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曹长青的孔雀屁股
殷惟侯注:曹长青是何许人?07年我在美国看到过一个姓曹的骂万润南等海外民运左派的文章,文笔不错,口气很大,似乎历史在他的把握之中,因为带小外孙,没时间批他。今天关注韩寒,看到【韩寒穿上了梁启超的马褂】,文笔如故,一查,果然是那个极右派。闲下来,摸摸他的孔雀屁股(他讥笑韩寒“新三篇”是孔雀屁股)。下面红字是殷惟侯的点评,黑字是曹长青自己的话:“我的反共、右傾、親美,尤其是支持台灣和西藏人民自決權的言論,早已受到無數中國人的圍攻和辱駡,這次詆毀言論雖來自台灣人,我也並不吃驚(曹長青:“蔡英文輸在哪裡”)。
韩寒穿上了梁启超的马褂
曹长青
(2012-01-14 07:47:39)
在没有思想自由的地方,(任何时代、任何地方都有思想自由,只想不说谁奈他何?同样,任何时代、任何地方思想都有局限性,都不可能不受当时、当地历史、文化、环境的影响。有人说:“韩寒拒绝自己的思想被陈旧的东西缠绕,不去上大学。脑子是天然的。他凭自己的灵性感知世界,理解世界,表达独立的见解,令人耳目一新”。人的脑子在成年后可能是天然的吗?曹长青是在中国大陆成为作家,88年才出走美国的,他的反共思想是在真空里产生的吗?能说他在“中共集权”统治下没有思想自由吗?每个人独立思考的能力是不同的,到了美国的中国人有两类:相对能够独立思考的和盲目崇拜西方的,曹长青恰恰属于后者,这是对他崇尚自由的嘲弄。1903年梁启超访美,眼界大开,他承认这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国度,有伟大的前途,值得中国人学习,同时,梁启超还看到了“托拉斯”给美国人民造成的贫困,看到了“党派内幕”和“选举之弊”,看到了美国的侵略扩张本性。和梁启超相比,曹长青什么也不是。)能得以传播的思想火花,都可能刺激大众反叛的神经,引发共鸣的效应。在互联网发达的今天,任何偶发或奇特的事件都可能使人一夜之间成为全国,甚至全球名人。
韩寒嘲讽时政的博客,由于其短小、幽默、通俗易懂而颇受大众欢迎,再加上小伙子长得很帅,还能赛车,于是更增加一层文章之外的、让年轻人喜爱的偶像魅力。韩寒以此魅力,发表带着当今年轻人话语风格的讽刺小品文,其所能发挥的风化专制的作用是独特的,有着常人难以达到的效果。(我的一位老师也说过类似的话,韩寒讨喜是真的,如果韩寒没有“代笔”,一个更成熟,更合潮流的韩寒会有更多的人喜欢他,当然失望甚至恐惧也是有的。)
但遗憾的是,韩寒最近的三篇博客“谈革命/说民主/要自由”让人感到他犯了一个不小的错误:把名气当成了智慧。不客气地说,我看完之后,差点产生听Lady Gaga评论美国总统大选的感觉。这三篇文章的逻辑之“差”,思维方式之“俗”,文笔之“糙”,不亚于孔雀忽然把背后转给大家看了一下的效果。(韩寒反体制在第一线,曹长青反共卖国在地球对面,韩寒是有风险的,是要“豁出去”的。曹长青在美国拿着反华反共势力的钱,舒舒服服的从背后看到了韩寒这个孔雀开屏,当孔雀转过身来面向他时,他却看到了屁股!)
