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新的一学期在春意昂扬的时节拉开了帷幕。
春天属于风华正茂的青年人,依然料峭的寒风挡不住成长道路上一往无前的朝气,喜悦与坎坷孕育着成熟的希望。
青年人的事,或许只有青年人写出的文章才更真实,更有味,更易产生共鸣。
从即日起,我们将选登一些青年大学生的原创文章。希望在“风华正茂”这片小地能为边行、边思、边惑、边悟的青年朋友们搭建一个相互交流的平台,也向关心青年的不同年龄的人们开辟一个了解青年的窗口。
对于大部分同学来说,能找工作什么样的工作,实际工作情况究竟如何,是最为关注的话题。下面这篇文章是中国人民大学一位已经工作的同学根据自己真实经历所写。
80后,你为什么而失业
(文/xihulangzi 中国人民大学)
2007年3月17日23:04,得知初中、也是高中同桌又开始了求职的进程。年前她已经去一家企业实习,实习期三个月,期满可以签合同。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现在依然签不下合同。而我自己也正经历着第二次求职的种种。我不得不反思自己,也想想他们的经历。
我自己,第一份工作,现在看来其实是不错的,虽然年薪最多大约2万,今后几年之内不改变,然而毕竟是正式工,国企。在一次又一次的面试之中,我已经丧失了对自己最基本的肯定,面试官的经典语录有:“说一些话来打动我,你认为这能打动我吗”,“有很多工作你们是完全能够胜任的,但是我无法交给你”,“我们需要有相关工作经验的”。
工作,究竟我们看中的是它的哪个方面?使自己维持基本生活还是生活得更好,是工作地点、环境(人与人之间以及办公环境)、考核压力、收入水平还是各种保障或者实物补贴,或者再高尚一点,体现自身价值发挥自身才干?
第一次求职我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些。因为它的名声,我无理由地服从它的一切安排,没有对等的关系,不知道今后到底会去到哪里工作,不知道休息日的安排不知道薪资水平。因为我是外地人,所以我的工资无法维持基本的生活,在这个城市没有家,物质付出必须自己来承担。但是我想我或许真的是不够坚持,我在冬天即将过去的时刻离开了,我认为我的忍耐到了极限。我会怀念在一个城市的边缘地带工作的这半年。它让我接受了很多我以前没有想象过的东西,经历了我生活和感情的双重严冬。没有休息的那些天,在大厅里搭炉子吃年夜饭的那些天,熟练驾驭脾气很大的老式打印机的那些天,冬天冷得哆嗦空调不起作用的那些天,忙起来又丝毫不觉寒冷的那些天,大家全体生病吃药的那些天,第一次用医保证历本的那天。
我离开,离开的原因很幼稚,很莫名其妙,或许还带有一点意气,一意孤行或者是自以为是的清高?我说不好。我无法接受我毕业证学历证上“人民大学”这几个字,它让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或许,是我自己无法接受自己的工作而把期间种种都推到了这几个字上。我的弱点在于我的性格,在今后的日子里,我要重新学的是——“说话”,并且把人大这几个字撕成两半,一半贴在心里,一半扔在风里。记得新生入学的时候,最先学到的一句话是今天我以人大为荣,明天人大以我为荣。
我目睹的辞职与再次就业还有浙大的学生,一年不到已经换了三个单位。开头提到的,是湖南大学的。由于我们初次的不成熟,很多事情并不了解,等到我们一知半解的时候我们就等不及地绝望,以为事情不再有改观希望不再来。80后的我们,一无所知的我们,脆弱而敏感,正在向着现实而无情的世界迈进,直到有一天不再有反抗完全被体制化。
没有人能逃出而不被体制化。体制化的初期,好比你刚进监狱很不习惯,蠢蠢欲动伺机反抗;体制化的进程,是麻木而安于现状;体制化的结果是——离不开监狱了。
湖大的同学两次中考两次高考,这次为了回杭州也作了不少的努力吧。我想我们都会朝着这个方面变化:不再有奢求,不再记得自己的理想,没有愿望只求平安,不求高薪只求在这个城市里继续生活。
我们没有资本去对抗我们不满的现状,所以我们正在接受和适应各种条件,这其中有些是必须的,有些却是苛刻的,两者是混淆的。失业、跳槽是消极地对一个无奈的状况作出的反应,也就是作为一个所谓的消费者同时也是投资者的我们,收入和付出极大地不成比例的情况下所发生的一种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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