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深处爆发的革命》
社会主义到底是什么样子,应该怎么搞?这不是一个已经解决的问题,而是一个尚待解决的问题。
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种意识形态,说到底是两种人性的争论,是两种活法的比较,是人类走向两个完全不同方向的较量。
对于资产阶级和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的人而言,无产阶级的行为是个“谜”。
白求恩、张思德、雷锋、王进喜、焦裕禄……这些人的行为对资产阶级(尤其是小资产阶级)而言是傻子、愚蠢和不可思议。
这就是文化的差异,是境界的差异,是思想的差异。
人类的历史是一部阶级斗争的历史,也是一部人性不断改变的历史。
从原始社会的蒙昧到奴隶社会的私心萌生,到封建社会的君权神授、天人感应、君臣父子,再到资产阶级的自由民主。这就是人类思想变迁的轨迹,人类从纯朴懵懂的时代,逐渐产生私心,到私心的膨胀,再到文艺复兴砸碎宗教束缚,倡导绝对自由,导致社会的物欲横流。
资产阶级文化中,“自由、民主、平等和博爱”号称是他的标志,但实际上,他骨子里的血腥、掠夺、欺骗和堕落自始至终没有改变。但凡走到资产阶级顶端的个人、家族和集团,无不经历:积累---掠夺---漂白---控制---衰亡,这样的过程。
不管是西班牙还是公司老板,不管是日不落帝国还是一个黑社会老大,不管是第三帝国还是一个演艺明星,只要你在资本主义世界,只要你处于这个系统,你的所有一切一定是伴随着出卖良知、人性和压迫剥削他人获得,这是资本主义世界的铁律。在这个浮华和弱肉强食的世界,经历过“激情”的人也深有感触:上海滩光怪陆离,觥筹交错,传说中的天堂,但来到这里才知道,只有片刻的激情,没有所谓的天堂。在上海滩,每个人都是牺牲品,即使你想回头逃离这里,回到那个安宁祥和的乡下,也不可得了。这就是资本主义体系。上海滩没有最后的胜利者,只有最终的同归于尽。
就资本主义世界整体而言,获利的永远是少数,被压迫的永远是多数,而他的那一套了系统根本不可能实现多数人的幸福。世界上有一个美国这样的超级资本主义国家就已经不堪重负,哪能容第二个这样的国家出现?所以奥巴马说:“如果中国十几亿人都过上美国人的生活将是世界的灾难”,这还真不全是危言耸听,资本主义竭泽而渔、唯利是图的本性决定了这个世界不可调和的矛盾。
我们今天也许就身处上海滩,但我们将不再是重复“许文强”式的悲剧,我们要如同“张麻子”,将革命进行到底。
如今希望“开倒车”,让中国回到资本主义社会,或是宣称“美式民主是目前最优越的制度”的言论可以休矣。中国十几亿人口,加上目前现有的自然资源和耕地面积,中国走资本主义制度将是死路一条!
正是针对资本主义这套“自由竞争”的价值观准则导致的社会危机,早期的社会主义探索者提出建设一种区别于资本主义的社会,这就是社会主义社会。
社会主义派别颇多,争论很大,但殊途同归:化解社会矛盾,团结协作,彼此互助,建设一个互助且强有力的社会。
但是,从空想社会主义到马克思巴黎公社,再到苏联建立,再到如今的中国。社会主义面临一个难以破解的困局:难以战胜人性的自私和贪婪,无法建立与社会主义相匹配的文化。
新中国建立后,毛主席担心我国会实现资产阶级复辟,有人认为毛主席是“杞人忧天”,那人说:老百姓在解放前吃尽了苦头,不会再走回头路。毛主席回答说:不一定,老百姓慢慢的过上好日子也会忘乎所以,资产阶级复辟未必不可能。
现实证明了毛主席的预言,“老百姓受二茬苦遭二遍罪”,但实事求是的讲,我对于如今的中国并不是很担心,我相信中国不会亡,再引用毛主席的话:“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个民族有同自己敌人血战到底的气概,又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光复旧物的决心,有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能力”,中国从来不缺少英雄人物,从来不缺少爱国的仁人志士,也从来不缺少勇于反抗内外一切压迫的领袖。马克思理论毛泽东思想在一个极度不平等的社会,有一种迅速召集坚定革命者的魅力,他们将自觉的团结在一起,组成一个先锋队,进而带领人民推翻一切压迫剥削他们的集团。这是历史的宿命!
