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打算礼拜五上午要老商,陈锐轮换开车去庐山一游,后来还是决定坐动车去。正好三冷年修了结全线正常启动,礼拜四参加一次连退线24小时保产值班,礼拜五日下午4点坐动车动身,听说两个小时就到庐山。
今日跟他们几个发一短信说:我近时在年修的间隙思考的一个关键问题是,以辛亥为开端的中国革命是“质家法”革命,汉文明的旧文破碎,这一场革命在武力奠基后,最终的基点是构建出新的民族性,新的文雅之道,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造化出新千年的人极,吾辈之事业还是在深化中国革命这个脉络中,中国革命将被引归自身成为自家本分内事,与这两百年的小春秋中的人间英豪把手共行。
确定的是必须用制作新文来回应这个质发事件,从日用伦常中的日进日密来赋形,不是在高歌猛进的时刻,正当其时是在一个被复辟的拘迫,肝胆俱裂中来完成新人性的塑造,唤回对被背叛的遗嘱的知会,在曲折中曲致其诚。
吾辈几人出游并不只是闲情逸致的消遣,而是要去感受天地苍凉与大中国的佳命何在与汉文明三千年一脉相承的生气。
阔言手记:何为政之本?回答午阳
国初时的政之本是:阶级政治加上协商政治,阶级政治提出的谁是主人,主人对于敌人应当采取怎样的手段,奠基时的气氛都是猛力甚至野蛮但不乏政治的实情以及韬略。国是变动后,貌似协商政治走上前台,貌似政治让位于行政,或者说行政包裹了政治。资本的歇斯底里的造乱和沉闷的官僚治理短视症开始走上前台,时风是熟媚侍人者日进,吾辈日进之境何处?吾常言,要与一代江山有知,荒路野人要更加猛志力造,圣心独运。
官僚层级和学问界层级太强大,控制技术也是无与伦比,可以把几代人的聪明与悍气消耗在一个空无中,但吾辈要从一种遗老遗少的叹息中走出来,不能俱是这种了此残生之感,要从士大夫的情结进到一个战斗共同体中,吾辈已经来到一个门槛上,恰如鲁迅先生所言的到了一个用肩去扛落下的鼎的时候,这些都不可以矜夸,都是在艰难困苦中发越志趣,黯然日章,打炼出一幅新智识出来,现代英雄与古典英雄不同,古典英雄是先天有气力,现代英雄就要从弱到强,从强再去联合,要有战略的意识,绝无可能再出现现实中的井冈山这样的标识了。
谈为政之本,本立道生,现代政治就是只讲治统不讲道之统绪及由来,末流的状况就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不知从何时何地可以更始成新。但我们期望的政治是怎样的呢?姑且命名为清明政治,既有德之流行又有文之悦豫,当然不缺足衣足食足兵。在技术官僚的治理下,人越来越原子化,这不是一条好的处理,东方与西方都在走向末人的黄昏。我们需要一种可以深辟的教化,造就美好而高尚的人,有抱负的人,造就通人,他们仁智合一,造就强壮和生机勃勃和新鲜的下一代,靠自性去充养,打击市侩者的机会主义。 这是一种求诸己的政治,政治的本体是以自己整治自己为本,用过去的术语就是把整党整风当常态。反过来的本末倒置后,政治就成为表演政治,就是忽悠政治。
掘墓人
2011年5月19日
要做一名夙夜强学待问待旦的隐身武士,有一双人文化成,乾坤阖辟的阴阳手,去敞开一个不断加深的本源空间并激活权力斗争,与这个世代的浅躁冒进之学分庭抗礼,力争上游。一个伪饰而销赃的等级制想日销吾等的骨鲠之气,那就要惊险跳脱,浩然相与,越是在“穷巷西风突变”中越是要有“红旗漫卷西风”的豁如之意,贞下起元。阳明问弟子有两条:日用常行觉精健否?胸中常快活否?在大气候中难免遭遇屡屡败北的囚徒光景,劳而无获。但德波尔提醒我们说:“人们应该为那个自己创造出来的真正的君王而战”。
2011年4月16日 礼拜六
武汉的春天很短,昨日一天闷热难当,在厂里汗淋淋的,晚上雷声滚滚,上午起来问老井在不在家?他说中午一起找地方饮啤酒去燥气如何?两人一拍即合。
