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花落去 无可奈何花已开
——纪念120周年
郭伏生
“庸医司性命,俗子议文章。”毛泽东思想,简言之就是马列主义的中国化,是领导中国革命和指导全世界被压迫、被剥削人民革命斗争的思想武器,是半个多世纪以来主席革命实践的结晶,凝结了千万烈士的鲜血,又一哲学名篇《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成型后,老人家曾意味深长地说:“人们常说‘虎死了留皮,人死了留名’,我这个人啊,只要为人民留点文就行了。”1981年1月胡耀邦在某会议上讲:“坚持毛泽东思想,又把它同毛泽东同志晚年的思想加以区别,听说有一个大学,把这句话讲了以后,哄堂大笑,......马克思主义的创立主要靠马克思,还有一个恩格斯。毛泽东思想也是这样,第一是毛泽东同志贡献的,第二是他的战友们贡献的......有什么可笑呢?”就是这个胡耀邦,运用此种逻辑,批大寨,否定文革,否定主席始从1953年,把剩下的思想进行了“集体化”。
毛主席离开我们37年了,在坊间,人民把他当成了传说中的神顶礼膜拜。可有一些人,其中他们是一代又一代,恐如惊弓之鸟,大肆反毛非毛,或瞒天过海,或移花接木,篡改捏造,歪曲肢裂。建党90余年,建国60多年,时间在流失,实践在检验,是真理就不怕批评,不怕检验,如果能够批评倒,实践证明不行了,那么其也就不为真理了。今年是他老人家诞辰120周年,让我们拔云去雾,还原一个真实的毛泽东。
(一)
他是一个诗人。在陕北的黄土高原上,他曾自豪地对外国记者说:“谁说我们这儿没有创造性的诗人?”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声音提高了一倍,“这儿就有一个。”毛体书法洋洋洒洒,那么诗则是笔走龙蛇。阳春白雪,山雄水滔,为民忧为民泣,更多的是记录了“狂飙为我从天落”的征程,流注其中的是对于社会祸福和个人悲欢的深思。解放初期,他解剖自己战争年代的诗作时,不无感慨地说:“当一个人处于极度考验,身心交瘁之时,当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个小时,甚至几分钟的时候,居然还有诗兴来表达这种严峻的现实。”“万里长征,千回百转折,顺利少于困难不知多少倍,心情是沉郁的。”一首《忆秦娥.娄山关》就记录了当时的苍凉和凝重。红军在清晨出发,还有月亮,傍晚攻克。主席在往这道雄关攀登的时候,迎面碰上抬下来的一名伤员,他看了伤情并问了伤员的姓名(独腿将军钟赤兵)。登上山顶,夕阳晚照,显然,战场还没有打扫干净,南方冬天少雪,而只下霜,长空有雁,晓月不胜寒。他走近那道“娄山关”的石碑,审视着这远近的一切,多日郁闷的心情,豁然而出。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境况不同,使他不是一位高产的诗人,但却能和任何一位大家相媲美,最能倾倒国人的莫过于《沁园春.雪》这一首了。这是在重庆谈判期间,主席回赠柳亚子的一首诗,被一民营报纸发表后,立刻在山城引起很大的轰动,纷纷传抄,赞语更是不绝,“千古绝唱,虽东坡、幼安,犹膛乎其后。”“风格涵浑奔放,气吞山河如虎”......知识界的名人学者意识到这是一首佳作,不仅思想深刻,艺术水平高,而且气势磅礴,字里行间洋溢着豪情壮志,一时和者接踵,各报纷纷刊登,为政治气氛紧张的陪都平添了几分风雅。国统区的人民感到惊讶,这个被称为“草莽英雄”的“土匪头子”,竟有如此文采,如此的文学修养,诗中的胸襟气魄,多么符合圣与王融为一体的人格思想,常常身裹戎装的蒋委员长倒有点酷似“只识弯弓射大雕”的武夫了,治国平天下不寄于这样的风流人物还有何求?应该说,在吟诗填词方面,蒋与毛相比,虽望尘莫及,但并非草包一个,这首有“帝王之风”(邵力子语)的词,使他不寒而栗,难以容忍,一批御用文人自然是一番围剿,无奈蚍蜉撼大树罢了。
“如果欲学诗,功夫在诗外”。主席不仅有着深厚的文学功底,还有着渊博的历史知识。纯文人之作情胜于理,政治家之作理胜于情,而这位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以解放全人类为己任,从情到理既文字激扬,又入骨三分,气势上俯瞰宇宙,指点江山。高烹老教授的一首诗词颇为形象地表达出了主席诗词的风格“掌上千秋史,胸中百万兵。眼底六洲风云,笔下有雷声。唤醒蜇龙飞起,扫灭魔炎魅火,挥剑斩长鲸......携卷登高唱,流韵壮东风。”
主席的诗作仅仅是信手拈来罢了,正如与主席有诗词交往的文坛巨匠郭沫若所说,“经伦外,诗词余事,泰山北斗”。其实,主席曾经有过个一个“文学梦”,他幼时发现书中尽是帝王将相、才子佳人,于是就有一个愿望,长大要当作家,写就写农民,到晚年还想,“退下国家主席就写”,曾说过“我和鲁迅的心是相通的”。这个愿望最终没有实现。否则“鲁郭茅巴老曹”的队列中要增加一位了。虽说为一憾事,但却推动了一个时代文艺事业翻天覆地的发展,在延安时就主张“文艺要面向大众,面向工农兵”,写文章要“真实、生动、鲜明”。从《白毛女》、《小二黑结婚》到已成经典的样板戏;从《李有才板话》、《暴风骤雨》到《谁是我们最可爱的人》、《艳阳天》,它们和那个时代交相辉映,谱下了人类史上最动人的乐章。
(二)