其逻辑“差”在:他认为暴力革命不可行,但天鹅绒革命又没可能,所以革命是没有影的。虽然革命没有影,但民主还是需要的。虽说民主是需要的,但中国人的民主素质是没有的。虽说民主素质是没有的,但是自由还是应该有的。虽说自由是应该有,但大多数中国老百姓是不想争取的。——如此这般逻辑,不正是 韩寒应嘲讽的对象吗?(韩寒这个80后还不成熟,还在东张西望、辨别方向,曹长青排列的逻辑链条恰恰反映了韩寒的逻辑真实——成长的逻辑。)
其思维方式“俗”在:流入“成龙一条虫”的套路:中国百姓不配民主。(什么是民主?人民当家作主?人民有千千万万,谁代表人民?世界上有西式竞争型民主,有中国式协商型民主,有毛泽东式民主……哪个民主最真?北约打南斯拉夫、小布什打伊拉克、西方打利比亚、制裁叙利亚、伊朗……代表人民?毛泽东时代“专制独裁”,哪一个官员、哪一个厂长经理敢明目张胆的欺压百姓?殷惟侯没有任何背景,改革开放后两次被“穿小鞋”下岗,每次都敢拍桌子威胁顶头上司“法庭上见”,并最终迫使上司让步,西方人有这样的权利和胆子吗?如果殷惟侯加入美国籍,不会投票给任何一个候选人,因为,虚假的民主不可能让能代表真正民意的人成为候选人,死抱住垂死的西式民主不放才叫“俗”)
其文笔“糙”在:没一个干净利索的句子,更不见任何昔日的小幽默,连年轻人的清新都不见了。看来真是逻辑一糊涂,文字就浆糊了。(韩寒反体制的文章文笔再糙,在曹长青看来都是风趣、幽默、通俗、泼辣的,一旦反思,对不上味,就“浆糊”了,这是派性使然,毫不为怪。章怡和说:当代无文,唯胡发云【如焉】而已。看了【如焉】才明白,不是章怡和发现了《归去来辞》,而是小说中的“茹嫣”活脱脱就是章怡和本人。)
很多人批韩寒,大概是因为接受不了忽然面对孔雀背后那实在不漂亮的一面(孔雀背后本来是曹长青的位置,就像异性发情那样,曹长青应该觉得美得很)。我写这篇文章,是因为发现那么年轻的韩寒,忽然穿上了从坟墓里挖出来的梁启超的马褂。这“马褂”其实一直被无数中国文人穿着,只不过套在被大众一直当作孔雀而喜爱的韩寒身上,刺眼的效果更强了些。
这马褂之所以值得谈,首先因为绝不止韩寒一个人穿;其次因为当年梁启超穿时还是新的,但今天它已腐烂不堪,很多人还得意地穿着,实在太难看(梁启超的马褂比西式民主差不是外表新旧,而是内涵的落伍。按照“否定之否定”规律,今天落伍且祸害人类的西式民主比形式上旧的马褂恐怕更腐烂不堪。“你居然肯定保皇党”?非也,提问者知道辩证法吗?)
在大清王朝晚期,梁启超到美国考察,看到旧金山的华人吵成一团、勾心斗角,也不关心美国政治,他悲哀地得出结论,华人“只能受专制不能享自由”,中国万不可实行美国式的“共和政体”;中国人不配民主;更不能革命。革命会天下大乱,应该靠皇帝改革(开恩),等待从上至下的变化。但朝廷做的却是,杀掉谭嗣同等维新派六君子,改良被严酷镇压,最后激起革命,清王朝被推翻。(梁启超到美国是戊戌变法失败后,改良被镇压并没有使他转向革命自有梁启超的道理。和任何理性的观点都有两重性一样,梁启超正确的看到了中国人的劣根性,这种劣根性被辛亥革命失败后的苦难证实了;梁启超只看到劣根性的一面,没有也不可能看到中国人民创造性的一面,中国共产党成立后创造的丰功伟绩不能不使孙中山领导的旧民主主义革命黯然失色。)
从清朝的覆灭可看出,革命不是“反对”就可以避免的,它是统治者拒绝政治改革、激化矛盾、官逼民反的结果(对!这话靠谱)。不仅中国的辛亥革命如此,近代人类的几场重要革命(美国独立革命,法国大革命,俄国十月革命)都是这种模式。它跟统治者的暴政有直接的关系。雨果在《九三年》中说,“大革命就是断头台”,它是路易王朝的巴士底狱的“塔楼”刺激出来的;“断头台”从地底冒出对“塔楼”说,我是你造成的血泪浇灌出来的。
所以穿马褂的人们说“革命未必是中国好的选择”没有意义。因为是否发生革命,取决于政权的腐败、残暴程度。一百多年前,那么领引全国思想风潮的梁启超的言论都没阻止得了中国革命。(梁启超的时代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时代,是民族独立和解放的时代,是无产阶级世界革命的时代,他当然阻止不了革命。对于巴列维的伊朗、马科斯的菲律宾、共产党的东欧、独裁的阿拉伯小国,民主革命或伊斯兰革命虽然结局未必美好,但都是由内部矛盾决定,因此难以阻挡的。今天,蒸蒸日上,正在振兴(我不用崛起这个词)的中国真的有“革命”,而且是一百年前时髦的“民主革命”的需求吗?如果站在西方反华反共势力立场上看问题,这是巴不得的,因为这不仅是他们意识形态的胜利而且是他们摆脱经济、政治、社会危机的强心剂。)
所以,无论是暴力革命,还是天鹅绒革命,都不是谁想阻止就阻止得了的。(中国有可能发生天鹅绒革命?韩寒想阻止天鹅绒革命?韩寒抛弃幻想,面对现实,确实让唯恐天下不乱的极端分子失望。)美国独立革命,法国大革命,俄国十月革命,加上中国的辛亥革命,全部都是暴力革命。但为什么美国建立了真正的宪政民主,成为全世界最自由、最繁荣的国家(美狗的嘴脸露出来了,连李锐、谢韬、辛子陵都不看好美国,他们向往的是瑞典式的民主社会主义),而发生在美国革命之后的法国、俄国等一系列革命,都建成了暴政呢?
