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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永岩:永远的春天——重读雷锋

吕永岩 · 2013-03-06 · 来源:吕永岩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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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悠悠岁月,你依然那样年轻;踏过了漫漫征程,你依然那样从容。缤纷大地,有你金子一般的心;悲欢人间,有你春风一样的情。

  并 非“ 据说----”

  据说--

  1962年8月17日13时,“公祭雷锋同志大会”在辽宁省抚顺市望花区区委礼堂举行。数不清的工人,农民,解放军指战员,学生,机关干部,医院的伤病员----他们都眼含热泪,自发地赶来。礼堂被挤满了,院落被挤满了,最后连望花区街道两旁也被挤满了。有人粗略计算,当时70万人口的抚顺市,有10万群众自发地为身着崭新的中士军服的雷锋送葬。

  据说--

  当年刊有毛泽东“向雷锋同志学习”题词的《中国青年》“学习雷锋专辑”,在北京和外地几经重印,累计印数高达800多万。就这样,仍然满足不了读者的需求。有一位炊事员因买不到这期专刊,竟把借来的总计10万字的杂志一字一句地手抄了一本。周恩来看了这个手抄本,一时很受感动。

  据说--

  受传统戏曲影响甚深的毛泽东不太喜欢看话剧,可是1963年8月1日,他却欣然地走进怀仁堂,不仅兴致盎然地看了话剧《雷锋》,还亲切地登台接见演员。当他那旋转乾坤的巨手与小个子士兵“雷锋”的手紧紧相握,并与“雷锋”及全体演员合影留念时,在场许多人被感动得热泪盈眶。

  据说--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后修建的最大的个人陵墓是雷锋烈士墓。它坐落在苍松翠柏掩映的辽宁省抚顺市望花区公园内,总面积56700平方米。

  据说--

  英国《大百科全书》收录的现代军人辞条都是类似朱可夫这样著名的将领,而作为战士被收录的唯一的一个人就是雷锋。

  据说----

  酸雨每年都让人察觉或不让人察觉地侵蚀着雷锋纪念碑,无可计数的人们用洗衣粉,用洗洁精,用汽油擦呀擦,可怎么也擦不掉酸雨留下的道道黑痕。于是,抚顺石油学院化工系的师生开始就这个问题进行攻关。他们搞了上百次的试验,终于配制出一种可以除掉酸雨造成的污垢的清洁剂。雷锋纪念碑从此再没有酸雨侵蚀的痕迹了。

  不仅如此。

  报载:20世纪90年代初,中国东北某出版社出版了一部《雷锋辞典》,收录的条目竟达数千。

  据不完全统计,30多年来,国内众多出版社出版介绍雷锋事迹的读物达100多种、1亿多册,全国有2亿人听过雷锋事迹报告,有3亿人参观过雷锋事迹展览,有6亿人看过表现雷锋的话剧、电影或电视专题片。有人称这是新的“吉斯尼世界纪录”。

  雷锋团,数十年过去了。每次全团点名,第一个点到的名字始终是雷锋。他们把排头兵的位置永远地留给了那个22岁的湖南籍士兵。

  雷锋岗,雷锋亭,雷锋路,雷锋小学,雷锋中学,雷锋储蓄所,雷锋林,雷锋号机车,雷锋体育场,雷锋城,还有中国几亿人用恒久的行动掀起的雷锋潮----所有这些都构成了一种耐人寻味的雷锋现象。

  意外的牺牲

  雷锋不是用自己的身体去堵枪眼的黄继光,雷锋也不是臂举炸药包炸掉敌人碉堡的董存瑞。雷锋生得平凡,死得也不壮烈。20世纪末的1997年,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了一部记述与雷锋牺牲有关的原雷锋班战士乔安山经历的书。书中,是这样记述乔安山回忆班长雷锋牺牲的过程的:

  “----班长(即雷锋)从连部回来,说连长同意他们自己维修那台嘎斯51型卡车,于是他(即乔山安)就和班长先到九连炊事班门前冲冲车,因为一路上溅了好多泥点子。然后他俩就抢起了手摇把子(用手摇柄启动车,为的是节油。),他抢了半天没抢过班长。如果是他抢了过来,就没有这事儿了。开到九连部那个硬弯儿的时候,他停下了,怕过不去。班长还直给他打气,说没事儿。说老实话,当时他就有种不好的感觉,底气不足,怕出事儿。假如当时他下车,让班长来开就好了,就不会有这事儿了。可是班长那脾气,他让你开,你是拗不过的。班长站在车的左侧,快挨着脚踏板了,按说这个地方车是碰不着他的呀。他记得很清楚,当时自己是挂二档起步,方向盘回转得很快,慢了怕转不过来。不知怎么把那杆子撞断了,砸了班长。如果当时是一档起步,慢一点儿就不会出事儿了----”

