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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明:方舟子抄袭《时代》、《自然》、维基百科

亦明 · 2010-11-25 ·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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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亦明 于 2010-11-16 21:43:39

方舟子九年前曾抄袭《时代》杂志

方舟子从2001年8月30日开始在《南方周末》发表科唬文章,到12月6日,发表了第四篇,《储存脐带血的是是非非》。我们已经知道,方舟子的前三篇文章分别抄自《纽约时报》、《自然》杂志、《科学》杂志,因此,对于这篇“脐带血”,我们可以省去一个逻辑链条,不去问“这篇是不是抄袭的?”这个问题,而直接问“这又是抄袭谁的?”在直截了当地给出答案之前,让亦明兄把破案的技术路线先透露一下,以便有志于方学的网友能够效法,人人都来打方骗子的假。如果那样的话,用不了一年,我们就可以出一套《中国科学的良心科学界鲁迅打假斗士一等一全才网络奇才生物化学家生物信息学家分子生物学家分子遗传学家生物医学出身方舟子博士抄袭剽窃大全》。那该是多么爽的一件事情!

原来,在《储存脐带血的是是非非》一文中,方舟子先是讲了一大套脐带血的好处,然后话锋一转,说道:

“脐带血移植既然有这些好处,是否在分娩后要保存起来,“为孩子投一份生命保险”呢?并不需要。一个孩子需要进行脐带血移植的概率极低,只有十万分之一,低于被雷电打死的概率(三万分之一)。为这么低的概率花那么高的储存费用,是不值得的。而且,万一需要脐带血移植,一般也不能用自己的脐带血,因为如果所要治疗的疾病是遗传导致的话,脐带血同样携带着突变的基因,移植自己的血液是无济于事的。”(方舟子:《储存脐带血的是是非非》,2001年12月6日《南方周末》,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science/qixue.txt)。

在《关于方学研究的几点个人看法》一文中,我曾说过这样的话:

“方舟子所撰写的文章,尤其是那些语出惊人、偏离常识、论题超出他所学范围的文章,都有抄袭的嫌疑。”(见:http://www.rainbowplan.org/bbs/topic.php?topic=127278&select=&forum=1)。

而上面这段话,就充满了“语出惊人、偏离常识”的言论。首先,假如方舟子所说的“被雷电打死的概率(三万分之一)”是真的,那么,一个三十万人的中等城市,每年会有十人“被雷电打死”。而像北京、上海、纽约这样的巨大都市,“被雷电打死”之人则会成百上千。可是,“被雷电打死”一般会是媒体社会版的“奇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新语丝上的Hunhunsheng也对方舟子所说的“一个孩子需要进行脐带血移植的概率极低,只有十万分之一”这个说法产生了怀疑,从2007年3月起,到2008年11月,连续追问方舟子大约十次,这个数据是怎么来的?(例见:http://www.xys.org/forum/db/1/252/141.html、http://www.xys.org/forum/db/2/32/232.html、http://www.xys.org/forum/db/3/143/100.html、 http://www.xys.org/forum/db/4/45/28.html)。而方舟子呢?他就像是刻意隐藏他的那个“美国生物信息公司”的ID一样,对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拒不回答。更让人不解的是,Hunhunsheng还以方舟子不懂数学、不懂概率论来激方舟子,可是,这位总是要摆出一副全知全能面孔的方全才,仍旧拒不中计。

最好笑的是,在2008年5月的一次关于脐带血的讨论中,狗腿子Yush竟然出面,为主子的“被雷电打死的概率(三万分之一)”找出了概率计算根据:

“版主说‘一个孩子需要进行脐带血移植的概率极低,只有十万分之一’,很明显指是的是一个孩子一生中,而不是一年内。而你说的是一年内雷电致死率。

“如果按中国2006雷电致死717人作为年均死亡人数,中国人口14亿,人均寿命72岁计算,人一生中雷电致死的概率是717*72/1400000000 = 3.7万分之一。”(见:http://www.xys.org/forum/db/3/143/142.html)。


假如狗腿子Yush是正确的,我们就会遇到这样两个逻辑难题:第一,既然概率是“3.7万分之一”,方全才当年为什么不四舍五入,说“四万分之一”呢?第二,按照狗腿子的计算方法,是不是72岁的老人被雷击的概率是一岁幼儿的72倍啊?或者,按照新语丝网友波一波的说法:

