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本意义上,孔子是一个在历史上曾经存在的有血有肉的人,是一个儿子、一个学生、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一个官员、一个教师、一个朋友、一个学者……在历史意义上,孔子则是一个纯粹的文化符号。其实,这个符号本身所代表的涵义,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即,对能够有所学并且能够将其不断揣摩和通过实践检验而喜悦不已;因为这种发自内心的好学,所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进而一举开创民间办学之先河;因为真的特别特别好学,这种好学便形成了生命蓬勃不息的进取洪流,至大至高地进入到了人生和世界的角角落落。这种至真至纯的进取,一旦实现,也就至刚至久,至圣至明。
“孔子”因此奠定了中国人的世界观和价值观,而渐渐神圣,而成为圣人,进而“规定”了中国人的思维和行为方式。这种神圣,在历史上本是实至而名归。当然,从现有的也是相对的历史阶段来看,以孔子言论为核心的儒家学说,存在着被统治者利用的若干事实;但是,从绝对的大历史来看,只要自觉“好学”的人越来越多,孔子和他的思想就必然会被最大多数的人在文化的意义中全面而恰当地学习和运用。比如说,“礼”首先是自我的合理约束,然后是一种人与人之间合于“道”的秩序追求,本来与统治和压迫他人毫无关联。可以说,在社会关系上,学习孔子的最终结果,应该是实现人与人之间和谐而高贵的平等。
当一代又一代好学的人越来越多,“好学率”越来越高,直到最大多数的被统治者也自觉而充分地学习了孔子,并且发现再也没有足够数量的人“不如”自己,那时候,孔子必然是中国的幸运,然后也是世界的幸运。所以,在未来相对宏观一点的历史中,孔圣人还将实至名归。
“好学”作为一种文化传承的内在品质,有时候会受到外在的生活乱象遮蔽,以及会因为时代的浮躁而遭到扭曲,但它本身是一种革命性的力量,是一种澄明的境界,是一种东方式的改变自我和世界的途径。“学而时习之”,就是真实地触摸着生命的律动——这其实是一种多么有创造力而又多么永恒的喜悦啊!而从社会发展的角度看,人们只要基本达到了“好学”的平等,世界也就实现了“大同”。所以,“好学”往往被视作一个人最优秀的品质,能够“好学”必然安享一份独有的幸福。同时,我们可以将一个社会为人们创造“好学”条件的程度作为判断其是否为良好社会的标准。
当然,对当今太多的人来说,“学而时习之”已在彼岸,已被虚华的风气吹到了远离真实的浮躁之中。这,就更需要人们真正唤醒生命深处的自我意识,努力辨别,披沙拣金,一步一步回到人之为人那朴素而真淳的原始轨道上来,从而让文化必读回归为现实必需,让经典原本理所当然地滋育生命前行的自觉。这是一个人得以活得独立、丰富、能够与天地对话的前提性命题。
要追求本真而神奇、厚重而自由的人生,就让我们就从“不亦说乎”的“学而时习之”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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