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耀邦曾担任过党和国家重要领导职务,对于上世纪70年代末到80年代的中国产生过重大影响。他的功过得失,历史自会作出全面和公正的评价。本文试从文革期间胡耀邦的主题经历说起,希望对大家看待文革、看待毛主席的干部路线能有一点启发的作用。
胡耀邦12岁左右就开始接触革命事业,15岁加入共青团,长期在军队中从事政治工作和组织工作,是名符其实的红小鬼。建国初年,胡耀邦负责川东地区的全面工作,1952年他调往北京,经毛主席提名,接替冯文彬的团中央书记职务。从1952年9月起他一直担任团中央书记处第一书记,总的说来,在青年工作中他执行了党的路线方针,并提出了很多适合青年特点的工作方式方法,他的工作能力是得到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认可的。1959年他对批判彭德怀有一定的保留看法,但这并未影响到其地位。在60年代上半期,胡耀邦有两件事情是很突出的,一是1961年10月,他写了《二十五天三千六百里路的农村察看》的报告呈毛主席等,报告中肯定农村人民公社形势开始好转,对于包产到户则称为“一种起过作用但具有危险性的做法”,报告得到了毛主席这样的评价“此件写得很好,印发各同志,值得一看”。这个报告是在党的高层最早提出包产到户具有危险性的材料之一。二是1964年11月起他担任西北局第三书记兼陕西省委代理书记(仍保留团中央第一书记职务),1965年1-2月份,他在实际工作中贯彻执行了毛主席亲自主持制定的《二十三条》,缩小了基层打击面,缓和了空气,纠正了四清《后十条》中搞繁琐哲学,狠整基层的错误。笔者之所以费篇幅介绍这两件事,是因为1962年和1964年中央高层出现的分歧是文革中路线斗争的先声(毛主席曾提到,62年的右倾和64年的“形左实右”),而在这两个问题上,胡耀邦当时的观点都是认同或接近于毛主席的。
由于西北局主要负责人对胡的纠正行为大加批判,胡在叶剑英等的帮助下不得不回到北京(可以补充一个细节,陕西省负责人当时揭发胡耀邦在纠偏中议论刘少奇,从中是可以看出一点端倪的:
http://www.hybsl.cn/zonghe/aaaaa/2007-09-05/3218.html),这个时期他在北京出席了纪念一二九运动三十周年等一些礼仪活动,但实际已不负责团中央的日常工作。文革前夕《人民日报》对胡耀邦的最后一次报道是出席1966年4月份团的九届三中全会并讲话。
文革全面发动后,根据上级统一安排,团中央向北京各中学派出了工作组。1966年7月底起,此事受到了严厉批判,团中央被认为不支持学生革命而被宣布改组,胡耀邦也被停职反省。在接受批判中,有些学生做出了打骂等激烈的行动。应该指出的是,打人武斗不是毛主席的方针,毛主席多次强调:要文斗,武斗只能触及皮肉,不能触及灵魂;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也应批判提出者为主而不是揪住执行者不放。从1967年到1968年10月,胡被机关造反派批判,后来又被群众专政,但是,并没有被中央正式立案审查。 周总理曾指出,群众批判大字报上的意见只能代表大字报或某个红卫兵小队,正式的结论要党组织作。1968年10月胡耀邦作为中央委员出席了党的扩大的八届十二中全会,后来又被推荐为党的九大代表出席了1969年4月的党的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周总理最初拟定的方案里,胡仍被提名为中央委员会委员的人选,但是,他自己表示推辞,说自己对文革的意义认识不够,检查也不深刻,建议中央考虑他人(中央后来就考虑了和他资历极为相似的谭启龙,谭在不是九大代表的情况下当选为九届候补中委)。必须要强调的是, 群众批判,是为了促使干部觉悟,去掉不良作风,改正错误,让老干部重新焕发革命干劲,且群众的批判意见也只是组织结论的参考,如外交部的耿飚、黄镇,因为参与九十一大字报被外交部群众严厉批判,被说成是耿黄集团,可是这两个人双双当选为九届中央委员。文革中真正被严厉处理的干部有两类,一是历史上被认为有问题的,另一类是被认为搞阴谋诡计的,其余受到一般批判的都逐步恢复了工作和原来的地位。(就象张霖之这样不幸丧生的,由于审查历史没有问题,便在1970年由国务院正式作决定恢复革命干部身份和名誉,1975年举行了骨灰安放仪式)