“我还以为你是小学算术专家呢。你这是不懂概率的经典例子[。]遭雷劈是独立概率事件。一个人今年被雷劈,不意味着他今后再遭雷劈的概率会增大或减小。你如果按人均寿命72岁算,总人口基数就不是14亿,而是14亿乘72。”(见:http://www.xys.org/forum/db/3/143/147.html)。

“一个中国人在一年内雷电致死的概率是二百万分之一。如果没被劈死,在下一年遭雷劈死的概率仍然是二百万分之一,这是极小概率独立事件,不能累积。难道一个70岁的老头没被劈死,他71岁那年被劈死的可能性就增加了70倍?这不扯淡么。”(见:http://www.xys.org/forum/db/3/143/167.html)。

那么,方全才的这两个数据,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亦明兄好奇大炽,于是就用这两个数据google互联网,Bingo!一找就到。原来,1998年12月21日出版的美国《时代》杂志有一篇署名Christine Gorman的文章,题目是“Miracle Blood”。这篇文章讲的就是脐带血。与方全才一样,在介绍了脐带血的好处之后,这位写道:

“So, in light of all this, do you need to bank your newborn's cord blood? Again, probably not. The odds that you would use it are on the order of 1 in 100,000--compared to a 1-in-30,000 lifetime risk of being killed by lightning. In addition, you can't use a child's own cord blood to cure him. If he had a genetic condition, you'd be giving him back his old disorder. If he had cancer, you'd be giving him the same immune system that failed to defeat the cancer in the first place. ”(见:http://www.time.com/time/magazine/article/0,9171,989887,00.html)。

应该承认,在网上确实能够找到“被雷电打死的概率(三万分之一)”这样的说法。但是,把这个数据与“一个孩子需要进行脐带血移植的概率极低,只有十万分之一”混到一起来比较的文章,却只此一家。实际上,根据美国National Lightning Safety Institute的数字,一个人被雷击的几率为1:280,000 (见:http://www.lightningsafety.com/nlsi_pls/probability.html),显然,“被雷电打死的概率”应该更低。所以,方全才的这段抄袭,相当于把人家的错误也抄了过去。而按照方打假专家,这又是抄袭的“铁证”。(见:http://web.archive.org/web/www.xys.org/forum/messages/48551.html)。

中国科学的良心方舟子在看到了美国的资料之后,当然不会只抄这么“一小段”。看看下面这段话:

方舟子:“如果你生过患白血病或其他遗传性免疫疾病的儿子,或有这类遗传病的家族史,储存脐带血才有意义。在这种情况下,你的亲属用到脐带血的可能性大大增加,手术也更可能成功。”

《时代》:“The only cases in which it clearly makes sense for you to bank cord blood are if you already have a child with leukemia or lymphoma or there's a family history of a genetic condition like severe combined immunodeficiency (the Bubble Boy disease). Here the chance that you will use the cord blood is much greater, and it's more likely to be used successfully.”

实际上,在这篇“科普”文章中,方博士不仅会抄人家的错误,他还大量制造“方氏”品牌的错误。看看这句话:

“人体共有6对主要HLA基因,每对基因由两个等位基因组成,HLA的等位基因多达30几种。”

既然“每对基因由两个等位基因组成”,那么“6对主要HLA基因”岂不应该是12个吗?怎么会“多达30几种”呢?原来,所谓的“等位基因”概念,比较含糊。根据维基百科,“在一個個體裡,某個基因的基因型是由該基因所擁有的一組等位基因所決定。例如,二倍體生物,也就是每條染色體都有兩套的生物,兩個等位基因決定了該基因的基因型。”(见:http://zh.wikipedia.org/zh/%E7%AD%89%E4%BD%8D%E5%9F%BA%E5%9B%A0)。应该说,这个说法并没有错:就人类来讲,所谓等位基因就是指来自父母个一方的同种基因,也就是方生物医学出身所说的“每对基因由两个等位基因组成”。但是,等位基因的另一个含义就是,相同基因的不同变异类型,比如A基因可以有A1到An不同种变异体。也就是因为对等位基因的含义稀里糊涂,所以方生物医学出身才写出了上面那些稀里糊涂的“科唬”文字。

方生物医学出身对遗传学的不懂装懂,还可以从下面这段话中看出来:

