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很多毛泽东思想的坚持者、拥护者,社会主义事业的坚持者,对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历史作了不少有益的研究,不少观点发人深省。但是对一些重大问题的研究,总感觉还不够深入。
其中之一便是对大跃进问题的研究。渴望走资本主义道路者,总是拿大跃进的浮夸风以及由此所造成的困难与灾难说事,其实质是要证明,中国不能走社会主义道路,还是搞资本主义才能发展中国,强大中国。这在青年一代中已经造成了深刻的影响。但是,你只要联系地观察,便会发现这种思想与历史和社会的事实是不相符的。包产到户后,头几年粮食产量并未得到很好的增长,后来的增长是与杂交水稻的大规模推广,化肥的大量使用,水利设施的受益等分不开的。而这些又离不开毛泽东时期对工农业体系的基础建设和科学研究。90年代以后农民的增收,是与工业的发展,农民进城打工分不开的。这固然也提高了农民的生活水平,但如果按毛泽东的集体化路子走,难道就不会得到一样的,甚至更快,更为公平的提高了吗。在社会安全和管理方面,毛泽东的路子由于坚持公平原则和共同富裕,以人民内部的经济平等、人格平等和政治平等优先,减少了大量的利益矛盾、纠纷和犯罪,也就大大地减少了社会管理的成本,如警察、监狱、法院和行政管理机构呈萎缩或不快速扩张状态,这你只要查一查60.70年代的有关数据就清楚。这种状态实际延伸到80年代初期。如80年代,民事纠纷只有30—40万件,也没有现在的纠纷这么复杂难以处理,现在每年是400万件左右,增长了近10倍。刑事案件也是大幅增长,这些都意味着社会管理成本的大量增长。在社会向资本化发展的环境下,要求公务人员固守哪点工资收入,也是很难做到的,他们同样不甘居于人后。在两极分化的状态下,他们当然不会向经济水平低的看齐,只会向最富的人看齐,谁愿意在这场资本的竞争中处于失败、悲惨的状态呢?为稳定公务人员,就必须不断地增加他们的待遇,并难以制止灰色收入的蔓延。由于资本的逐利性,资本与权力的勾结,矿难、豆腐工程也难以有效地避免,这些都必然导致特权的不断增长,导致社会管成本的大幅增加。不能否认,改革开放后,社会经济同样得到了很大的发展,但也不能否认其发展是不平衡的,并且这种趋势在既有思维和模式下很难得到解决。在一些灾难性事件中,形象工程、形式主义的不断出现和变种,似乎也可以从中找到和毛泽东时期同样的影子,这就是官僚体制在自身利益驱动下,对民众利益的漠视。所不同的是,改革开放后,还加进了资本的参和。如果事情的真相的确如此,那么大跃进的浮夸风与饿死人的灾难,与集体化道路便没有必然联系,而恰恰是公有制的经济基础遇到了旧的私有制观念和专制型官僚体制这些拦路虎的作怪。再者,如果还有反对者利用这些东西推波助澜呢,事情就更为复杂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当时大家都没有意识到这些复杂性,把问题看简单了。这些都需要很好地研究。
一个需要注意的问题是,既然xx等认为中国的生产力发展水平还没有达到能够走社会主义道路的程度,当前应当是巩固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成果,反对走集体化、公有制的道路,为什么在毛泽东推行合作化,建立人民公社制度时,却一反常态搞跑步进入共产主义,到处一刀切,将公社搞的很大很大呢?研究者很少注意到这一点。对于政治问题的研究,不能仅仅停留在话语层面,还必须深入到心理和行为的层面。按照正常的发展,既然xx等不赞成毛泽东的主张,可以退下来,让毛泽东自己去搞,如果毛泽东完全独立地实行了自己的那套主张,结果失败了,可以说明毛泽东的主张可能是错误的。但他们并没有退,相反是以一种积极的姿态,甚至比毛泽东更激进的主张去实施,推向极端,在问题很大了以后,又抛出自己原有的主张,这是为什么呢?政治博弈有其暗藏着的一面,仅仅从一些讲话是不能看清问题的实质的。希望历史问题的研究者深思。大跃进时搞浮夸风,群众是不满的,但据当时的人讲,群众根本不能讲真话,讲真话,上面来的人就不高兴。这反映了官僚体制与社会主义制度的不适应性,群众并未成为社会主义建设的真正主体,至少连发言权都难以保障。但是群众反映的实际情况,各级领导不可能根本不知,不赞成毛泽东主张的人,如果真正是抱着对人民负责的态度,只是主张的分歧,哪为什么没有及时反映到毛泽东哪里,使毛泽东及时了解,一定要等到出了很大的问题,才集中爆发呢。
一些毛泽东思想的拥护者在历史研究方面,在方法上是过于单一的,在心态上则比较地幼稚,在视野上也还需开阔。大跃进的浮夸风饿死了不少人,更多的人饿的不行,这是难以掩盖的历史事实,过来的人记忆犹新。老百姓的看法其实很朴素,认为这不是毛泽东的本意,毛泽东一心为民,无论如何不会允许这种现象发生,都是下面不良官僚搞的。但老百姓的看法也不深刻,就是仅仅归结到人的品行层面,而不是从观念和制度上看问题。因此,关键的问题是,这种现象到底是如何发生的,哪些人,哪些因素引发了这种现象的发生,这需要很多具体的、实证的分析,找出事情的真相和发生的经过、原因和机理,才能对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发展提供真正有益的启示。例如如果简单地认为是毛泽东搞集体化不对,但为什么后来的几十年也是集体化,不仅没有出现饿死人的现象,而且进行了大规模的工业建设和农田水利建设,人民群众感到生活不断改善,心情舒畅。如果简单地认为shaoqi等的主张不对,哪其实是来源于马克思的生产力决定论。当时的中国确实生产力非常落后,绝大部分地方还是锄头扁担,而马克思认为社会主义是产生于资本主义条件下生产力得到高度发展之后。包产到户很多农民反对,但的确也有很多农民支持。南街村、华西村之所以得到较快的发展与其带头人有关,也与当地的环境条件有关,并非全国各地农村的普适模式。这些问题都需要以多视角、多维度、多方法加以仔细的研究。社会主义建设的研究、社会主义建设历史的研究,不能再停留在抽象的话语层面,必须拓宽视野和方法,进入深入具体的实证层面。不应简单地对某个人、某种观点扣帽子,而必须博采群言。wenge是为了建设社会主义的观念和文化,需要深入的学术研究和讨论,这就需要学术民主,而一些做法却是存在问题的,这是必须客观分析和看待的。
在社会主义建设中,我认为只要他是真心实意地为着社会主义事业的,为着国家富强的,就要团结。错误的观点应当批判,但必须以民主的、说理的、讲事实的态度。例如专制主义、官僚体制问题,持民主资本主义者同样是反对的,所不同的是目的。社会主义者反对这个,是为了更好地建设社会主义,发展社会主义民主。主张走资本主义道路者反对这个,是为了搞出一个所谓的民主资本主义制度,这也是他们攻击毛泽东时期同样存在不民主一面的原因,只是他们要的民主不是公有制为主体基础上的人民民主,而是资本民主。这些问题都要很好地理清。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其实也是很好的提法,特色讲的是中国国情,反对社会主义建设中的教条主义;社会主义则是讲的制度本质。很多毛泽东思想拥护者去反对这种科学的提法,而不是积极研究如何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提出适合当前实际情况的具体建议,指出哪些与特色社会主义不相符合,甚至背道而驰的现象,这就无异于把话语权让给了别人。这是否也是需要注意的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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