  乔安山驾驶汽车左转弯时,汽车的左后轮挤断了一旁的柞木方子,同时拉断了木方与杨树之间的铁丝,木方在另一侧铁丝的拉动下向前方弹出,恰巧击在站在那里的雷锋的致命之处----这就是当时辽宁省交通厅、沈阳军区军事法院、沈阳军区青年部、抚顺市公安局及抚顺市交通局共同对现场勘察、鉴定,得出的结论。

  雷锋牺牲了,牺牲得很突然,也很意外。就是这样意外的牺牲,还是引起了整个军营,以至整个抚顺市的轰动。在共和国的历史上,人们忘不了十里长街洒泪长送人民的总理周恩来的情形。可是,数里长街,十万之众,自发地为一名身穿中士军服的普通士兵送葬,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毛泽东在中国抗战的转折关头,曾经提出一个具有决定性意义的号召:感动上帝。毛泽东说:这个上帝不是别人,就是全中国的人民大众。新中国诞生13年之后,一名普通士兵竟又一次地感动了上帝。并且当“网络”,“纳米”,“克隆”这些新的概念,新的奇迹,不断走进人们生活的时候,解放军中士雷锋的名字仍然深深地吸引着相当一部分人。

  后来的人们或许会问:雷锋到底做了些什么呢?

  还是用冲锋的“锋”

  雷锋原来的名字叫雷正兴。改叫雷锋的时候,他已经18岁了。那是1958年,鞍山钢铁公司派了一个招工小组到雷锋的家乡湖南省望城县招工。雷锋在填写报名表格时,提笔在姓名栏里写下了“雷锋”两个字。与雷锋一起报名的原县委机关通信员张稀文当时很纳闷,就问:“你写的这是谁的名字?”雷锋回答说:“我的呀。这个‘锋’字,我想了好久,是用山峰的‘峰’,还是用冲锋的‘锋’?现在想好了,干脆到鞍钢去打个冲锋吧。”

  平庸是人生最大的敌人。平庸与否,全在于心。甘于平庸的人多是因为有一颗平庸的心。雷锋不但是不甘平庸的,而且他还有一股敢为人先的冲劲。他9岁就参加儿童团,扛起了红缨枪。10岁上学的时候,别人正点到校,他却每天都提前到校。把教室从里到外清扫一遍,把桌椅,黑板擦拭干净。然后坐下来预习,练字。放学以后,别的同学都早早回家了,雷锋还留在教室里学习。特别是考试过后,一般人以为可以松口气了,可是雷锋却对着考卷不停地思索。有的同学以为雷锋考砸了,一看考卷才知道,雷锋考得分数比谁都高。但就是这样,雷锋也不满足。他对自己的要求是没有一点差错。98分不行,99分也不行,必须是100分。一旦出现差错,他都要把考题仔仔细细地重新做一遍,然后交老师检查。并且汲取教训,保证以后再不发生类似差错。

  “六一”儿童节,少先队决定去烈士陵园过队日。学校与陵园相距15公里。鼓乐队里有一个大鼓分量最重。雷锋个子小,却偏偏要求打大鼓。“咚、咚、咚,”雷锋打得很有劲,也很精神。就这样走出七、八里路,雷锋小脸累得通红,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辅导员派来一个同学替换他。雷锋说:“不用,我能行”。于是又走出七、八里路。汗水把雷锋浸得像个小水人似的,并且胳膊腿也酸得像灌了醋,嗓子干燥得像着了火。辅导员又一次派人来替换他。雷锋说:“既然我接受了这个任务,我就要有始有终地把它完成好”。

  雷锋一直负责打大鼓。一去一回打了足有30公里。

  成年后的雷锋,仅有1· 54米的身高,体重不足50公斤。或许正是因为他人长得小,参加工作后,领导不是让他当公务员,就是让他当通信员。湘江有一条流经雷锋家乡的支流,叫沩水河。沩水河经常泛滥。为了根治泛滥的沩水,雷锋曾跟随治沩大军来到治沩工地。通信员本来接接电话,通通消息就可以了。可是雷锋却不这样,他经常白天与民工一道修堤坝,晚上还要守候在电话机旁值班。一次,连日的暴雨使得沩水河发疯般地猛涨,治沩工地上堆放的器材受到洪水的威胁。工地指挥部动员干部和民工冒雨抢救器材,领导专门嘱咐雷锋和几名女同志留下。当雷锋意识到这是领导对自己的特别关照时,他就再也坐不住了。趁几名女同志不注意,雷锋冲进了瓢泼般的雨中。这时河水已经溢出了河床。凹凸不平的土路上,水最深的地方能没过雷锋的腰。雷锋奋不顾身,涉水赶到工地。哪里危险,他就往哪里冲。紧张的工地上没有人注意到他。待到所有的器材都被抢救出来以后,人们才发现泥一身、水一身的雷锋。人们的心被感动得热了。

