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民“占领华尔街”的运动已经持续好多天了,人越聚越多,提出的政治诉求也越来越明晰:反对美国政治的权钱交易、两党政争以及社会不公正、不公平,财富不能过分集中到少数人手中,不能让民众为少数人的贪婪和失败埋单。
奥巴马在竞选时曾表示要惩罚华尔街,要立法加强对金融市场的监管。这是美国普通民众的共同意愿。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里根执政8年,老布什执政4年,小布什执政8年,加在一起有20年之久,中间虽有克林顿的8年,但当时正是美国经济快速前进的时期,政策的连续性要完全压倒阶段性。共和党的长期理念就是政府对市场经济要少管。里根和布什父子都坚信这一点,他们通过“经济沙皇”格林斯潘之手,用弗里德曼的货币主义政策刺激经济,导致了金融衍生品的大行其道。尤其是“9·11”恐怖袭击使美国经济遭受打击以后,小布什政府为了振兴经济,拼命鼓励人们超前消费,华尔街的资本逐利本性加上高智商,岂肯放过这样的机会?他们推出的复杂的金融衍生品制造了大量的金融泡沫,在自己谋取高额利润的同时,把美国的普通民众当鱼钓。金融危机爆发后,美国政府又不能眼看着美国的金融大厦坍塌,因此小布什政府时期通过了7000亿美元的救市方案,其实是用纳税人的钱去救济华尔街,为投机商的巨额坏账埋单。不仅如此,这些行为还造成了美国政府债台高筑,增加了各债权国(当然首当其冲就是我们中国)的风险、减少了应有的收益,等于间接让世界人民和美国人民一道,为华尔街的投机商们埋单。
这场运动的爆发,应该说是国际上金融危机的大气候,和美国国内经济不振的小气候所共同决定的,是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从浅层来说,华尔街的贪婪和腐败是直接原因。从深层来说,这是对美国的掌权者、特别是共和党掌权者,自里根以来所实行的一系列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的反动,也是对哈耶克经济学说长期以来走红的一种逆向反应。
新自由主义者只注重把经济蛋糕做大的问题,但在分蛋糕的问题上无所作为。事实上,经济的蛋糕不论做多大,都要把它分好、分科学、分公平。否则,大家都不跟你一起做蛋糕了,这蛋糕就只能越做越小。
最近这些年,国内有一批人,天天把“普适价值”挂在嘴边上,他们被称为“普适派”。但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普适价值”?却是一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问题。现在情况似乎应该有所变化了,因为就在“普适价值”的策源地,在纽约,在华尔街,成千上万的美国民众对“普适派”们讲了真话:财富不能过分集中到少数人的手中,共同富裕才是最大的、最实在的、最普适的“普适价值”。这可能对“普适派”们来说是最有说服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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