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期无骨文人个个当诛
秦始皇雄才大略,怀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心,并吞八荒之志,金戈铁马,扫平山东,六王毕,四海一,我中华大一统国家卓然兀现于世界东方,环顾东西方诸国,秦一统之伟大意义,远迈罗马帝国,印度孔雀王朝之强盛,既一统,秦皇又毅然确定国家主导意识形态,是以商鞅荀子韩非学说为社会生活指导思想,典章制度,郁郁乎文哉,冠带文物,焕焕之明哉,又焚书扫黄,开先进文化之先,坑儒除奸,开打黑之先,然而焚书却并非秦皇一例。
孟子正义万章下:“北宫錡问曰:周室班爵禄如之何,孟子曰:其详不可得也,诸侯恶其害己也,而皆去其籍。”
焦循正义:“诸侯欲恣行,恶其法度妨害己之所为,故灭去其籍。”
盖焚书是六国先于秦皇常做之事,依孟子“皆去其籍。”知六国诸侯依个人爱好取舍,将大部中华典籍全部焚燔之,然而其中最令六国诸侯痛心疾首,寝食难安,恶其害己,约束恣行,必欲全部除之而后快者为何人之书。曰,乃孔孟二先生之书也,何以知之。
史记卷四十七孔子世家:孔子“所刺讥皆中诸侯之疾。”
同上书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春秋采善贬恶,推三代之德……为人君父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为人臣子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陷篡弑之诛,死罪之名。”
同上书卷七十四孟子列传:“孟轲……游事齐宣王,宣王不能用,适梁,梁惠王不果所言,则见以为迂远而阔于事情.”
读史记,吾人知孔孟二先生在当世之时,俱为诸侯所恶,二先生不通时宜,顽固泥古。周道不行,时势必然也,礼坏乐崩,造反有理也。二先生逆历史潮流而动,平生所做一言以蔽之曰必也正乎名,即正奴隶主封建领主权力至上之名,正礼乐征伐自奴隶主出之名,正八佾舞于庭僭越非礼之名,名不正,孔二先生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此跳梁小丑,焉能为诸侯所爱。小丑著书,焉能不漫衍愚迂,阔于事情,不焚燔之,焉能为生民立极。
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夫儒者以六艺为法,六艺经传以千万数,累世不能通其学,当年不能究其礼,故曰博而寡要,劳而少功。”
礼记经解:“诗失之愚,书失之诬,乐失之奢,易失之贼,礼失之烦,春秋失之乱。”
汉郑玄注:“诗醇厚近愚,书知远近诬,易精微爱恶相攻,远近相取,则不能容人,近于伤害,春秋习战争之事,近乱。”
司马迁是伟大的历史学家,虽为儒生(司马迁师从于孔安国,董仲舒)然而著史述事不隐恶,不虚美,实事求是,不护儒短,且尖锐批评儒学“博而寡要,劳而少功。”郑玄是孔子铁杆粉丝,是影响后世儒学二千年发展史的中华鸿儒,亦直言六艺有“愚,诬,奢,贼,烦,乱”之弊,诚可贵也。要之,儒学是庞杂无边,自相矛盾,不成体系,支离破碎,空疏荒诞,一团乱麻学说,今直八案断:儒家典籍非秦皇,乃六国诸侯所焚,惜乎未得焚尽,二千年来,后世无耻浅薄文人骂秦皇焚诗书,灭典籍,恰如群狗一犬吠形,百犬吠声,万犬响应,苟且文人,狗苟同声,声传二千年不绝。
