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最近,以色列以报复哈马斯发射火箭弹为理由,对加沙先是轰炸,接着是地面进攻,数以百计的巴勒斯坦人被残杀,此时此刻,鲜血还在流淌。然而,如果要讲报复,请看看历史事实,究竟是谁欠谁的血债,谁应该报复谁? 冤冤相报何时了?还是坐下来谈判,还是不要恃强凌弱。和平,对所有的人都有好处。 1948年5月14日午夜,犹太居民领导人本·古里安在特拉维夫宣布成立以色列国。以色列宣布建国后,阿以之间爆发了5次大规模战争。以色列通过战争占领了包括耶路撒冷在内的大量的巴勒斯坦领土,数百万巴勒斯坦人被逐出家园,沦为难民。为了恢复民族权利,重返家园,巴勒斯坦人开始了武装斗争。1991年10月马德里中东和会召开,阿以之间开始艰难的和平谈判。1993年9月,巴以双方签署了第一个和平协议即巴勒斯坦自治《原则宣言》以来,双方还签署了一系列协议。然而,由于以色列历届政府的有意拖延,这些协议未能彻底执行。尽管根据协议,1994年5月巴勒斯坦开始自治,但双方在耶路撒冷的归属、犹太人定居点、巴勒斯坦难民回归、巴以边界划定等棘手问题上分歧太大,巴以双方至今没有达成永久性和平协议。2000年9月,以色列国家恐怖主义头目沙龙强行进入伊斯兰圣地阿克萨清真寺,引发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巴以流血冲突。2001年3月沙龙执政之后,由于采取了国家恐怖主义的一系列暴力行径,巴勒斯坦人不得不通过各种手段反抗迫害。 以色列在被占领土,特别是巴以冲突爆发后,所采取的许多措施都是种族主义的行为。为了拥有战略防御纵深,以色列几十年来在加沙地带和约旦河西岸建立了近200个犹太人定居点,屯集了20万人口。这些定居点占据了重要的水源、高地和交通要道,把巴勒斯坦的土地和人口切割成互不相连的碎片。尽管定居点本身占地面积只有被占领土的1%左右,但为定居点划出的安全区却占被占领土面积的8%。已故著名思想家爱德华·萨义德曾指出:"令人惊讶的是,以色列人在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带所做的一切实际上是重蹈覆辙,重复南非当局对黑人以及有色人种实行的种族隔离制度,以及美国政府对土著印第安人的做法。把一部分人圈入居留地并且对他们加以监控--以色列人目前还没走到这一步--但是,他们企图通过驱逐的办法解决问题。" [1] 被占领土上的犹太人定居者恣意妄为。据以色列媒体报道,不少犹太人定居者以遭受巴武装人员袭击为由,私自设立路卡,殴打巴勒斯坦人,烧毁民房、温室和清真寺,铲除庄稼,甚至枪杀无辜平民,而以军警基本不加制止,甚至在巴勒斯坦受害者求援时也不加理会,任由肇事者逃之夭夭。枪杀巴勒斯坦平民的定居者大多逍遥法外,个别落网者也很快被宽大处理。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以军会千方百计地把枪杀以色列人的巴勒斯坦人员缉拿归案或直接"清除 "。以军在冲突中最受世界舆论指责的行为是滥用武力、滥杀无辜和过度报复。面对只有轻武器的巴勒斯坦人,以军使用了F-16战斗机、阿帕奇武装直升机、坦克、装甲车、地对地导弹、空对地导弹、反坦克火箭、重机枪,甚至使用了国际禁用的达姆弹(炸子),并首开记录地对平民使用了"箭弹"(钉子弹)。2000年以来,以色列军队已经滥杀数千名巴勒斯坦平民,2万多人伤残,其中绝大部分为平民和儿童。[2]仅在2004年10月以色列对加沙地带为期16天的"赎罪日"行动中,以色列军队就屠杀100多名巴勒斯坦平民,其中三分之一是儿童。医生们说:从未见过这么多鲜血和残缺的肢体。屠杀之后的整个加沙笼罩在黑暗中,一片死寂,惨不忍睹。[3] 以军大量摧毁巴勒斯坦平民的房屋、耕地和树木,残酷地剥夺巴勒斯坦平民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企图通过增加普通人的痛苦来向巴领导人施加压力。2000年9月以来, 在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区受到全部或部分损坏的房屋达53656座,其中3877座房屋被全部毁坏。[4]许多难民的住房被坦克和推土机夷为平地,不留给居民任何时间来转移他们的家具、家禽和必要的生活物品。存在了上百年的果树被连根拔除,断绝了部分巴勒斯坦人的生活来源。自杀爆炸袭击者的住房被彻底摧毁,家属遭受株连九族之苦。