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7月初,我刚结婚不久,接到调令,调至徐州离68军军部很近的济南军区第88医院。我知道,这是爱人努力的结果。我恋恋不舍的告别了戈壁滩、培养我成长的24医院和朝夕相处的战友们。当我到兰州军区办理手续时得知,中央军委下令:驻守徐州的68军和驻守吉林的46军换防!
军令如山!在这突然变化的情况下,我随68军来到吉林市,被分配到了驻吉林市的沈阳军区第222医院。7月的天气,刚从徐州来到吉林,顿感凉爽许多。因一路长途颠簸初来乍到,领导决定暂不立即上班,给一个月的时间安家整理,熟悉环境。我俩是双军人刚刚成家,家当很简单,半天就收拾好了。爱人是军司令部的参谋,刚刚接防工作很忙,在这段时间里我一人到吉林市的各处转了转。听说东北的冬天特冷而且冷的时间长,棉衣穿半年时间,夏天这里虽然各种蔬菜都有但是时间很短暂,漫长的冬季吃菜主要靠秋天把菜储存好。因我没有生活经验,初来东北心中无数,于是,我学着别人的做法采购了3个大缸,几十斤盐,当时市面上无论下来啥菜我都买一大堆洗净腌到大缸里。(腌了一大缸胡萝卜,一大缸辣菜疙瘩100多斤,还有一个大缸,秋天腌了100多斤大白菜,因放盐少,上面压块石头,叫做“渍酸菜”)我还利用户外所有的空间晾晒满了干茄子、干豆角、干辣椒----。另外在院子里每家还分有一个菜窖,顺着梯子到下面一看,像间小房子。当年秋天菜窖里又装满了白菜、萝卜、土豆、大葱、------在生活物质供应方面吉林比起徐州差一些,在徐州,老百姓全部吃的是细粮大米白面,在吉林老百姓供应的口粮中粗粮玉米面占得比例比较大,幸好我是军人受优待细粮比例多,粗粮每月只有7斤高粱米。在徐州副食品供应很丰富,在吉林买肉凭票供应而且每斤猪肉比徐州贵1毛钱。就在这段闲暇的时间里,我逛遍了吉林市的八个国营大商店(每一个大商店相距挺远),里面的商品大同小异。还逛了热闹繁华的“河南街”,这条街面不宽,两旁楼房鳞次栉比,店铺门面里的商品琳琅满目,顾客来来往往,人群熙熙攘攘。在这里我发现了徐州见不到的“玉米面烤糕”、黄黄的象粉条形状的“玉米面条”、还有乡下来的大姑娘蹲在墙角售卖在山上采摘的“猫爪子”、“桔梗”、“蕨菜”、“山里红”“野金针”---等种类繁多的山野菜。吉林人的口音类似于普通话的基调加上东北特有的长音,很是好听。每当我问路时,总是得到热情的回答和指引(他们用手指着前方说:朝这“疙瘩”或朝那“疙瘩”)。同时他们会反问:您是从徐州那“疙瘩”新来的68军的吧?我说:您咋知道的?他们说:一看就知道您不是俺们这“疙瘩”银(人),看来68军和46军换防的军事行动在社会上影响不小。星期天,老公刚从吉林城外的双河镇“军地炮团”回来,在我的要求下他陪我去了松花湖还参观了丰满水电站,绮丽美景湖光山色使人心旷神怡!吉林市区被松花江s形穿绕是一座美丽的江城,号称“东方的日内瓦”。当夜幕降临,在南市区的松花江北岸散步,江两岸垂柳依依、凉风习习,岸边多彩闪烁的霓虹灯连同天主教堂高高尖顶的美丽灯光倒映在水面大气、波光粼粼的松花江里,此时更能悟出这座江城的美丽和魅力,边走边欣赏着美丽的松花江夜景真是一种莫大的精神享受。趁现在没上班,我又抓紧时间逛了吉林市的江南公园、北山公园(还在公园里的“揽月亭”前照了一张照片)、还沿着松花江边步行走到“临江门”附近的“毓文中学”门前看了看(听说当年金日成在这里读书)。听说吉林市区北边的松花江北是全国著名的“三大化”工业区,那里空气污染严重,这天,吃过早饭,我拿着刚买来的吉林市区交通图,按图指引,乘公交、换摩电、来到了江北“三大化”所在地。刚一下车,一股难闻的气味直冲鼻孔!一大片宏伟的厂房上面大大小小的烟囱呼呼的冒着黑色、灰色、白色、还有桔黄色的烟尘,抬头望去,灰蒙蒙的天空,太阳像月亮似地挂在天上放着柔和的白光----此地不能久留,得赶快离开这里!趁我刚才乘坐的那辆公交车还没开走我转身又回到了车上,坐着回头车离开了那里。
