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位中央党校教授通信
——为了探寻真理
声明在先:这是一封私人通信,我们都站在爱国保党的立场互相谈心,某些话题愿意广泛听取意见。并未征求对方同意,在这里公开发表似有不妥,所以必须隐去对方姓名;文中引用对方的只言片语,只因行文需要,并非为了曝光,所以不能作为他人评论对方的依据;只望读者关注笔者的观点。笔者只对自己的言论负责。——余罘
XX:你好!
首先重申:我并非和你进行“学术交流”,而是要谈个人对现实的看法;每个人都只能代表自己,也不需要负什么责任;我既不把你看成教授,也不把你看成黎民百姓,而是看成一个师兄弟;我们说话不必太讲究“分寸”。我认为,就直接说“我认为……”最好。因为面对的不是外人,不必过于谨慎;如有错话,随时收回就是了。
非常感谢你和我展开讨论。你插在文章里谈看法,这个方法我也用过,“没有集中起来”有什么关系呢?我觉得这样更便于查证,是交流时比较好的方式,我们又不是作文比赛,没必要讲究格式,只要能把个人的意思表达准确就好,对吗?
我的理解,咱俩对电视、报纸、书籍的看法基本一致,这应该是文化的认同感,这说明有较多共同点。这一点至关重要,其余都是枝节问题;但眼下让我最伤脑筋的却是这些问题。我觉得,周围许多人只关心眼前的自身利益,吃饱混天黑,说不定哪一天就糊里糊涂地随着某个体制完蛋!
我还有一些遗憾和困惑,但不止是因为有不同看法。虽然是枝节问题,似乎也有必要讨论一下。我不愿意转弯抹角,喜欢实话实说。
第一,我觉得你对我的意图理解不够,我希望解答的许多问题被你忽略了。比如,6月3日我提了8个问题,没见回答;比如,我希望你帮我破解最近有人莫名其妙地接连给我发来三篇文章是什么意图,并希望帮我想出对策,而你却把那篇访问记做了一些评论,完全没涉及我想要的答案。我曾说明:“文字较长,我已介绍梗概,你不一定要全看吧。”意思是让你见识一下这个东西,并不是想让你评论它。周有光说:马克思主义“从理论到实践,没有一样是对的”。又说:“毛泽东能写字作诗,但是没有现代文化。他有的是古代文化,是封建文化,所以他做皇帝了。”“他没有现代知识,他连钢铁怎样炼成功都搞不清楚。”——这些不着调的言论,还用请你评论吗?但是,你却说“周有光先生是博学之人,他的有些看法是正确的”,又说“这位具有经济学学历的周有光先生,好像根本没有读过《资本论》,却大胆地枉下结论。”“周有光先生所谓‘马克思主义在理论上和实践上都被否定了’的结论是不能成立的。马克思主义是什么?他好像不清楚”,“看来周有光根本不是马克思主义者!”“周有光先生也在误导——虽然他有一些正确的看法。”如此说来,该“博学之人”也胡言乱语。再者,谁没有几点正确的看法呢?在这里说“他的有些看法是正确的”有什么意义?他是否有意贬损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才是要害;和当前社会上非毛灭党的图谋比较吻合,应该算什么“者”呢?如果他是老糊涂了,可以不予计较,但有人可是说他“头脑还那么清晰,那么有条理”呀!——这些也被你忽略了吧?
第二,你仍然说有“打不开”的情况,我实在想不通,你身在中央党校,几乎人人使用电脑,如此简单的技术问题都不能解决,让我难以理解。我对电脑只能算刚入门者,知道在文件较多的情况下都愿意做个压缩文件包,怎么就总是打不开呢?当然,我可以按你的要求办,只是不明白压缩文件包何以成为不可逾越的障碍。坦白地讲,有的问题我确实不懂,有的是为求证。我对你抱有很大期望,而且我这里还有一个账本;开个玩笑:你已经欠了我许多账,想赖么?不客气地讲,因为找不出我有何不当,则怀疑你在固守什么。
第三,发现你特别在意对中央党校的质疑,这无可厚非。虽然承认“中央党校的确存在一些问题”,也承认网站有些批判是正确的、中肯的;但明显没站在客观立场,具体说就是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误解!以你了解的情况,还不足以对中央党校做出否定的结论”。——怪哉!我有什么“否定的结论”?难道不是高高(最高)的殿堂么?把一个中性词汇看成贬义,太不冷静!还算比较客气,只说“误解!”没说“住口!”“否定”之说,太肯定了吧。这不像你的风格。
我说你“远远离开了社会实践”,也许并不特别准确;之所以敢说,是对你不设防,暂时放弃了谨慎。我所指的“社会实践”是大量乱象、“匪夷所思”(即诸多困惑)和工农的生存状态。就我的家庭而言,生活水平当然是大大提高了,但究竟在什么“线”上?有什么承受能力?比我差的还大有人在!农民们为什么背井离乡?民工潮和逃荒要饭有什么区别?民工们的生活水平绝对比不上猫和狗!私企工人大多不能享受法定节假日;农民工的血汗钱大多不按时发放;大型工地周围有很多饭摊,都是给农民工预备的,卫生条件和饭菜质量让我心酸。我问就餐者:单位没食堂么?答曰:有,但是米饭没法吃,是用卖不出去的大米做的;卫生条件也非常不好!就是说,建筑工地的食堂比不上路边的饭摊,有谁关心他们?拿他们当人看么?高楼大厦是谁盖的?他们中有几人能享受?当官的都发了,许多先富的人把资金和家属转移到国外;大批贪官携款外逃;红灯区在大小城市复出。——这一切,你都注意到了吗?有人使劲给前30年抹黑,却极力美化后30年,合乎逻辑吗?尊重事实吗?