秦一中国,为吾华自炎黄开国以来破天荒第一大事件,据唐杜佑通典卷一七一州郡:黄帝夏禹时西北中原黄淮江淮吴越一带有万国,次第演进,成汤时有三千国,周初有千八百国,东迁时有千二百国,其后诸侯兼并见于春秋经传者有百余国,战国初十四国,末七国。又据近人陈汉章上古史卷下:春秋二百四十二年之间秦晋用兵十八,晋楚用兵二十二,吴楚用兵二十四,吴越用兵十,齐鲁用兵三十五,鲁邾用兵二十五,鲁莒用兵十二,齐楚用兵三,宋齐用兵三,宋楚用兵四,宋郑用兵五十二,齐晋用兵三,吴齐用兵二。又计战国二百四十八年之间魏赵用兵四十八,魏韩用兵四十九,魏秦用兵七,魏楚用兵二,魏伐宋郑中山各二,伐翟燕齐各一,韩秦用兵二十一,韩伐齐郑各三,伐宋二,救鲁一,赵秦用兵二十,伐燕一,燕伐齐赵各一,齐伐魏九,伐鲁燕各三,伐赵莒各一,楚救郑伐郑各二,攻鲁三,伐燕齐秦各一,秦伐楚九,伐燕齐各三,伐蜀三,五国伐秦二,三国击秦二,四国击楚一,五国击秦一,三国伐楚二,三国救赵一,如此则春秋战国四百九十年之间共发生大小战争凡四百三十五次(又据解放军出版社八五年版中国军事史附卷历代战争年表统计,春秋战国时期大小战争凡六百一十四次)呜呼,数百年之间,连年战争,未有了时,是为人类文明史上骇人听闻,闻之胆寒,寒彻骨髓,战争密度最大,屠城坑卒动辄以万计、几万计、十几万计、几十万计,杀人如刈草,横尸如山积,血流成川涌,白骨蔽原野,冤魂怒冲天,鬼哭动地哀,最为野蛮的历史时期。秦自孝公以来,使民内急耕织之业以供国用,外重战争之赏以励士卒,法之行也,内不阿权贵,外不偏疏远,是以令行而禁止,法出而奸息。诸豪右大腕公众人物未有敢调戏强奸法律者,正所谓王道如砥,其直如矢,遂使秦渐由西方小国成为七国之雄。又秦之用人,尤其值得后世注意者,六国倚重宗室贵族,以拼爹胜者为贤人才,拼爹败者为不肖竖子,唯亲是举,而秦网罗天下人才,不问门第,不弃卑贱,以为爹豪者其子必为骄奢之衙内,先富之家必有不堪任事之败子瘪三,唯贤是举,引来由余,百里奚,骞叔,丕豹,公孙支,商鞅,张仪,范睢,蔡泽,吕不韦诸人,皆非秦所产而尽被秦所用,变法与用人是秦日益强大的二因。
汉政论家贾谊过秦论:“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朴以鞭笞天下,威震四海,南取百粤之地,以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抱怨。”
秦始皇二十六年(前221年),数百年以来分裂局面终于统一成以汉族为主体的大一统国家,这是中国民族文明演进史上空前伟大的事件。秦下降,其间虽不断有外族入侵建立新朝廷,豪右复辟势力窃弄国柄分裂割据,最终未能改变以汉族作为国家主体所构成的统一国家,秦始皇名副其实德兼于三皇,功高于五帝,千古一帝也。秦皇所创造国体(郡县制)政体(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文教(焚书坑儒)虽被无耻浅薄醋大文人痛骂二千余年,历代终未有废秦制者,岂非咄咄怪事。
元马端临文献通考卷二百五十六:“周文武所封同姓子弟甚众,然后属疏相远,攻击如仇,周天子弗能禁也……谓郡县之法出于秦而欲易之,则文人不识变之论也.”