这种接近"焦土"政策式的集体惩罚从另一个方面反映了巴勒斯坦人受到的种族歧视。[5] 2000年至今,以军已经通过"定点清除"手段杀掉了60多名巴勒斯坦活跃分子,其中包括巴高级政治领导人。不管这种手段是"暗杀"还是以军宣称的"定点清除",其要害是以军超越道德和人权法则,在未经任何司法审判的情况下剥夺被指控对象的生命,甚至不给被杀对象自我申辩的任何机会,更何况,以军实施暗杀的依据仅仅是有待证实和检验的情报。 "和平之家"指出:"30年来,以军一直把暗杀当作一种公开的政策,这是对国际法和以色列法律有关生命权利和人权原则的公然践踏。[6]以色列不仅在境内屠杀巴勒斯坦平民,还派出军队越过国境残酷屠杀难民。1982年9月17日,以色列军队对位于黎巴嫩的萨巴拉和沙提拉两个巴勒斯坦人难民营,实行大规模屠杀,2000多名手无寸铁的巴勒斯坦平民被害,其中多半是妇女与儿童。 利用科学技术实施惨无人道的恐怖活动,在以色列已经有数十年的历史。1948年5月,犹太复国主义军队包围了已有成千上万移民的阿卡城,当时该城的饮用水是由一条来自距阿卡10千米的卡比里附近的农村的水渠输送的。犹太复国主义者向水中注入伤寒病菌,于是伤寒病在当地居民和英国军队中很快传播开来,引起巴勒斯坦各地居民的恐慌,阿卡居民匆忙出逃,全城由原来的2.5万人下降到0.8万人。居民由于惧怕感染伤寒病而迟迟不敢回城,以色列如愿以偿。一周之后,即 1948年5月22日,以色列又在加沙故伎重演。以色列军事历史学家奥利·米利舍台博士承认:"在被占领过的许多农村,为了阻止村民返回,水源里放了毒"。20世纪50年代,以色列还只是注意发展伤寒和鼠疫,一般是通过老鼠和昆虫传播病毒和细菌。后来发展到研究动物疾病,特别是供食用的家禽。同时还研究天花和寄生虫。这些东西虽然细小,但是威力大,适于用作武器。60年代后以色列的研究扩大到了毒物,毒物的毒性比病毒要大得多,而且可以用来制造神经毒气,如vx及其它近20种毒气。以色列和美国情报局(CIE)合作进行了上述研究用来进行暗杀活动。1997年以色列曾企图在安曼暗杀哈马斯政治局主席哈立德·米什阿勒,很可能用的就是毒物SEB。在哈努·尤斯,以色列用这类物质对付阿克萨起义中的游行示威者。人们对电视屏幕上医院里的患者们的形象至今仍记忆犹新,他们痛得打滚、抽搐、不由自主地运动。当时巴勒斯坦当局要求邀请国际使团调查致病物质是什么东西,但无人理睬。除以上所述,以色列曾多次使用这类武器,只是尽可能不在当地和世界激起喧嚣。这方面的例子有:使用这类武器对付游行示威和学生或进攻居民区、学校等;污染约旦河两岸水源;使用药物毁坏居民农作物,如1968年在阿以努勒·拜以达,1972年在阿格莱巴,1978年在买治达勒·拜尼·法的勒,1982年在黎巴嫩,2002年在奈哥卜;如与摩萨德持不同政见的法克吐尔·奥斯特曾法斯奇先生所说,试验杀害囚禁在以色列中心的阿拉伯人质等。以色列今天拥有欧洲和亚洲最大的生物化学武器库,对这个地区构成危险,并且还有核武器。[7] 搞恐怖活动在以色列一些人中有着悠久的"传统"。以色列建国之前,就有三个准军事组织,即哈加纳、伊尔贡和施特恩邦,他们的口号是"花一个美元,杀掉一个阿拉伯人",靠杀人放火,在巴勒斯坦制造恐怖起家,是地地道道的恐怖组织。后来任以色列总理的贝京曾是伊尔贡的首脑。这些恐怖组织后均被改编为以色列国防军。以色列的秘密情报机构摩萨德,是按照政府旨意专门从事针对阿拉伯人的恐怖活动组织。在大力实施国家恐怖主义的同时,以色列一些极端的犹太复国主义分子并未放弃传统的恐怖活动。1988年5月20日特拉维夫小镇雄莱锡安8名巴勒斯坦工人被杀案,1994年2月25日发生的死亡66人、受伤400多人的希伯伦易卜拉欣清真寺惨案,1995年11月4日以色列总理拉宾被刺案,是以色列传统恐怖活动的突出代表。 人们都说以色列是一个法治国家,但以色列的法律是犹太人的法律,而不是巴勒斯坦人的法律,对巴勒斯坦人,以色列政府从来就没有讲过法律,而历来都是用刺刀和子弹发言。可以说,"以色列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恐怖主义组织"[8]。 倘若有人对以色列的国家恐怖主义的暴行有所怀疑,那么请看2002年度国际特赦组织的专题报告: 2002年,"以色列军队杀害至少1000名巴勒斯坦人,大部分是非法杀戮,其中包括150名小孩与35个锁定目标式暗杀。" "以色列军队在占领区长时期关闭各个地区并实行宵禁;超过2000间房子被毁。上千名巴勒斯坦人被逮捕;大部分未经起诉就释放,但超过3000人仍滞留在军事监狱中。