  真正的青春

  中国历史上有一个孔融让梨的故事。说的是孔融让出大个的梨,给自己留下小的。雷锋在鞍钢有一个选车的故事,他选的不是小的,却是大的。那是一种推土机。雷锋初来乍到,值班主任看他个子小,就指着一台小型号的推土机说:“今后你就学开这台小一些的车吧”。雷锋说:“那儿有好几台大的,我还是学开大的吧”。主任说:“开大车是很吃力的”。雷锋说:“吃力我不怕,只要能多干活就行”。

  80号推土机大得像一辆重型坦克。雷锋身量短,坐着开车看不到前面的大铲子。站着开,车顶又总是碰脑袋。于是雷锋就猫着腰开。主任看他这样太吃力,就再次动员他开小一些的推土机。雷锋说:“大车效力高,我还是开大车,累点儿没关系。”

  雷锋一直站不像站、坐不像坐地开大车。尽管这样又累又让人看上去很滑稽,但雷锋却一直坚持到了最后。

  1959年夏天,鞍山钢铁公司决定在远离城区的弓长岭矿山新建一座焦化厂。雷锋听说那里是偏僻的大山沟,条件非常艰苦,多数人都不愿意去,于是他就主动请樱说:“艰苦点儿怕什么?让我去吧。”

  荒山野岭,宿舍要靠自己建。东北的冬天总是去得迟,来得早。宿舍是平房,砌墙用的是泥巴。活泥的时候,有些土块铁锹和齿钩子搅和不开,雷锋就干脆脱掉鞋,挽起裤腿,光着脚踩进泥里,使劲地活起来。后来,雷锋又和工友们踏碎河畔的冰碴,趟着刺骨的河水去捞建房用的石头。雷锋当时在自己的日记中是这样表述自己的心迹的:

  “青春啊,永远是美好的。可是真正的青春,只属于这些永远力争上游的人,永远忘我劳动的人,永远谦虚的人。”

  雷锋在鞍山工作的时间总计是14个月。14个月,他3次被评为先进生产者,18次被评为标兵,5次被评为红旗手,同时还获得了青年社会主义建设积极分子的称号。

  战胜自己

  雷锋从小就想当一名解放军战士。可是,当1960年征兵工作开始的时候,他却因个子小,体重轻,使得部队的同志一时拿不定主意。后来考虑到雷锋在家乡开过拖拉机,在鞍山开过推土机,并且他还得过那么多的荣誉。部队的同志这才下决心录取了他。

  新兵入营最先展开的是队列训练。雷锋因为个子小,所以每次训练都排在队尾。但他人在排尾,心却在排头。一招一式都做得十分认真。新兵班长高兴地称他为“标准战士”。

  与生俱来的弱点总是会跳出来找麻烦的。轮到练习投掷手榴弹的时候,雷锋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结果还是不及格。这是雷锋有生以来第一次遭遇不及格。战友们看到,温度并不高的宿舍里,雷锋却急出了一头汗。一连几天,雷锋一有空闲时间就去操场练投弹。胳膊甩肿了,关节甩疼了,手榴弹反而越投越近。班里一位大个子战友劝雷锋说:“你别的科目都很好,就是投弹差点儿,谁让你天生长得小啦,大家也都理解,不行就算了”。雷锋说:“那可不行。我一定要赶上大家,决不能拖全连的后腿”。

  熄灯号吹响前,班长从连部开会回来,对雷锋说:“指导员让你到连部去一趟”。雷锋到了连部,给指导员敬礼的时候,指导员发现雷锋的胳膊有些不对劲。

  “你胳膊怎么了?”指导员问。

  “没怎么。”雷锋说。

  指导员不相信,拉过雷锋的胳膊看。雷锋的胳膊肿得像发面馒头,铮亮。指导员的心颤了一下。一时间,觉得面对这样自觉的战士,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于是就嘱咐雷锋注意休息。

  雷锋在日记中写到:

  “雷锋同志:

  愿你做暴风雨中的松柏,

  不愿你做温室中的弱苗。

  (自己题)”

  朔风利刃一般地掠过冰雪覆盖的操场。迎着朔风,雷锋又是练单杠,又是练投弹。十几天过去了,雷锋的投弹成绩开始直线上升。正式实弹投掷那天,战友们看到雷锋充满自信地拧开手榴弹盖,将弹环套在手指上,然后跃出战壕,右手用力一甩,手榴弹“嗖”地飞了出去,只听“轰”的一声,“敌堡”被命中了。

