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是从08年开始感受网络世界的冲击,加之当时优酷等视频网站的兴起,让我在这一年浏览了很多学者的讲座视频。
其中有一个人给我留下了一点印象,这个人用我们东北话讲五大三粗的,普通话也不是特别标准,脸上还有一颗再明显不过的黑痣。看起来最大的特点就是富有激情。第一印象——反感!
后来因为在电脑前吃饭时无事可做,就当相声一样看了他完整的一段讲座视频。从那之后我发现我被他勾住了。也许是因为他对时局幽默的嬉笑怒骂,也许是他的观点和拥有一腔爱国热血的我极大的契合,从那以后很多年,我都一直抽空关注着这个人的讲座和文章。
时光流转,也许是有缘人自会相见吧,到了今年,我有了第一次和他近距离交流的机会。
那天是在清华大学三教楼,北京的一些信仰共产主义的大学生聚到了一起,其中有一位仁兄冒昧的闯入了民族大学找到了他,请他来给这群学生讲课交流,他欣然接受了。我也有幸位列其中。
我还记得那天负责联系他的同学手机出了问题,让他这个年迈的老人家在清华南门清晨微微的寒风中足足站了一个小时。煞有“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之情景。当接他的学生到来之时,直爽的山东大汉发火了:“啊!哪有你们这样的啊?我是想现在90后还有信仰共产主义的,不容易,我大早上宁肯白跑一趟我也要来看看你们,你们可好,不接电话让我在这站一个小时.....”
这初次见面完全印证了我这些年对他的主观印象,他一定是个直来直去的暴脾气。当然除此之外,对他的理性认识,也较之从前有了很大改观。
在和他近距离接触之前,我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宣传部长”一样的激情演讲家,而不是一个脚踏实地的学者。但在那一次聆听他讲学并亲切交流之后,我发现我错了。他在学问和理论上不仅一点不比活跃在电视和网络上的各大学者差,相反,学生们谈话提问中提到的每一本书,无论是中外文学著作,还是政治、经济、历史著作,他几乎都能针对其中的内容和细节进行讲解以及阐述自己的观点。并且还推荐我们看看习总的书单,让我们像他一样趁着年轻多去读一些文学著作,暂时少读一些理论性著作。
这么多年,我看到许多在微博和其他社交媒体上追着他的文章在评论里极尽所能的辱骂他的人,更有甚者甚至能在10秒钟之内骂出二十多条评论,而且脏话脏字不带重样,着实令人佩服。久而久之他被扣上的“极左”、“文革余孽”、“民粹”、“屠夫”、“法西斯分子”、“毛粪”、“骗子”、“保皇党”等等这些帽子,也一直萦绕在他身边。
可他并不在意,虽然也许有时会有些怨恨,但是他似乎不愿意多说什么,正如那天在清晨的清华南门前伫立一个小时一样,刺骨的寒风围绕在他周围,不断地向他老迈的腿脚进行进攻,可他并不想多说什么,他不在乎敌人如何撕咬和绞杀,真正让他愠怒而无语的是来自自己人的嘲讽和愚弄。一个英雄最可悲的不是死在敌人的枪口下,而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下。我看到他有着一颗热忱的心,他和这世上千千万万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一样深深地同情着这世上一切正经受苦难和正受着欺辱的人。
人的心的分量究竟有多大呢?我不知道。也许一文不值,但如果哪一天,这颗热忱的心被他所爱的人给吹的冰凉以至于消亡,我想这将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悲哀。我想到那时,他会同他的那位山东老乡辛稼轩一样被人们惋惜。一个是将“万字平戎策”换成了“东家种树书”,一个是将东方民族复兴的梦想拉来成了鬓雪和废料。
此刻我还想起了他的另一位山东老乡,一生为了礼乐仁和的梦想而颠沛流离饱受侮辱。虽然他的理想未成,但后世人感受到了他的伟大。而那些嘲讽和侮辱他的人,后世谁又知道他们姓字名谁呢。
张宏良就是这么一个人。凭他的才能他完全可以去给资本利益集团做一条出色的走狗,过上朝登天子堂,夜夜当新郎的好日子;凭他的本事,他完全可以给西方文明当一个优秀的代理人,成为“独裁国家”里一位“民主自由”的“光明先驱”;凭他的才华,他完全可以写一本无限放大前三十年错误的小说,成为第一个拿到那个什么文学奖的山东人;凭他的职业,他完全可以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大学教授,拿着富足的薪水生活而不像现在这般的清贫。在这么多年的讲座视频里永远是那几件衣服换着穿,永远用水果或蜂蜜罐头瓶子当作茶杯。
张宏良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是当代最遭忌恨和最受污蔑的人之一。无论他身后的左翼爱国阵营射来多少冷箭,他对这一切都毫不在意,把它们当作蛛丝一样轻轻地拂去,只是在万不得已时才给以回敬。
张宏良就是这么一个人。有人说他是民族的脊梁,也有人说他是骗子恶魔。但无论你怎么看他,那都是你内心对自己的一种定位和映射。无论你如何的辱骂和嘲讽他,天照样下雨,女人照样生孩子,草木照样生长,张宏良也照样是张宏良。
2014 11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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