有超过1900人未经起诉或审判而被‘行政拘留',超过5000人以安全理由被起诉,如攻击以色列人。超过3800人在没有达到国际应有标准的军事法庭受审。巴勒斯坦人在拘留期间也被恶劣对待。在军事行动中,以色列军人挟持巴勒斯坦人作‘人肉盾牌'。以色列军方许多行为也已构成战犯行为。这些包括非法杀戮、阻挠医疗援助、锁定攻击医疗人员、任意且大规模毁坏私人财产、寻衅与不人道的残酷待遇、非法拘禁及使用‘人肉盾牌'。" [9] 实际上,国际特赦组织的这些记录,只是以色列国家恐怖主义行为的很少一部分,因为由于以色列的种种阻挠,国际特赦组织无法了解全部被迫害被摧残的情形。例如2002年4月,由于以色列政府不愿配合,以致一个由"联合国人权委员会"带领的代表团被拒绝进入占领区。以色列原本允许联合国调查团的访视,因为这是遵循联合国安全理事会于4月19日通过的1405号决议要求,但是后来以色列政府又拒绝让这个小组进入,联合国秘书长只得解散这个小组。[10]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以色列政府的恐怖主义行径绝不等于对生命的直接屠戮和对物质条件的直接摧毁。绝大多数巴勒斯坦人,可以说处于被"慢性屠杀"的境地。他们被关押在军警严密封锁的"人造的大牢笼"之中,"教育医疗生活经济各方面都有问题,以色列士兵又随时会开火","持续几十年生活在恐惧下"。这种滋味,没有亲身体验的人,是很难想像的。一位较长时间生活在巴勒斯坦的学者给在美国的亲友写信说:"不管读过多少数据,不管参加过多少会议,看过多少记录片,听过人家讲过多少故事,都不足以让我接受眼前所见的一切。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你绝对无法想象这里的状况-但是,即便你亲眼目睹了,你还是很难接受你所经历的事是真实的。""我知道,从美国听到这些话,一定会觉得我太夸张。老实说,许多时候,这里的人对我的那种纯粹的善意,再联想到他们的生命所遭受的种种明目张胆的蓄意伤害 时,的确也让我觉得周遭的一切彷佛都很不真实。我真的难以相信,地球上竟然会发生像这样的事却没有引起世人更大的抗议。这事让我感到很痛苦,就像过去一样,每当我想到我们竟然能允许这世界是这副模样时,我就觉得很痛苦。"有学者介绍说,由于巴勒斯坦青少年没有过去的记忆作比较,一出生就活在这个大牢笼,所以 "丧失了表达情绪的能力"。巴勒斯坦总工会妇女处的教育训练课程,包含开导孩子学习表达情绪,例如生气、忧伤、恐惧。世界上有一大群人竟然会被集体剥夺情绪表达权,难道不比屠戮恐怖吗?更令人恐怖的,是几百万人无法摆脱这种无穷无尽的恐怖。客居与此的美国学者说,"这里的绝大多数人,即使他们有经济实力可以逃走,即使他们事实上很想一走了之,放弃在自己土地上的抵抗,他们也无法离开,因为他们甚至没办法进入以色列申请签证,而且他们要前往的国家也不会允许他们入境(包括我们的国家和阿拉伯国家)。那就好像把一群人给关在笼子(加萨走廊)里一样,然后把他们的生存依靠完全摧毁,我想这就是所谓‘灭种'吧。即使他们可以出去,这仍然可以称为灭种。"[11]啊,"灭种式恐怖"!莫非只有巴勒斯坦人灭种,这种罪恶的恐怖才能消失? [1]《爱德华·萨义德访谈录》,《国际文化》第70期,2003年11月22日 [2]《被占领土上的种族悲剧》,开远阿专网,2002年4月16日 [3]西班牙《国家报》,2004年10月17日 [4]《以色列在巴勒斯坦被占领土上的罪行》,阿盟驻华代表处网,2004年6月8日 [5]《被占领土上的种族悲剧》,开远阿专网,2002年4月16日 [6]同上注 [7]苏莱曼·艾卜·斯特:《以色列是在巴勒斯坦第一个使用细菌战的国家和最大的细菌武器储存国》,阿拉伯国家联盟驻华代表处网,2004年6月8日 [8]刘雪梅、高金虎编著:《反恐怖行动写真录》,江苏人民出版社,1997年9月版,第210页 [9]《国际特赦组织年度报告(2003)--以色列及占领区》,李鉴慧译,中国穆斯林网,2004年3月30日 [10]同上注 [11]本段引文均出自wendelin《沾滿血腥的地中海明珠》,"精灵之屋"主页,2005年5月9日-12日 |
原载《伊斯兰反恐》,蓝月出版社,2005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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