  雷锋又一次战胜了自己,自然也战胜了困难。

  懂得一点儿哲学

  雷锋的不甘平庸更突出地表现在他刻苦学习的精神上。尽管他履历表的文化栏中一直填写的都是“高小”,但有限的文化并没影响他对知识的无限的渴求。早在县委当公务员的时候,雷锋就是新华书店的常客。书店开办借书业务,雷锋最先办理了借书证。开始看《刘胡兰》,看《董存瑞》,看《黄继光》。再以后就看《浮沉》,看《牛虻》,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雷锋的爱学习引起了一些人的好感,也引起了一些人的好奇。在鞍钢,同乡女青年开始都喜欢跳交谊舞。一次,她们出门遇上了雷锋。于是就生拉硬拽地把雷锋邀进了舞厅。一名叫杨华的女同乡说:“业余时间不能光看书,今天我们要改造改造你这个书呆子。”

  杨华拉起雷锋刚要上场,雷锋发现乐队旁边的柱子上贴了一张“跳舞注意事项”,于是就笑笑说:“杨姐,我怕是不好改造----”杨华说:“我就不信,咱们包教包会。”雷锋说:“包教包会也不行。”杨华问:“为什么?”雷锋指着柱子上的“注意事项”说:“人家有规定,鞋上有钉子不准入场。你看我这鞋。”

  雷锋的鞋上有钉子。这样一来,女同乡们没辙了。雷锋像得救似的又去了图书馆。

  雷锋当然并不反对跳舞,但他更酷爱学习,更急于用浩繁的知识来武装自己,强化自己。雷锋在日记中曾经写下这样的话:“不学无术在任何时候,对任何人,都无所帮助,也不会带来利益。”

  雷锋在日记中还写到:“有些人说工作忙,没有时间学习。我认为问题不在工作忙,而在于你愿不愿意学习,会不会挤时间。要学习的时间是有的,问题是我们善不善于挤,愿不愿意钻。

  一块好好的木板,上面一个眼也没有,但钉子为什么能钉进去呢?这就是靠压力硬挤进去的,硬钻进去的。由此看来,钉子有两个长处:一个是挤劲,一个是钻劲。我们在学习上,也要提倡这种‘钉子’精神,善于挤和善于钻。”

  雷锋在学习上是很善于挤时间的,尤其是入伍以后。因为部队任务多,时间紧,自学的时间很有限。雷锋就抓紧点滴时间。平时出车的时候,它的挎包里总要揣上一本书。再忙碌的车也有停的时候,车一停下来,雷锋就打开书本看上一段。连队晚上有一些日常活动,但并不是所有的时间都安排得满满的。每当有一些空闲时间,雷锋也都用来读书。有时部队的熄灯号响了,雷锋还舍不得放下手中的书。为了不影响班里同志的休息,他就或者去车场,或者去工具房,或者去厨房,或者去连部。

  一天晚上,指导员从营部开会回来,发现雷锋还在连部埋头看书,于是就说:“雷锋啊,学习好,也要休息好,都快半夜了,怎么还不回去睡?”雷锋马上站立起来,说:“我想把这篇文章读完再睡。”

  指导员看了看表,说:“今天太晚了,还是回去睡吧。”

  雷锋想,指导员忙了一天,也该休息了。于是就收起书,离开了连部。

  指导员的宿舍在连部的里面。等指导员睡过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外屋的灯还亮着。指导员轻轻地推门出来,原来还是雷锋。他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仍在痴迷地读书。

  持之以恒的刻苦学习,使得原来仅有小学文化的雷锋无论在思想理论上,还是在文字表述能力上,都有长足的进步。雷锋曾多次在报纸上发表文章,还写过诗,更写过大量颇有思想含量的日记。

  据说雷锋牺牲九个月之后,1963年5月,杭州西子湖畔,淡妆浓抹总相宜的湖光山色没能引发毛泽东的诗兴,而周恩来向他推荐的雷锋日记却引出了他的一番感慨。11日,毛泽东在一次会议上话锋一转谈到雷锋,他说:“我看过雷锋日记的一部分,此人懂得一点儿哲学。”

  在哲学上造诣颇深的毛泽东,竟感慨雷锋“懂得一点儿哲学,”这对于一个仅读过6年书的普通士兵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难得的殊荣。

  干渴中的水,饥饿中的粮

  啊!雷锋。风雨说,不能磨灭的是你的身影;山河说,不能淡忘的是你的姓名;日月说,不能失落的是你的歌声;时代说,永远温馨的是你的深情。

  的确,雷锋不但有一种难得的与时俱进的进取精神,更有一颗包容八方,囊括宇宙的博大的爱心。

  雷锋爱同学、爱战友,爱得真诚。

  早在小学读书的时候,一次,山洪暴发,湍急的大水吞没了通往学校路上的一座小石桥。年龄小的同学面对滚滚浑浊的河水,一时手足无措。雷锋发现了,二话不说,挽起裤腿,来来往往,一趟趟地把一个个小同学背过河。