“HLA基因位于第6染色体上,两位兄弟姐妹各从父母双方得到同一条第6染色体,因而有相同的HLA基因的概率只有25%。两个人如果没有亲缘关系的话,他们的组织配型可以很好地配对(12个等位基因中有6个相同)的概率则只有400分之一。”

事实是,目前用于组织型鉴定的“主要HLA基因”只有三对,而不是方舟子所说的“六对”。这三对基因是:HLA-A、HLA-B、HLA-DR。(见:http://www.ucdmc.ucdavis.edu/transplant/learnabout/learn_hla_type_match.html)。由于每个基因有两个等位基因,所以,一个人的细胞中,含有“六个”“主要HLA基因”。(HLA基因的总数超过200个,见:http://ghr.nlm.nih.gov/geneFamily/hla)。而要“他们的组织配型可以很好地配对”,必须是“6个等位基因中有6个相同”,而不是“12个等位基因中有6个相同”。只有一半相同,怎么能够算是“很好地配对”呢?

那么,方生物医学出身所说的“400分之一”概率是怎么来的呢?当然是抄来的。只不过他不懂装懂,抄错了。原来,网上有一个传说是,人的一生中大约有四百分之一的可能会经历干细胞移植手术,而使用自己的干细胞来做移植的可能性是1/435;使用其他人的干细胞的可能性是1/400。这个说法到底来自何处,连维基百科都语焉不详(见:http://en.wikipedia.org/wiki/Cord_blood),但却被方生物医学出身理解成了“两个人如果没有亲缘关系的话,他们的组织配型可以很好地配对的概率则只有400分之一。”一个人得需要多么的无知和无耻才能够做出这样的“移植”啊!

另外,根据孟德尔的遗传学定律,在人后代中,其第六染色体可以有四种不同的组合(来自父亲的A1和A2与来自母亲的B1和B2可以“自由组合”成A1B1、A1B2、A2B1、A2B2四种),因此兄弟姐妹之间具有完全相同的HLA的几率只有25%。这样的计算,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两位兄弟姐妹”这样的莫名其妙的先决条件。而方舟子之所以要这么说,乃是因为网上还有这样的说法:

“If you have brothers or sisters, there is a 25% chance that you will have inherited the same six antigens as one of them, a 50% chance of having three of the same antigens and a 25% chance of having none of the same antigens.”(见: http://www.ucdmc.ucdavis.edu/transplant/learnabout/learn_hla_type_match.html。注:这个网页最后更新是2010年,因此它不会是方舟子“参考”的原始网页。但类似的说法在2001年就已经存在。)

在方生物医学出身看来,既然是四分之一的概率,就必须至少有四个人。因此,他就自作聪明地把“brothers or sisters”改成了“两位兄弟姐妹”。

总之,如果方生物医学出身真的挂牌行医的话,他的问题绝不会仅仅是神源医院那样的“无效”或者“致残”,而是“庸医杀人”。显然,方博士靠偷洋人的东西来搞沽名敛财的科唬,比他身披白大褂行凶杀人,对中国老百姓的危害要小得多。所以说,还是让这个对别人“骗子”不绝于口的真骗子继续行骗吧。 (截止到2010年11月15日,在新语丝读书论坛,方舟子发的300个帖子中含有“骗子”这两个字。在新语丝新到资料,方舟子发的181篇文章含有“骗子”这两个字。显然,方舟子对骗子的痛恨,是出于“同行是冤家”的心理。)

《时代》文章

http://www.time.com/time/magazine/article/0,9171,989887,00.html

送交者: 亦明 于 2010-11-15 23:36:57

方舟子九年前曾抄袭《自然》杂志

亦明

从2001年8月底起,方舟子似乎成了《南方周末》的专栏作家,每周发表一篇科普文章。笔者已经证明,他在那年8月30日发表的《布什失策干细胞?》,有大约五分之一是抄袭自《纽约时报》半个月前发表的一篇文章,而其余部分,则是根据《纽约时报》的一组专题文章“编译”而成。三周后,方舟子在《南方周末》发表《科学地解决道德难题?》一文。现已证明,那篇文章主要抄袭美国《科学》杂志。(详见亦明:《方舟子抄袭剽窃他人20例》,http://www.rainbowplan.org/bbs/topic.php?topic=129318&select=&forum=1)。

方舟子的抄袭历史,可以上溯到他在中国科技大学读书时代。而方舟子自己曾说:

“一般来说,如果有抄袭的恶习而又能得逞,就不会偶尔为之尝到点甜头就洗手不干,……。”(方舟子:《郭沫若抄袭钱穆了吗?》)。

这相当于夫子自道。这样一来,我们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这样一个问题:既然方舟子发表在《南方周末》的第一、第三篇文章都是来自抄袭,那么,他的第二篇文章,是不是也是抄袭而来?如果是,他抄袭了谁?

