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四位新中国同龄人(泛指1945--1955年出生的国人),在景山每周日的民众论坛聚会。他们以自身60年的生活经历为依据,纵论时政热点:如怎样看待大跃进、庐山会议、三年自然灾害、文化大革命、林彪事件、改革开放、中共90年、辛亥百年、下一个10年新中国同龄人将走上中国最高政治舞台等问题。计划谈一千零一个星期日,到2030年前后结束,所以标题为《景山日话》,副标题为“一千零一日…待续”。希望有兴趣者共续之。目的是唤起民众、关心时政,以史为鉴、去伪存真,坚持真理、修正错误,愚公移山、兴利除弊。为中华民族的科学发展、持久崛起,群策群力、献计献策。
第二十二日。2011年1月9日(星期天)。议题:关于中国共产党成立90年。
关伟:2011年是建党90周年。中国共产党90年的历史是坎坷的、曲折的,更是伟大的、史诗般的。回顾1921年建党时,全国只有50几位党员,最后居然能够夺取全国政权,并取得新中国60多年建设的辉煌成就,是完全值得骄傲和自豪的。
左强:我们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一代人,自小接受的都是正面教育,也就是刚才老关说的观点。但是,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六、四以来,我们听到的、看到的有关共产党的负面评价越来越多:什么1957年把55万无辜的知识分子打成右派;什么三年困难时期饿死了几千万人;什么文化大革命十年动乱,有上亿人受到迫害,国民经济到了崩溃的边缘;什么贪污腐败、买官卖官盛行,掌权的官员挨个枪毙有冤枉的,隔一个枪毙有漏网的,等等。总之,给人的感觉是新中国成立后,共产党干的坏事、错事比好事、对事多。所以即使向我这样根红苗正的工人阶级子弟,评价共产党执政的功过,都感到困惑。
尤震:我虽然出身于富裕家庭,但从小也是受的红色教育,自觉与所谓剥削阶级家庭划清了界限,一直是刻苦锻炼,要求进步的。但在文革后期,我就已经觉悟到,我们这一代人确是被骗了几十年。现在回过头来研究近现代史,我认为共产党90年的历史说明,它从一开始建立就比较脱离中国实际,1935年的走投无路就是明证。只是由于日本的侵略,才使共产党在敌后抗日的烽火中做大,并最终用武力夺取了全国政权。就连毛泽东也承认:没有日本的侵略,就没有共产党的执政。执政后的60多年,共产党一直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做社会主义实验,由于脱离中国经济基础薄弱的实际,再加上长期一党执政的种种弊端,使中国经济长期难以走上健康、快速发展的轨道,同时还带来了严重的贪污腐败和社会不公正的问题。连老左这样对共产党有深刻感情的人,对其建国后60年的功过评价都感困惑,可见是到了该认真总结经验教训的时候了。我经常思考的一个问题是,大陆民众为什么关心台湾时政,就是因为台湾民主政治有诱惑力。如果在抗日战争胜利后,中国实现民主政治,而不是现在的所谓社会主义制度,那么今天的中国可能会更强大,人均财富至少不会输于韩国。
甄炎:这个议题与我们过去讨论过的“怎样评价共产党领导的中国革命”问题紧密相关。我的观点依然是,历史不承认假设,共产党由小到大,由弱变强不是由偶然因素决定的,而是体现了历史发展的必然。也就是说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不可能领导中国的民主革命取得成功。纵观共产党的90年历史,无论是三七开还是四六开,共产党对于国家和民族,都是功大于过的。那么为什么现在许多人感到困惑呢?原因在两个方面:一是共产党自身的宣传问题,在实用主义的影响下,对毛泽东领导的社会主义实验做了不切实际的过度否定;对改革开放后出现的一些问题,则采取回避或文过饰非的态度。这样做的结果势必造成信仰危机。二是执政党对目前社会上反映强烈的腐败问题,缺乏强有力的遏制手段,给人以同一利益集团不愿作为感觉,并为此失掉了相当一部分民心。因此,要真正焕发人民大众对共产党的信心,还需从上述两个方面改正做起。好在共产党的一大优势就是,能够不断地在修正错误中继续前进。因此我认为,中国共产党还是有希望的。从目前国内反对共产党的力量过于分散和不成气候的现实看,督促执政党不断地改革自新,应该是广大国民的明智选择。今年七月一日是共产党成立90周年纪念日,相信政府会组织相当隆重的庆祝活动,但愿在轰轰烈烈的同时,能够认认真真地总结共产党90年的经验教训,切切实实研究解决当前面临的重大问题,为中国的兴旺发达和长治久安做出实实在在的努力。
