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马克思的一句名言的理解
黄建恒
“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自己”。这是马克思的一句流传很广的名言。在我的学生时代就看到过听到过,那时就觉得马克思的这句话具有一种很强的美感：一种凝练的美,一种大气的美,一种豪壮的美,一种激越的美,一种节奏的美,一种韵律的美,一种境界的美,一种阳刚的美。而且朗朗上口,很好记诵。但对于它的含义则似懂非懂：什么是无产阶级?为什么他们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自己?等到年龄渐长,有时也难免思考,这时又发现这句话不好理解：无产阶级为什么要等到解放了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自己？难道无产阶级就不是全人类的一部分?难道新中国成立以后已经解放了的无产阶级不是全人类的一部分？难道他们还没有解放或最后解放?作为全人类一部分的资产阶级是一个剥削阶级和压迫阶级,难道无产阶级还要解放他们?去解放剥削压迫自己的人,不好理解,再说这犯得着吗?这一连串的问题常常困惑着我,百思不得其解。前不久偶尔又想起这句话,忽然灵光一闪,终于恍然大悟,而且非常自信对他的理解是正确而完美的。随后我请教过学者和大学政治老师,发现他们的答复都不能令我满意,无非是说：无产阶级的最终解放就是消灭阶级和剥削。因此,很有必要把我的思考和研究展示出来,供大家在学习时参考。因为他关涉到对马克思学说的整体精神的洞悉和把握,可以说,准确而完美地理解了这句话,就真正悟透了马克思恩格斯科学社会主义伟大学说的精髓。
所谓无产阶级,就是泛指不占有生产资料（注意：是生产资料而不是生活资料）的劳动者阶级。恩格斯在其《共产主义原理》一著中指出：“无产阶级是专靠出卖自己的劳动而不是靠某一种资本的利润来获得生活资料的社会阶级。这一阶级的福祸、存亡和整个生存,都要看对劳动的需求而定,也就是要看生意的好坏,要看无法制止的竞争的波动而定。”所谓全人类,就是包括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以及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在内的所有的人的总称。
无产阶级是伴随着产业革命的产生而产生的。产业革命在十八世纪下半叶发生在英国,后来相继发生在世界各文明国家。由此可见,无产阶级一开始就跟大工业生产以及先进的科学技术相联系,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他肩负着自己光荣的历史使命：这就是解放全人类。
世界无产阶级首先要逐步消灭一切剥削制度、奴役制度和压迫制度,即逐步消灭一切旧的经济制度和旧的政治制度,创立崭新的社会主义经济制度和政治制度,为人类的解放创造物质条件。其次,更重要的是：世界无产阶级在推翻和消灭了旧制度、建立了新制度,即从制度层面上已获得了解放以后,要消灭或革掉其自身（全人类的一部分）头脑中存在的以私有观念为核心的旧思想旧习俗旧文化。我近年看到毛主席在文革中针对有的老干部不以为然的情况时说道：“我也要改造自己,人人都要改造！”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说明吗?连毛主席这样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都觉得自己的世界观也需要改造,何况其他人呢?不仅如此,这些无产阶级要消灭无产阶级以外的阶级、阶层和劳动群众中存在的以私有观念为核心的一切旧思想旧习俗旧文化。也就是说：无产阶级不仅自身要从旧的陈腐的精神枷锁中解放出来,而且还要帮助无产阶级以外的阶级、阶层和劳动群众也从旧的陈腐的以私有观念为核心的精神枷锁中解放出来。只有到了这个时候,即不仅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从旧的剥削制度、奴役制度和压迫制度下解放出来,而且全人类都从几千年旧的陈腐的以私有观念为核心的旧思想旧习俗旧文化的精神枷锁中解放出来,无产阶级才能获得最终的解放。
我们不妨试想一下下面几种情形：其一,如果全世界都处在资本主义的制度下,那么无产阶级不仅要身受资本的剥削、奴役和压迫,而且包括无产阶级在内的全人类都要身受以私有观念为核心的旧思想旧习俗旧文化的精神奴役和精神压迫,自然资产阶级和其他一切剥削阶级也不例外。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无产阶级自然是谈不上自己的解放的,这样一种情形很好理解。其二,如果世界上只有部分的或局部地区的无产阶级消灭了自己范围内的资本主义制度,那么即使这部分已经具有了新的无产思想的无产阶级虽然在制度层面上获得了解放,但仍然不能说他们获得了最终的即最后的解放。苏联、东欧和我们中国近几十年的发展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一方面由于其它国家和地区资本主义制度的存在,由于资本具有天生的掠夺性,它必然会对新制度或和平演变,或入侵颠覆,或文化渗透,虎视眈眈,另一方面,这些国家虽然推翻了剥削制度和压迫制度,但资产阶级和其他剥削阶级的人还在,资产阶级和其他剥削阶级的思想观念、思想意识和腐朽文化还在,他们还没有或没有完全彻底地从这个阶级的思想观念、思想意识和腐朽文化的精神枷锁里解放出来。同时已经在制度层面上获得了解放的无产阶级和劳动群众,他们思想意识的彻底无产化和完全革命化需要一个过程,而且这些地方如果生产力不很发达又在旁边资本制度还部分存在的历史条件下,这个过程就更是显得漫长而艰难。