方舟子在《南方周末》发表的第二篇文章是《在基因组上安置中国邮差》,发表于2001年9月6日。该文两天后在新语丝上发表,尾注作于2001年8月16日。其实,仅看题目,明眼人就知道方舟子对这个问题根本不懂。原来,方舟子所要“科普”的问题,是基因组学中的最基本问题,也就是如何将基因组序列碎片还原成完整的基因组,而使差错最小。因此,标题应该是“让中国邮差帮助基因组计划”之类,而不是把中国邮差“安置”在“基因组上”。(“中国邮差”Chinese Postman Problem是一个数学问题)。显然,一个连标题都写不明白的人,是绝对不可能独自撰写一篇一千七百余字的科普文章的。那么,方舟子到底又偷了谁的文字?

2001年8月14日,英国《自然》杂志的网站发表了一篇文章,题目是New path lays DNA puzzles bare (见:http://www.nature.com/news/2001/010814/full/news010816-9.html)。不用说,方舟子的文章就是抄自这篇文章。请看下面的比较:

方舟子1:“为什么在组装时会发生错误?我们需要了解一点序列组装的原理。……道理虽然简单,实际应用时却非常复杂,因为人类基因组很大的一部分属于高度重复的序列,在组装时难以确定究竟是重叠区还是原有的重复序列。而且,由于测序错误的存在,对同一段序列可能会有不同的测序结果——换言之,略有差异的测序结果可能不是属于重复序列而是同一序列,这就使得问题变得更加复杂。”

《自然》1:“All sequencing projects involve breaking up a genome and putting it back together again. ……Although the public Human Genome Project took a more structured approach, both groups faced similar problems when re-assembling their sequences.”“Chief among these is that large genomes such as ours are very repetitive, like a jigsaw with many identically shaped pieces. Sequencing errors compound the problem - you don't know whether you're looking at different stretches of DNA or not.”

方舟子2:“已有许多计算机程序能自动对小片段序列进行组装。它们采取的计算方式,类似于解决一个经典的数学问题——推销员问题(正式的名称叫哈密尔顿途径):如果一个推销员要在许多个城市推销,每个城市必须而且只能经过一次,如何找到最短的路程?并没有特定的公式可以对此进行计算,唯一的解决办法是找到所有可能的路程加以比较,选出最短的一种。”

《自然》2:“Sequence assembly is analogous to finding the shortest route through many cities that passes through each only once. Often called the travelling salesman problem, this puzzle is officially known as a hamiltonian path.”“Mathematicians call problems like this NP-complete: the only way to solve them is to try every possible route.”

方舟子3:“最近,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的佩夫兹那(Pavel Pevzner)实验室在《美国科学院院刊》宣布找到了一种进行序列组装的新办法。他们把已有的基因组片段再进行一次切割,切割成大小一样的更小的片段。这样,他们就把基因组序列的‘哈密尔顿途径’变成了‘欧拉途径’:在此一途径中,每个城市不限定只能访问一次,想去多少次都可以,但是每一条路只能走一次。从这个网络中找出最短的路程的问题,被称为中国邮差问题。在数学上,要追踪中国邮差比追踪推销员容易得多。”

《自然》3:“By breaking the chunks of DNA into smaller fragments of equal size, Pavel Pevzner, of 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San Diego, and his colleagues have transformed the hamiltonian path of genome sequencing into a 'eulerian path'. ”“In a eulerian path, instead of visiting every city once only, you must travel down every road once only - passing through each junction as often as you like. Finding the shortest route through this network is called the Chinese postman problem.”“Chinese postmen are much more mathematically tractable than travelling salesmen.”