这次调防过来的68军下属3个师:202师驻防在吉林市区西边的冯家屯,203师驻防在蛟河县,204师驻防在延吉市。我姐夫在202师卫生科,得知这次调防我姐姐也一块过来了心中十分高兴,同在吉林市我得抓紧时间看看去!在通往冯家屯的公交车上遇到几个军人,交谈中得知他们就是202师后勤机关的,于是我随着他们在冯家屯的前一站“黄旗屯”站下了车,穿过电力学院后面的一个铁丝网被人扒开的大窟窿就直接到了他们驻地营区了。他们告诉我如果在冯家屯下车要往北多走两站路呢。在他们的指点下我很快找到了姐姐家,到跟前一看,他们卫生科每家正忙着挖菜窖准备储存过冬的菜呢。
“八一”建军节到了,222医院来了通知:要求过完节报到上班去。 到医院报到后 ,医务处任命我为该院传染科临床护士。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不是滋味,当天回到家里饭也吃不下。回想自己入伍到医院临床工作七八年了,从未沾过传染科的边,再说“传染”二字也让人恐惧啊!不过我没忘记自己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还是调整好心态如期报到上班了。(未完待续)
按照要求,我准时到222医院上班的第一天,医务处的一位助理员带着我来到医院大院东北角的一处僻静的地方,这是一栋很长的2层楼房,被高高的院墙围住,紧闭着的大门上着锁。来到门前,助理员按响门铃,里面的值班卫生员开门放我俩进去后立马关门上锁,一股神秘阴森的感觉涌上心头。
在传染科的医办室里,医护人员正在开晨会,值班军医和大夜班护士正在分别汇报着夜间全科的总体情况和重病人的病情变化------,见我俩进来,没等助理员开口,就都热情地鼓起掌来,特别是护士们围着我高兴地说:医务处早就通知咱科了,从68军调来一名护士还是党员呢,咱科病人多工作忙缺人手,都盼着你早点来上班呢------。
科主任陈树钊40岁左右高大身板浓重的山东口音,他医术精湛临床经验丰富。护士长徐英华是1962年沈阳军区卫校毕业的老兵,是我们的老大姐,言谈话语中透出忠厚善良的品格。教导员金卓是1964年入伍的,看得出他是一位有政治头脑、善于思考、品行端正的政工干部。我虽然刚到这里,但能明显的感觉到这是一个团结和谐的集体,心想在这样的氛围里工作,再苦再累也心情舒畅。
护士长对我说:咱传染科本是100张床位的编制,可实际收治常年保持在110多张床位,处于加床状态。因为222医院是沈阳军区后勤一分部的中心医院,除了收治军人传染病员外还有家属小孩、吉林市区以及周边县里的地方传染病人也往这送,所以传染科常年处于超负荷运转状态。在这里工作又苦又累又脏还面临传染的威胁,医务处考虑你年轻没有家庭小孩拖累又是党员所以把你分到咱科来了。传染科工作的特殊性主要在“消毒隔离”这方面,每一个工作环节都要严格遵守“消毒隔离”制度,不能有半点马虎!我们面对的是病种不同的传染病人,一定要做到杜绝病人之间的交叉感染,同时做好自身防护不被传染--------。 考虑到我以前从未接触过传染科,初来乍到环境生疏,领导按排1965年入伍的老护士李惠芳带我上班,因传染科病人多、工作量大、人手少,每个班次只能带我一天,然后就要单独值班了。李护士和蔼可亲说话慢声细语的,她见我精神有些紧张鼓励我说:别怕,医疗护理技术操作要点都是一样的,重点掌握好“消毒隔离技术”就行了。
我按要求穿好隔离衣、裤、鞋,戴好工作帽和严实的大口罩跟着李护士推着治疗车走进了传染病房------。