第二十三日。2011年1月16日(星期天)。议题:关于辛亥革命100年。
尤震:今年还是辛亥革命100周年。前些年播过一部电视剧《走向共和》,是专门描写辛亥革命历史的,我认真看过两遍,认为是一部高水平的作品。说它水平高,就是高在思想深刻。清朝末年,封建王朝腐败不堪,对内残酷剥削压迫黎民百姓,对外向帝国主义列强卑躬屈膝。孙中山秉承国家兴亡大义和世界发展潮流,组织同盟会,提出铲除帝制、建立共和的口号,在100年前发动武昌起义,一举推翻清朝,建立了中华民国。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是建立在辛亥革命基础之上的,孙中山也因此被毛泽东称为“革命的先行者”。我特别欣赏孙中山在剧中对中山装五个上衣口袋的说明:即分别表示共和国的行政权、立法权、司法权、考试权和監察權(在領口紐扣和内侧口袋),以彰显監察權的人民监督作用。我认为纪念辛亥革命100周年,比纪念中共成立90周年更有意义。因为中国今天更需要的是全面实践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彻底完成民主革命的任务。至于什么是社会主义,连邓小平自己都承认是不很清楚或现阶段没有资格搞(社会主义)。
关伟:我也看过《走向共和》,确实是一部不错的电视剧。但是我不同意老尤用辛亥革命来贬低共产党领导的民主革命。我们都知道,辛亥革命在推翻帝制方面仅仅起到了象征性的作用:首先,它的成功是同清廷及其实力派代表人物袁世凯妥协的结果;其次,清朝灭亡后中国并没有走向共和,而是陷入了长期的军阀割据和日本侵略的国难;最后,即使在抗战胜利后国民党名义上统一了中国,中国也将成为“一个党、一个主义、一个领袖”的封建资产阶级的蒋家王朝。这是完全违背孙中山建立民主共和国的初衷的。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一是中国民族资产阶级的软弱性,不堪肩负国家民主革命的重担;二是资产阶级革命的不彻底性,使其得不到广大工农劳动阶级的真诚支持。所以历史选择了由带有封建色彩的中国资产阶级政党同盟会(国民党)发起推翻封建清王朝的革命,而由中国共产党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指导下,依靠工农阶级,团结各阶层人民,经过28年的艰苦奋斗,取得了了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这是历史现实,即使是共产党的敌人也否定不了的。
左强:我对《走向共和》陈述的历史故事感到很新奇。特别是对孙中山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最后为了防止不断发生的背叛行为,竟要求国民党员打手摸效忠他本人,可见中国走向民主共和道路之艰辛。但不知这部电视剧为什么后来不让演了。这倒使我联想到,共产党在夺取政权前号召人民“向法西斯蒂开火,让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然而一旦掌握政权,便实行严格的新闻、文化管制制度,被西方称为竹幕甚至铁幕政府,以致连《走向共和》这样的电视剧都不被允许。今年是辛亥革命百年纪念,台湾会借此机会攻击大陆社会之不民主,所以海峡两岸的中国人,都会在这折射国共两党政治道路的里程碑年代,做出历史的回忆与思考。