他是一位军事家,一位战略家。是军事家想必就该将星闪耀,戎装笔挺了,你看黄埔校长蒋介石,腰挎中正剑,戎装紧裹,可他是资产阶级的,那就再看无产阶级的斯大林,身着元帅服,唇留胡须,何等威武。可他毛泽东不是,长征后到达陕北,斯诺与他照的那张头戴红五星帽的像,清秀的面庞中透着知识分子的精明,其实那顶帽子还是照相时借用的。郭沫若回忆与他的第一面是“静若处子”,“一大”代表回忆他“有着书生气”。鲁迅为救国救民从学医改成学文,而他则从一个教书匠,一个四平八稳的小学校长,投身到了枪林弹雨的洪流中。在消灭蒋介石的八百万正规军的征程中,先是小米加步枪与游击战,最后发展到百万雄师过大江,在朝鲜战场上抗击的是武装到牙齿,以头号强国美国为首的十七国联军,外界对他不甚了了,说他的残酷比斯大林还斯大林,印度总理尼赫鲁见后说他“象一位慈祥的老伯伯”。他戎马倥偬20多年,却很少摸枪,上将陈士榘在战场上缴获了一支小手枪,可能确实地好,便给了顶头上司林彪,林彪可见也爱,转给了他。他见后说:“我如果用上了枪,我们的红军就完了。”在黄土高坡的窑洞中,在西柏坡的土坯房里,桌上、墙上、百姓的腌菜缸上,满是地图,长长是几十个小时,甚至有过三天两夜不出屋、不上床、不合眼的记录,烟是一支接一支,茶水更是不断,喝浓茶,吃残茶,疲劳了喝上一点酒,饿了煮上一茶缸麦片粥,有时山下就是敌人,却要指挥全国各地数个战场的战斗。用周恩来的话说就是“在世界上最小的司令部里,指挥了世界上最大的人民解放战争”,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他是早期共产党的领袖当中,唯一没有喝过洋墨水的一位,你看瞿秋白、王明、博古,青年时即受到了共产国际的青睐,张国焘,北大的高才生,李大钊的得意弟子,“一大”就是张主持的,与张相识时,他还是月挣八块大洋的北大图书馆的小伙计,有中国“最后一个大儒”之称的梁漱溟与毛同龄,可当他成为北大教授,经常出入同事杨怀中(杨开慧之父)家中时,有一个住在门房里的大个子青年来开门,他就是毛泽东。长时间生活在最底层,所以对祖国城乡有着深刻的了解,与最广大的劳动人民有着深厚的感情。他早年从事农运时,瞿秋白曾送他一个称号——“农民运动的王”,张国焘回忆说,是“这个农家子对于中共极大的贡献”,其间写下了一系列农村农运的文章,“跑到你熟悉或不熟悉的乡村中间去,夏天晒着酷热的太阳,冬天冒着严寒的风雪,搀着农民的手,问他们痛苦些什么,问他们要些什么”。著名的《湖南运动考察报告》,历时33天,行程700公里,农协减租减息,禁烟禁赌,组织起来修道路,修塘坝,“一切似乎都翻了个个儿,一切又似乎才刚刚开始”,在艰苦的探索中,他敏感地注意到了中国革命的两个基本问题,土地和武装,他认识到“中国国民革命是农民的革命”,要增加生力军保护革命,非解决土地不可,为“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胜利奠定了最初的基础。
秋收起义挫折后转兵南下,长途跋涉,伤兵员增加,逃跑成了公开的事。于是进行了“三湾改编”,确立了“支部建在连上”,实行民主制度,官兵平等,待遇一样,彻底改变了旧式军队的习气。后来又取消了兵晌,自古以来当兵领晌啊,可居然行通了。就是这一增一减,部队越战越强,越战越多,朱德来了,彭德怀来了。当时,共产党建立了多处的根据地,方志敏领导的赣东北、彭湃开创的海陆丰以及湖北的黄麻,皆因政治与军事上没有一套正确的方针政策,相继失败。井冈山的红旗不倒,代表了中国革命的方向和希望,给了进步力量以极大鼓舞,他们掩埋了烈士的遗体,擦干了身上的血迹,又投入到了革命的洪流中。鄂豫皖、湘鄂西等地的红军大发展是和井冈山的影响的分不开的(黄克诚回忆)。
抗日战争时期,蒋介石实行的是政府与军队抗战,主席主张全民抗战,他如走围棋一般,把八路军三个师分布到山西的四个角,并逐步从山地到平原,用他老人家的话就是“蒋介石丢到哪里,我们就占到哪里”。针对当时的“亡国论”与“速胜论”,他写出了《论持久战》。从战争的性质到两国的国情得出了“规定了和规定着战争的持久性和最后胜利属于中国而不属于日本”。书中强调“兵民是胜利之本”“武器是战争的重要因素但不是决定因素,决定的因素是人而不是物”,“只要动员了全国的老百姓,就会造成陷敌于灭顶之灾的汪洋大海”。国民党中的“小诸葛”白崇禧看后认为这是克敌致胜的最高战略方针,并向蒋介石转述,最终成为了全国抗日战争中的战略指导思想。日本也看到了,他们在内部称毛是“难以找到的杰出的组织家和战略家”,集中精力研究对付持久战的办法,研究来研究去也没有拿出一整套真正有效的办法,就是称霸世界的美国,他的西点军校也是把毛泽东的军事思想当作了必修课。
对毛主席的非议从来没有间断过,只不过时强时弱罢了。在中央苏区时,临时中央的那些留过洋的,以“马列主义理论家”自诩的领导,宣称“山沟里出不了马列主义”,遵义会议上有人当面讥讽他,打仗并不高明,只会按照《三国演义》、《孙子兵法》打。从中央“三人团”与国民党的“堡垒对堡垒”,到张国焘的“打到成都吃大米”,再到王明的“一切经过统一战线”,一次又一次把革命导入歧途,正是毛主席的高瞻远瞩,一次又一次为革命拨正了航向。
