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南说:“:“文革”开始我14岁,结束时24岁,正好是世界观形成的过程。那段时间我父亲被打倒,我由原来的共产主义接班人一下子就跌入到了黑帮子女的队伍中。从另一个方面来看,“文革”让我们去思考,党真正有力量到底在哪里?那段时间党和领袖犯了那么多错误,把国家带到灾难里头了。”
其中有一个观点我认为不符合当时宣传的事实,那就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和“黑帮子女”,当时虽然处于极左错误阶段,但是,也并不是要妖魔化那个阶段的理由。在文革中从未有过主流媒体公开宣传过“黑帮子女”的概念,当时我在上中学,我们班里就有的子女是富农子女,也有被打倒的人的子女,当时的活动并没有什么歧视,当时对全班的学生,表现好的和不好的,表扬和批评,和现在的中学没有什么不同,我和几个阶级敌人的小孩也是交了朋友的,并没有他们低人一等的概念,当时的宣传,无论什么家庭出身,都是“共产主义事件的接班人”,从未宣传过阶级敌人的子女就不是接班人。当时有一个宣传,叫“可教育好的子女”,是专指“阶级敌人”的子女的,但是当时的这个宣传,反而是帮助了许多阶级敌人的子女免受迫害的。一个人如果说“我是可教子女”,反而成了一个好的挡箭牌,因为可教子女,那就是人民内部矛盾,而人民内部矛盾,就只能够是“只能说服而不能压服”,就只能是用讨论的办法,说服教育的办法来管理。
金一南的书是要给后代看的,比如一百年以后如果有人看他的书,就会误以为文革中有什么“黑帮子女”,会误以为黑帮子女受到什么迫害。这样,历史就被曲解了。当时没有这种概念,只有“可教子女”和“共产主义接班人”的概念。
还有,金一南说“父亲被打倒”,要知道打倒也有两种,一种是失去权力,另一种是定性为敌我矛盾。但是就我所知,文革中被打倒的绝大多数干部,都没有被定为敌我矛盾。我甚至可以认为,金一南的父亲,肯定也没有被定为敌我矛盾。
在文革中的标准术语,走资派,仍然是人民内部矛盾,而“死不改悔的走资派”,才属于敌我矛盾。
在文革中,有一个术语很重要,就是政策,在我看来,一说政策,就意味着宽大,宽容。一说“讲政策”,就是讲宽大,讲宽容。一说“落实政策”,那也是指的要给某个人宽大,要不就定性为人民内部矛盾,只不过犯了错误,要不然,还有一种是敌我矛盾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那也是宽大。文革前三年社会动乱武斗不断,人民群众对那些造反派的行为恨恨地说“这些人不讲政策”,而到了九大召开后,新政权成立后,在全国很大的一件事情就是讲政策和落实政策。当时我听到的传达下来的各种文件,学习参考文件,都是在讲如何讲政策,如何落实政策的。当时有一句毛泽东的话,被编成了语录歌,是在全国到处传唱的,那就是“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各级领导同志务必充分注意,万万不可粗心大意”,现在我的理解就是讲宽大讲宽容是党的生命。生命啊!
而“把国家带到灾难里”,也有不同的解释,如果是反共分子,还认为1949年中国共产党就把国家带进灾难里头了呢。
因此,这句话不那么理工科,在于你没有事先设定标准和量度。比如说,四级地震是灾难,六级地震也是灾难,八级地震也是灾难,你必须有一个事先定好的测量方法。
你定的这个测量方法,必须具有人类社会的普适性,就是说,你认为文革是灾难?你必须是根据某一个测量标准来测量出来的,是有数据的。然后,你这个数据,必须同时测量全人类一切地方,甚至测量一切时期,数据不能够造假,要让一切严肃的科学家感到信服。
而且,还要搞清楚一些时间的先后,哪一些是要付的代价。
比如说,给一个人动手术,一把手术刀把肚皮拉开,那会感到疼痛,我是指的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如果麻醉了,那肚皮割开的时候大量的鲜血涌出,对人体来讲也是一种灾难,但是,如果避免了后来的病死,这种手术的代价也许是正确的?但是这就要比较,其它的人是不是后来与动了手术的人比真的病死了?产生了极大的人道主义灾难?流的鲜血远比已经动了手术的那个人流的血要多得多?毛泽东为什么说“大乱才能大治”?后来的治有没有前面的乱的功劳?这都是需要进行学术研究的。
在这里我不先入为主的给出答案,我也不知道答案。但是,非理工科的结论,我也就是听听。
金一南寻找答案共产党为什么成功?其实,任何正确的道理也是简单的,那就是共产党“操作正确”,我这个人只关心操作,不关心动机。因为,动机有的时候是没有办法辩护的,是永远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正因为如此,我干脆抛开动机,或者干脆认为所有的人动机不好都可以,我只认为,中国变好,这个操作是不是正确,才是重要的。
金一南硬要扯到其它方面去,那也是背离了科学路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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