我是很想在与老井一边饮酒一边聊天中清理一下一些最近的轨迹线。我跟他说:古人言为道也屡迁,我是一边踏进基层整治的现场一边在转向一个更大的创辟空间中。转向要发布命令创造大业,而这样的心气终究会在基层的忧患,政狭法峻与补衰振溺中慢慢的磨砺成形的。真正被摩顶许为国器者是循着荡荡王风悄然兴作,能从市井的拖泥带水中脱颖而出,中国基层的功利恶习,渣滓泛起之势岂是那些在头脑中跑学问的人能降伏的,不体仁合礼只会不堪一击,入主出奴,整个大中国也会悔吝丛生。
老井跟我谈在教化上的忧虑,说我上次的回复比较到位,我的回复是:“老井的感受语焉不详,这后三十年不是没有英才,朱子言一世之人才足够一世所用,其关键还是在政治上丧失远大抱负,这是渐而迷,从职业官僚中擢升出来的人精于利害关节与解剖事头,短于合文通治,熬出头来的人已无锐气去打破那些坛坛罐罐,政治不是志业而是依违在各种势力间,小智营营,最底层就只能苟且偷生,吾辈之份就是成为中流砥柱,如其分诉争讼不若活化出一条入圣真血路”。但老井以为当下之问题恰巧就是立乎其小不立乎其大。
这让我想起五年前坐翅兄所谈“身位障碍”的问题,他体会到一种立身上的困蹇命薄,对西学的知之深切倘若不能转化成身位之明察就只能止步不前。当代社会是"求大者不 存,求小者遍立"——知识分子无能抵制“先立小者,只立小者”的振耳吼声——。我记得当时很振奋有这样的同调,曾草草作答,当时我的见识是:想申明正是在修身这个枢轴上中西古今的学问再次具体化,在身位障碍的穿越上拒淫辞,清除那种被利益分赃而下流成懦弱无用的小学。思虑德位一致的问题,要考虑的是必须有一代又一代的创奠者出现,如何形成一代又一代创奠者的德性与实干技艺的修造。要坚守住这个有德者宜在高位之义,孔子自陈自己“少也贱,故多能鄙事”,中国知识分子要有一种沉到底的决心,赋形出下学上达之路,在一个世代的迷雾重重中格物致知的新手段要被发明出来,需要以成形集体史诗的意志,再写儿女英雄传的气度大规模走入底层。
老井很担心我在新位置中手下如果没有铁哥们帮忙挑担子会很累,他认为我应当在生计上虚而应之,不要太坐实。把注意力应当转移到为志业造作上来,我说:我前几十年的习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能“躲进小楼成一统”就不会出头露面,现在这个位置把我与底层诸众绑在一起,这与我是大造化。
戎马倥惚
2011年4月4日
老喝向我讨酒喝,说我升官了,让我哭笑不得,这是素贫贱行乎贫贱的一种,技艺素操而志业素修。
过去的十一天没有好好闲下来想想,在厂里开会每天至少两个,这日子就是精益管理下的一个看板,每一个口如悬河的人都以自己的才智意欲加重其复杂性。中国当代社会的官话,大学话语与基督教传教话语都已经是修炼得密不透风,繁渎而无义,谲而权,密相付授。但阳奉阴违,上下乖离导致下层的申辩话语谗而哀,苦而没,法度愈严巧伪愈滋人情愈散。官话与大学话语托胎于资本治理这个母腹之中,教士话语也只是当代中国社会人情世故的一个折射。
这个新位置于我也是一个新熔炉,战斗中要有欢喜气象,笃敬与立诚才可以居业,底层的暮气,戾气,小家子气也是漫漶无边的,只能内文明而外刚柔相济。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知识分子气质的瞿秋白要求毛去上海,毛说他要去江西上山找绿林去,这对毛是一次华丽而卓绝的转身,LXH借着西左的口所发的批斥很清楚的挖苦了那种自我折腾的求知欲。LXH说:“也正如如今的理论家和哲学家必须通过很多年的艰辛的身体劳动,也就是做很多很多的自我伤害、自我陷害的阅读,才能完成过去时代通常是通过军事和政治或什么命运途径就能完成的世界大历史里的自我表达”。很多人不喜欢此公喧腾与戾气,但不因人废言。