紧张劳累的一天过去了。下班回家后我茶饭不思,回想着白天在传染科的工作所见:住院的病人中,军人患病的种类比较单一,主要是“急性黄疸性肝炎”和“细菌性痢疾”。地方病人病种复杂病情重,除了以上两种外还有“伤寒”、“乙型脑炎”“流行性出血热”----最让我打怵的是传染科还有小儿病房,有“急性黄疸肝炎”、“中毒性痢疾”(病情重)、还有“麻疹”、“水痘”、“腮腺炎”、“猩红热”----等小儿易感的传染病。大多数病人都需要输液挂水,大人还好说,那些小患者最小的才几个月,静脉血管象细线而且哭闹不配合,有3个发着高烧患麻疹的幼儿还不到1周岁,我根本看不清、找不到他们的血管,都是李护士一针见血顺利地输上了液,她娴熟精湛的静脉穿刺技术令我佩服惊叹不已!想想以前在戈壁滩24医院虽说一直在临床一线,但是服务对象是清一色的军人,平时输液挂水的不多,即便是有,年轻战士的血管也好找好扎。今天是有李护士带着共同操作才完成了任务,明天咋办?想着想着,我不寒而栗!真后悔,早知如此不该调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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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着头皮“摸爬滚打”了一段时间,工作逐渐熟练自如了,这多亏护士长和护士姐妹在许多关键时刻给予热情的帮助。在传染科工作要处处严格遵守“消毒隔离制度”,工作量大、重病人多,经常遇到“抢救病人”的紧张场面。一位小伙子在患急性黄疸肝炎期间,因感情受挫喝了大量白酒后很快出现了“急性肝坏死”症状,那天下午4点我接班后来到他床前一看:全身蜡黄!处于精神恍惚、神智朦胧状态,双脚乱蹬挥舞着两手举在空中乱抓,科主任和主治军医都在床前积极的采取抢救措施,根据病情的变化情况随时下达着临时医嘱。我忙不迭的按照医嘱往输液滴管里加着药------他的双脚上方同时都挂着输液吊瓶,为防止他乱蹬我用绷带将他的双脚松紧适度的固定在床栏边,他的前胸和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油光光的,我拿纱布敷料给他擦拭后一看:天哪!敷料染成了桔黄色!主任让我翻开他的眼皮一看:整个巩膜(白眼珠)桔黄色!他双手举过胸前在空中胡乱抓挠,大声呼喊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语,不大一会儿他慢慢的安静下来,我发现他的呼吸变得不均匀了,便立即给他插上鼻导管吸氧,他呼吸时喉咙里痰鸣音呼呼响,气管被痰堵住呼吸不畅,我连忙用吸痰器给他边吸痰边不时观察着输液吊瓶里的药液,惦记着定时往里加药-----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我忙的出了一身汗,感觉到后背的隔离衣可能都湿透了---。忽然一股难闻的臭味隔着厚厚的口罩钻进鼻孔,我掀开病人的被子一看:令人难堪的一幕出现了!只见病人的臀部、下半身几乎是半泡在了刚排泄出来的白屎和黄黄的尿液中!在医生的协助下我费劲的更换了污染的被褥并顺便用温水把他的身体擦干净,因为下身沾着屎尿太脏我换了3次水,涮洗毛巾的水仍是黄黄的,可见他出的汗也是黄色的!医生说:病人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你要有思想准备,我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夜间11点多了,心想到12点我就交班了,谢天谢地!但愿病人今夜平安度过!--------“快!人工呼吸!”医生急促的说。