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反对任意扣“折腾”的帽子
——关于《未来中国“不折腾”才能赢》的辩析
郭春孚
首先要说明的是：我对胡锦铸同志讲的“三不主义”是拥护的。之所以写这篇文章，是看了《未来中国“不折腾”才能赢》后，觉得中国半个文人太多，半个文人中跟风的文人太多，而跟风的文人中歪嘴和尚又太多……有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而且担心谬种流传，误国误民。
未来中国“不折腾”就能赢吗？
折腾与不折腾
人们思考问题都是借助概念来完成的，而概念则是人们对某一事物给出的定义。没有定性这个前提是无法进行思考，也是无法进行交流的。一些人打嘴仗打个没完没了，往往是因为对某一个事物的定性不同所致，你说东，他道西，却吵得面红耳赤，唾沫星乱飞。有人批评马克思主义只重视定性分析，不重视定量分析，一是无知者无畏，二是故意歪曲。马克思在构建理论体系时至少是努力做到以定性分析为主、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相结合，并在质量互变规律中全面地、深透地、生动地阐明了事物量与质、量变与质变的关系。
什么是折腾？
“折腾”并不是一个新词，而是一个早已存在的地方性口语词。据我所知，河南、河北、山西、陕西、内蒙古中西部一带广泛使用这个词，而且历史悠久。在通常情况下，地方性口语词通俗、生动，但缺乏清楚、固定的词义，表意比书面语更需借助于说话的语境。在现代公共生活中提倡“不折腾”，必须对“折腾”予以清楚的定义。“折腾”这个口语词涵义十分丰富，定性十分困难。一般是指令人麻烦、苦恼、讨厌、生气、给人带来精神折磨、造成经济损失，简单地说就是让对方难受、给对方造成损失。“折腾”还有胡来、胡闹、胡搞的意思。往往与无知、无聊、无情、无目的、无秩序、无规矩、无责任心、无利可图、无功而返等相联系，是一个含有负面意义的词。例如，一件正常进行的事情，因为某人的参与失败了。同事就会说：“这件事本来挺好的，叫你折腾黄了。”
“折腾”不仅是一个地方性口语词，而且还是一个“承载词”(loaded word)。“折腾”总是受折腾之苦者一方的说法，折腾的一方则有自己的说词。例如，秦始皇修长城折腾的是老百性，可他却说这是“国防建设”；陈胜、吴广起义折腾的是秦二世，陈胜、吴广却说这是“造反有理”。
使用“折腾”一词时还需要明白，折腾者与受折腾者并不是一个人，也不是同一人群。现在人们一提起折腾往往会想到过去几十年中的政治运动、工人下岗、国有企业重组等。在这些重大事件中，人们更愿意成为折腾者，而不是被折腾者，可见折腾有“谁折腾”和“折腾谁”之分。
“折腾”在不同的语境中还会表现为中性词。例如，一个商人原来做的是副食品生意，赚了点钱，想往大发展，就去做家电生意，结果没赚到钱。有人问他：“这几年折腾得怎么样？”他回答：“没折腾好。”在这样的语境中，“折腾”就不是一个含有负面意义的词，而是一个中性词；而且“折腾”的对象不是人，而是生意。
“折腾”有时还会承载正面意义。例如，一个人不安于现状，有地不种，去做生意，结果赔了；他又放弃做生意，开办农牧场，地里种饲草料，养了一群奶牛，结果赚了很多钱，富起来了。人们就会说：“这回可折腾对了，折腾好了。”在这样的语境中，“折腾”承载的就是正面意义。
什么是不折腾？就是对折腾的否定。对“不折腾”，官方至今也没有给出标准答案，因而产生了多种解释。我认为，胡锦涛同志讲的“不折腾”是对承载负面意义的“折腾”的否定，也就是对胡来、胡闹、胡搞的否定。
坚决反对瞎折腾、穷折腾、胡折腾
与折腾经常搭配使用的词有三个：瞎、穷、胡，即瞎折腾、穷折腾、胡折腾。
瞎折腾，大意是指没有目的做事或目的不明确地做一些无用的事，简单地说就是没有计划，盲目地胡来。有的人只考虑自身，不考虑别人和所处环境，事先没有计划和安排，经常做一些不合时宜、令人生厌的事，这就是瞎折腾。例如，一个人深夜不睡觉，在屋里翻找东西，而且动作比较大、持续时间比较长。睡觉的人就会说：“不睡觉，瞎折腾啥？”