这里的关键并不是革命本身,而是“用什么思想”指导革命。这个指导思想,才是能否建立民主制度的核心问题。中国文人多少年来一直在探讨要不要“告别革命”的问题,完全是在一个错误的思路上(要求稳定、不折腾,告别人为推动的革命如“文化大革命”也错了?除了“文革”,历史上的革命都是经济、政治危机的总爆发,指导革命的思想各式各样,只有符合当时当地具体需求的才能成功,因此,不是思想决定革命的结果而是革命的需要选择了适用的思想,美国独立战争的思想用到法、俄、中等国有用吗?曹长青鼓吹革命好像比毛泽东继续革命还要激进。)。
美国和法、俄、中的根本不同,就在于指导美国革命的核心是“保护个人权利”,保护单数的man的个体权利。而法国大革命、俄国革命和中国的两场革命,都强调的是国家强大、人民意愿(法国人把它称为“公意”——(General Will),都高喊的是复数的men的群体权力。这一字之差,形成了两种相反的思路,相反的理论,相反的结果。
美国《独立宣言》强调人有三大权利:生命,自由,追求幸福的权利,这三大权利都是指个体,而不是群体或国家。随后制定的美国宪法,核心是限制政府权力。再后来的“权利法案”被列为宪法前十条修正案,全部是确保个人的司法权。
而法国大革命则不同,虽也制定《人权宣言》,强调自由平等博爱等,但最后被加上一条“不可违背人民的意愿”,即“公意”。违背者就是“叛徒”,就是“人民的敌人”。那什么是“公意”?谁来确定“人民的敌人”?法国没有美国这种对个体权利的司法保障,结果谁拿到大权,谁就成为“公意”代表,谁就有权把“敌人”送上断头台。
后来列宁的俄国革命,毛泽东的中国革命,都是法国这种模式。而且列宁是清清楚楚地效仿,他曾说“法国大革命没有失败,只是没完成。”意思是由他的布尔什维克来完成。他们真的把法国大革命“完美化”了,断头台被扩展成俄国的古拉格(群岛)。
所以,暴政的罪魁不是“革命”本身,而是以“国家、人民、民族”这些理直气壮的群体主義名义,摧毁个体、剥夺个人权利的指导思想。这种思维至今在中国深入人心,这才是令人脊背冰凉的恐怖。(“保护个人的权利”可以是美国民主、强大之本,因为美国独立后没有人欺负它,也没有内部敌对势力的破坏和地理空间限制它的发展,“个人权利”与美国“国家、人民、民族利益”在自由资本主义时期是一致的。中国则不同,中国革命是三座大山压迫出来的,新中国建立后,外有帝国主义的包围和颠覆,内有敌对势力的破坏和一穷二白的限制。中国人民要想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从根本上维护人权,必须对“个人权利”有所限制,使“个人权利”不至于妨碍“国家、人民、民族”的根本利益。中国革命如果没有几千万先烈牺牲“个人权利”根本不可能成功,新中国成立后如果和美国一样,中国至今最多和印度一样贫穷落后,也根本无法避免辛亥革命的下场。至于今天美国的“个人权利”还有多少现实意义?去问问“占领华尔街”的“90%”就知道了。)
韩寒和无数中国文化人继承梁启超马褂的另一典型谬论,就是中国人素质差、无法实行民主。诸此“中国民众素质太差”的言论,使我想起美国经济学家弗里德曼在接受一个电视采访上的谈话。因他主张国家最少干预的绝对自由经济,主持人问他,“面对那么多十分贪婪的人,国家不采取更多措施管制,怎么行呢?”弗里德曼笑着说,“当然,别人统统都是贪婪的,反正只有我们自己不贪婪。”台下观众哄堂大笑,都领会了他的意思。(民众素质不是决定性的,虽然提高素质也是不可回避的。孙中山还要军政、训政呢!台湾民众的素质比大陆高吗?毛泽东时代中国民众的素质比现在怎样?中国不能实行西式民主是因为中国情况比整个欧洲还复杂,中国完全不具备西方强盛的历史、地理、资源条件。鼓吹西式民主是敌对势力阻挠中华振兴的阴谋,韩寒看不到这一点,这是他的局限性。中国需要也完全能够实行民主――中国式的,从一党执政多党参政向无党派协商型过渡的,真正的不受金钱和权势支配的新型民主。如果韩寒看到了这一点,就不会埋怨中国人的素质了。)
从官方到文人群体,都是一个口径:中国人素质太差(潜台词,只有我一个素质高的)。韩寒举例说中国人开车不懂得关高照灯,素质太差。可他忘记了(还是没看见?),官员们则是可以随车带着警灯的,需要开路的时候,随时可把活动性警灯放到车顶,不必高照灯,一路畅通无阻。如此“权威”的“高素质”,老百姓怎么可以比?