  班里有个同学,学习不用心,作业马虎,字也写得歪歪扭扭的。雷锋为了帮助他,每天都要绕路陪他回家,然后教他写字。这样帮了一段时间,同学的进步还是不大。后来雷锋想了一个办法。他把那位同学的作业本拿来,把作业本上的字一个一个原原本本地描下来。然后拿给那位同学看。结果那位同学认了半天,一个字也认不出来。

  “这是谁的鬼画符,这哪像个字呀。”同学说。

  雷锋拿过那位同学的作业本,告诉他,这些字都是从他的作业本上描下来的。同学脸红了。

  雷锋说:“不要以为写字是小事,这样从小养成了马虎的习惯,长大了办事也不会认真的。”

  这一次,同学受到了震动。以后,他处处跟雷锋学,不但写字认真了,而且学习、劳动及其它课外活动也都认真了。浪子回头金不换。潦草同学再不潦草,很快成了班里的好学生。

  雷锋在鞍钢还有一个与同乡订立“公约”的故事。那是他们刚到鞍山不久,吃惯了南方细米的女同乡,吃不下北方的粗粮窝头。一天中午,又赶上食堂的主食是窝头,两个女同乡吃了两口,感觉实在咽不下去,于是扔下窝头就走了。晚上演电影。两位女同乡看完电影回来,发现桌子上摆了满满一饭盒大米饭。米饭旁边还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锻炼自己。请不吃窝头的人吃下这盒饭。”不用问,女同乡们就知道,这准是雷锋干的。一位女同乡不高兴了,说:“这是什么意思?我去找他。”另一位拦住她,说:“雷锋今晚肯定是吃了我们中午丢掉的窝头,把自己晚上买的米饭送来了。他这是提醒我们既要爱护身体,又不要浪费粮食。”

  “那----咽不下去怎么办?”

  “这不是还有话吗?要锻炼自己。”

  第二天一早,女同乡把雷锋叫到自己的宿舍,指着桌子上的米饭说:“请这位不吃米饭的人把这盒米饭拿走,今后我们保证跟你一样吃窝头,谁也不要再往宿舍里打饭打菜,这算我们的公约,你同意不同意?”

  雷锋高兴地说:“这个公约订得好,我完全同意。”

  与雷锋一道从湖南望城奔赴钢都鞍山的一位名叫易珍的女孩儿,曾这样评价雷锋:

  “你渴了,他就是一滴水;你饿了,他就是一粒粮;你冷了,他就是一团火;你心里暗了,他就是一线阳光。”

  就是这个易珍,从离开湖南家乡的第一天起,就一直得到雷锋的热情关照。感激加钦佩使得娇小的易珍悄悄地爱上了雷锋。当雷锋报名参军,要与易珍分手的时候,热心的人们想从中牵线搭桥。可是,雷锋却说:“我和小易是同乡,从长沙到鞍钢,我们好得像兄妹一样,从来没有谈过这类事情。我觉得我们还都年轻,谈这种事还早。我参军以后,我们会继续互相关心,互相帮助的。”

  雷锋的同志之爱是白玉一般纯洁无瑕的。

  干渴中的水,饥饿中的粮,寒冷中的火,黑暗中的光。这些就是雷锋在同伴,在战友心目中的真实写照。

  雷锋所在的连队,曾常常发生这样的事:有人把脏衣服泡在盆里,工作一忙,顾不上洗了。等想要洗的时候,发现衣服已经被洗干净了。也有的人天生懒散,衣服脏了就扔到床头柜里,等再打开床头柜的时候,衣服竟然变干净了。床头柜似乎成了魔术师的“魔柜”。还有的人家里遇到困难,急需一笔资金,正愁得没法的时候,突然家里又来信说,寄回去的钱收到了。钱是谁寄的?这不成了“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吗?