在整个毛泽东时代,在他的关注与培养下,有两个人对主席的思想领悟的最为透彻,运用起来得心应手,只可惜不是出将入相的文武合璧,那就是林彪与张春桥,这是任何历史都无法回避的事实。林指挥打仗伤亡小,战果大,长征时即为破围先锋,从白山黑水到天涯海角,一路过关斩将,他随身的小提箱里全是毛主席著作的单行本,根据主席的战略思想,因地制宜地制定出了“攻城的一点两面”,“三三制”等很多战术原则,在指导南满军区的斗争中,指示部下学主席的战略学,并具体到几章几节“应反复研究……当做胜利的诀窍来看,当做作战指令来看”。解放后,林主持军队工作十几年,采取“政治挂帅,思想领先”部队的精神风貌是何等的一个高,曾是全国人民学习的榜样。
1950年,大半国土还没有进行土地改革,土匪特务还没有肃清,国家一穷二白,人民生活极端困苦,朝鲜战争爆发。而将要面对的是一个不可一世的世界头号帝国主义强国,这成了他一生最艰难的选择,三天三夜没有睡觉,喝浓茶、吃茶叶,烟卷滋滋作响。在中央会议上,多数同僚不赞成出兵,有能力财力与美抗衡的斯大林,更是主张要金日成到我东北组织流亡政府,是他毛泽东好战,还是不懂得韬光养晦?七十年代,他与总理在会见金日成时共同回忆了这段曲折的历程。“事情总是那么弯弯曲曲,在那个时候因为中国动动摇摇,斯大林也就泄了气,……政治局会议上,……这么一翻那么一翻……”。彭德怀曾做这样的评价“这个决心不容易下,这不仅要有非凡的胆略和魄力,最主要的是要有对复杂事物的卓越洞彻力和判断力”,于是就有了“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有了“一条大河波浪宽”,有了我们“最可爱的人”。开战初期,他的机要秘书回忆,主席半个月没有下床,就在床上工作、吃饭,睡眠极少。各方面的情报一个接着一个,战况瞬息万变,都要他加以分析,并很快做出决断,这一年他57岁。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抗美援朝一战,一扫百年来的耻辱,不仅保全了朝鲜的三千里江山,更是极大地奠定了新中国的国际地位,为未来的发展 创造了宽松稳定的国际环境,成了毛泽东军事艺术,国际战略和治国方略中的绝妙之笔。抗美援朝,我方有一底线,美方不得越过“三八线”,抗美援越,我方也有一底线,那就是“十七度纬线”,美方视若雷池,望而不及。从金门到雪域高原,从珍宝岛到南疆海战,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
在整个毛泽东时代,瞄准尖端科技,即使三年困难时期,国家也没有缩步。两弹一星,陈毅言“当了裤子也要搞”,“有了原子弹,我这个外长腰杆就硬了”。林彪说“火柴烧也要烧响”。60年代,国家的战略方针是“靠山、进洞、备战备荒为人民”。投巨资在中西部建设近两千家大中型企业和科研院所,进行规模宏大的大三线建设,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他说“世界上的事情总是那样,你准备不好,敌人就来了,准备好了,敌人反而不敢来”。“立足于打是为了争取不打”,这就有了中美苏三足鼎立,有了尼克松访问中国,有了七八十年代的和平局面。于是邓公认为较长时间内不会发生战争,提出“我们要忍耐几年,……经济力量增强了就可拿出较多的钱来更新装备,要硬着头皮把经济搞上去”。大规模的调整三线建设,把核武、航天等尖端国防工业,也实行军民结合,提出了一个所谓的新思路,“东部带动西部,先富带动后富”。曾几何时,美总统尼克松对记者说“如果说在死之前有什么事情想做的话,那就是到中国去,如果我去不了,我要我的孩子们去”。继尼克松访中的轰动效应,日首相田中角荣就职当天就声明,要为加速日中邦交而努力。就是这个东洋岛国,几十年后狼子野心再现,在钓鱼岛造势,我这个第二经济大国,只要人家承认存在争议,“人家一点面子都不讲”。南海诸小国对我海岛哄而占之。国内民众聚会游行,抵制日货,为了装点门面凝聚民心,无可奈何地提出了一个毛主席的军事思想,主席的军事思想是人民利益的守护神,是镇国之宝,军事方略不打无把握之仗,不打无准备之仗,基础是“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想来可悲可叹。
(三)
他是一位马克思主义的政治家、思想家。
读书知天下,读书识古今。他学问高深,知识渊博,他所取得的一些成就,都是和他一生刻苦读书和投身革命实践(是谓读大书,无字之书)分不开的。少年时背着父亲读,学堂上背着老师读。在戎马倥偬中,从国民党邮局中找书,从地富家中找书,在稍为安静的延安借同事的书,要周恩来从重庆买书。少年时读的书是当时视为禁书,造反的书。成人后,以马列书籍和历史书居多。他最喜欢的是现代作家鲁讯,一本《鲁讯全集》从孤岛道上海转送到陕北根据地,直至北京。建国初去苏联访问挑了几本鲁讯的书,新中国出版的十卷本《鲁讯全集》,放在床上反复阅读。晚年后无法坐着看就躺着看,用放大镜看。他曾说“读书是智慧的事”,“一天可以不吃饭,一天可以不睡觉,但不可一天不读书”。他老人家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直到离开我们的几个小时前还在读书。书陪伴了他一生,他说:“有了学问,好比站在高山上,可以看到很多很远的东西;没有学问,如在暗沟里走路,摸索不着,那会苦煞人”。一部《红楼梦》看过不下五遍,曾有不读《红楼梦》只是半个中国人之说,窑工大将徐海东、少林将军许世友为此努力坚持读。一部《资治通鉴》竞然看过十七遍。