战斗中的人尤其需要典范以及深澈心魂的告慰,需要坚强的意志以防止摆荡,老喝很多年前把盏言欢时跟我说:“华夏过去为万邦立定典范,过去是今后仍然也应当如此,华夏若不从道路上作为西茫的指明灯,则其必以我为歧途,如此斗争则不得休矣”。如此而言,要大笑着穿越万水千山,那些在华夏的大地天空中涌现出来的仁人志士都是与我以息相吹的。
最核心的问题是保持文德辟进,文质相与,明明德于一隅之地,这样的焕然文德才是可以亘古至今的,要给自己带上一个粗狂而又坚定的面具,有学问的上层阶级从整体上不可托付,无学问的下层阶级又是躁动且目光短浅的,上下两层都处于空心化之中,要寄望于谁来领受大任务呢?谁能葆有高贵中的质朴?谁能在狂飙为我从天落中威仪定命? 精义入神
2011年3月26日星期六
中午接到电话要我赶到钢都南苑的名典咖啡屋与作业区的头头们会合吃饭,大致的方案就是要我上白班接手主管电气的工长,负责三条线的电气检修与抢修,倒班二十多年终于可以上长白班了,时间也正好是我带性负气来三冷轧整整一年的时间。
正好这段时间也在反省离开已经驾轻就熟的轨梁线到三冷轧的连退线的精义何处的问题?陆象山语录中谈到的四卦正好是个印证,我大致疏略一下:首先是《坎》卦,陆子释为遇坎时劳谦君子有吉。《困》卦是推致其命,吾遂吾之志,何怨之有?《恒》卦是说人情于事变酬酢会大有厌烦,这是不恒其德者也,能恒者,虽杂而不厌。《复》卦,要在念虑之微与言动之微查其为外物所诱否,不辨于小,则将致悔咎矣。陆子解易不向程子与朱子那么本末详悉,但自有精光灌注,与我之境遇非常贴切到位。
有些事是从造作营求开头,但未尝不是一试一观一己之力量,让人在这样的关头再也不能以虚见弄精魄,把自己带到一个复杂的境地中拖下水。如果心气不能达致对人的总体命运是至直至公的,需要以至贵至厚以应和之,就会落入到私意卖弄中,自纳败阙,要消除虚拟的心术幻象进到一个更踊跃更苍茫的真实中去。老商要我甄别圣人经略与当世经略之分别,这让我想到叶适谈刘裕刘寄奴的一段,说刘裕习见百年经略中原旧事,宇量弘绝,勇智兼人,若使息图僭夺,专意经纶,其于恢复混一之功不难矣。另外叶适也提醒吾辈切忌不要以区区刀笔夸竞之能当豪杰佐时之耳目。
这个时代到底该怎样发凡起例呢?以文振世和以策论动世都可能是枉然的。不能寄望于此世的判罚,这就必须要以千年意志为准的。老商自诩自己是三千年劫后余生,当靠千年意志来撕开一个口子,应和千年立人极,宋儒的学问去今也近千年,为何我们还能受用无穷呢。古人爱下混语下大语,实质是在古人那里千年一笼统,现代人寖移寖弱,最后碎裂为原子式的个体,变成需要被庇护的个人,整个时代慢慢转移到全球性的投机癫狂,在资本治理的世界中拔不出脚,见标末之盛就荒忙而昏惑乞怜,这个时代的浇薄之处就是每个人都陷入到自顾不暇中,陆子要人高着眼看破流俗。尼采也说得太好了:“所有的创造者都要是坚硬的,你们必须以为那是极乐,若把你们的手压在千年之上,犹如压在蜡上。”
起居佳胜
一个严酷而无明胶着的构架的治理是不给下层以任何机会的,它自身都处于焦灼而乱变之中,它专擅,要求所有人附着它之所知所能上,它掣离了日用不知中的良知,习焉不察中的德能,它使人无法用志不纷而有暇进学凝命,凝命凝命,孰得而贞之,孰得而即事明体大用,孰是那个可以在盛衰之运的微识玄通的时刻举鼎的人。
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里不存在一个宗门的现代处境与闻达的问题,而核心应当是一个革命的实践与革命的战略。整个时代的苦败之相让人非得严毅清苦自持,难以用气节相胜,公与私都在侥幸行险来造作并且扩散这种无明,它提供不了向上一机,公私骚然不宁。微贱之人在赢获一种美好与正直的生活上艰难重重,这让我记起苏子书信中的一个常用语--------起居佳胜。如何发越不凡且贞胜之成为大节目所在?
