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怎样变成共同
有人讲,民主是个好东西。我说这也得看是什么样的民主。因为民主分大民主、小民主,分性质确定和不确定的民主。还分在既得条件和既定意义上的民主和不既得条件和不既定意义上的民主。而这样就是说,世上的民主其实也是五花八门,分门别类,说不上哪个就是好的,哪个就是不好的。当然,总体来讲,没有民主,社会肯定是容易混乱,肯定是容易异端凸起,更主要的是容易产生黑暗和专制。所以没有民主肯定不行。但说民主是个好东西,我以为,还是有些言过其实。
民主不是个好东西,那民主是个什么东西呢?我以为应该说是个过渡的东西。也即通过民主应该过渡到什么。而这个过渡,一般情况下,还是不会特别容易就结束,特别容易就产生,特别容易就消失。所以民主肯定是要时时要有,但具体什么时候有,这却又很不确定。
我们讲民主不是个好东西,而只是个过渡性的东西,是为了说明,即使有民主,比如普遍性的,全国性的,甚至全人类性质的,那实际也不一定具体就能达到什么好的效果或目的。相反,即使在有确定意义的民主之下,也容易产生不确定意义的形成。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不反对民主,但光有民主还不行,还必须有共同。因为民主如不能过渡到共同,那等于有其性,而无其目。
共同是什么呢?我说共同不是集中,不是法治。我们以前讲民主常讲民主集中制,意思是民主是要有集中的民主,是在集中指导下的民主,而这样的民主,说是民主,其实也多有受伤。后来又讲法治,讲民主同法治是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可我以为,这样的说法,其实也是不够透彻。因为谁能说民主不需要法治呢?可民主需要什么样的法治?这又谁能说得清楚呢?所以总的来讲,无论是民主集中还是民主法治,其实都不一定是给民主的意义以真实的赋予。恰相反,有时不是毁了民主,就是容易使民主走入歧途。
我们不搞民主集中,也不搞民主法治,那我们搞什么呢?我以为,我们应该搞民主共同。也即共同实际上就是指,即使要民主,我们也要共同民主。而不要民主,比如暂时不那么特别强调讲民主,那也得要共同不要民主。因为民主过多过少都不一定好。从这个意义上讲,共同实际上就是指就一个政治目的和政治意义而言,它必须有一个相同性和同一性。可相同性和同一性又怎样产生,这却是值得研究的。
一般来讲,民主过渡到共同大致有几个过程。
即一,要使民主成为焦点民主。而焦点民主就是指不管什么样的民主,尽量都不要把民主分散。尽量不要用这也民主,那也民主。因为民主的力量终归有限。有时一种民主能不能把一种问题解决好还不一定。因此如把民主分散,那实际就等于不要民主或者不使民主成为民主。
其二是说,有的民主,比如普选,虽然不是直接关系到民主之人的切身利益,但总的来讲,它又是无时无刻不在左右、关系着每一个民主之人的长远发展。而从这一意义上讲,普遍民主,一般民主,虽然不是与每一人有关,但每一民主之人如不能重视并切身参与,那可能对未来的民主影响也要受到严重伤害。
三,民主不是单一的民主,民主有时多是复合型的民主。而复合型的民主就是指就要求民主的民众而言,他们有时提出的民主要求其实是多种多样,而不是单一的一种诉求。而这样就是说,如何使每一民主之人的民主要求都能得到实现,且又不使其民主要求与别人的民主要求冲突,这就需要在民主的过程之中,有效的整合民主的不同意向。具体的就是民主是不是应该有协商?而如果没有协商,民主发生分歧了又该怎么办?所以民主不能光有民主,还得要考虑到民主的方法和后果。
最后,民主不是给人看的,而是要具体切实能解决一些具体问题的。从这一意义上讲,现实中,现在还有许多民主其实可能还是很不够民主之格的。而这样也就是说,要把民主贯彻到底,那就必须实行要让民主之人自己来选择民主的形式,而不是硬加给民主之人以一种什么样民主的方式,比如村民选举。
我们搞民主,总的来讲是为了使国家更富强,人民更安康,从这一意义上讲,民主不应该是为了应付什么,而是应该为了究竟怎样能使国家治理的更井然有序。从这一意义上讲,民主绝不能硬性强加,但必须切实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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