我激灵一下回过神来,,发现病人在出现“潮式呼吸”(民间说的临终前的“倒气”)的状态下,呼吸变浅、断断续续马上就要停止!我顿时心慌意乱,双腿发软,值班医生知道我是初次遇到这种情况缺乏经验,他边为病人做着人工呼吸边指点着我:把他身上的管子拔掉!,快到小库房拿一套新衣服来!,拿一套新被服来!把生理盐水和大棉球拿来!-------我发抖着双腿哆嗦着两手慌忙地执行着医生的每一项指令。只见医生做完人工呼吸又做了一会儿胸外心脏按摩,停下手来轻声说:“病人不行了,赶快料理遗体、趁尸体没凉抓紧穿好衣服”!他边说边协助指导着我快速地拿起镊子夹起1个大棉球沾着生理盐水擦拭干净病人的口腔后,又在口腔内放入1个大棉球,在两个鼻孔里、两个耳朵里各塞进1个棉球。接着又夹起沾着生理盐水的棉球擦拭干净肛门周围,然后又在肛门里塞进1个棉球,我知道这叫“堵七窍”,只是以前从没见过和操作过。紧接着我俩配合着给他穿衣服,他身体瘫软逐渐变凉,没有经验这衣服还真不好穿!穿好衣服料理整齐把他平放,双脚用绷带捆在一起,把他抬到担架车上,全身用白大单蒙好这一切就算料理完毕。医生要到医办室去书写病历报告,让我到总值班室去拿太平间的钥匙,把遗体送到太平间去。现在已是夜间12点,外面漆黑一团,就我自己一人,说啥我也没那胆量啊!
往太平间送遗体要出传染科,我洗手更衣时发现自己的内衣连同白大褂、隔离衣早已被汗水湿透!此时的我,劳累、紧张、害怕、委屈一起涌上心头!我利用洗手的机会把水龙头开的大大的,借着哗哗的流水声放声痛哭起来,可能是医生听到了我的哭声来到我身边对我说:你要实在是害怕就叫卫生班的两个战士替你送去吧!----- (未完待续)
难忘的1976年 2012-02-13 08:55:36|
像姗姗学步、跌跌撞撞、饱尝辛酸,在传染科工作由胆怯生疏到熟练自如,一路走过,迎来了1976年。
1月8日 早上,收音机里播放出阵阵哀乐:敬爱的周总理去世了!听到广播心里难过,早饭没吃就上班去了。我一进科里就听全科的医生护士们都在议论着周总理的好处,心情沉重地商议着要买白纸做小白花-----教导员说:先请示一下政治处看是咋安排的。早上的交班晨会上值班护士说:大多数病人心情难过没吃早饭------。
时间在阴沉沉的度过,日常工作也在按步就班的进行着。那几天,无论是大人小孩各行各业的人胸前都戴着一朵纸做的小白花,还有戴黑纱的,人们都在发自内心的悼念周总理。这天,教导员拉着脸声音很小地通知大家说:接到上级指示不让戴小白花了,都把小白花摘下来吧!------这是为啥?我们百思不得其解,善良的人民哪知道上层领导在想啥?---
1976年 3月8 日,北国江城依然寒冬料峭,下午3点多,天上无云风平浪静的,突然听到吉林市北边的空中”轰隆隆---”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划破天空把吉林市的人们惊呆了!是地震了?大地并没晃动,是江北化工厂发生爆炸?北边并没有出现火光和浓烟----人们议论纷纷,相互打探着、猜测着这超乎寻常的巨响原因,。第二天早上,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消息:昨天15时2分36秒,在我国吉林省吉林市城北郊区的上空降落下世界罕见的陨石雨--------啊!原来是这样!当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心情格外激动!为啥?这使我想起了 1970年4月24日 下午在我国大西北戈壁滩,身临其境目击了我国第一颗人造卫星发射成功的壮观场景,那震耳欲聋的巨响、声音、多么相似!而我又是多么幸运!曾经目睹了“人间的星星”上天,而今又听到了“天上的星星”下凡!