甄炎:我认为不应该把中共成立和辛亥革命对立起来。毛泽东在一九四九年六月三十日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二十八周年时,发表了《论人民民主专政》一文,其中说到“自从一八四○年鸦片战争失败那时起,先进的中国人,经过千辛万苦,向西方国家寻找真理。洪秀全、康有为、严复和孙中山,代表了在中国共产党出世以前向西方寻找真理的一派人物。”“帝国主义的侵略打破了中国人学西方的迷梦。很奇怪,为什么先生老是侵略学生呢?中国人向西方学得很不少,但是行不通,理想总是不能实现。多次奋斗,包括辛亥革命那样全国规模的运动,都失败了。”“一九二一年,中国共产党成立。孙中山在绝望里,遇到了十月革命和中国共产党。孙中山欢迎十月革命,欢迎俄国人对中国人的帮助,欢迎中国共产党同他合作。”我认为毛泽东这几段言简意赅的论述,是符合历史真实的,它反映了中国人民在生生不息地追寻着振兴中华的道路。历史是按照自身规律循序渐进地发展着的,推翻封建王朝的资产阶级革命却要由无产阶级政党——共产党来领导和完成,这本来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但是在中国确实获得了成功。可以想见,它蕴含了十分复杂的内情:首先,发动占人口数量90%以上的工农阶级的革命,是中国民主主义革命成功的首要因素;其次,革命成功后中国贫穷落后的经济基础不可能在短时期内得到根本改善;最后,统治了中国几千年的封建思想也不可能在短时期内根除。相反,在无产阶级专政理论指导下和一党制管理体制下,封建思想和行为很容易死灰复燃。何况,革命本身也会是混杂着污秽和血的。从这个角度看,今年将迎来的国家两个重要的纪念日,特别是辛亥百年纪念日,应该具有更为深刻的意义。这是因为,中国共产党积60多年管理国家的经验教训,已经放弃了单纯计划经济和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的理念,正在进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和构建和谐社会的探索,经济多元化和政治单一化的矛盾日益突出;人民对贪污腐败、分配不公和缺乏基本的社会民主及监督(言论、结社、出版、游行自由)等问题反映强烈,中国近现代史上的深层次矛盾将因两个重要纪念日而交汇。我估计在大陆,对前一个纪念日的庆祝活动,将大大超过后一个纪念日。在台湾则刚好相反,只会纪念辛亥革命。如果两岸能够立足国家民族大义,捐弃前嫌,以史为鉴,借历史节点的时机,运用现代人的智慧,客观务实地深入探讨中华民族的发展大计,则国家甚幸,人民甚幸。
第二十四日。2011年1月23日(星期天)。议题:未来10年新中国同龄人的责任
关伟:明后两年(2012和2013年),中国将进入执政党和政府的换届期。我们的同龄人(泛指1945-1955年出生的国人)将进入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行列。现在老百姓对即将上任的新一代领导人寄予厚望,希望他们能够有所作为,解决好当前面临的突出问题,维护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的大好局面。
尤震:人民的愿望从来都是美好的,但实现起来很难。我们这一代人经历了新中国成立以来的风风雨雨,已步入耳顺之年,如果身居掌握国家命运的高位,按说应该能够有所作为。然而,现行的政治体制,只能培养近亲繁殖的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的平庸政客。这类政客的精力往往不是用在做事上,而总是在追逐高官厚禄、出人头地上下功夫,并在派系斗争中显露头角或相互妥协。“无为而治”很可能成为他们的共同选择。作为同龄人,我们也只能为此感到汗颜。但这或许是一个最明智的选择,虽然放弃了名垂青史的机会,却加大了守业有成的保险系数。
左强:国家领导人的事情离我们太远。我们虽然都是同龄人,但每个人走的道路千差万别,世界观也早已分道扬镳,特别是现实社会地位的不同,使同龄人之间也很难有共同语言。因此,我觉得我们还是现实一点好,看看作为老百姓的新中国同龄人应该做点什么?首先,要还后代一个历史真实:我们曾经是有理想、有抱负的一代新人,为了新中国的建设不怕艰苦、努力奋斗,绝不像某些媒体宣传的或某些后人想象的那样,是一群愚昧无知的傻瓜;第二,我相信我们中绝大多数人的血管里仍然流淌着正直、奉献、乐群、勤俭的热血。我们虽然退了休,但仍然可以通过公益事业,影响我们的社会向健康的方向发展;第三,我们要锻炼好身体,过一个健康快乐的晚年;第四,我们要尽力照顾好自己的父母和长辈。