当这个过程没有完成时,这个内因就成了外部因素发生作用的根据,其结果,无产阶级和劳动群众必然会重新沦为被资本剥削、奴役和压迫的对象,并且继续或者被重新套上旧的陈腐的以私有观念为核心的精神枷锁。这大概是毛主席他老人家晚年始终强调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历史原因。退一步说,就算旁边或周围的资本主义国家或地区不搞和平演变,不入侵颠覆,不文化渗透,其自身内部资产思想意识很强烈、仍然被旧的陈腐的以私有观念为核心的精神枷锁所奴役所束缚的那部分人,由于他们还没有从几千年以私有观念为核心的旧思想旧习俗旧文化的精神枷锁中解脱出来和解放出来,他们仍然会顽强地反作用于经济基础,去剥削、奴役和压迫具有无产思想意识的人们,变新制度为旧制度,无产阶级必然重新沦为被剥削、被奴役、被压迫的对象。如此这般,无产阶级怎么能够获得最终的解放即最后的解放呢?我们中国的情形不就是这样吗?国内的南街村和国外的朝鲜虽然在顽强地坚持走社会主义,但由于内外的原因,他们现在的情况能够说是获得了最后的解放吗?显然不能！毫无疑问,他们随时有被资产阶级颠覆的危险,如此严酷的现实,他们的无产阶级远不能说获得了最后的解放。由此我就明白了毛主席晚年为什么始终要坚持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历史原因。至此,我就理解了毛主席晚年搞文革的一片苦心。以上两种情形是比较好理解的。其三,如果世界无产阶级消灭了一切剥削制度、奴役制度和压迫制度,建立了新制度,无产阶级是不是就获得了最后的解放呢?可以肯定地说：还不能说就是获得了最后的解放。这一种情况最不好理解,也最纠结。是理解马克思这句话精神的难点。无产阶级既已消灭了一切旧制度,建立了新制度,应该说此时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获得解放了,这样理解自然没错,但怎么就不是最后的解放自己呢?马克思是说“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自己”。作为全人类组成部分的资产阶级是一个剥削阶级和压迫阶级,他是剥削和压迫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无产阶级怎么还要去解放他们?这怎么理解?也不好理解啊！原来无产阶级虽然从制度的物质层面上解放了自己,但这还远远不够,他只不过是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初步的解放,远不是最后的解放,从初步解放到最后解放有一段漫长而艰难的路程要走。在这个历史过程中,无产阶级还必须消灭以私有观念为核心的一切旧思想旧习俗旧文化,特别要消灭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的思想观念、思想意识和腐朽文化,建立一种与新制度相适应的新思想新风俗新文化,帮助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砸碎旧的陈腐的精神枷锁,把他们从旧的陈腐的传统观念的精神枷锁中解脱出来和解放出来。同时实现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思想意识的彻底的无产化和完全的革命化。为此,就必须坚持走毛主席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路,即用文的一手进行思想革命,用武的一手实行无产阶级专政。惟有如此,无产阶级才能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解放全人类。只有这样，无产阶级才能最后解放自己。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也只有具备了这样的历史条件,无产阶级才能说自己获得了最终的解放即是最后的解放自己。
综上所述,马克思的这句名言,指出了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以及怎样去完成这个历史使命。由于无产阶级所处的历史条件和历史地位,决定了他的历史使命,这就是解放全人类。为此,无产阶级首先要消灭资本主义制度和一切剥削制度、压迫制度,使自己和一切被剥削、被压迫的民族和人民从旧制度的剥削、奴役、压迫下解放出来,但是无产阶级自己还不能够说获得了最后的解放。他还面临着更艰难更繁重的历史使命,这就是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自己在进行思想意识的彻底无产化和完全革命化的同时,还要消灭包括资产阶级在内的一切剥削阶级和压迫阶级的思想意识、思想观念和腐朽文化，要消灭以私有观念为核心的旧思想旧观念旧习俗旧文化,砸碎包括资产阶级思想意识和一切剥削阶级的思想意识在内的以私有观念为核心的旧的陈腐的精神枷锁,把人们即整个人类从这个精神枷锁中完全地解脱出来和彻底地解放出来,就是现在所说的“洗脑”。即用文的一手坚持不懈地进行思想革命,用武的一手坚定不移地实行无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只有这样才能解放全人类,也只有这样才能最后解放自己。
2011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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