所以我丝毫不担心历史的“周期律”会再次上演,但是,我还是有担心的,我担心的是:即使改朝换代,中国乃至这个世界又将去向何处?如果没有一个新的文化,建设一个新的社会是不可能的。
当年的中国共产党集合了一批无产阶级先锋队,成功的改造了这个国家。无产阶级要建设社会主义一定要有一个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它就是“共产党”,对于社会主义国家而言,政党的重要性要大于国家机器的重要性,所以毛主席语录第一句话就是:“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是中国共产党”。 但是,如同苏联一样,这个政党再次走向历史循环的困境。
毛泽东为了打破这个困境,他发动文革,希望人民监督党和政府,实现社会主义的最终建立。可是,伴随着他生命的结束,一切都戛然而止。
对于文革的失败有很多的观点,笔者曾在《文革随想系列“文革脉络”》一文中说:“归根到底,文革成在百姓,其败也在百姓”,现在看来这个观点并不错,但这仅仅只是从运动失败的主观原因上分析,今天我想加上一句:文革并没有成功,他是失败了,他的失败不是因为林彪的背叛,不是因为毛泽东的逝世,甚至不是因为后来的那些什么什么原因,他的失败是因为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的建立起新文化!
这才是文革失败的客观因素和主要原因。
看不透这一点的人永远读不懂文革,也读不懂毛泽东。难怪邓小平都说:“什么是社会主义,怎么建社会主义,过去我们没有完全搞清楚”,以务实著称的他认为什么是社会主义呢?他说:“根据我们自己的经验,讲社会主义,首先就要使生产力发展,这是主要的。只有这样,才能表明社会主义的优越性。社会主义经济政策对不对,归根到底要看生产力是否发展,人民收入是否增加;这是压倒一切的标准。空讲社会主义不行,人民不相信”,他又说:“我们要发展社会生产力,发展社会主义公有制,增加全民所得。我们允许一些地区、一些人先富起来,是为了最终达到共同富裕,所以要防止两极分化。这就叫社会主义”。
但是,改革开放三十年来,中国的贫富差距已经在世界名列前茅,中国的社会矛盾甚至超过了建国前直到文革前所积累的矛盾的总和。事实证明:中国已经具备了资产阶级复辟的物质条件。
我们固然不能说邓小平的出发点就是错的。但是啊,对这一点,恩格斯和毛泽东都有精辟的回答。恩格斯说: “为了眼前暂时的利益而忘记根本大计,只图一时的成就而不顾后果,为了运动的现在而牺牲运动的未来,这种做法可能也是出于‘真诚的’动机。但这是机会主义,始终是机会主义,而且‘真诚的’机会主义也许比其他一切机会主义更危险”。
毛泽东则说的更加彻底:“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线正确与否是决定一切的。党的路线正确就有一切,没有人可以有人,没有枪可以有枪,没有政权可以有政权。路线不正确,有了也可以丢掉”。
毛泽东在探索社会主义新文化,但却被人为的“制止”了,这对中国广大工农而言是个悲剧,可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文革之所以在毛泽东去世后几个月就被“人为制止”,而没有遭到当时“国家的主人”的顽强抵制,确实有它本身的局限性。
新文化的建立一定要顺应时代潮流,要契合实际,一种新文化的建立必须顺应人们的需求。孙中山就认为:国民党革命不应该照搬欧洲革命喊“自由”的口号,而应该树“民生”旗帜,因为欧洲被极度严酷的君主制度束缚人身和心理自由太深,所以欧洲人喊“不自由,毋宁死”有很大的号召力,而中国虽然也是君主专制,但相对于欧洲,中国的封建制度对于自由的限制要小得多,所以在中国喊“自由”只有学生基础,而没有工农基础,中国人最需要的不是“自由”,而是衣食。这就是孙中山晚年对于中国革命的反思,也是他在经历了数次失败以后,开始“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思想基础。
新文化的建立除了有历史的习惯,还必须有人们普遍的认识基础。没有这个基础,强行的实施集体主义和国家主义,是难以长久的。人性固然有阶级性,但也是有共性的,父母至亲,爱恨情仇,这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个个机器,也不是一个个圣人。正是前苏联集体文化中,对于人类基本人性的漠视,导致他在解体时老百姓的熟视无睹,甚至拍手称快。虽然苏联的解体令很多俄罗斯人扼腕痛惜,但有多少人愿意回到苏联的文化环境中?就如同现在的人怀念毛主席,但扪心自问:谁愿意去过那种只跳忠字舞,只看八个样板戏的文化时代?又有谁愿意去朝鲜没有互联网,没有手机的环境生活?