陆亿敏有一首诗中的一段:“携书者幽然翩来,微带茶楼酒肆上的噪郁,为什么?为什么古代是如此优越,荒凉的合色,使山水迹近隐隐,也清氛宜人”。我始终不认为古今真的悬隔毫无通道了,是现代心志再也不愿意抱冰握火而东扶西倾,是无法将旧学新知在当世而陶铸成一贯之知,是无能去“圣”而不能达致创制定命。我忘不了当年小刚的一句话:愿布衣立法者兴于郊野。
不以声色为政
2011年5月4日星期三
我现在面临的局面越来越复杂,杂草一样错综复杂的现实,随世经略的难以得志,僵局从几个方面表征出来:
一个是当下之世的普遍性的无明而仁心失落,要是中国革命的朴野之道及时雍变为大学之道也许抑制住这种无明,但现在从极小处,从工厂到婚姻都有一个史上极躁动瘴疠的无明在那里,处于普遍性的耗散之中。需要从大群的根子上逸出一条全体浩荡的明明德之路,这也可以托喻于南水兄所言的从俗而德存,明诚交进之路。非得有一个阶级的反潮流实践在那里。
第二个复杂的状况是老商盘诘我等改弦更张,心志飘零,不知所宗。而老枥劝我等要来到这个文明的极限,边缘,从无力有所宗的绝望中刺透那种瞒和骗。施特劳斯面对犹太人的现代命运时也说道:“对犹太传统的无限制回归是否能同时应付可能性和必然性的问题,这种无限制的回归是否能解决失落在非犹太的现代世界中犹太人问题的同时,也成为惟一可以同纯粹的一致性或者理智上的刚正取得融合的办法”。
第三个就是正视老枥所言的充灵的修辞挺进,需要摇曳文体申其隐志,试探出敌意,宗旨,正反大略,大造生气。需要对当下中国人的生活情操盘问一次,穷人与废人的被组织,自组织与阅读限度。在创建一种义深言炯的修辞学上可以更严肃的面对古今中西之辨。巴尔特曾构想一类人物:“他于其自身内祛除一切障蔽,一切隔阂,并非经由嵌合诸说,而是全然挣脱那老迈的幽灵:合乎名理之矛盾,他混融一切群体语言,虽则彼此说来并不相安”。我的起点就是想修造那条匿名且精敏的文学性的反攻通道,一股文人气的想惊世绝艳的幻觉,但后来白话汉语句式与我之性情之间出现缝隙,不想再用语言编织一个放肆,流荡无宗的躯体,恋词癖向具名癖转化。虽然使用的白话汉语句式,但就是在那段时间“名”与“魂魄”却与古代汉语作至深的纠缠。一方面想成为母语中的异乡人,但这种努力却使自己不断的返乡。
这些给我在这个道穷仁亦穷的群体症候中发辟了一个极大的探索空间。在惊魂未定中求真定之知
2011年6月12日
在厂里值班24小时,对我而言是离开儿子的24小时,打电话给母亲,他在那边稚声稚气的说:“爸爸,你快回来呀”。这是一段比较辛苦的日子,在厂里溜达,但就是生不出以厂为家的感情,能充裕的剃个头的时间都没有,厂房里面的空气也很沉闷,大工业的涣散无教的幽灵在这里游荡,一种泼灭志意发越与扭曲主人翁精神的传达,牢笼庶物,呆久了就会眩晕。
从主体厂搞设备的同行那里要了间寄居的办公室,主要是这里头有一台可以监视生产线自控的工程师站。24小时就在这台电脑上建立三冷技术攻坚总揽下的各个层级的资料库,打通必要 网络硬盘,拷贝在线程序,围绕着礼拜五中班发生的镀锌头部直头机脱网的事故进行梳理,工作还是要脚踏实地,暗然日章。
掉在一个无底洞中,块然面对弄权的科层迷障形成的迷宫,立于颓俗而常常会须发皆怒,千锤百炼之中要完成的至高事业是什么呢?尼采说:“把自己毁掉的危险总是近在眼前”。必须形成坚强的战斗风格才能存活,对自身尊贵的心知与意气相期,在惊魂未定中求真定之知。世道沧桑,唯念故人,想起法国人雅各泰的一首诗中的段落: “那个遥远的女人在雪下燃烧。 如果我沉默,谁会告诉她要再发光。告诉她不要和其他火焰一起沉陷,在森林的骸骨堆?谁会为我 在这黑暗里打开露水之径?”