他是一位俯瞰看宇宙的政治家,读书时运用哲学思维,用阶级斗争的眼光看,在一般人看来,他的读书方法有些“刁钻”,充满了颠覆性,他把《水浒传》当做政治书看,把《红楼梦》《聊斋志异》当历史书看,联系自己的实际,联系中国共产党的实际,联系中国革命的实际。充实的读书生涯,使他读透了中国,读透了世界人类史,化作了智慧,化作了领导艺术,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他的著作百炼成钢,在某些领域给予充分的阐述和创造性的发挥。他曾这样说过“坐在指挥台上,如果什么也看不见,就不能叫领导;只看见地平线上已经出现的大量的普遍的东西,那是平常的事,也不能算领导;只有当者还没有出现大量的明显的东西的时候,当桅杆顶刚刚露出的时候,就能看出这是要发展成为大量的普通的东西,并能掌握住他,这才叫领导”。正是这种智慧,使他成为一个走在时间前面的人,领导中国人民少走了很多弯路,从胜利走向了更大的胜利。
马克思讲,共产党的理论概括为一句话,就是消灭私有制,列宁讲,社会主义就是消灭剥削。毛泽东思想这一理论命题就是马列主义的中国化,成名至今,在这个占人类人口四分之一的国度里,经过了七十多年的实践检验。早年到陕北不久,主席就写出了哲学史上的名篇《矛盾论》、《实践论》,同时把《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等几篇文章以学生礼送阅共产国际,并成为了主席战胜党内对手的有力武器。建国后出版《毛泽东选集》,主席曾让斯大林派党的理论专家来帮助,看可否成集。此人(尤金)回去后对斯大林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中国人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他曾说“《毛选》什么是我的,这是血的著作,是群众教给我们的”。从游击战、持久战到两弹一星、大小三线建设;从田间地头、柴米油盐到鞍钢宪法、哲学理论,不仅内容重要,思想深邃,从文字上说也是上乘之作,很有文学大家的风范与艺术性,既有高屋建瓴,势如破竹的气势,又有行云流水,议论风生的韵味,还有嬉笑怒骂皆文章的幽默、讽刺,刚柔相济,情文并茂。当专业作家的理想没有实现,但却诞生了最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
“天不生仲尼,万古长如夜”。在漫长的封建社会中,孔子的思想统治中国两千多年,主张“三纲五常”,“学而优则仕”,“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於人”,剥削阶级的丑恶嘴脸暴露无遗,吃着农民的,用着工人的,反过来视之为奴才,百般虐待。“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封建社会的历史就是一种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历史,私有制社会的历史就是奴役劳动人民的历史,一版又一版的天下财富到吾家的“蒋宋孔陈”,劳苦大众夫打工,妻打工,子打工,子子孙孙无穷尽焉地打工。主席有一句名言,“马列主义千头万绪,归根到底一句话,造反有理”,可以肯定地说,他毛泽东的历史就是造反的历史,造孔子的反,造剥削阶级的反,造帝官封的反。主张公有制,走社会主义道路;如今,劳动人民要做天下的主人。
也说“人民公社”
农业、农村、农民,贫穷、落后、愚昧,这几个词是常常连在一起的,同是一方天,还是这片地,在毛泽东时代,却是活力四射。人民公社,一个久违了的名词,已渐行渐远,这又成了一个中国农民的梦。然而,他却是毛泽东思想重要的组成部分,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们的方向,应当逐步的,有次序地把工农商学兵组成一个大公社,从而构成我国社会的最基层单位……”,几十年以后,我国的乡村中将是许多共产主义公社,每个公社都有自己的农业、工业,有大学、中学、小学,有医院、科研机关,有商店和服务行业,有交通事业,有托儿所和公共食堂,有俱乐部,也有维持治安的民警。这就是毛泽东对人民公社的构想。其实,早在1919年,青年时代的毛泽东就有类似的设想,社会的发展进入了其预设的轨道。
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是农民世世代代最宝贵的财富,是毛主席使他们第一次实现了“耕者有其田”的梦想。但这远远不够,1943年时其就指出,经过了土地革命,打破了封建剥削关系,这是第一次革命,而从个体劳动转到集体劳动,生产力就可大大提高,进一步推动农村生产关系和生产制度,是第二次革命。
山西是革命的老区,土地改革走在了革命的前列,五一年夏天向中央写了一份报告,“随着互助组的发展,……不是向着我们所要求的现代化和集体化的方向发展,而是向着富农的方向发展”,主张向初级社发展。刘少奇否定了这份报告,认为这是“一种空想的社会主义”,主张采取苏联模式,任其发展,十几年后,城市工业强大了,就发动一个运动,一举走向集体化。而主席肯定了这份报告,认为资本主义也可以发展生产,但那是一条痛苦的路,这不仅是一场社会革命,而且是一场技术革命,“从农民是劳动者这种性质所发展,……可以引向社会主义;是私有者和农产品出卖者这种性质所发展,……趋向是资本主义。我们的政策是在于积极地而有谨慎地经过许多具体的、恰当的、多样的过度形式,把农民个体经济的积极性引到互助合作的积极性轨道上来”。