日知録卷十三:“汉以来,承秦法以至今日者多矣,世之文人言及秦即以亡国之法,亦未深之考。”
清顾栋高春秋大事表卷七:“世尝谓三代行封建,至秦乃为郡县,而宋之文人浪语更谓后世不复封建,井田,肉刑三者而言治者皆苟道,呜呼,此皆读书泥古,未尝深观其故而明其所以然也,夫三代之都邑,即后世郡县之制。而三代之封建,其国至大者,仅劣如今之县,而春秋之中叶,强兼削弱,列国半以为郡县,初不始于秦也。”
民国文人夏兽佑先生中国古代史上册第三篇:“中国之教,得孔子而后立,中国之政,得秦皇而后行,中国之境,得汉武而后定,三者皆中国之所以为中国也,自秦以来,垂二千年,虽百王代兴,时有改革,然观其大义,不甚悬殊,譬如建屋,孔子奠其基,秦汉二君营其室,后之王者不过随事补苴,以求一时之用,不能动其深根宁极之理也。”
当代文人钱穆先生国史大纲上册第三篇:“封建郡县两政体之争,乃当时最要一大事。李斯学术上承荀卿,始皇亦本息战弭兵之见地,不复封建,秦君臣此番建树,于中国史上政体之跃进,有大功绩,后世以专制讥秦,殊欠平允……中国之支离破碎,固若自古已然,秦廷努力铲削决通,于中国大一统之形成,良有大功也……收兵器……此盖为一种弭兵理想之实施,后世文人以专制说之,殊非事实……秦廷有集议之制,为两汉所承,朝廷每有大事,君臣集议……就此种政治风格言之,亦非一君专制独裁之象。”
至此,吾人可知秦皇乃大有作为之君,秦政乃大有益处之政,曷至被当时文人以及后世文人竭平生之思虑,以如椽之毒笔,连篇累牍,积案盈箱,诽谤诬蔑,痛骂不已而必欲复辟周制使中国重回诸侯割据分裂战乱时代祸国殃民害天下苍生耶,纵观历史,中国是极盛产阴谋家野心家复辟家叛徒内奸汉奸的国度,先秦史乘,二十四史所书乱臣贼子如庆父,田常,赵高之徒,你方唱罢我登场,未见有谢幕之时,汉以来先是有吴楚之乱,继之有安汉公改革,东汉季年又有外戚宦寺之祸不断,降及三国两晋南北朝,篡弑如儿戏焉,唐号称吾华史上最强大的朝代,然而“自穆宗以来八世,而为宦官所立者七君”(事见新唐书卷七唐僖宗本纪赞)可怜强大唐朝二百八十九年国运,二十主,竟有七位君王废立出自太监之手(占三分之一强),又安史之乱至宋祖混一天下凡二百余年,割据势力尾大不掉,乱篡之祸不绝,故有杯酒释兵权事,至于元明清,太监乱臣贼子嚚顽更胜前朝,甚至于至二十世纪中国仍闻听有篡事之音,孔二先生虽著春秋,乱臣贼子复辟家不惧也,二千余年来,前仆后继,不屈不挠,如青蝇之爱牛腚,白猫之爱老鼠,黑猫之爱耗子,灰太狼之爱羔羊,天生骨头天生胆,非道德可化也,法律可威也,狗不改吃屎也,且更兼有文人摇唇鼓舌,乱拨反正,遂使中国常有不能一心一意聚精会神搞建设,后富永远追不上先富之时,树欲静而风不止也,故加强中央集权加强专制,乃势之必然,历史产物,非某一个人想当然之所为也,然而纵是专制,亦非浅薄醋大文人喋喋不休一人独裁之谓,自秦以来,国家每有大事,君臣商议,群策决疑,明君择其善议定为国事,昏君从其佞言定为国是,有史册胪列,斑斑可见,不可诬也,要之,文人骂秦皇秦政计有四端。一.任商韩之术不师古不法先王而法后王,任法不任德。二.废井田,开阡陌,废封建,行郡县。三.专制独裁。四.焚书坑儒。
诗话总龟卷十五江遵咏史:秦筑长城比铁牢,蕃戎不敢国临洮。
虽然万里连云际,不及尧阶三尺高。