但我要渡摄到另外一极:关于现代文体之病?南宋的周必大曾批判一种颓唐文风说:“当时见之于文者,往往化杂乖戾,各恣私情,极其所到,便为雄长,类次者便不能归一,以为文正当尔,华忘实,巧伤正,荡流不返,于义理愈害而治道愈远矣”。波德莱尔 写作解救不了任何一个沉沦在他这般文风中的人,波德莱尔也想把自己变成一个街壕战士来振拔自己,但他创立 现代文风却流荡深远,尼采把这种机敏而有战栗的表面的文风上溯到歌德的浮士德,说:“歌德以后将会显出何种样子啊!多么不牢靠,多么漂浮不定!还有他的《浮士德》----那是何种偶然的和一时的,并非必然和持久的问题啊!认识者的一种蜕化,一个病人,再没有什么了!绝不是认识者本身的悲剧!甚至也不是自由精神的悲剧”。这种现代积习形成的悲剧使当代写作再也不以“通天人之际,极古今之变”为最高鸪的,远离了那种花岗岩般的渊厚朴懿的文体。
我其实是极容易被波德莱尔式文风引动而去蛊惑的人,这种属乎肉体而去表现弱之精致的那一极,很容易的泛起引动我去乱动乱文,要不是现实严峻,孤苦备尝。我也会消磨大部分的精力抛掷在这种文华日繁,内争紊乱的状况中。21世纪能够开启质野大阖辟的一群人在哪里?
时间: 2011-07-09 12:25
这一个循环中工作上的劳累让我很是疲乏;一个在工作日不能午睡的人,还不擅长抱雄守雌,一个书斋已经被踏破只能把书扯乱而读的人。到底是年龄大了,大汗淋漓后气血的恢复要比以前慢多了,或者是自己仁心还不够,仁者当周遍可以感通天时。回家后吃完饭后就只能躺在床上浮光掠影的想一想。
我是在自己的语文实践中筹划致命遂志,去感发兴起,气数清雄,自己是自己的举烛人与教法师,师心自任又能毋意,毋固,毋我,在一个失明失志的大地上,敦实出讲述一个烽烟滚滚且矢志一生的故事之德能。我这一刻的关注是:语文学在两百年的世道变迁中的意谛隐曲,新文的发章才能催生出一代人的壮志,21世纪能够开启质野大阖辟的一群人在哪里?
深夜起来拿起刚买到手的钱穆的《朱子新学案》中关于从游延平始末一阅,朱子在做同安县薄时一个绝大的改变就是从沉痛于薄书吏事上转圜而出,这是不同于灵魂转向的形神转向,再也不被薄书吏事拘役形神。那些细小的困境与细小的英雄气概被极目登临了,吏事与道体不再相违,在我深沉意绪中的朱子是个反潮流的人物,也许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我现在也是处于底层的瘴气搅动导致的响应不安中,荷戟彷徨。形神的转向只能依托于完全的圣化,极其坚硬的镇静,自敬不愧,超逾物表,这其实对我是救心之举。同时要找到一种雄廓的语言沿着时代的敏感与病态提出所有 根本性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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