1969年5月到1971年9月,胡耀邦在河南潢川的五七干校劳动,“广大干部下放劳动,这对干部是一个重新学习的极好机会,除老弱病残者外都应这样做。在职干部也要分批下放劳动”,毛主席这个指示,是非常光辉和重要的,他自己的两个女儿也都下放到五七干校劳动。看待五七干校,也应该历史与辩证。实事求是的说干校对于机关干部革命化起了很大作用,当然由于经验不足等原因(如干校办在疫区就不妥),存在着不少不足之处(如有些劳动强度偏大伤害了一些人的身体健康等),这些都需要恰如其分的总结,而不是一味否定。特别需要指出一点的是,九届中央委员中的很多人,会后或下干校劳动(肖克、于桑等等),或去工厂参加劳动和政治学习(徐向前、李先念等等),这是毛主席党中央反修防修的措施之一,所以,可以设想,即使胡耀邦当选为九届中委,他去干校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在干校,胡耀邦不同意军代表给他做的“三反分子”的结论(此时其他的团中央书记已全部解放),提出自己的保留意见,军代表虽表示不满,也没有对他采取什么实质性的举动。1971年10月胡回到了北京。 1972年4月13日 他出席了陈正人追悼会,次日名字见报, 1972年9月30日 他以人大常委的身份出席了国庆招待会。这一阶段,他参加了一些活动,如游园联欢,追悼老友等,名字照例都见了报。他的夫人恢复了工作,孩子也有从外地回京的。他利用这段时间的空闲看了很多的书籍,并与老干部及子女多有联系,从目前的史料看,那时他的活动好像没有受到压力和限制。后来,他进入了中央读书班。
主管组织的纪登奎曾在70年代初一个讲话中提到过胡,说像胡这一级的干部的职务安排需要毛主席的批准。1975年7月离开读书班的胡耀邦被任命为中国科学院负责人(10月份明确为党的核心小组第一副组长兼科学院副院长),在这个时期,他对科学院的工作发表了很多意见和看法,并主持提出了著名的科学院工作〈〈汇报提纲〉〉。1975年10月后毛主席对他和其他一些复出的老干部的工作提出了批评,并建议他们参加会议,多多学习。毛主席指示:“桃花源中人,不知有汉,何论魏晋。要估计这种情况。一些老同志打个招呼,如周荣鑫、李昌、胡耀邦、胡[乔木]、刘冰、李井泉等几十人也要打招呼。”这个时期胡耀邦继续工作,包括接待外宾等,他1976年最后一次见报是参加了周总理追悼会。
从整个文革期间胡耀邦的经历来看,他基本上是过着以接受锻炼和教育、看书学习为主这样一种生活,教育和锻炼才是其生活的主题。(文革初年的过火行为,应该就是毛主席多次强调的“有所不足”)文革中像他这样的老同志还有不少,如胡乔木等等。他和像他那样的一大批人并没有受到俗称的残酷迫害,毛主席的干部路线在文革中是得到了贯彻的。
今天,我们应怎样看待这段历史?1979年1月胡耀邦在理论工作务虚会引言上曾这样讲到:“一九六八年十月十四日八届十二中全会上我亲自听见的,这天下午一点钟,主席讲了几句话后问我们:同志们,你们对文化大革命怎么看?下面鸦雀无声,没有答复。主席接着说:我看五十年、一百年之后,可能我们这一段是历史上的一个小插曲。我听了这句话后,一夜没有睡着。我曾多次想找毛主席谈谈,想问一问这句话。我觉得毛主席讲这个话是意味深长的。———,毛泽东同志的一生,特别是六十年代以后,他的思想,他对待问题,有许多事情,我们还不宜匆匆忙忙做判断,匆忙判断往往容易吃亏。”是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这的确是马列主义的观点(这句话本身就是毛主席讲过的),但是,实践对于真理的检验,并不是静止不动的,任何真理都要不断的接受实践的检验,无论自然科学还是社会科学领域都是一样。时代已经到了21世纪,日历已经翻到了2010年 11月,面对迅猛发展、不断变化的社会现实和建国61年以来各种探索实践,面对苏东剧变、外部压力激增的国际环境,人们对于真理的认识应该,也必须再上一个台阶了,如果始终停留在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对文革看法上不变(典型的做法是讲文革就只知道抄袭一下第二个历史决议),那未免就象毛主席讲的,“桃花源中人,不知有汉,何论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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