全唐诗卷六六九章碣题坑口:竹帛烟销帝业虚,关河空镇祖龙居。
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
怕污笔,仅引小诗二首以观文人德行。文人欲毁长城,欲树尧阶,虽然焚书,然而刘项匹夫,不学无术,竟亦造反,诗骂秦皇,文词隐晦,反动至极,盖文人秽行,天怒矣,地怨矣,民不堪其毒矣,草木鱼虫不堪其污矣,于是秦皇顺应天心地心民心草木鱼虫心焚书坑儒告慰天下,观乎世界万国大帝,未有如秦皇诚为天地立极,为生民立则事业,秦制,天之经也,地之谊也,人伦日用法宝也,泽及草木鱼虫也。
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秦始皇三十四年(前213年)“始皇置酒咸阳宫,博士七十人为前寿,文人淳于越进言,臣闻殷周之王千余岁(如此无耻醋大文人胡言,史记卷三裴骃集解,殷凡二十九主,四百九十六年,卷四裴骃集解,周凡三十七王,八百六十七年)封子弟功臣,自为枝辅。今陛下有海内,而子弟为匹夫,卒有田常、六卿之臣,无辅拂何以相救哉?事不师古而能长久者,非所闻也......始皇下其议。丞相李斯曰:“五帝不相复,三代不相袭,各以治,非其相反,时变异也。今陛下创大业,建万世之功,固非愚儒所知。且越言乃三代之事,何足法也?异时诸侯并争,厚招游学。今天下已定,法令出一,百姓当家则力农工,士则学习法令辟禁。今诸生不师今而学古,以非当世,惑乱黔首。丞相臣斯昧死言:古者天下散乱,莫之能一,是以诸侯并作,语皆道古以害今,饰虚言以乱实,人善其所私学,以非上之所建立。今皇帝并有天下,别黑白而定一尊。私学而相与非法教,人闻令下,则各以其学议之,入则心非,出则巷议,夸主以为名,异取以为高,率群下以造谤。如此弗禁,则主势降乎上,党与成乎下。臣请史官非秦记皆烧之。非博士官所职,天下敢有藏诗、书、百家语者,悉诣守、尉杂烧之。有敢偶语诗书者弃市。以古非今者族。吏见知不举者与同罪。令下三十日不烧,黥为城旦。所不去者,医药卜筮种树之书。若欲有学法令,以吏为师。”制曰:“可。”
同上书:秦始皇三十五年(前212年)“侯生卢生相与谋曰:始皇为人,天性刚戾而自用,起诸侯,并天下,意得欲从,以为自古莫及...... 于是乃亡去。始皇闻亡,乃大怒曰:吾前收天下书不中用者尽去之。悉召文学方术之士甚众,欲以兴太平,方士欲炼以求奇药。今闻韩众去不报,徐市等费以巨万计,终不得药,徒奸利相告日闻。卢生等吾尊赐之甚厚,今乃谤我,以重吾不德也。诸生在咸阳者,吾使人廉问,或为訞言以乱黔首。於是使御史悉案问诸生,诸生传相告引,乃自除,犯禁者四百六十馀人,皆阬之咸阳,使天下知之,以惩后。”
依史记,知焚书案肇端于苟且无耻浅薄轻佻醋大文人迂愚反动不可救药,以议政之名,行害政之事,必欲复辟周制封子弟使天下多国林立并存,将国家重新拖回分裂割据战乱不止状态,为禁私学,铲除歪理邪说,树立国家主体意识形态,秦皇采李斯议,果断下令焚书,次年发生的坑儒案,肇端于流氓迷信贪财好色瘪三文人阿谀乱道不可赦免,平日百般导巫,以欺骗秦皇求长生不死仙药为名,骗取现金,中饱私囊,进而又进一步骗取金银宝物乘船浮海,一去不返,不知所终,更有甚者,乃直谤秦皇,散布恶言,欲颠覆政府,故秦皇又果断下令坑儒。