穷折腾，大意是指穷人不安心正常做事或在穷困中做一些不靠谱的事，简单地说就是穷急了，不顾后果地胡闹。有的人因为贫穷导致矛盾增加，不断激化，经常吵架打闹，损坏物品，不能正常地生活和生产，这就是穷折腾。例如，一个家庭人口多，收入少，生活很困难，父母亲经常打架，甚至将仅有的一些贵重物品和生产资料损坏或卖掉。邻居就会说：“不好好过日子，穷折腾啥？”
胡折腾，大意是指违反常规做事或做一些有悖情理的事，简单地说就是违反常规，任意地胡搞。有的人胆子很大，不守规矩，经常做一些让人感到意外的事，这就是胡折腾。例如，一个单位本来发展正常，可新来了一个领导，为显示自己比前任能干，就将正常的工作秩序打乱，在条件不具备的情况下，新上一些业务，结果以失败告终。人们就会说：“不正常开展工作，胡折腾啥？”
没事找事，无事生非；朝令夕改，忽左忽右；翻来复去，改来改去；大起大落，过冷过热；人为制造矛盾，无休止地搞运动；开历史倒车，视倒退为发展……这些都属于瞎折腾、穷折腾、胡折腾。
历史上，中国人民可谓饱受折腾之苦。在旧中国，频繁的改朝换代是折腾，血腥的军阀混战是折腾，派系的争权夺势也是折腾。这些“折腾份子”闹得民不聊生，国破家亡。新中国成立后，也有过忽冷忽热、忽左忽右的时期，使经济发展呈现出马鞍型的态势。然而，这种“折腾”主要是由于经验不足造成的，不能与瞎折腾、穷折腾、胡折腾划等号。
我们坚决反对瞎折腾、穷折腾、胡折腾。
坚决反对任意扣“折腾”的帽子
有些人喜欢跟风，只要是领导人讲的话，就会有那么一些人紧跟着跑。跟风跟得对，应该受到肯定；但表面上紧跟，实质上却是歪嘴和尚，这就错了。
“歪嘴和尚”有三类：第一类是自以为是，实则是无知。对领导人的讲话，认真研读的人不多，望文生义的人不少。就拿“不折腾”来说，对其意准确理解的人有多少？我看不多。多数是一些自以为是的无知之徒。第二类是各取所需，为自己服务。对领导人的讲话，按照自己的需要来解释，为表达自己的立场、观点服务。有的人按照自己的立场、观点对“折腾”加以解释，然后表达自己的“不折腾”意愿。第三类是故意歪曲，混淆是非。对领导人的讲话，作出歪曲性的解释，搞乱人们的思想，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打着红旗反红旗”，就是这类人的招数。有的人打着“不折腾”的旗号，乱扣帽子，乱打棍子，其实是要否定过去，打倒一切。
有人说，新中国成立后，不幸经历了“大跃进”的折腾，“文化大革命”的折腾，闹得民生凋敝，经济几乎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历史经验已然反复证明，大折腾大倒退，小折腾小倒退，折腾不停，国无宁日。今天折腾人，造成内耗；明天折腾事，如同自残；后天又折腾“理”，争论“姓社姓资”什么的。这样下去只能是搅得人心涣散，军无斗志，无法聚精会神搞建设，不能全心全意促发展。
这段话表面上看没什么错误，甚至还会让人觉得“很对”，其实是否定一切。且不说给“大跃进”、“文化大革命”扣上“折腾”的帽子，认为国民经济“几乎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对不对，单就折腾人、折腾事、折腾“理”来说，就大错特错了。照他的说法，人、事、“理”都不能动，一动就是“折腾”，而且“大折腾大倒退，小折腾小倒退，折腾不停，国无宁日”，那么人们只能坐着了，什么也不能干了。真理越辩越明，辩即争论，连“姓社姓资”都不让争论，只要争论就是“折腾”，这是谁的理？分明是蛮不讲理嘛！如果对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不给出准确的定性分析，混淆二者的区别，我们如何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按照他的观点，真理标准大讨论也搞错了，也是“折腾”。这种歪嘴和尚念的“经”，谁听了谁倒霉。