我的父亲已经去世,90岁的母亲现在身体尚好。她作为一个老工人的妻子(本身也是老工人)和四个孩子的母亲,吃过的苦比我们多得多。我现在也退休了,要尽量多照顾好年迈的母亲,陪她度过幸福晚年;第五,我们要协助子女教养好第三代,我们的独生子女虽然没有吃过什么苦,但在现实的工作、生活环境中,精神压力比较大。我们退休后承担一部分教养第三代的任务,不仅是对自己子女的支持,也是对社会的贡献;第六,我们还应该在移风易俗方面有所作为。比如积极倡导“安乐离世”的新理念,这也是邓颖超同志几十年前提出过的倡议。人生一世,终有离开的一天。我们希望人们都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生活每一天,希望老年人们都能健康长寿。但人不可能永远活着,对患有不治之症、生命垂危和生活质量极差的老年人,应该给以选择“安乐离世”的自由。这样做对于其本人和亲属都是一种明智的解脱,对社会也是一种有益的最终贡献。这种理念及科学实施方法如果能经我们这一代人之手,得到社会的认可和实行,应该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甄炎:真没想到老左对我们的未来10年,做了如此系统的思考。我完全赞成。但是,我们的未来不仅属于我们自身群体,还应该在整个国家、民族发展的大局上有所考量。因此我也赞成老关的见地,下一个十年将是我们的同龄人主宰中国命运的十年。老尤认为墨守成规、无为而治会是下一代领导人最保险的选择,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然而我还是希望,我们的同龄人掌握国家最高权力后,应该有所作为。这不是为了个人名垂青史,更重要是关系到我们的国家能否长治久安,人民生活能否继续繁荣幸福。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责任。我对与我们同龄的,即将走上国家最高领导岗位的人是有信心的。我不大赞成所谓“团派”和“太子党”的说道。理由是古今中外的领导人,选择自己熟悉的能人担任重要职务或者接班,是司空见惯的事。拿此做文章,不过是要挑拨离间、无事生非。因此,我们在反对党内近亲繁殖的宗派主义的同时,还应该对社会上的负面传闻,有一个清醒的认识。所谓“太子党”就是高干子弟,据说陈云在世时说过这样的话,“要交班,还是我们自己的子弟可靠。”这使我想起毛泽东1974年底写给周恩来的一首词《诉衷情》,“父母忠贞为国酬,何曾怕断头?如今天下红遍,江山靠谁守?业未就,勤躯倦,鬓已秋;你我携手,勿将夙愿,付与东流!”可见接班人的事,一直是高层的一块心病。陈云的话虽然不够光明正大,但却有着实用价值:这首先是出于对第一代老干部的信任,他们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会深刻地影响着下一代中的佼佼者。其次,高干子弟和我们一样,从小受着革命传统教育,用老左的话说就是“我们这一代绝大多数人的血管里仍然流淌着正直、奉献、乐群、勤俭的热血,”应该能够堪以重用。最后,高干子弟并没有一直养尊处优,在建国后的历次运动中,特别是经过文化大革命,他们受到的历练超过普通老百姓子弟。这是担当大任的一个重要条件。习近平、薄熙来就是根据陈云讲话精神,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前期,从县委副书记做起,逐步成熟发展起来的高干子弟的代表。至于共青团干部,由于年轻出道早,且为社会上最有朝气的青年人代表,历来是党政选拔主要干部的重要来源地,不足之处是承担基层全面领导工作的锻炼较少。老一代国家主要领导人中的任弼时、故耀邦均为团干或少共出身。所以高干子弟和共青团干部成为新的最高领导层组成部分(还有为数不少的其他出身的领导干部),不应该成为让人们失望的理由。相反,他们的上台,很可能成为大刀阔斧兴利除弊,将社会主义改革开放事业推向新阶段的良好时机。当然,这样做的风险也是很大的。