要之,焚书是为禁止文人别有用心横议是非惑乱黔首,故仅焚民间所藏诗书,六国史记以及诸子这些不中用书,而国家图书馆有仍馆藏,是为秦皇为保护文献典籍文化遗产所做善莫大焉之事,惜乎唯坑儒则秦皇所做一件不甚彻底之事,曷仅坑儒者本人而不及儒妻儒妾儒崽儒小蜜儒情人儒相好儒性伙伴以及对儒发贱的发骚的思念的暧昧的说不清的有一腿的不想天长地久但愿一夜风流的,倘若儒妻儒妾小肚内藏有儒精子一大把,精子裂变,呱呱坠地,长成文人,文人又将精子送入MM小肚,子子孙孙,文人辈出,天下焉有清净太平时日,秦皇何不将儒妻儒妾儒崽以及儒小二小三小百小千小万连坐连续一百年不动摇一手抓焚书一手抓坑儒两手抓两手硬挖地三尺斩草除根式坑之,君不见后世儒种流传,君不见天下有多少拨正返乱乱拨反正疯狂复辟吹鼓手乎。
要之,自春秋季年至战国至秦一天下,社会背景如何,周政行百年之后,弊端丛生,乱象如麻,当是时也,周天子如光杆司令焉,诗所谓“雨我公田,遂及我私。”(宋朱熹诗集传卷十二小雅莆田)的田园景象已不再,奴隶主封建领主经济庶几破坏殆尽,鲁宣公又行“初税亩”(晋杜预春秋经传集解卷十五宣公十五年)土地自由买卖现象已十分普遍,从孟子与许行对话中,知铁制农具已广泛应用于农业生产(见孟子滕文公上)从周礼地官里宰唐贾公彦疏中,知牛已渐代人力用于农耕,从管子地员篇,庄子天地篇,吕氏春秋月令,乐成,任地,辨土,審时篇,周礼地官稻人,从史记河渠书,汉书食货志中,知水利建设,粪肥使用,土壤辨别,田亩规划诸农业科学生产技术已大进步,废井田,开阡陌,荒地得以大量开垦,亩产得以大幅度提高,社会生产力得以上台阶翻大番,这是有划时代意义的事件,随着农业的发展,带来城市规模日益扩大,齐之临淄。赵之邯郸,梁之开封,韩之上党,秦之咸阳,俱为人烟井邑繁浩之穰,商人活动亦见猖獗,猗顿,弦高,白圭,吕不韦之徒,不但富可敌国,且更钻营参与政治活动,是为古典红顶商人,是时科学技术亦胜前朝。公元前521年,吾先人即精准确定二至二分点(见左传昭公二十一年)这是世界天文学史上最伟大的成就(又据清赵翼陔余丛考卷三十四,尧典即有二至二分的记载,二十四节气全名,见于淮南子天文训,其后又见于汉书律历志)。散见于诸子书中周礼冬官考工记中所记录的数学,物理,化学,建筑,水利,矿物,地理学知识,不但与同时期欧洲比肩,且多有高于洋人之处,成书于战国时期的医学巨著黄帝内经,至今仍未中外医家必读之书,盖战国之时,民智大开,眼界大开,人们对世界客观事物认识能力远非前代可比,社会分工即所谓士农工商,各司其职不杂糅,百工制器,日益精进,商贾纵横,熙来壤往,而周文武所定立家族宗法制度,世袭制度,封建制度,井田制度,日见与社会发展大趋势相悖,随着奴隶主封建领主经济结构的破坏,新兴地主阶级的兴起,平民阶级登上历史舞台,潮流浩荡,不舍昼夜,不可挡也,后富穷光蛋苏秦先生乘势而动挎六国相印至今仍未美谈。(史记苏秦传)这是历史的伟大进步,而孔二先生欲复周礼,反动迂阔至极,盖春秋季年至战国之世,为中国历史上各种思想最活跃的时期,形成诸子创说,百家争鸣局面,皆欲殊途同归于结束国家分裂战乱不断之象,而儒法二家皆主大一统,儒以正名克已复礼为手段,复周天子权威,欲重回奴隶制社会,法以革命手段破坏周礼,欲使新兴地主阶级登上历史舞台,二者虽同归于一,然而儒退而为一,法进而为一。