现在，实用主义、机会主义、修正主义大行其道，混淆是非，颠倒黑白，良莠不分，指鹿为马，强词夺理，把人们的思想搞乱了。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讨论问题、表达思想、构建理论，更需要强化定性分析。
我们坚决反对任意扣“折腾”的帽子。
要建立“不折腾”的制度体系
从全局上来说，不折腾是对的。如何才能保证不折腾呢？
一，要在思想、理论上分清什么是折腾与不折腾。
没有理论或理论模糊，必然会造成人们的思想糊涂和思想混乱，也会导致人们的行为发生偏差。而理论观点混乱，只能导致行动混乱。
“折腾”曾经给无数被折腾者造成了不幸，所以被折腾者反对折腾，甚至折腾过别人的人也同意不要再折腾。但是，人们很可能虽然饱受折腾之苦，却对折腾的性质和造成折腾的原因仍然不甚清楚。例如，农村土改后实行的是单干政策，经过几年实践，一些人认识到家庭的力量有限，无法抵御较大的自然灾害，也无法开展农田水利基本建设，特别是不利于机械化作业，于是就建立互助组、合作社，可是搞了一段时间，觉得有人出力少，有人贡献大，前者占了便宜，后者吃了亏，于是又分田单干。面对这样的局面，持反对意见的人束手无策。这是为什么呢？从主观上来看，是因为大多数人对“折腾”与“不折腾”的性质分不清，对造成“折腾”的原因更没弄清楚。
所以对“折腾”与“不折腾”进行定性分析是非常重要的，特别是当地方口语词上升到政治概念时，更要做出明确的定性，既要让人民弄清楚这些政治概念的含义，又要防止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混淆是非。
折腾可以划分为政治折腾、经济折腾和生活折腾等。政治折腾一般是指政治路线失误引发的非良性的重大政治事件，经济折腾一般是指经济政策失误导致的经济损失严重的经济活动，生活折腾一般是指公民个体行为失误对生活造成不良后果的活动。
如果不对这些概念加以定性分析，不对重大折腾事件进行深刻的、持久的、全面的反思，特别是不弄清楚政治折腾的形成原因和危害，就很难避免类似事件再次发生。有的人因为怕折腾，甚至会把反思折腾也看成是一种折腾。在这样的政治语境中说“不折腾”，就有可能为今后不断发生类似的可怕的折腾事件种下祸根。
对政治范畴的“折腾”与“不折腾”进行理论说明是非常重要的，也是很必要的。只有划分清楚了理论界线，才能在思想上划清界线。
二，要建立防止折腾和保障不折腾的制度体系。
思想理论的作用是巨大的，但不是无限的，更不是万能的。思想理论来自于实践，但由于是从人的头脑中产生出来的，因而打上了明显的主观色彩，它的作用是有限的，不具有客观约束力。
要做到不折腾，不光是讨厌折腾就能办到的，在思想上树立起对折腾的讨厌感只是第一步，更需要建立预防折腾发生的制度和保障不折腾的制度。这就是说，要做到不折腾，就必须建立科学的预防制度和保障制度。
建立折腾预防制度，比建立惩治制度更重要。要预防折腾的发生，就要限制权力，避免权力滥用。给社会造成巨大伤害的折腾，无一不是由于有权者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导致的。一个无权者所能折腾的，一般是他的家人、亲戚、朋友等，或者就是折腾他本人。而掌握大权者一旦折腾起来，受苦受害的就是广大人群甚至整个社会。因此，政治制度、经济制度和社会制度应当制约的首先是那些握有大权者。政治折腾的背后总是有权力支撑的，自上而下发生的折腾尤其如此。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就要从这样一个共识出发来要求“不折腾”，那就是有权的不要折腾无权的。要想让官员不折腾老百姓、让大官不折腾小官，那就要明确规定官职的权限，还要对行使权力的过程加以有效的监督。在决策和执行过程中，民主集中制、集体领导，被实践证明是行之有效的制度。还必须建立和完善民主监督制度。