作为一个农家子弟出身,且长期领导农民革命斗争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毛泽东,他的心、他的感情总是同广大贫困农民息息相通,紧密相连。合作社运动实行统一经营,统一组织劳动,能够合理利用土地,兴修水利,改良土壤,改良品种,采用新技术等许多单干农民难以办到的事情,特别在抵御自然灾害面前,显示出了自己的优越性,为实行机械耕作,机械排灌,科学种田创造了有利条件。在这场深刻的社会改造运动中,没有引起社会动荡,相反,粮食连年增产,农业总产值从49年的326亿元增加到了57年的604亿元,“一五”的增长率是4.5%,看到农村翻天覆地的发展,看到农村的勃勃生机,他的心情可想而知。曾说“很高兴,1949年全国解放都没有这样高兴”,1958年丰收在望,情不自禁的赞叹“人民公社好”。1958年全国粮食大丰收,而1959年,全国的很多地方发生春荒,一个“瞒产私分”使主席发现问题的症结所在,那就是党的许多干部否认了生产队的重要性,否认了按劳分配,否认了等价交换,他不仅没有批评当事的干部与群众,还说道“瞒产私分极其正确”,为此把上述三项作为整顿和建设人民公社的基本政策。春耕在即,他忧心如焚,写下了一封《党内通信》,从省委书记直插到生产小队长,讲生产、讲密植、讲机械化,点睛之笔的是讲真话问题,通俗的语言,特有的风格,就像是和广大干部和农民群众谈心似的,南方正在插秧,北方正在春播,如春风、似春雨,润泽到了祖国的角角落落。
1960年,连续的干旱使新中国进入了最艰苦的时期,面对苏联的逼债,面对各地粮食的吃紧,从10月开始他也不吃肉了,他说:“国家有困难,我也应该以身作则,带头节约,跟老百姓共渡难关,吃素不要紧,省下来换外汇。”身材高大的毛泽东,这时体重下降到了75公斤,一个“信阳事件”,对毛泽东震动极大,一些干部蜕化变质,违法乱纪,摧残人命,这些地方已经不是共产党人的天下了,这个问题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成为他后来发动“四清运动”的重要起因。对暴露出的共产风、浮夸风、命令风、干部特殊风和生产瞎指挥风,进行了坚决的打击。同时发现很多干部不懂得按劳分配,不懂得价值法则与等价交换,一个浙江省只有一个县委书记能说得清楚,为此,他痛心疾首,怒斥那封《党内通信》为放屁,硬性规定“生产队(初级社)为核算基础”“规模以二三十户”“至少三十年不变”的规定。薄一波回忆,“如果不是毛主席从纷繁的事务中,找出人民公社问题的症结所在,我们的事业就可能被共产风所葬送”。中央文献研究室出版的《毛泽东传》记载从能查到的文献看,到这时为止,还没有哪一个中共领导人,包括负责农村工作的人在内,像毛泽东这样重视生产小队的地位和权力,他的目光,他的注意力,总是盯在生产小队这一级,盯在农业生产的最基层。从59年春他就提出的“三级核算,队(高级社)为基础”,直到62年春的硬性规定,整整三年时间,毛主席认识上的变化来源于实践,来源于深入系统地调查研究,他曾有一句令国人难忘的话“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看到大平均主义六年没有解决,现在迎刃而解了,他犹如久病初愈一般,“久卧思起,现在是起床的时候了。”
人民公社的发展阶段可为一波三折。1962年,主持一线工作的领导人,对形势作了错误的估计,大刮“黑暗风”“单干风”,当时,党内首屈一指的经济专家陈云向主席反映意见说:“分田到户,不会产生两级分化,不会影响征购。恢复只需要四年,否则需要八年。”可以包工到组、到户、到人,而分田到户是他老人家最不能容忍的,他讲到:“如果那样讲,就是说我们的政策都不灵,或者说我们的政策要长期才能见效,那就需要另搞一套。”在他看来,两年都不要,一年多以后就会出现两级分化,干部贪污多占,讨小老婆,放高利贷,买地;另一方面,贫苦农民破产,卖地,这是在重走回头路。其时,一主抓农业的副总理劝主席试一试,主席发出了响彻千年的一问:“中国两千年来就是如此,还用再试吗?”实际是仅仅二年,到1964年底,中国的国民经济就全面恢复了,62-66年,粮食每年增产260亿斤,棉花增长600万担。
他老人家的最后十年,早已被说成是“十年浩劫”。让人绝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党却为人民办了两件“改开盛世”也办不到的大好事——医疗卫生与“五小”企业的大发展。建国以后,医疗卫生事业得到了很大的发展,长期危害国人的鼠疫、天花等传染病相继消失,但因为一线领导人的偏差,1964年的统计显示,高级卫生技术人员69%在城市,在为占中国15%的人群服务,用于830万享受公费医疗人员的经费(30%)比五亿农民(27%)还多,为此,主席痛斥卫生部为“老爷卫生部”“城市老爷卫生部”,发出了“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的“六二六”指示,所以才有了农村1965-1979年的卫生医疗事业的飞速发展,合作医疗覆盖率超过90%,到1975年,农村的卫生经费占到65%。