7月7日 早上,广播里又传出了阵阵哀乐,是我们的开国元帅朱德老总在 7月6日 逝世了!人们再一次沉浸在悲痛之中-------。
还没等人们的心情完全恢复平静,7月28日夜间,我正在值夜班,凌晨3点多钟,突然明显的感觉到地面在晃动,吊在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管随着链子像打秋千似地摇晃起来-----病房里睡觉机灵点的病人纷纷坐起,互相惊奇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正在夜间查房巡视,走在病区的走廊里,就好像站在摇晃着的小船上似地站立不稳,好在这种感觉不一会儿就过去了。第二天得到消息:我国的唐山发生了大地震!紧接着医院召开动员大会,各临床科室紧急抽调人员组建赴唐山抗震救灾医疗队,各科的轻病人动员出院,腾出床位准备接收唐山地震受灾伤员。因传染科情况特殊,住院的病人隔离期没到还具有传染性不能提前出院。科里采取了加床的措施准备接收地震伤员,一时间,走廊、过道、会议室里都加满了临时病床,还具体安排落实了随时预备接诊的医护人员和其它应急事宜-------。
很快,从唐山运来了一大批地震中受伤的伤病员,男女老少都有,伤情复杂轻重不一。他们的共同特点是:由于刚刚经历了强烈地震,受到创伤和惊吓,不同程度的出现了精神刺激症状:恐惧楼房,拒绝进入病房!7月份正好是热天,有的大声呼喊着要求把床抬到院子里-,有的伤情轻的自己跑到院子里不愿进入病房------那些日子,病房的里里外外人声嘈杂、热闹非凡,医护人员更是忙的马不停蹄,跑肿了双腿累弯腰--------。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护理,治愈的伤病员陆陆续续出院不少,剩下的少数重伤员也尽量转往初普通科室,病区逐渐恢复了正常的秩序。
9月9日 下午4点,传染科内和往常一样,工作在紧张忙碌的进行着。突然,平时要求保持肃静的病区里广播响起,教
导员快步走进病区内对大家说:刚接到政治处通知,请大家注意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重要消息!紧接着就听见广播中播音员伴随着低沉的哀乐悲痛庄重的声音:“及其悲痛地向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宣告,毛泽东同志于1976年9月9日零时10分在北京逝世------”还没等听完广播,顿时哭声一片!在平时,下午的这个时段正是忙着给病人打针发药做治疗的时间,上午输液挂水的病员在这时也陆续滴完该拔针了-----天哪!全体都在大哭!全乱套了!护士哭的顾不上打针发药了,医生正在给重病人下着医嘱也哭的写不下去了,医办室里,主任、教导员、医生、护士、卫生员不约而同地聚在一起痛哭着、议论着:“没有了毛主席,咱们的党和国家咋办哪!中华民族咋办哪”!-------女病房里更是哭声大作!只见一位农村中年女病人(她是市郊永吉县一个村大队的妇女主任)一边嚎啕大哭着从床上下来坐到地上,大幅度前仰后合地双手使劲拍打着地面和双腿,高声哭着说着:毛主席呀!我的亲爹娘呀!您这狠心的一走撇下俺娘们可咋活呀!啊呜!------您这一走撇下俺在这传染医院俺的肝炎病可啥时能好啊!啊呜------她还不时地用右手擤鼻涕使劲地甩到了别人床边的鞋子上---看吧:这女病房里有捂着脸哭的、有拍打着胸脯摇着头哭的、有跺着脚哭的-----这时我听到对面病房里有人
用哭调高声大喊着:护士啊,我的输液吊瓶早就空了,就要进空气了,先拔了针再哭啊!我急忙过去把针拔了。一位年轻护士哭着走来轻声对我说:“楼上病房还有几个输液的快该拔针了,您注意关照一下,反正你已经是党员了咋哭都行”。说完她又不顾一切地高声大哭起来---。此时此刻,我的心情也很难过悲痛,听完她的话,我心中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啊!1976年!令人难忘的一年!------------------------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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