汉书卷三十艺文志:“诸子...... 皆起于王道既微,诸侯力政,时君世主,好恶殊方,是以九家之说蜂出并作,各引一端,崇其所善,以此驰说,取合诸侯。其言虽殊,辟犹水火,相灭亦相生也。易曰: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
梁刘勰文心雕龙卷七采情:“诸子之徒,心非郁陶,苟驰夸饰,鬻声钓世。”
清孙诒譲墨子闲诂卷三尚同中:“方今之时...... 天下之人异义,是以一人一义,十人十义,百人百义。其人数兹众,其所谓义者亦兹众。是以人是其义,而非人之义,故相交非也。”
东坡志林卷五:“春秋之季,至于战国,诸侯卿相,皆争养士自谋、谈天雕龙、坚白同异之流,下至击剑扛鼎、鷄鸣狗盗之徒......不可胜计,越王勾践有君子六千人;魏无忌,齐田文,楚黄歇、秦不韦,皆有客三千;而田文招致任侠奸人七万家于薛,齐之稷下,谈者亦千人;魏文侯、燕昭王、太子丹,又皆养客无数。
说郛卷三十一引艺圃折中:“今日说梁王,明日说齐宣,今日说齐襄,明日说滕文......轲忍人也,辩士也......其资博,其性慧,其影如响,夫岂君子长者之言哉......挟一仲尼以欺天下而已,战国之士皆纵横捍阖之徒,而轲独以诗礼者也,轲诵仁义,而卖仁义者也。”
明方孝孺正俗篇:“战国之时,游说之士,蜂聚而蚊集,淫言邪说,倾动天下。”
上简述秦皇焚书坑儒前天下政治经济背景及社会舆论环境,盖创立学说之诸子,欲以学术干政治,作治国平天下事业,于是各引一端,崇其所善,相攻相非,韩非谓孔子墨子死后儒分为八,墨分为三,(韩非子集释显学)儒徒子徒孙者流欲以学术得仕进,品流差别大矣哉,于是任意修正先师之法,阉割歪曲,肢解破碎,穿凿漫衍,务使圆滑,出墨入杨,弃杨反墨,坚白异同,白马非马,莫哀一是,横议天下,猎利禄,钓功名,为一己之私利,一身之先富,一家之小康,无所不用其极,天下为之动,要之,古今中外,世界各国,当以军事手段取得政权完成统一大业后,未有不确立国家意识形态者,未有不以强有力法律加行政手段推行国家意识形态者,故焚书坑儒乃秦皇不得不做之事。
资治通鉴卷九:“沛公西入咸阳......肖何独先入收秦丞相府图籍藏之,以此沛公得知天下阨塞,户口多少,强弱之处”。
通志卷七十一:“诗有六亡篇,书有逸篇,仲尼之时已无矣,皆不因秦火......非秦人亡之也,学者自亡之耳。”
文献通考卷一七四:“肖何入咸阳,收秦律令图书,则秦亦未尝无书籍也......后世不明经者,皆归之于秦火,使学者不睹全书,未免乎疑以传疑”。
朱子语类卷一三八杂类:“秦焚书,也只是教天下人焚之,他朝庭依旧留得,如说非秦记及博士所撑者,尽焚之,到六经之类,他依旧留得,但天下人无有”。
海峰文钞卷一焚书辨:“六经之亡,非秦亡之,汉亡之也,何则,李斯恐天下学者是古非今,于是禁天下私藏诗书百家之语......故曰非博士官所指职,悉詣守尉杂烧之,然则博士官所藏具在,固未尝烧也。”
清朱彝尊曝书亭集论秦始皇:“彼所坑者,乱道之文人,非圣人之徒。
据上,吾人知秦仅焚民间私藏诗书,而六经全本国家图书馆仍有收藏,仅坑乱道之文人,而真正鸿儒巨擘仍为国家所用,清末民初文人康有为先生著新学伪经考,力辨六经虽经秦火然而有博士所职,书籍未缺,虽坑儒然而儒生如叔孙通,伏生,申公,辕固,韩婴,孔甲者流及其弟子俱在,彼辈皆猛男,儒种广大流传惜哉计生国策避孕套出晚矣,要之,我中华典籍究竟为何人所焚。