有人说主席不懂得经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其实他恨透了剥削劳动人民的资本主义经济,终身为之奋斗的是建设社会主义经济。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经济学原理认为,生产关系包括所有制、人与人生产中的相互关系与分配,生产关系一旦建立起来,蕴藏在人民群众中的劳动热情,生产积极性就会完全解放出来,所以创造了人民公社的体制,创造了“赤脚医生”这样的新生事物,赤脚医生以三土(土医、土药、土药方)、四自(自采、自种、自制、自用)为特点,开辟药园,种植易用常用药物。“荷锄扶犁,耕地种田”,社员称为“养得起,用得动,留得住”被那些金发碧眼的洋人称为奇迹,作为中国模式在发展中国家推广。中央支持强调地方上五小(小矿山、小煤矿、小钢厂、小水泥、小化肥)企业的发展,到1970年,90%的县建立了农机修造厂,小水泥、小化肥的产量占到全国的40%,以小煤窑为主的南方各省煤炭产量增长70%,吸纳了大量的农村富余劳动力,增加了农民的收入,改变了农村的经济结构,为80年代后乡镇企业的崛起打下了一定的基础。
工农商学兵,农林牧富渔。三十年来,建成了八万多座大中小型水库,五千多处万亩以上的灌溉区,面积达七亿亩,比1949年增长两倍,粮食产量51年是2870多亿斤,到1978年已超过6000亿斤,当时,有四十万台大中型拖拉机,并正以年增七万台的速度递增。在这段中国人口增长最多最快的时间内,人均寿命由35岁提高到了65岁,小学、中学免费,大学有工资,没有上不起学,没有看不起病,没有空巢老人,没有留守儿童,没有背井离乡的农民工,没有矿难黑砖窑。安居乐业,从来就是一种神话,一种传说,但是在毛泽东时代成了现实,从山川到平原,从穷乡僻壤到内地心脏,天更蓝,水更绿,莺歌燕舞,生机盎然。
现在的党史宣传是,大寨与红旗渠是那个时代的杰作,其实,不能忽视的还有袁隆平的杂交水稻。陈永贵从老少组、初级社到人民公社,1964年开始宣传;林县的红旗渠从开建到配套网渠建设,历经十年,大力发威的时七十年代;袁隆平培育的杂交水稻品种,1973年秋育成,74年种了20亩,75年发展到5000亩,真正的大推广是七十年代的中后期。八十年代末,有人指责国人“端起饭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国人不是不懂得感恩,而是也知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懂得“桃三杏四梨五年,想吃核桃等九年”,何时挂果,何时盛果,何人栽树,何人刨根。历史发展到2000年,世界卫生报告显示,在全球191个国家中,中国农村的卫生经费下降到了15.9%,公平性为188位,是倒数第四,又是一个15%,一个悬殊不尽然的15%,这是偶然的吗?2011年的一场大旱,电视画面上出现消防车洒水浇地的镜头,当说道还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水利工程在起作用时,那些当年餐风露宿,战天斗地的老社员的心都碎了。
浅议“文化大革命”
有一个并非虚构的场景,而且也不止一次看到。广场上,一位青年拉着他蹒跚走路,呀呀学语的孩子。孩子指着一尊雕像,稚气童声地问:“这是谁?”这位青年蹲下身来,搂着孩子,语气是那样地亲切,“这是毛爷爷。”他已离开我们三十多年了,尽管他的身上背负着很沉很重的、无可奈何的,也只能算是“错误”了,然而,他的人民,对这些好像并不存在,也看不到一点的阴影,随着时间的增长,晚辈人又有了自己的称呼。
(少年时)他挽着双腿,在稻田里插秧;在黄土高坡上,骑着大青马,脸上满是征尘;他站在高高的天安门城楼上,广场上“毛主席万岁”的喊声山呼海啸,喇叭里传出了他的声音“人民万岁!”这是他发自肺腑的心声。他的心,他的感情,他的立场,始终同身上沾满泥浆,手上满是油污的劳动人民在一起。在战斗的间隙里,进行“整风”,进行“三反”“五反”,在和平的环境中,开展社教(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又称四清,城市称五反),推动文化大革命,他的枪口,他的笔锋,始终对着凶恶的敌人,对着剥削阶级。
1965年5月,毛主席来到了井冈山。他已经36年没有回到这个当年艰辛开创革命事业的故地了,沿路所看到的变化和劳动人民的热情,是这位革命导师心潮更加澎湃,写下了两首词,《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与《念奴娇.井冈山》,其实当时主席的心境并不轻松,词中表达若隐若现,他内心正在酝酿着要发动一场“气势磅礴”的“风雷”,已实现“久有”的“凌云”之“志”,期待着能做到“一声鸡唱,万怪烟消云落”。这就是他一生要干的第二件事。
事情的起源来自七千人大会,这次大会是建国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会议,主题意识就是“鼓足干劲,统一思想”。会议的第一项,就是听取主持一线工作的刘少奇的报告,也是会议的主要议程,预备会议上,中央对刘的报告,进行了反复的讨论,可刘在会议上,把国内的经济形势突然说成是“三分天灾,七分人祸”,在紧接下来的“西楼会议”上成了“漆黑一周”。四个月后,对形势的估计更为严峻:“这样下去,无产阶级要垮台,我现在一天也不敢离开北京。”于是,提出了“分田到户”的主张,邓小平拿出了“黄猫、黑猫”的论断(连续几个月的“黑暗风”,使几个中央局负责人也意见纷纷,彭真提出:“讲困难到此为止,转为积极方面”。)