  渐渐地,战友们搞清楚了。不是什么魔术师,天上也没掉下什么林妹妹,这些都是雷锋做的。

  雷锋牺牲35年后,中国中央电视台节目主持人倪萍曾专门在抚顺采访了年过半百的乔安山。当倪萍提到“有人认为,新时期雷锋无私奉献的精神已经过时了,你怎么看这个问题?”时,乔安山回答说:“我不同意这种观点。雷锋精神讲的是怎么做人。人,啥时候不得讲怎样做人呢?像正直、诚实、善良、助人、勤俭这些品质,啥时候都得提倡,啥时候也不会过时。我们司机开车得遵守交通规则,做人得遵守做人的规则。如果司机不遵守交通规则,那马路上就得乱套,不是撞了人,轧了人,就是撞了车,翻了车。社会也同样。如果所有的人都不遵守做人的规则,那这社会就得乱套,那也就谁都甭想过好了。”

  乔安山为宣传那部表现他因雷锋而产生的不平常经历的电影《离开雷锋的日子》,而跑遍了大约整个中国。几乎所有接触乔安山的人,都不仅为他的经历所打动,而且为他雄辩的言词所打动。然而谁能想到,就是这个雄辩的乔安山,当战士的时候竟然斗大的字不识两个。那时不要说论辩,就是普通的发言,乔安山都急得直冒冷汗。

  是雷锋引导乔安山走进了文化知识的殿堂。

  乔安山当然忘不了,当年每次家里来信,都是雷锋一字一句地念给他听,然后再一字一句地替他回信。后来,雷锋说:“小乔,咱们是青年,正是记忆力最好的时候,这个时候不抓紧时间学习,还能等老了再学吗?咱们出身都很苦,小时候,我看富人家的孩子吃肉我不馋,可是看他们上学念书我馋。那心情真像高玉宝在《我要读书》中写的一样。现在部队有文化教员手把手教你,你咋不学呢?”

  乔安山说:“我也知道学文化重要,可就是装不进脑子里去,你说咋治?”

  雷锋说:“只要你下决心学,就没有攻不下的碉堡,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以后我帮你。”

  就这样,雷锋一有空闲时间就教乔安山认字。字认多了,又教乔安山写短文。一次,连队进行语文测试,乔安山得了个100分。乔安山说,这100分里有雷锋50分。雷锋说:“怎么有我的?这都是你自己的,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乔安山就这样,一步步迈向了知识的峰峦。

  有限的”与“无限的”

  雷锋爱集体、爱人民,爱得热烈。

  雷锋是汽车驾驶员。雨天开车的时候,每当路边有行人,他都要放慢速度,以免车轮把泥水溅到路人身上。一个冬季,雷锋带副驾驶小韩开车走在冰雪覆盖的山路上。前面,一辆马车挡住了前方的去路。小韩要按喇叭,雷锋赶紧制止了。小韩说:“天不早了,得让他赶快给咱们让道”。雷锋说:“路这么滑,万一马受惊了,会出事的。”

  雷锋跳下汽车。这时,赶马车的老乡已经发现了后面的汽车,于是就用鞭子赶牲口让路。马一急,脚下果然打起滑来。雷锋赶忙上前帮助老乡拽马推车。马车稳稳地靠边了。这时,一个小男孩又毛毛愣愣地跑上山路看热闹。雷锋又赶紧迎上去,抱起小男孩,然后才让小韩把车开过去。小韩心想,怪不得雷锋开车从来不出事,原来他心里时刻想着群众。

  夏天的一个傍晚,雷锋刚擦洗完汽车,天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雷锋正拿篷布盖车,一抬头,只见茫茫雨雾中,一名妇女,怀里抱了一个孩子,手上拉着一个孩子,背上还背了一个大包袱,被雨浇得步履蹒跚的。雷锋三下两下盖好车,然后追上那位妇女。一打听,才知道,她是从火车站出来,要到十几里外的獐子沟去。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雨越下越大。母子三人可怜兮兮的样子,深深打动了雷锋的心。雷锋匆忙地对战友交待了一下,回头对那位大嫂说:“走,我去送你一程。”

  雷锋把雨衣让给了大嫂,然后抱起走在雨里的大一些的孩子。孩子在雷锋的怀里直打哆嗦。雷锋又脱下自己的军装,披在孩子的身上。就这样,一直在雨中走了有两个小时。等把大嫂和孩子送到家的时候,雷锋浑身上下早就被浇得像个落汤鸡似的了。大嫂一家人劝雷锋留下来避过雨再走。雷锋想到第二天还要出车,便谢绝了好意,冒雨赶回了连队。类似这样的事,雷锋做了许多许多。

  雷锋曾去黑龙江省的佳木斯市执行任务。回部队乘的是旅客列车。雷锋本来有座,但他很快就把座让给了别人。一路上,他不是帮助乘务员清扫车厢,就是照顾老人和孩子,要不就是给旅客们倒开水。列车员看他这样热情,心想:莫非他就是报纸上说的雷锋吧。想着,就想上前问。这时列车开进了哈尔滨的滨江站,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雷锋透过车窗,看见站台上有人正在冒雨抢搬货物和行李。于是雷锋就下了车,帮助站台工人搬货物。一直忙到开车铃响。等雷锋重新回到车厢里的时候,他浑身上下已经被雨淋透了。乘务员递给雷锋一条毛巾,说:“如果我没猜错地话,你就是雷锋吧?”