中国老祖宗早就清楚:上梁不正下梁歪。现在中国的“上梁”都塌了,文化人们却抱怨百姓们顶不起“道德”大梁,素质太低下。当然啦,别人都差,唯有他们高。(中国社会风气蜕变是官员腐败和市场竞争造成的,要扭转这一趋势必须先取缔权贵、抑制豪强,限制特权、实行社会公正。同时,需要重新教育,在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上【回归毛泽东】。)
他们大概也不否认,今天中国民众的素质比一百多年前的清朝末年也好不到那里去,道德水准可能更差(错!清朝末年中国有多少文盲?有多少人知道科学和民主?如果拿孔夫子的道德标准来衡量,那时的道德水准比任何国家都高,推翻满清岂不成了道德沦丧?)。那按中国文人们的标准,再过一百年,中国人的素质也不配实践民主;而那些为金正日的死哭天抢地的北朝鲜人,更应该统统都死在封闭的魔窟里得了,他们配民主吗?(不是有人说北朝鲜人不哭天呛地就会被抓起来当敌人处置吗?)
那些成天骂美国的御用文人们(一付誓死捍卫美国的忠实走狗相!),有一点他们好像忽略了,在民主了二百多年之后,在几天前刚刚过去的圣诞节,美国不是还有好几个地方的民众抢商店吗?如此这般抢商店的“暴民”们,什么素质?怎么也可以实践民主呢?在中国还没听说有民众抢商店的西洋景呢。中国人怎么就不能民主?
中国文化人们,从梁启超到鲁迅到柏杨到今天的小偶像韩寒,都把矛头对准大众(曹长青从极右立场出发,批判一切和他意见不同的人,包括主张中共放弃“一党专政”的右派,不仅如此,中国的文化人都被他赶到红墙内去了!什么叫把矛头对准大众?揭露民族的劣根性、教育、引导大众走向光明是矛头对准?)。事实上,大众从来都是被动的,他们是好制度的受益者,恶制度的牺牲品。而执政者和文化人们,才历来都是恶制度的创造者和维护者。百年过去,中国文化人之所以总能看见大众的“劣”,是因为他们总是情不自禁地站在统治者的视角看问题,所以看不见、看不清早已腐烂透顶的“上梁”,而只看见一堆堆斜斜歪歪的下梁们。(曹长青好像是民众的代表,只有他才是“恶制度”的颠覆者。在殷惟侯看来,曹长青确实是振兴中华的载体-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颠覆者,是人类公敌,美国霸权的忠实维护者。)
如果说,韩寒那些讽刺小品文,起到了强化民众对时政不满情绪的话,那么和这“新三篇”所起到的凝固统治城墙的作用相比,真不知哪头力度更强(韩寒有“凝固统治城墙”之意?曹长青口口声声民主、自由,怎么对一个80后这么不容?中国文化人左中右都有,在极左派看来,“知识精英都是美狗”,这和曹长青“中国文化人都站在墙内”一样,只是反了个)。中国文化人的典型群体特色之一,就是不知如何定位自己的角色,所以经常是一手举矛,一手执盾。由于“盾”的背后是强大的政权,所以盾总能赢。(曹长青是必输无疑的,不仅因为共产党有强大的政权,更因为极右派不得人心,要把美霸美化成天使确实是曹长青力不从心的。)
能引起中国一阵风潮的,从百年前错误思维的梁启超,到百年后混乱思维的韩寒;从能光明正大探讨(清王朝都比今天开明),到现在只能热讽冷嘲,一路退化至此,中国文化人还在高喊“不要革命!”如此愚昧,无论其主观愿望如何,都在客观上成为专制地基的一部分。(苏联解体后西方高兴了好一阵,中国的网上颜色革命更是让西方激动不已,中东变局一年多了,西方的感受是复杂的,中东的伊斯兰化决不是西方的目标。中国也在变,一方面在网络民主的推动下执政当局一个一个踏踏实实地解决问题,一方面是网络政治泡沫开始破裂,西式民主在中国越来越没有市场。韩寒的变化是中国网络政治泡沫开始破裂的标志。)
—— 2012年1月3日 于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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