刘对形势的看法,特别是大会后对形势的估计同主席在各地所见到的、听到的是那样的不同。这股闹单干的风越到上层越大,越到北京越厉害。“既然是一片黑暗,就证明社会主义不行”。事隔十年,刘再次提出如此的主张,主席感到非比寻常,在他看来,代表什么阶级,走什么样的道路,这才是问题的根本。联系到大多数干部不懂得按劳分配与等价交换,想到了“信阳事件”,从反修、防修的战略出发,在八届十中全会上重提阶级斗争,决定在全国城乡发动一场普遍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
“社教”运动的初期,主席就有了清晰的思路,用家史、村史、社史、厂史教育青年群众的方法;用各种文艺形式,进行阶级、阶级斗争和社会主义教育;紧紧依靠贫下中农,进行“四清”和干部参加生产劳动的方针。他指出“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是建设社会主义强大国家的三项伟大运动,是使共产党人免除官僚主义,避免修正主义和教条主义,永远立于不败的确实保证”。希望三年后,“使我们的干部既懂政治,又懂业务,又红又专,不是浮在上面,做官当老爷、脱离群众,而是同群众打成一片,受群众拥护的真正好干部”,“出现一种欣欣向荣的气象”。
这场运动最初并没有引起一线领导人的响应,在主席的一再督促下才开展起来,仔细品味这段历史,充满了那么多偶然性,那么多的戏剧性。主席的指导思想是先搞豺狼,后搞狐狸,并引用杜甫的一首诗,“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警觉中央高层和高级干部,刘则眼光向下,认为党内高级干部经过长期革命战争考验,还是可信任可倚重的,对基层干部明显表现出政治上的不信任;江青推出了“样板戏”,王光美试点出了“桃园经验”;主席认为当时的主要矛盾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矛盾,方法上不要大量的把工作队员集中到一个点上,刘则认为当时的主要矛盾是四清与四不清的矛盾,主张搞“大兵团”作战,省工作队员分到地委、地县工作队员集中到地委,一个县一个县地搞,结果如主席批评的“一个新城县,二十八万人口,下去一万五千人,还说人少了。学习文件四十天,不进村,你只依靠工作队员,为什么不依靠那个县的二十几万人?”这是“形左而实右”。
由于主席与刘少奇之间,从运动一开始就有着不同的指导思想,不同的思路,道不同,谋亦不同。问题不仅没有解决,相反愈来愈严重,一部分干部,特别是老干部,党的高级干部严重脱离人民群众,为所欲为,“靠老爷,不靠人民”,“以其昏,使人昭昭”,归根到底不行。
从一些他老人家的谈话中,可以看到他清晰的思路与逻辑。
“我为什么把包产到户看的那么严重?中国是个农业大国,农业所有制的基础一变,工业公有制有天也会变,两极分化快得很。帝国主义从存在的第一天起,就对中国这个大市场弱肉强食,今天他们在各个领域更是有优势,内外一夹攻,到时候我们共产党怎么保护老百姓的利益,保护工人、农民的利益,怎么保护和发展自己民族的工商业,加强国防?中国是个大国,穷国,帝国主义会让中国真正富强吗?那别人靠什么耀武扬威!仰人鼻息,我们这个国家就不安稳了。”
“我多次提出主要问题,他们接受不了,阻力很大。我的话他们可以不听,这不是为我个人,是为将来这个国家,这个党,将来改变不改变颜色,走不走社会主义道路的问题。我很担心,这个班交给谁我能放心。我现在还活着呢,他们就这样!要是按照他们的做法,我以及许多先烈们毕身付出的精力就付诸东流了。”
“我没有私心,我想到中国的老百姓受苦受难,他们是想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所以我依靠群众,不能让他们再走回头路。”
“我们是黄昏的时候了,......趁着还有一口气......,整一整这些资产阶级复辟。”那就是,放手发动群众,公开地、全面地、由下而上地揭露我们的黑暗面,斗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批判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的意识形态,改革教育,改革文艺,改革一切不适应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它不仅能解决中国当前所存在的问题,而且对于中国的发展“意义深远”,“是一次反修、防修的演习”,“七八年后再来一次”。
如果从理论上总结主席一生的两件事,那就是“革命,继续革命”,通俗一些用主席的话就是“过去是军队打江山,现在是工农自己打江山”。学习主席的军事思想,出类拔萃的就是林彪,而政治思想上则非张春桥莫属,毛主席眼中的“思想家”,一些人眼中的“狗头军师”。还有一些人说他“有着鲁迅一样的铮铮铁骨”。从《破除资产阶级的法权思想》到《论对资产阶级的全面专政》、《反对洋奴哲学》等一系列文章的宣传,是那一代人的思想中都融入了他的精神!