建立保障不折腾的制度，给予折腾者相应的惩处是必要的。惩治制度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纪律处分，二是经济处罚，三是法律惩办。要根据折腾者造成危害的轻重，分别给予纪律处分、经济处罚、法律惩办。但更重要的是将权力交给人民，让人民真正行使当家作主的权力，自己管理自己，自己服务自己。这就是保障民权。
人民的基本权力包括生存权、发展权、话语权、监督权、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等。这些权力是写进宪法中的，但真正落实起来不容易。一方面要进一步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和政治协商制度，还要制定大众政治制度。大众政治制度的核心是人民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而官员必须按制度办事，以法治国。相对于官员来说，人民享有最广泛的民主权力，而官员的权力则是受限制的。例如，对于美国，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想说什么都可以，外交官则不能满嘴跑马。对某一个官员，老百姓可以随意发表反对意见，而官员不得随意制裁老百姓。对人民起约束作用的就是国家的法律法规和伦理道德。
只有让大大小小的权力时刻处在人民的监督之下，才能做到不折腾。当然，这不等于说将官员的手脚捆住，不让官员发挥主观能动性，官员可以不做事，也不再能够做事。而是说官员要慎用手中的权力，十分慎重地发挥自己的作用。如果官权不是拿来谋私利，那就应该用来为老百姓办事。一个官员办事当然不可能让所有的人都满意，他办的事再好还是会有不满意的人，说他是瞎折腾。但这不要紧。在民主评议制度健全的情况下，人民可以随时用任何一种公开的方式对官员的行为发表看法，还可以定期用投票的方式对官员政绩的好坏作出表决。在一般情况下，如果大多数人赞成他、拥护他，那就表示他办的是好事，不是瞎折腾；否则，即使他不承认，群众也可以将他罢免，不再给他继续折腾的机会。从上到下都应该如此。
党员违纪，可用党纪处罚；公民违法，可用法律处罚。在党纪国法面前一律平等，做到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但有一个前提不能忽略：党纪体现的必须是绝大多数党员的意志，法律体现的必须是绝大多数公民的意志。党纪是良纪，法律是良法。
有时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这该怎么办呢？少数人为了坚持真理，必须做出牺牲。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违反。
“不折腾”才能赢是一个伪命题
任何事物都是相对的，绝对的事物是没有的。真理和谬论只差一步，当一种观念被绝对化后，这个观念就成了谬论。不折腾在正常情况下是正确的，而在非常时期则可能转化为错误。
“折腾”是一个主观的否定判断词。任何变化都可能被不乐意见到这种变化的人说成是折腾。例如，政治制度民主化改革虽然可以帮助约束因权力过分集中而造成的折腾，但在因权力高度集中而受惠的人眼里，这种改革反倒会被看成是一种折腾。折腾还常常是一个带有功利性质的否定判断词，任何没有达到预期效果的变化也都可能被看成是折腾。对同一件事，不同的人会作出截然相反的判断。争权的目的是为了夺利。在企业改制中，一些人首先是夺取了国有企业的领导权，然后将一大批国有企业故意用做假账的方式搞成亏损，最后宣布破产，化公为私，造成国有资产大量流失。有人标榜这是“改革”，民众则认为这是胡折腾，是将人民巨额的血汗积累折腾进了个人的腰包。
有人说，未来中国“不折腾”，是件天大的好事，利国利民，可确保长治久安，使中华民族全面振兴的大业得以实现。还说什么“不折腾”才能赢。我看不见得。
