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谈袁伟时和《南周》的担心
安庆仁
当年董仲舒向汉武帝献策,废黜百家,独尊儒术。汉武帝如闻天籁之语,欣然纳之,儒生们皆大欢喜,弹冠庆之。然则好景不长,百家血迹未干,尸骨未寒,汉武帝的屠刀就挥向了儒生们。后世儒家骂秦始皇残暴,其实秦始皇从不杀无妄之人,他是按法律办事,该杀才杀。但汉武帝崇拜儒家思想,无论于法,一言不合,推出去斩!
汉武帝一朝,先后有丞相十三人,没准“十三太保”一说就是从这来的,就两个人命大,居然成功的活了下来,其余十一位均死于非命也。就表象解读,这些人死于汉武帝之手,但辩证的看,是他们自己要了自己的性命,就在他们把儒家思想推向极权的一刻,便决定了自己横死汉武帝之手的悲剧,正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而且客观的看,这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也着实该杀,无论其中哪一个,都是血债累累的杀人恶魔。历史上,不断有人替司马迁抱不平,其实呢,司马迁也是独尊儒术的始作俑者之一,孟子和荀子同为儒家思想的代表者,《史记》所以扬孟贬荀,就是因为司马迁反感荀子兼容法家某些思想的观点。《史记》中,“过秦”的观点不加掩饰,不能不敬佩司马迁的执着,宁当阉人,也要把儒家坚持到底。
其后的中国历史走的也是这个轨迹,对儒家知识分子大开杀戒的,无一不是尊儒的皇帝。儒家知识分子所讲的“仁”,正好对自身的存在构成了一个悖论,越是强调“仁”离“仁”就越远。因为儒家思想追求的是一个忠心两个基本点,所谓“忠心”,即是对皇帝的绝对效忠,两个基本点是“仁”和“礼”,而这个“礼”恰恰是对“仁”的全面否定。
儒家一直希望“仁”与“礼”能实现矛盾的辩证统一,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礼”这个东西不讲理,只讲权力,权大者优先。而所谓的“仁”,只不过是个抽象的概念,什么叫“仁”,没有具体的解释,也没有具体的约束,即便“不仁”,也没法处置。但“礼”却是具体的,要求非常明确,大到国家、小到家庭,都有具体的条条框框,包括衣服的颜色,都有具体的规定。这正是儒家欲仁而不仁、非礼亦礼的根本原因。
哲学上有个命题,——得其利则必遭其害。儒家知识分子的遭遇正是这个道理,占尽儒家文化带来的好处,最终也为儒家文化所害。但问题是,儒家知识分子不相信道家的辩证法,他们只相信权力,相信自己的感觉,所以历史上儒家文化给儒家知识分子带来的悲剧尽管不断的上演,还是不能让他们清醒,誓死抱着儒家文化不放。
如今历史又在重演,孔子的塑像摆上了天安门广场,我敢明确的说,他们的末日不远了。潘多拉魔盒里释放出来的魔鬼是喜欢通吃的,别以为你解放了他,他就会对你开恩,留你一条性命,做你的美梦去吧,没准,第一个吃掉的就是你。耐人寻味的是,南方报系在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终于开始表态,借着袁伟时的嘴,表达了自己对尊孔的忧虑。
简直让人笑破肚皮,如此这般,岂非叶公好龙哉?这么些年你们处心积虑的搞复辟倒退,替封建地主阶级歌功颂德,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怎么事到临头又害怕了呢?尤其是袁伟时,曾几何时,把“五四运动”说的一团漆黑,把袁世凯说的美轮美奂,到如今又出来表示担心,岂不搬起石头专砸自己的脚乎?而且,就在不久前,您袁老先生,不是还烛光泪影、泪盈烛光的写了一大通吗。
袁伟时是中山大学哲学教授,可给我的感觉是,他根本不懂哲学,因为他居然不明白量变导致质变这个道理,之前疯狂的推动量变,要把中国拉回到北洋政府时代 如今又对质变表示担心。坦白的讲,每每读袁伟时的文章,总是感到不可思议,一方面他的文章浸透了儒家观念,另一方面又不断强调建立公民社会,法治社会,我就纳闷了,这老先生,怎么就能把儒家思想和公民社会、法治社会交合到一起呢。他们之间,有结合点吗?
2011-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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