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岁月如歌。时间的大河奔涌向前。三十年,白驹过隙。
我出生时,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毛泽东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将近两年了。我因不曾和他同处在一片蓝天下,时时引以为憾。他走了,我来了。
我时时回望我记忆的最深处,试图发现我对这个世界最初的印象。那是一片火红。红的那样热烈,那样安详,那样惬意。当晚霞将它最后的一抹余晖洒向大地的时候,深沉的夜幕降临了。星星点点的是万家灯火,晦暗却也温暖。
在我成长的这个工业城市中,工厂占据了大片的土地。每天早晨,伴着火车的汽笛声和军港的起床号,整个城市苏醒过来,忙碌起来。我在母亲的催促声中,懒懒地从温暖的被窝里被拖出来,穿上那简朴却又干净的衣服,吃饭。母亲是个石油工人,钳工出身,手有劲得厉害。在童年,每当她的右手携风掣电地向我打来,我都肝胆俱裂。通勤是件很苦的事情,尤其对我而言。我对汽车所散发出来的汽油味,表现的过于敏感。吐。母亲要把我送到她工作单位的幼儿园。那里的孩子都是石油子弟。那个幼儿园建在一个被丘陵环抱的开阔地上。有花,有草,还有萝卜地。当时不知道,那是大连最好的幼儿园了。母亲的单位还有自己的农场,我们这些孩子是从来都吃新鲜免费的水果的。牛奶,什锦馅的馒头是每天早上必须吃掉的东西。阿姨们穿着和大夫一样的白大褂,托着大号的搪瓷托盘在每个并不饿的孩子面前摆上食物和一个用开水烫的滚烫的毛巾,那是用来擦嘴和手的。嘿嘿,放聪明点。你最好自己主动点,要不她们会像对待一只不听话的鸭子一样,从后边掐着你的脖子“帮”你擦。他们都是十八,十九的小姑娘。对不听话的“祸害”们是没有多少耐心的。吃完饭,又要到操场上做早操。我们就像一群得意的鸭子,慢慢悠悠,左顾右盼地在操场上站好队。幸福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蓝天,白云,山岗,草地,微风轻轻地拂过我们稚嫩的脸庞。真好,我们是祖国的花朵,大地的孩子。那时最喜欢听的四个字叫自由活动。我们并不像如今的孩子那样与世隔绝,大自然是我们天地,各种昆虫是我们的朋友。冲到山岗的最高处,那里可以看见大海和港口,还有母亲的工厂。阳光明媚,光明普照大地。高高的,银白色的炼油装置矗立于厂区的中心,闪闪发光。港口上穿梭往来着大型油船,一排排储油罐整齐地排列于码头周围。很壮观。白色的办公楼就在海港的出口处,那里什么时候都能看见碧波万顷的大海。这是男孩子们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了。中午吃完饭,就要去睡午觉。我到现在都特别喜欢那间明亮,干净,整洁的大教室。那是我们睡觉的地方。穿着老师给发的朔料拖鞋,站在漆的油亮的红地板上,我们就像流水线上的工业产品,被老师们一个个剥得只剩下一条短裤,塞进各自小床上干净的被子里。然后,老师拉上落地的烫绒窗帘。开始“糊猪头”。
下午对我来说有点无聊,甚至可以说是悲惨。唱歌,跳舞,学写阿拉伯数字。着实是不好混。尤其是学习写数字和剪纸,那个费劲。我总溜号,总往高大,明亮的落地窗外边的操场上望。金色的阳光把那里照的一片温暖,惬意。我就不想待在光线晦暗的教室里。我要到光明普照,温暖的大地上玩。可是,老师不让。悲剧。当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操场外停满了从工厂里开出来的职工班车,叔叔阿姨,爸爸妈妈们要接我们这群“祸害”回家了。坐在回家的班车上,各种零食,各种零食呀。还有连环画,小人书。走一路,吃一路,看一路。
而这一切工人们是不花一分钱的!!!什么叫幸福?这就算是幸福了吧。
