他们获得了一个新称谓:“右派”;另一部分则把抱怨升级为“当不上公务员、买不起车、买不起房…”要求退回到纯正的新民主主义;于是,他们成了“左派”。
“寻人诉苦”并不总是坏事;诉苦,莫非不过是为了寻求改变,这倒是不悖于“左派”的称谓。然而,一个疯子出现了,疯子手持一本叫做《多窗通风宪章》的上古秘笈,振振有词地说道:屋子仅仅有门是不够的,必须要在东南西北每堵墙上各开一扇窗户,才有利于空气对流。然而,左派们一哄而上把疯子扭送辖区派出所,有个叫“红旗”的左派还四处征集签名要求法庭重判。
于是,左派们继续着他们的抱怨。这时,一个聪明人出现了。聪明人深明大义地说告诉左派:“想当初,30万红军被国民党杀得只剩下2万,白区的共产党人几乎被全部杀光,可是毛泽东为中国共产党人设定的口号依然是“北上抗日”,而不是去推翻蒋介石报仇,从而使日本人希望国共两党相互厮杀的目的完全落空。这就是中国人民最终选择共产党、选择毛泽东的根本原因(《张宏良:当今中国左翼面临的特殊历史困境》原文,一字未改)”。
于是,左派们齐声应到,“可不是吗?”
聪明人和傻子和奴才
鲁迅
奴才总不过是寻人诉苦。只要这样,也只能这样。有一日,他遇到一个聪明人。
“先生!”他悲哀地说,眼泪联成一线,就从眼角上直流下来。“你知道的。我所过的简直不是人的生活。吃的是一天未必有一餐,这一餐又不过是高粱皮,连猪狗都不要吃的,尚且只有一小碗……”
“这实在令人同情。”聪明人也惨然说。
“可不是么!”他高兴了。“可是做工是昼夜无休息:清早担水晚烧饭,上午跑街夜磨面,晴洗衣裳雨张伞,冬烧汽炉夏打扇。半夜要煨银耳,侍候主人耍钱;头钱从来没分,有时还挨皮鞭……。”
“唉唉……”聪明人叹息着,眼圈有些发红,似乎要下泪。
“先生!我这样是敷衍不下去的。我总得另外想法子。可是什么法子呢?……”
“我想,你总会好起来……”
“是么?但愿如此。可是我对先生诉了冤苦,又得你的同情和慰安,已经舒坦得不少了。可见天理没有灭绝……”
但是,不几日,他又不平起来了,仍然寻人去诉苦。
“先生!”他流着眼泪说,“你知道的。我住的简直比猪窝还不如。主人并不将我当人;他对他的叭儿狗还要好到几万倍……
“混帐!”那人大叫起来,使他吃惊了。那人是一个傻子。
“先生,我住的只是一间破小屋,又湿,又阴,满是臭虫,睡下去就咬得真可以。秽气冲着鼻子,四面又没有一个窗子……”
“你不会要你的主人开一个窗的么?”
“这怎么行?……”
“那么,你带我去看去!”
傻子跟奴才到他屋外,动手就砸那泥墙。
“先生!你干什么?”他大惊地说。
“我给你打开一个窗洞来。”
“这不行!主人要骂的!”
“管他呢!”他仍然砸。
“人来呀!强盗在毁咱们的屋子了!快来呀!迟一点可要打出窟窿来了!……”他哭嚷着,在地上团团地打滚。
一群奴才都出来,将傻子赶走。
听到了喊声,慢慢地最后出来的是主人。
“有强盗要来毁咱们的屋子,我首先叫喊起来,大家一同把他赶走了。”他恭敬而得胜地说。
“你不错。”主人这样夸奖他。
这一天就来了许多慰问的人,聪明人也在内。
“先生。这回因为我有功,主人夸奖了我了。你先前说我总会好起来,实在是有先见之明……。”他大有希望似的高兴地说。
“可不是么……”聪明人也代为高兴似的回答他。
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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