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红楼梦》之所以被冠之以中国古典四大名著的名号,不但是因为它们所体现出来的文学水准,还在于它们反映了中国历史中一大段时期的突出问题。《水浒传》是其中最接地气的,一些历史学家说它集中体现了北宋社会胥吏之害的严重。在我看来,它更是形象的说明了为什么富裕不等于富强的问题。
《水浒传》中描述了很多坏女人,在我看来,这不是女性的问题,而是社会的问题。纵观世界历史,当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后,都面临着重新调整两性关系的难题。不同的文化有着不同的解决方案,从而演绎了不同的历史路径。其中中国和日本的特点最为鲜明,在这里渐渐分道扬镳。《水浒传》中从底层的小人物武大郎,到上层的林冲、卢俊义,都保不住他们的妻子。这在中国的文化系统里是个很大的问题,所以才导致官逼民反。
北宋政权实行的是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模式。这改变了中国传统的大一统模式。大一统模式中皇帝是人民利益的代表,以此来限制官员的权力。而大宋王朝时代皇帝和大臣沆瀣一气,共同欺压百姓。宋朝皇帝也是最为无耻、最没有担当的一批人。中国历史中其它王朝的皇帝,基本上把持着权力,不肯让与他人。而宋朝的皇帝看着当皇帝太累了,在很早的时候就传位给子嗣,自己去享受极乐人间了。这其实从一个侧面说明了中国皇帝的不容易,中国政治中对皇权有着诸多的限制。但这一切都建立在皇帝有廉耻的情况下,皇帝没有廉耻,中国政治的危机时代就来临了。想想当年宋钦宗被金人围困的时候,竟然把城中女子作为贡品献与金人,乞求金人的宽恕。也无怪乎宋朝皇室被金人所掳,宫室女子受尽百般凌辱了!这就是那个时代的必然逻辑。
在荒淫无耻的时代,会产出什么样的文化呢?那就是程朱理学。这套学问教导男人们要存天理、灭人欲。而给女人定下了三从四德的规矩,为寡妇立下了贞节牌坊。宋朝这些文人也是最为虚伪的,包括朱老先生在内都没有遵守自己的学说。男人们不还是照样三妻四妾吗?这套学说只不过告诉女人,你们是弱者,面对困境,要以死抗争。最终,整个社会的难题统统都抛给女人,你让女人怎么办呢?宋朝实际上彻底颠覆了中国传统。从女娲已降,中国诞生了妇好、花木兰、武则天这样的女性英才,宋朝以后有吗?那不很多都是从风月场里走出的人物,她们也很杰出,只不过反映了不同的时代风貌,不可同日而语了。至于说杨门女将,大都不可考。反而是与之对垒的萧太后确实是那个时代的伟大女人,一个让男人自愧不如的刚强女人。
中国的文人喜欢粉饰太平,但当他们也觉得自己在自欺欺人后,小说才成为了一种突出的艺术形式,以此来抒发他们心中的苦闷。这要是再加上一部《金瓶梅》,基本上就可以了解唐朝以后的中国历史了。很多人说崖山以后,再无中国。实际上我可以更大胆一些,安史之后,再无中国。中国的文化在异化,经历了心学的复兴之后,再次陷入困顿。这从徐阶斗倒严嵩,又变成另一个严嵩可以看出来。
真正想要扭转宋朝以后历史趋势的人就是毛泽东,他提出了文化大革命的命题,实际上深刻把握了中国历史的命脉。如果想要说这套理论错误,就看看当今的社会现实吧。就是中纪委的案情通报中,很夺人眼球的字眼就是“通奸”,是否似曾相识呢?官场中,司机、秘书、情人三位一体,不知你有什么感想?红楼、天上人间大行其道,其中又有什么玄机?翻看一下四大名著,你会有回到过去的幻觉。但一切都不是梦,我们一直活在梦中。中国梦实际上就是一个文化改造宣言,我们要回到大唐,而不是堕落到大宋。很多人言说历史,很不严肃,信口雌黄,把民国都描绘成了人间天堂,这个民族还有进步吗?
日本人为了解决战国时代混乱产生的社会困境问题,开启了一场纵欲运动。让社会、让女人看淡名节,追求实利。在看这段历史中,最令我震撼的是贫苦农家欢天喜地送女儿去当妓女,而这个女儿成为了全家的英雄。实际上这是一种扭曲的文化实践,内里隐藏着很深的报复欲望。一有机会,日本人就会进行狂暴的冒险,去为心灵的失落找到安慰。所以,对于日本的和平前景,我是持悲观看法的,他们也需要更为深彻的文化革命。
我们说学习西方,但真的没学好,最终要立足我们的现实。西方的现代性、后现代主义可能并不适合中国。就是如火如荼的女性解放运动,它所释放的精神内涵,不过是在日本与中国的语境中不停转换而已。而要解决从富裕变到富强的难题,就是要破解女性密码。一个民族有没有希望,关键看女人的品性。我们说现在是盛世,要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但现在的女人能够撑起半边天吗?中国政治需要另一个轮回,从贵族政治走向平民政治,但希望不要有《三国演义》中的动乱。中国的女性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引领这场波澜壮阔的文化改造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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