“安亭事件”,现在的党史称之为张的一次政治赌博,我们就来认识一下张押的是什么“宝”,又押在了何方?也有助于我们更清楚地认识这场运动,轰轰烈烈的文革开始后,上海的工人阶级闻风而动,成立了“上海工人革命造反总司令部”,1966年11月9日召开成立大会,希望市主要领导出席,市长认为这些人都是“有严重问题的社会渣滓”,拒绝出席。当晚9点,群众举行游行,要求市长接见,仍被拒绝。于是,工人于10月凌晨5时强行登上北去的列车,“非法上访”。8时被拦阻于安亭车站。中午12时,工人卧轨拦车,造成沪宁铁路全线中断。11日晚10时,张乘军用飞机飞抵上海,行前主持中央书记处工作的政治局常委陶铸交待,“把这件事处理好”,“方针是不能妥协”。一下飞机,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安坐官邸,还在等待张与他们见面或通话,张置之不理,径直赶往安亭。张到后发现,那是什么“安亭车站”,工人被阻于距安亭车站几里远的一处运煤岔道上。已有上千名工人加入声援的队伍,初冬的午夜,天下着霏霏细雨,工人淋在雨中。年老体弱者已饥寒交迫,疲惫不堪。看到中央来人,有的人哭了;有的人大骂,甚至指着张的鼻子骂;更多的是控诉上海市委的腐败。经过了十六个小时的艰难对话,张批评了工人的做法,答应工人,“这次来上海,一定要把问题解决”。
回到上海,一方是聚集到文化广场上的上万名工人,一方是要与他统一意见的上海市委,张过去曾长期在上海工作,市长对他以往的“阴阳怪气”就有所警惕,并再次让他接听陶铸的电话。张春桥,这位早年曾大段大段背诵主席语录的人,善于“揣摩”主席思路的人,毅然把“宝”押在了工人一方,主席称之为“先有事实,后有概念”。
从《欢呼北大的一张大字报》,到“全国山河一片红”,已有很多不脱产的工人农民走上了各级领导岗位。“九大”时(中央委员会),八大的老人还不占五分之一,到“十大”时,工人、农民、现役军人及其它劳动人民合起来,比例已占到67%,其中就有王洪文、陈永贵、吴桂贤,倪志福等人。
整个毛泽东时代,劳动光荣,懒惰可耻;推崇自力更生,独立自主,反对洋奴哲学,“借鸡生蛋”,为人民服务成为时尚,成为风气,而追求个人主义、贪图享乐的意识却少有;劳动人民扬眉吐气,资产阶级灰心丧气。有人把那个时代称之为“激情燃烧的岁月”,那是怎样的一个时代啊!“常香玉剧社”义演捐献了一架战斗机;雷锋出差一千里,好事做了一火车;铁人王进喜身跳进了水泥池,用身体加快搅拌,制服井喷;焦裕禄“活着没有把沙丘治好,死了也要看着你们把沙丘治好”;延安农民孙万福深情地拥抱着毛泽东,“没有你,我们这些穷汉趴在地下,一辈子也站不起来啊!”昔阳农民陈永贵,搓搓手上的泥,拍打一下身上的灰土,从虎头山直飞中南海,共商国事。从井冈山、黄土高原到首都北京,五十年长盛不衰,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于今,人类历史上可曾有过第二个这样的时代吗?
用常规俗理看,他是一个好儿子吗?父母晚年,是大弟毛泽民尽了主要责任;是一个好丈夫吗?杨开慧牺牲了,贺子珍病了,江青被判了刑,哪一个是因为嫁了他毛泽东而享福?是一位好父亲吗?毛岸英牺牲了,毛岸青病了,毛岸龙丢了,红色公主与常人一样吃不饱(三年困难时期),一样蹲“牛棚”。他曾经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掌握着全中国最大的财富,然而,他竟没有半点资产,没有一分钱的存款。堂前没有尽孝,那么他的忠又献给了谁,他究竟为了些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所谓的中国特色,是为了少数特权者先富,是让劳动人民的女儿再次沦为白毛女?(摘自李德生前的讲话)
他是一面镜子,一面照妖镜;他是一座碑,一座人格思想天人合一的丰碑;他是一座山,一座使人仰止令走资派逾越不过的一座山。
在他离我们而去的三十多年来,牛鬼蛇神死灰复燃,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私有化浪潮。社会矛盾尖锐,“群体事件”频发。一方春潮熏醉,歌舞升平,一方“开胸验肺”,“连十三跳”,相对应的是一拔又一拔的毛泽东热。
泸定桥上,22名突击队员手攀铁索,冒着枪弹,面对着熊熊的烈火勇往直前,红军总政副主任李富春要蔡畅向后续部队介绍。蔡畅,这位共和国妇女运动开拓者,心情激动地说:“我要为勇士们歌唱。”便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上泸定桥头,面对过桥的队伍,尽情高歌《国际歌》,高唱《马赛曲》。
红歌,代表了工农兵的心声,是信念,是旗帜,是方向,是力量的源泉,她孕育于井冈山,诞生于瑞金,成长天宝塔山,于是从太行山唱到了齐鲁大地,从松花江畔唱到了天涯海角。
当历史的车轮转到了共和国四十周年的时候,四十不惑,久违了的红歌在华夏大地再次唱响!六十华诞跚跚来迟,甲子轮回,“唱红打黑”成为一道最亮丽的风景显现在世界的东方。
那里树有主席像,那里就香烟袅袅,何时红歌唱响,何时的人民就看到了新升的曙光;哪里有真自由,卫国权的人群,毛泽东的旗帜就在高高飘扬!
无可奈何花落去,无可奈何花已开。
参考书目:
中央文献研究室出版的《毛泽东传》
中央党史研究室著《中国共产党历史》(1949-1978)
中共河南省委党史研究室出版的《党史博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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