  雷锋被问得不好意思了。乘务员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列车长和车上的其他乘务员,大家纷纷过来看望雷锋。雷锋还是抢着干这干那的。列车到了终点站沈阳。雷锋不顾列车员的劝阻,一直帮助列车员清扫完车厢,这才离去。这以后,“雷锋出差一千里,好事做了一火车”的佳话就传开了。

  雷锋牺牲13年后的1975年7月,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在军队的一次重要会议上,语气沉重地提到:“过去军队同志坐公共汽车,向来是给老人、带娃娃的妇女让座,现在有的同志不让了。有个战士坐车,一位妇女抱着娃娃,他不让座,娃娃哭了他也不理,旁边有位老人说,雷锋叔叔不在了。”

  在座的一些老将军后来说,小平同志讲的不是一个普通的笑话,我们这些老同志听了心情都很沉重。小平同志讲雷锋,举的是为人民服务的旗,当时“四人帮”还在台上,怎么把雷锋精神发扬下去,小平同志是动了大脑筋的,他当时只能这样讲,大家都听懂了。

  领袖与士兵,再一次在一个特定的历史交汇点上相融合,相共鸣。

  雷锋说过:“我活着,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做一个对人民有用的人。”

  雷锋还说:“人民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帮助人民克服困难,贡献自己的一点力量,是我应尽的责任。我是主人,是广大劳苦大众当中的一员,我能帮助人民克服一点困难,是最幸福的。”

  早在1958年春天,中共望城县委决定在屯垦开发的团山湖开办一个农场。全县青少年积极响应团委的号召,提出要捐献一台拖拉机。雷锋立刻把自己省吃俭用节约下来的20元钱全部送到了团支部。他说:“人民每月给我的钱,我用不了,就给农场买拖拉机吧。”

  1960年秋,雷锋所在的团政治处接连收到两封表扬雷锋的地方来信。其中一封来自抚顺市望花区,另一封来自中共辽阳市委。原来,在此之前的一天下午,雷锋上街办事,发现街上有人敲锣打鼓。雷锋这才想起,这是望花区的一个喜庆日子。于是,他马上跑到储蓄所。存折上总共有203元钱。雷锋一下子取出了200元。然后,他找到区委办公室的一位同志。雷锋说:“这是我对望花区的一点心意,请收下。”区委的同志见是一位解放军战士,就说:“这哪儿行,你还是留着自己用或寄回家去吧。”

  雷锋说:“家----人民政府就是我的家。我是孤儿。我这钱就是给家里用的。你们留下吧。”

  雷锋一再请求,直到说得流出了眼泪,区委的同志才勉强答应留下100元钱。

  事隔不久,辽阳发生了百年不遇的大洪水。雷锋从报上得知消息,马上写了一封慰问信,同时把另外100元钱寄给了中共辽阳市委。

  对于20世纪60年代初的一名士兵来说,200元钱不是一个小的数目。雷锋当时每月的津贴费只有6元钱。200元钱相当雷锋33个月的津贴。据说雷锋当时每月的零花钱只有5角钱。其余的他都积攒了起来。进入信息时代的某些青年人或许会认为雷锋有些傻气。其实这种看法当时也曾有过。对此,雷锋在日记中写过这样一段话:“有些人说我是‘傻子’,是不对的。我要做一个有利于人民、有利于国家的人。如果说这是‘傻子’,那我是甘心愿意做这样的‘傻子’的。革命需要这样的‘傻子’,建设也需要这样的‘傻子’。”

  雷锋在日记中还写到:“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可是,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之中去。”

  无限的事业靠有限的生命来延续,有限的生命只有投入到无限的事业中才能获得永生。雷锋用他生命的哲学,用他全心全意为人民的人生,为众多的人们揭示了生命不朽的谜底。只有热爱人民的人,才能赢得人民的爱。只有忠于人民的人,人民才永远不会把他忘怀。

  让世界更美丽

  雷锋爱资源、爱自然,爱得痴情。

  雷锋的脑海中,似乎始终都闪烁着那颗小小的螺丝钉。

  那时,雷锋刚刚被推荐到中共湖南望城县委当公务员。一次,他跟随县委书记下乡。路上有一颗螺丝钉。雷锋看见了,就随意踢了一脚,走过去了。没想到县委书记却不声不响地走过去,弯下腰,捡起螺丝钉,擦去灰尘,看了看,然后揣到衣兜里。

  过了几天,雷锋要去一个工厂送信。书记从兜里掏出那颗螺丝钉,说:“小雷,把它一起送到工厂去吧。咱们国家底子薄,要搞建设,就得艰苦奋斗啊。”书记还说:“一颗螺丝钉,别看它东西小,缺了也不行。”