我是社会主义公有制之子,我童年的美好时光和回忆都是毛主席和无数革命先烈流血牺牲换来的。所以,谁反对社会主义,谁反对公有制,我就反对谁。就这么简单。我深知在我这代人里,不是所有的人的童年都有我这样的幸福。所以,我就要干社会主义,就要发展和巩固社会主义公有制,让以后所有的小朋友,不论是农村的,还是城市的,不论是沿海的,还是内地或者是山区的小朋友都能拥有我曾经拥有过的幸福的童年。有的人,自己明明沾了社会主义公有制的光,但是出于狭隘和自私,不愿意为了其他经济比较落后的地方的人,或者由于国家发展的需要,而暂时处于比较贫困的地位的人,也能拥有这样的幸福生活而奋斗。比如,有的人不是想,我今天的生活是社会主义公有制给的,我就是社会主义公有制的人,我就要为其他还没有享受到社会主义公有制带来的许多好处的人而工作。而是想,哈哈,单位效益真好,什么时候能再涨工资呀。浮动半级也行呀。完全不去考虑,中国还有广大的农民,城市里还有效益不好的企业。完全不去考虑,农村里的农民和城市里效益不好的企业的工人是自己的阶级弟兄。这叫自私。是应该批判的。还记得,上管父母,下管子女的免费医疗了吗?那是国家的国营工厂给你提供的。还记得,家里从来没有买过粮,粮站基本不去,粮本基本不用,光单位分的大米,白面,豆油,鸡蛋就够吃了吗?大米,白面都生了虫子,你还没吃完。还记得过年过节分的年货吗?放在工厂分的冰箱里,到来年都没吃完吗?还记得家里的第一部彩电是哪里来的吗?还记得家里从来不烧煤气,只烧液化气,因为煤气得花钱,而液化气是工厂免费提供的,一年十八个票。连家属,比如姥姥家做饭烧的液化气,你的工厂都包了吗?还记得冬天吃一冬的苹果连筐都是从工厂搬回家的吗?还记得,搬家时,叫上一帮弟兄,借来工厂的车,高高兴兴,住进新房子里吗?还记得抽屉里的那些从工厂医院里,通过熟人开出来的各种常备药品吗?没花一分钱。这些我都记得。我记得每年六一,幼儿园的阿姨们给我们穿上新衣服,用工厂的大客车载着我们去动物园游园,面包,水果,饮料,香肠,黄瓜,水萝卜还有热包子都用食堂的铁皮保温箱装着一起拉去。我还记得,上学后,有一年妈妈住院了,学校开运动会,我没买零食,是我的班主任顾老师领着我到商店,花她自己的钱,给我买了面包,火腿肠和饮料。这种老师只有毛主席能教育培养出来。现在还有吗?按道理讲,工人的儿子不应该觉得自己是个少爷,可我在那个年代,就觉得整个国家,整个社会,我的老师们,那些叔叔阿姨就是把我们这些工人的子弟当少爷来宠,来爱,来呵护。我是社会主义公有制的骄子,是祖国的花朵,老师们是辛勤的园丁,像母亲一样照顾着我们。
社会主义公有制,你让我如何不爱她。你让我如何不去巩固,发展她。你让我如何不爱那些人。你让我如何在那些人受到压榨,迫害的时候,不反抗?你让我如何在有人要推翻社会主义公有制,贱卖国企,让工人下岗回家失业时,不骂他们的娘?不和他们拼命?要知道,有许多人不曾拥有过他们本该拥有的和我一样的幸福童年。比如农村的孩子。我是有所了解的。他们的父母不是按月开饷的。他们的父母是很在乎生男孩还是生女孩的。他们的家庭为了有个男孩子基本上是要超生的,超生是要罚款的。农村我是去过的,虽然不是为什么正经事去的。但是,很教育人,让我明白了不是所有人的童年都和我一样,幸福地沐浴在社会主义公有制的温暖阳光下。
这就有问题了。难道,我就天生高贵?我就生下来就应该无可辩驳地享受那些待遇?而他们天生就下贱,比人低一等?他们天生就要受生活的摧折?天生就应该自卑?就应该在别人说自己是城市户口,工人子弟的时候,他们就必须自卑,无言和沉默吗?他们就应该为了农转非而苦苦哀求,就应该想方设法地离开那片生养了他们的热土吗?不是吧?绝对不是,也不因该是这个样子。
我要让所有人都拥有我那样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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