在好的制度下折腾是错误的，甚至是有罪的，在坏的制度下不折腾同样是错误的，甚至是有罪的。现在，贪腐已经达到令人不可思议的程度。虽然与官员的素质太差有关，但制度问题至关重要。如果对这种制度不改革，那么官员就会继续折腾老百姓，更为可怕的是那些不择手段暴富的人早已经将财产转移到国外，开始卖国，甚至企图分裂国家，以确保他们的肮脏财富合法化。而要对这种贪腐制度进行改革，有人就会站出来说“别折腾了”，甚至会拿起无产阶级专政的武器进行镇压。我的看法是，要么官员折腾人民，要么人民折腾官员。如果人民都做顺民，不折腾，这种贪腐制度就会一直烂下去，直到亡党亡国。
两极分化、贫富悬殊已经达到了非常严重的程度，远远超过了人民的可承受度。这个格局肯定是由不合理的制度造成的。如果不改革这种不公平的制度，任其发展下去，极少人就会成为广大人民群众的剥削者、压迫者，甚至蜕变为人民的吸血鬼。在天津市津南区一些私营企业打工的大学生，月工资只有800多元，而一天至少要工作12个小时，有时长达14个小时。他们还被企业主押着一个月工资，想离开工厂必须提前一个月告知企业主。难道这种残酷的剥削也是有理的？！
为什么支持改革的力量明显减少？就是因为越来越多的人享受不到改革的成果，却正在为改革的不良后果埋单。大学生一毕业就失业，只好去卖猪肉、擦皮鞋、卖淫，即使就业也有好大一部分是临时性的。让大学生支持改革，让花了一家多少年的积蓄甚至借债才培养了一个大学生的家长拥护改革，这可能吗？
未来中国“不折腾”才能赢，是一个伪命题。中国半个文人太多，半个文人中跟风的文人太多，而跟风的文人中歪嘴和尚又太多……撇开政治、经济、社会问题不谈，即使从身边的人和事来考察，喜欢折腾的人并不全是胡作非为的人，更不全是失败者。即使失败也是暂时的。他们往往是一些不满足于现状，敢想敢做、敢闯敢试、敢为天下先的人。例如，一些得不到重用的公务员辞职下海，有人就说他们是“瞎折腾”，可是他们中的一些人却在商海中取得了骄人的业绩。
改革是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和发展。如果把改革与发展等同起来，说成改革就是发展，只要改革就是正确的，谁反对改革就是错误的，“允许改革失败，不允许不改革”，甚至用法律手段保护改革犯错误，叫嚷着要“杀出一条血路”搞改革，这是愚弄老百姓，是吓唬老百姓，显然是歪理邪说。改革是手段，不是目的，不能为了改革而改革，就像不能为了热闹而折腾一样。
现在的问题不是要不要折腾，而是要如何折腾。贪官打着改革的旗号折腾，喊着继续解放思想的口号折腾，是要用和平的手段将社会主义制度摧毁，完全复辟资本主义制度。人民已经发现了这种危险性，所以起来斗争，要阻止这种坏的趋势变成现实。例如，苏南地区的深化改革就是要把已经面目全非的乡镇企业私有化。富人支持贪官改革，是因为权钱交易的额度超过了他们的预期，富人从权钱交易中获取了自己做梦都不敢想的利益，从而自觉、自愿、自主地与贪官结成了利益共同体，这就是在改革中形成并在继续壮大的特殊利益集团。他们反对人民折腾的目的就是要保障自己的既得利益，让他们的财富惠及自己的子孙后代。
人民与特殊利益集团的较量早已开始，可以说在中央提出“建设和谐社会”的口号之前就早已开始了。现在，那块温情脉脉的面纱早已被撕去，正在不断激化。这个过程可能还将持续10年左右的时间。30年河东，40年河西。也有30年河东，30年河西的说法，但这是指正常情况下的历史演进，这次较量不同寻常，不会这么块就见分晓。主要是人民爱党、爱国、爱社会主义，不想让这种较量演变成胡折腾。因为人民已经懂得，任何一次非正常变革，最终受害的还是自己。我们只是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我们已经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按照历史发展的逻辑来判断，最终的胜利一定属于人民，但过程中的反复在所难免，流血牺牲不会是个别现象。好在越来越多的人已经觉醒，无数革命先驱者的后代也加入到了捍卫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行列中来。人民要走社会主义道路，这是谁都无法阻挡的历史潮流。
我们党又一次站在了历史的拐点上。考验党的智慧的时刻到了！