  小小螺丝钉从此在雷锋的心目中留下了难忘的记忆。

  雷锋入伍被分到运输连以后,曾用一些废木板做了一个节约箱。发现碎铜烂铁,或是螺丝钉、牙膏皮、废电池等,都捡起来,放入节约箱。他还利用业余时间,打扫施工工地上撒落的水泥。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回收水泥近千公斤。

  这个世界很大,但资源却是珍贵的。当一些人盲目于地大物博而无节制地挥霍资源时,聪睿的智者已经注意到“熵”---一种新的世界观。按照这种世界观,任何事物都是有其特定的量度和程度的。资源也不例外,不是无限的,而是有限的。 雷锋珍惜每一度电,每一滴水,每一点油。

  雷锋驾驶的j 7-24-13号汽车,是抗美援朝时期苏联卖给我国的嘎斯51型卡车,早在抗美援朝战争时就投入了使用。由于已经使用了十多年,各部机件磨损严重,连队干部战士都称它为“耗油大王”。当时连队正在开展节油活动,这辆车谁也不愿意要,都怕影响了自己的节约成绩。雷锋得知这一情况,就主动找连里要求开这辆车。连队领导最初也担心这样会影响雷锋的标兵形象,所以不同意。但后来雷锋再三要求,领导看雷锋心很诚,这才答应。

  为了根治这辆车耗油的毛病,雷锋费了不少心思,也牺牲了不少休息时间。同时,他还摸索出一整套节油的窍门。譬如起动车尽量不使用起动机,而是靠人工用摇把摇;起车时不用大油门;行使当中,能利用下坡或惯性的地方,尽量利用汽车的惯性;保养车的时候,不用汽油清洗零件等等。在雷锋的努力下,全连谁都避之不及的耗油车,竟然成了节油标兵车。

  雷锋牺牲30余年后的一天,雷锋团的战士驾驶雷锋开过的汽车,通过抚顺市区,因汽车型号老旧,又没有牌照,结果被执勤的交通警察拦住。当驾驶员说明这是当年雷锋开过的车,要去市里参加共青团抚顺市委搞的纪念活动时。交通警察二话不说,立刻肃然立正,向雷锋车敬礼,同时通知沿途所有交通岗,一路绿灯,一路肃然敬礼。雷锋车通过抚顺城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也成为一段佳话。

  在抚顺望花公园,雷锋还曾遇见这样的一幕:几名小学生,有的爬到了公园的树上,正在折树枝;有的在树下,把折下来的树枝编成伪装帽。雷锋马上走过去,招手让树上的孩子赶快下来。雷锋说:“刚长出的树枝是不能折的。快下来吧。”

  孩子不情愿地从树上出溜下来,嘴撅得老高,显然是不高兴了。

  雷锋说:“你们用树枝做帽圈,想干什么?”

  “学解放军,打仗。

  “为什么要打仗呢?”

  “为了保卫祖国。”

  雷锋笑了,说:“你们说得对。解放军是为了保卫祖国。可解放军还要保护老百姓,保护公共财产。解放军打仗的时候,为了掩护自己,才在野外折点树枝和野草做帽圈。可你们现在是在公园里。你们看,这里有多少小朋友在玩?如果大家都像你们这样,公园里的树不就被折光了吗?如果这样,大家一定会说:这些‘解放军’怎么搞的?一点儿也不爱护国家的树木。”

  一番话,把孩子们说笑了。从此,孩子们再也不乱折树枝了。

  雷锋曾在日记中这样抒发自己的情怀:“如果你是一滴水,你是否滋润了一寸土地?如果你是一线阳光,你是否照亮了一分黑暗?如果你是一粒粮食,你是否哺育了有用的生命?如果你是一颗最小的螺丝钉,你是否永远坚守在你生活的岗位上?如果你告诉我什么思想,你是否在日夜宣扬着最美丽的理想?你既然活着,你又是否为未来的人类的生活付出你的劳动,使世界一天天变得更美丽?我想问你,为未来带来了什么?”

  雷锋给我们的世界,给未来带来了些什么呢?

  “天下为公”。“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克己为人”。“自强不息”。“自己活着,就是为了使别人过得更美好。”“对待同志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工作像夏天一样的火热。”“让世界充满爱”------

  啊!雷锋。

  经历了悠悠岁月,你依然那样年轻;踏过了漫漫征程,你依然那样从容。缤纷大地,有你金子一般的心;悲欢人间,有你春风一样的情。你是高山,你是大海,你是不朽,你是永恒。你永远22岁,永远年轻! (刊于《传记文学》2009年7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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