为此,新的领导层要想有所作为,一是要严于律己,跳出即得利益集团思维的束缚,这方面不妨学习一下台湾不粘锅领导人马英九;二是要广开言路,加强人民群众对各级党政机构和干部的监督,同时加快诚信社会建设;三是要在解决贪污腐败和分配不公等社会关注的重大问题上,采取积极稳妥的有效措施:如分层次向社会公开党政及大国企主要负责人及家庭成员的财产;对家庭拥有的第二套及以上住宅课以税负,同时开征遗产税;对社会流浪乞讨人员(特别是残疾人员和未成年人)予以普遍救助,等等。四是要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改革方向,按照市场经济的客观规律办事,不可重蹈行政过渡干预经济、最终接受惩罚的覆辙。我们做为新中国同龄人中的普通百姓,也要有所作为。除了老左讲的几条外,我们应该把我们60年左右的人生经历加以总结提高,为国家强盛、人民幸福献计献策。我们每周日在景山公园的时事议论,尽管不一定正确和全面,但反映了一个成熟年龄阶层对社会问题的观察和对社会进步的企盼。“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动力。”如果我们所有新中国的同龄人用一千零一个星期日(从现在始到2030年前后),将自己对历史问题的感悟和现实问题的考量集腋成裘,奉献给社会,并带动起全民族的力量集思广益,弘扬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和海纳百川的包容力、吸纳力,定会不断克服中华民族前进中的千难万险,从容解决我们面临的极其复杂深刻的各种社会的和经济的问题,将中国真正推向世界前列。反之,现实中国也确实面临着走向在落后中徘徊的封建资本主义或封建社会主义道路、最终导致新的社会动荡的危险。我们现在每周日的讨论,可取名为“景山日话—一千零一日(待续)”。其含义一是有别于“夜话”,我们是光明正大地在每周星期日讨论问题,不怕争论、亮明观点、去伪存真、提出兴利除弊的建议。二是反用名著《一千零一夜》作为副标题,意在不是天方夜谭,而是脚踏实地研究时政。三是今后的一千零一个星期日,对中华民族将是至关紧要的时代:新中国的同龄人不仅要走上中国最高的政治、经济舞台,还负有将中国的最高权力转交给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前后出生的新接班人。这一时期将迎来新中国成立70到80周年纪念日,而前苏联恰恰是在十月革命74年时解体的。历史发展有时会惊人地相似。这不能不引起我们深深的忧患意识。我们要未雨绸缪,承担起时代公民的责任。毛泽东在中共七大闭幕式上做了闭幕词,会后确定标题为《愚公移山》。毛泽东说,“中国古代有个寓言,叫做“愚公移山”。说的是古代有一位老人,住在华北,名叫北山愚公。他的家门南面有两座大山挡住他家的出路,一座叫做太行山,一座叫做王屋山。愚公下决心率领率领他的儿子们要用锄头挖去这两座大山。有个老头子名叫智叟的看了发笑,说是你们这样干未免太愚蠢了,你们父子数人要挖掉这样两座大山是完全不可能的。愚公回答说:我死了以後有我的儿子,儿子死了,又有孙子,子子孙孙是没有穷尽的。这两座山虽然很高,却是不会再增高了,挖一点就会少一点,为什么挖不平呢?愚公批驳了智叟的错误思想,毫不动摇,每天挖山不止。这件事感动了上帝,他就派了两个神仙下凡,把两座山背走了。现在也有两座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大山,一座叫做帝国主义,一座叫做封建主义。中国共产党早就下了决心,要挖掉这两座山。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要不断地工作,我们也会感动上帝的。这个上帝不是别人,就是全中国的人民大众。全国人民大众一齐起来和我们一道挖这两座山,有什么挖不平呢?”
甄炎的话刚结束,远处民间交响乐坛传来了五十年代《中国少年先锋队队歌》的旋律,周围的人不禁为之一震。不少游人随之哼唱起来:“我们新中国的儿童,我们新少年的先锋,团结起来继承我们的父兄,不拍艰难不拍担子重。为了新中国的建设而奋斗,学习伟大的领袖——毛泽东。”
第二十五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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