2009年1月13日—16日于北京安贞里——明春苑
电话：010—83701573
手机短信：13522382072
【附】
未来中国“不折腾”才能赢
何 申
“不折腾”的反面是折腾。折，折跟头。再加个腾（空），就是不仅折跟头，还要往高里折。这能耐若使在体操啊跳水啊等项目里，还行，但比赛时也有规则限制，不能想怎么折就怎么折。折出界折得大头着地后背入水都扣分，弄不好还把自己伤着。要是一跟斗折到观众席上把观众砸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在社会生活中，一个国家一个地方，甭说大折腾，就是简单随意小折腾一下，后果都不得了。这其中的关键是折腾到最后折腾的不是别的，是人，折腾得人不能安稳过日子。当年运动不断小折腾不解气，干脆大折腾一回，完了还不过瘾，要过几年再来一次。我有个同学他爸是教授，一听这话就搞了个人临终七至八年规划，他说这次侥幸熬过来，再来一次肯定是闯不过去，有什么事都抓紧在这几年办了吧。现在回想起来有点可笑，放在折腾年月里，缺少人身安全感，这么做一点都不奇怪。1964年万人“工作团”进驻某地某县，消息传出，当天全县就吓死（自杀）了好几十人。每次填个人履历，一填到家庭出身这一格，不少人就得去趟厕所，实在是受刺激做下毛病了……
说来在人民没有当家做主的旧社会，我们是应该“折腾”的，目的是把那个腐败的政权折腾垮，打造出一个为老百姓喜爱的新天地。而一旦建立了新中国，人民成了国家的主人，那么再“折腾”，从道理上讲，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自己折腾自己。这个事说着简单，可实践起来很不容易，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人民虽然是国家的主人，但管理国家是通过政权机构去实现的，而政权机构又是由一部分掌权者也称“公仆”的人来具体运作。于是，在一定时间内，由于多种因素，就会出现不正常的现象，“公仆”违背“主人”的想法凭自己的意志去行事，去折腾。由于“公仆”官职有大有小，折腾也有大小之别。一个乡长，为了出政绩，可以把十几二十几个村的人折腾得五迷三道，用绿油漆刷山上的石头。一个县长，也可以把多少个乡的人折腾得可地里建水池，再弄个没水的假管子硬充水利工程……
未来中国“不折腾”，是件天大的好事，利国利民，可确保长治久安，使中华民族全面振兴的大业得以实现。“不折腾”，从政治上讲就是要讲法治，讲规矩，按章法办事。党内的事，按党章办。国家的事，按宪法办。具体的事，按不同的法律规章制度或由上级下令由部门去办。以往的教训乃至现在还有的现象，一是办事着急，而且每个事出来都压倒前一个事，弄得下面先是发蒙，不知道该落实哪一个，后来弄明白了，哪个咱也别太着急，今天这个重要，过两天那个更重要，你个个都落到实处也做不到。二是一着急就搞大呼隆，甩开主管部门统起来一块干。一块干，有主要领导抓，效果肯定明显，但时间长了，就把“各司其职”这个法则破坏了。事情来了，领导忙得够呛，职能部门反倒没有压力，闲得聚一起打扑克，受累的是各种各样的“指挥部”、“办公室”。长此以往，工作就没了章法，事情就乱了头绪。
“不折腾”才能赢。像我这个年龄的人听到未来中国“不折腾”，都深明其中的重要含义，大家非常高兴地奔走相告。“不折腾”，让人们坚定了坚持改革开放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决心。这句话可不是虚的，当多种经济发展起来，人们开始富了，偶尔就有谁看似漫不经心地说一句：美吧，说不定哪天……我的天呀！那就是告诉你再折腾起来，你这一切说没就没了，谁听了不怕呀？由此可见，中国坚决不能再折腾。只有坚定信心“不折腾”，一心一意搞发展，中国才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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