史记卷七项羽本纪:“项羽引兵西屠咸阳,杀秦降王子婴,烧秦宫室,火三月不灭,收其货宝妇女而东。”
海峰文钞卷一焚书辨:“迨项羽入关,焚秦宫室,火至三月不灭,而后唐虞三代法制,古昔圣人之微言,乃始荡为灰烬。”
文献通考卷一七四:“刘歆总群书著七略,大凡三万三千九十卷,王莽之乱,焚烧无遗”。
盖刘邦先入关,萧何曾入丞相府收集图书,然而萧非儒生,故仅收档案资料类书籍,且其时书为竹简苇编,笨重无比,争战之时,无力顾及艺文类典籍,仍置于府库未动,其后项羽入关,屠咸阳,烧宫室,焚阿房,楚人一炬,可怜焦土,我中华典籍文献,惨遭兵燹,靡有孑遗,乃霸王千古万死之罪也,汉兴,收民间遗书,不遗余力,诸儒生抱书来献,斯文在兹,蔚为可观,然而自命为周公弟子礼学大师大改革家安汉公假皇帝王莽又大焚书籍,将汉兴以来二百余年所收文献典籍又燔焚无遗,乃王莽千古万死之罪也,要之,书非秦皇所焚却婴弥天大罪,项羽王莽焚书烈火烛天却清白无罪,二千年来,文人颠倒黑白是非流毒至今,文人之祸甚于今日日本福岛核泄漏事故,不亦惨毒乎。要之,二千年来为秦皇辩诬者有之,说公道话者有之,鸣不平者有之,赞秦皇者有之,元末明初天台人陶宗仪曾力辨秦皇所坑非儒者而是方士,且详论方士有三罪,有一罪则合该万死,况三罪兼而有之,(见辍耕録卷二十五),然而儒与方士殊途乎,非也,孔二先生孟老先生即方士,今证之。
论语正义季氏:“君子畏天命。”
同上书子罕:“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
周易本义系辞上:“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
左传哀公十四年“十有四年春,西狩获麟。”
中庸章句右第二十三章:“国将将兴,必有祯祥,国将将亡,必有妖孽。”
孔子畏天命,以为天人感应人事福祸由上天所决定,直开董仲舒天人三策,灾异之论,易系辞上有“河出图,洛出书”之语,论语有“鳳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之叹,左传鲁哀公十四年春西狩莸麟(前481年)。孔子为瑞兽见于乱世而恸哭,子思更直言国家将兴将亡之时,有祯祥妖孽诸事。又直开刘歆,哀章,孔光诸人以祥端符命假说助莽篡汉,周易讲阴阳,洪范讲五行,阴阳是辩证法,五行是唯物法,然而在孔子那里,一切都披上神秘色彩,又直开邹衍怪迂之论,司马迁定孟子为方士,故史记以孟与邹同传,国民文人夏曾佑先生在所著中国古代史中详论儒与方士杂糅,儒生即方士,方士又变而为道士,道教原出于儒家而尊老子为教主之事,可为慧眼独步卓识之见,孔二先生虽不语“怪力乱神”然而“怪力乱神”俱出于孔子,吾华经学史上所谓大师如董仲舒,刘歆,郑玄,周濂溪,邵雍者流,俱为方士巫师而被儒服,故儒生即方士,方士即文人,文人即儒生,坑儒再加油,再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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