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败是我们党执政道路上的最大敌人.忽视或者容忍这个敌人,我们党就会失掉民心.失掉先进性,失去继续领导中华民族不断迈进的资格。世界近代史上许多伟大的党团政治势力.他们领导自己的国家摆脱了殖民统治腐败,在国家现代化过程中居功至伟.可是一但放开让人民来选,这些曾经功勋卓著,拥有光荣传统的党往往一厥不振.取而代之的反到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新党.因为一个再伟大的党如果忽于对党员干部的管束,不能果断的与腐败部分作切割.都难逃被历史潮流抛弃的噩运.
至于产生腐败的原因,则又有人说是官员产生与升迁机制的问题.我也欣欣然以为是不错.可他们开出的治疗腐败病的药方.我却不敢苟同.有一位老先生说要恢复弃用一千多年的孝廉选官.听说在湖南的一个地方真的就实行了.官员要想升职,需先过了老婆那一关.效果如何,能否遏制腐败还不得而知在。但我愚人看来.这种逻辑好像是不想当厨师的裁缝不是好司机,是做了京广线去兰州。,做官的廉与不廉与做官者私德的好与坏并无必然的联系。古往今来,无良且贪者有之,表面清如水实际贪墨无度者也不少。虽然重于私德之人较无耻之徒不容易为金钱美色浸润。却不能根治或者扭转中国现阶段官员集体腐败的大趋势。譬如一个患了绝症的盲人。你现在去给他治眼睛,虽无弊,却不见得有益,治好了眼睛并不能延缓他的死期。尚不如鸩酒能延他七天命,便用鸩酒。砒霜可是他痊愈,即便有让他剧痛之虞,也不能因为不忍听凄厉的叫唤,怕坏了雍穆和平的氛围而不给他用,该用猛药时,直须用。
朽木支持,千疮百孔的老房子,拿些花花绿绿的纸来糊,贴上“美轮美奂’,”固若金汤,万岁,永远不倒的祷祝,就以为它真的能挺然独立于狂风暴雨中永远不倒?若要他固若金汤,就需时时修复,进是替否。换掉老朽的,虫蠹的部件,否则单靠粉饰,该倒掉终究是会倒掉。
至于孝廉选官是否可行,则我还要搭上一个大大的问号,现在的情形我不知道,但在古代可谓乏善可陈,史记记载的那些事似乎在告诉我们,孝廉选官全都不成功。它最大的弊端就是所选非人,使一些沽名钓誉,猥贱诈伪之徒钻了空子。
,汉时武帝刘彻尚儒,儒术成为官方显学,“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一时间儒生炙手可热,那帮子穷困潦倒,灰头土脸的业儒们骤然俯拾青紫。流风波及,连带着一些武士犷夫都开始宽衣博带,折节读经。
当时经历暴秦焚书坑儒的余劫幸存下来的儒家很是式微,经书典籍许多都遭兵焚,散轶了。偶有幸存的孤本绝章也是残缺不全。以后被奉为儒家经典的四书五经都是汉人掏井毁墙发现的前人的藏书。后来经学者考据定献。才成为我们现在看到的模样。
加之书写材料的笨重不易得,造纸术发明以前,我们的古人是以竹简和丝帛充当书写材料的,古人作文章,今天看起来只有区区的几千字,实在不能称得上著作等身,获得评教授的资格。可在古人眼里已显卷帙浩繁了。那时候,读书人之间赠送竹简是件极时髦而且阔气的事。哪家有一部完整的藏书,就会吸引很多士人来学习请教。秦失其政,群雄并起,孔门的后裔孔穿抱着儒家的藏书去投奔陈胜,吴广。可见当时的人把文章看得很神圣。
以上两因素 就决定了在汉初读数是一件奢侈的事,是被少数人垄断的。广大的齐民藤隶是不读书,或者所读之书是不被官方所认可,不能拿来统一考试的。 故而有汉一代,朝廷用人多自遴选。重德行。一个人粗通小学,但是品格好,孝敬父母,为乡里称道,就可以做官。朝廷选官所要咨询的对象就是当地年高德劭的儒者。因为这些人初涉庙堂,还没有中宦场的流毒,成为潜规则,做官学的俘虏奴才。尚不坠儒者的人格。很有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正本清源,澄清天下的胆魄抱负。儒者习五经六艺的目的就是做官,干预影响政治。实行仁政,孔夫子讲: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风行草上,必偃。要想施美政,为证之人需是圣人,儒家以“知耻”,厚重,孝廉,必信为德目。公议的圣人是尧舜,孔子这一类的不世出之人。是温良恭俭让的。,因为是固守教条,非圣人之志不敢存的,又容易集体犯浑,上了伪君子的当。