谈对茅、辛的看法当然也算“社会实践”。据说谢韬已经死了,而茅、辛等人还活着,我很不愿意光顾他们;但他们肆无忌惮地给毛主席大泼污水,要高举资本主义大旗,我们也应该漠然视之么?中央党校对此是什么态度?党中央是什么态度?谁人知晓?你要“正本清源”,为什么?我希望你解答的一系列问题,都应该算社会实践,但基本被你置于脑后了吧?我觉得,你谈理论较多,联系实际较少,这种治学态度应不应该检讨呢?
第四,我曾明确表示过,我没有资格谈理论,特别是经济理论;但对辩证唯物论的认识论稍稍懂得一些。我知道,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是消灭剥削,消灭私有制,但应该什么时候开始消灭和怎样消灭,我不知道。你说,“分配不公”的提法不确切,“公平不等于分配的平均化。”那当然了,分配的平均化是不公的!你承认“贫富差距过大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这种差距带有阶级性质,也可以说是两极分化现象”,但为什么又说“分配不公的提法不确切”?我认为,关于“特色社会主义”的提法莫名其妙。你说现在“不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但为什么说是“特色社会主义”呢?DXP不让争论姓资姓社,却为何冠以“社会主义”!你说:“作为人民正式代表的政府,没有正确地执行自己的职能,该做的没做,不该做的却做了不少。”这是水平问题还是立场问题呢?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第五,你说“在我国,人们对毛泽东的评价大相径庭。”我就想问:哪个是尊重历史,哪个是凭空捏造?你又说“如果认为这个理论(新民主主义社会理论)是正确的,那么,解放后他所做的很多事情就是不正确的,而改革开放就是正确的。”这个论述让我坠入五里雾中,我简直都没法质疑,我对理论问题难以争辩。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毛主席根本就不反对改革开放;被封锁、被觊觎不是主观愿望!我提到过韩丁和赛奇,他们的观点可信吗?
第六,关于李锐、茅于轼、辛子陵三人,按你的说法,有一个是立足点发生了变化,另外两个都不是我们的同路人。这样的措辞太客气了吧?如果仅仅是不同位、不同路,似乎和我们不相干,对他们应该听之任之么?
第七,你理解我有困惑,并透露了五大困惑。以你的理论功底和所掌握的信息量,没有自己的判断么?是真困惑还是假困惑?恕我直言:我觉得是不敢怀疑,不敢批判,偶尔打个擦边球而已。我当然主张爱国保党,但也崇尚批判精神。我认为,批判并非一律是敌对行为。广义地讲,医生治病是批判,扫地洗脸也是批判。
第八,你说“对没有定性的判断,那里边确有真知灼见,有深刻的一针见血的分析;但也是鱼龙混杂”。如果你说的都是心里话,我就想问一句:中央党校就不鱼龙混杂么?又说“从基本观点来看,好像是绝对肯定毛泽东和文化大革命,也包含着对传统经济体制的留恋和对经济体制改革的疑虑和不满。不少人没有把改革的历史必然性和大方向同改革中发生的问题(有些问题的确很严重)区别开来。”——我对这种判断非常遗憾:“绝对肯定”不科学,但并非他们的主流意识;社会上的绝对否定却大行其道。“历史必然性和大方向”问题未见有人反对,资改派想独占这个制高点不够光明磊落。毛泽东出现失误被无限放大,变成“罪过”;改革中发生的问题被轻描淡写,甚至讳莫如深,一味颂扬,是实事求是的态度么?的“真知灼见”和“一针见血”针对的是什么?
第九,“你对有的问题的看法不一定很客观,而且容易情绪化”,这我基本接受,我并不特别自信,这是力争和你交流的主要动因,“情绪化”缘于对某些情况不理解。我对哪个问题的看法不客观,最好能具体指出来。建议我看一些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的原著,我只能摇头,否则就属于不自量力!《重温经典》我一定抽时间看,但也比较费力,因为和看小说不一样。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糊涂了,糊涂到死是可能的。(注:已年逾古稀)
最后,我要指明一点:客观上我们有了争论,但彼此都无敌意。恰恰相反,我们都是从爱护出发,才有争论。不然,何必互相招惹呢!我对“不争论”不胜遗憾之至。有人极为反对我瞎操心,但我却讨厌他们没有血性。我认为,起码应该说说公道话。现代阿Q多得很!尤其在我周围,似乎都在暴露真面目,非常可恼也可悲!为此,我常常觉得郁闷!
唐朝伟大诗人杜甫在《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中说: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现在,谁还有这种思想境界?连“锄禾日当午”也只不过唱唱而已!
大约我又有点“情绪化”。确实,我还总想骂人,因为气不忿!因为好人难当,乌龟王八蛋神气!——送给“文明”的人们一个非难的口实吧。
我其实是个粗人,望见谅;如果你不谅解,我也没办法。
(2011年6月18日原稿,7月6日有些许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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