一个常识:社会主义文化元素中,集体主义高于个人主义,个人利益服从于国家利益。这种集体主义和国家利益是社会主义力量的保证。但这种力量就目前来看,他只适用于战争和非常时期,一旦进入和平发展阶段,绝对的集体主义将束缚人的创造力和个性。你可以举出很多个例反驳我,但你无法否认这个事实。希望用“穷拉平”来实现“缩小三大差距”是走不通的。
列宁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没来得及去做什么,毛泽东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说“我们在经济上消灭了阶级,但在思想上仍有阶级”,于是做了十年,但可惜他后继无人。
社会主义的那种人人心甘情愿的奉献,大家彼此帮助,一个和谐美好的社会就真的无法实现吗?人性中的自私自利真的无法被克服吗?资本主义的这条死路只有走下去吗?
马克思只告诉我们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列宁只告诉我们“暴力革命”和“人民民主专政”,毛泽东则用宗教家的口吻告诉我们“要在灵魂深处爆发革命”。也许我们越来越接近我们要找的东西了,我们缺少的是文化内涵,但我们毕竟只是“接近”,那种“文化”对我们还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可望不可及。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文艺复兴后,虽然封建阶级复辟了,但是资产阶级文化却再也没有失败过,“自由民主平等博爱”的口号比拿破仑的近卫军还要坚强。这是为什么?
因为文艺复兴的基础并不是那批资产阶级启蒙者多么妙笔生花,多么才华横溢,而是因为工业化大生产以及自然科学的发展将“君权神授”和宗教神学彻底击碎了。地圆学说、天文望远镜、人体解剖、自由落体、三角函数等等这些“真理”的出现,使人类不再依赖上帝而解决世间一切,人们自然而然的接受了“上帝不存在,个性解放和人人生而平等”的文化观念。
归根到底:资产阶级文化的建立是有自然科学的发展为基础的。
但是,反观无产阶级的新文化,从巴黎公社到前苏联,再到如今的中国,社会主义文化的启蒙者面临这样一个窘境:社会主义的文化建立一直是依附于自然科学,一直遵循“唯物论”的观念而不敢越雷池半步。这就等于和文艺复兴时代的资产阶级文化基础毫无二致。
试问:你又怎么可能在唯物论的基础上改变人性?“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我们一直认为“物质决定意识”,但有没有人仔细想过,物质从何来?时间和空间是不是可以转换?人类还有多少不知道的秘密?
马克思生活在十九世纪,他的“普遍真理”来源不可能超出他的时代,而那个时代的自然科学既没有相对论,也没有原子弹,更没有量子物理。我相信即使是马克思生活在今天,他也会改变他的某些观念。
话至此处,可以休矣。有些东西不适合在这里说,或者说我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把它拿出来,但我却可以断定:如果社会主义者固步自封,墨守陈规,希望依靠“唯物论”,或者说“目前的唯物论”,找到破解资产阶级文化的社会主义文化,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你用“唯物论”战胜不了人性中的恶。只是,我们又不能否定自然科学而求助于宗教,那同样是荒谬而没有出路的。
毛主席雄才大略,千古伟人,但在人类出路这样的问题上,他也没有一蹴而就的把握。所以他在文革初期就说:文革需要一次、两次,很多次。
他自己甚至预见到了“第一次文革”的失败命运,也预见到了自己将被打的粉碎的命运。但他毫无畏惧,因为他相信群众,相信人民。
他并没有明确地提出要建立怎样的新文化,他将这个探索和实践统统交给了人民。他无条件的相信人民会创造出这种新文化。
但是,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尚不成熟的文化意识,导致希望在短短十年中就建立社会主义新文化成为了奢望。
毛主席将探索社会主义新文化的使命交给了人民,他将他的思想血液灌注到了这个民族的血脉中,在这个物质丰富思想贫瘠的世界,在这个外表繁荣内里腐朽的世界,在这个一生享乐万世泥犁的世界,我们今天的中国人,尤其是中国青年人必将接过我们前辈的旗帜,建立社会主义新文化。
社会主义新文化必须是继承人类历史上所有文化精华,他必然拥有资产阶级自由、民主、平等的属性,否则他就无法真正的取代资产阶级文化。
这个文化,它将是遵循自然科学的一切成果但又超越“唯物”的文化,它将是对物质和意识的关系完美解答的文化,它将是唯心但是“无我”的文化。
我相信这种社会主义新文化一旦建立,必将是“大纛一张,万夫走集;雷电一震,阴曀皆开”,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正如开篇所说:资产阶级文化和社会主义文化,这是两种人性的争论,是两种活法的比较,是人类走向两个完全不同方向的较量。
这是三十年前就注定的宿命,这将是一场“灵魂深处爆发的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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