公孙弘是这套选贤流水线产生的一个较有代表的成品。通过他上位的全图,来看看孝廉选官是何其的弱智低能。被坏人钻了空子。
史载,丞相公孙弘者,齐菑川国薛县人也,就是现在的山东省,孔孟之乡,耕读传家(用今天的标准来说就是生长在革命老区,干部子弟,根正苗红)。当时齐鲁之地是文物繁昌之地,是儒者的大本营与心目中的圣地(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先代在儒家的小圈子里很有人缘,平素好市小惠,缉合乡里。雅望非常,而这些无疑给了他上位的阶梯通途。应了那句成功者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得西谚,(这与当下流行中国的官二代庶几近之)。
公孙弘少若老成,不苟笑言,砥砺节操,耳顺之年,才负籍远游,师从硕儒。一副圣徒的模样。颇得当时乡里儒者的奖掖期许。,所以朝廷请当地的长老推荐英彦。公孙弘就自然在列,而且考列一等。当时公孙弘六十岁,在古代来讲已算是古稀之年。可以养老了。
朝廷征公孙弘为博士,做官之后的他对本职工作并不热心。却是继续一副野鹤散人的架势,终日与名儒从游聚会,编修经史(与当下一些官员不专心做本职工作,却热忱于些狗屁不通的诗歌辞赋。博出名没有二样)。而这在世人眼中正是他超逸前贤,胸有块垒,可堪大用的佐证,恰恰应和“骥不称其力,称其德’的古箴。京师的世家子对公孙弘益加膺服甚至是崇拜(与时下青年人的崇拜韩寒的乖张无殊)。有的人赶着车子载满经书来向他学习。
志得意满的公孙先生不久之后就遇见了一个不小的挫折,因为工作上一塌糊涂,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考评不达标,被有司罢归乡里(近似于当下时髦的责任追究)。
公孙先生这跟老油条蛰伏乡里的几年继续他的表演,变化气质,结交朋党。一些以伯乐自负的宗儒们更是不敢后人主动为之延誉。在皇帝面前鼓吹他有“伊尹之才。颜子之德。乃国士无双。说得多了。皇帝也就信了。于是他又被征召入京拜为丞相(相当于今天的问责后的官员复出)。
可以说,位极人臣就是他老先生含垢忍辱,昧己诛心半辈子所要达成的目的。一个人一旦位置高层,就会恋栈。公孙弘亦不例外。为了打击潜在的竞争对手,他不惜对同门大开杀戒,诛杀主父偃,放逐董仲舒。同时继续以假面示人,为了表明自己崇德尚贤,克勤克俭,收拢士子之心。他营造“翘楚馆”,“接贤馆”(形象工程自古皆然)。人前自己穿粗布短衣,食不重肉,素日所用什器不假装饰,时人目为圣贤,其治世称为化境。
可是这场自编自演的造神运动后来被与他颇有渊源的汲黯戳穿了西洋镜,原来此公不但没有经天纬地之才,而且还是个伪诈欺世的家伙,他给门客住简陋的房子,自己却住华屋,外面穿粗麻,里面着轻暖,宴席吃客饭,里面食肥甘。
一个公孙弘倒了,透过历史的迷雾,我们依稀看见千千万万个满口忠孝仁爱的公孙弘纷至沓来。
今天许多人出于不同的目的打着弘扬传统文化的旗帜热衷于复古。这恰恰暴露了改革处于不敢前进,不能前进的窘途。要想杜绝腐败,只需发动一场全民参与的踏踏实实的整风运动。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恢复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的人民大民主。如此才能让官员真正明确自己的公仆地位,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全不用什么孝廉选官,名目虽好听,实际不过是一种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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