方舟子4:“佩夫兹那实验室用这个方法写出了一个新的序列组装程序——‘欧拉’,并对脑膜炎奈瑟氏球菌的基因组片段进行了组装,结果没有任何错误,而其他的组装程序都 出现了错误。但是,细菌的基因组所含的重复序列,要比高等生物的基因组少得多。‘欧拉’在组装高度生物,特别是人类的基因组片段时,是否比其他组装程序更有优势,还有待检验。剑桥大学分子生物学实验室正在试验用这个程序组装高度生物的基因组片段,初步的结果看起来很有成效。”

《自然》4:“In a play-off against other genome assemblers including PHRAP, used by the Human Genome Project, Pevzner's program, christened EULER, was the only one to make no errors piecing together fragments of the Neisseria meningitidis genome, the bacterium that causes meningitis. ”“Bacterial genomes are relatively unrepetitive, so the researchers - and sequencing labs such as the UK's Sanger Centre - are in the process of giving EULER stiffer challenges using data from higher organisms.”

大致说来,方舟子的文章,有一半抄自《自然》的文章。可笑的是,这位“有口皆碑”的“生物信息学家”,在抄人家的科普文章时,都会抄错。比如,在上面引用的第一段文字中,方舟子写道:

“而且,由于测序错误的存在,对同一段序列可能会有不同的测序结果——换言之,略有差异的测序结果可能不是属于重复序列而是同一序列,这就使得问题变得更加复杂。”

假如你对这段话的意思摸不着头脑,千万不要怪罪自己太笨,或者知识不足。即使是对基因组学略有研究的亦明兄(在笔者的《高级植物分子生物学》中,专门有基因组学一章)对此也是一头雾水。实际上,《自然》的文章是说,当你拿到两段相同的DNA序列之时,你搞不明白他们到底是同一个东西,还是来自位于基因组不同区域的重复序列。而因为测序本身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会使略有不同的序列相同,或使完全相同的序列略有不同,因此这样的麻烦更为棘手。也就是说,方舟子这个“文抄公”连“二道贩子”都算不上,因此只能说是一个“头道骗子”。

总之,方舟子给《南方周末》撰写的前三篇稿子,分别抄袭自《纽约时报》、《自然》杂志、《科学》杂志,全部是名牌产品。可见这位“名盗”是不偷无名之辈的。那么,他给《南方周末》撰写的第四篇稿子,是不是抄袭的呢?如果是,受害人是谁呢?且听下回分解。

http://www.nature.com/news/2001/010814/full/news010816-9.html

送交者: 亦明 于 2010-11-21 06:10:59

方舟子四年前曾抄袭一家英国医学院学报

2006年11月1日,《中国青年报》发表了方舟子的《达尔文得了什么病》一文。其中说:

“最新的研究表明达尔文得的其实是一种当时不知道的疾病——全身性乳糖不耐症。哺乳动物的乳汁中都含有乳糖,小孩喝了奶以后,乳糖在小肠中被乳糖酶分解成葡萄糖和半乳糖,然后被吸收。断奶以后,人体就渐渐丧失了乳糖酶,这时候如果再吃含有乳糖的食品,大约两、三个小时后就可能出现过敏。

“人体失去乳糖酶的程度和速度与人群有关。大部分中国人和日本人在断奶三、四年后都失去了80~90%的乳糖酶,因此乳糖不耐症在中国人和日本人中最常见,但是由于他们的饮食中很少含有乳糖,所以不容易表现出来。其他地区的亚洲人和犹太人则还能保留20~30%的乳糖酶,而北欧人、阿拉伯游牧民族和非洲一些养牛部落,则大部分人都一直保留有比较高的乳糖酶,不会出现乳糖不耐症。只有大约10%的北欧人由于遗传等因素会患乳糖不耐症,有的要在断奶十几、二十年后才出现严重症状。

“达尔文很可能正是属于这少数欧洲人。英国卡的夫大学医学院的两位研究者仔细研究了达尔文的病情记录,发现其症状与全身性乳糖过敏一一吻合。达尔文通常是在饭后两个小时开始发病,发病时间也与乳糖过敏相符。他们还发现,在达尔文的日常饮食中都含有牛奶、奶油等富含乳糖的食品,而达尔文病情好转的时期则恰好是他碰巧没有吃这些食品。另外,达尔文的亲属中也有几个人有类似的病情,这也与乳糖不耐症通常是遗传的这一点相符。”(见: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bingdian/darwin4.txt)。

看了这三段话,人们不禁要对方舟子刮目相看:莫非方舟子真的是“生物医学出身”?可惜的是,这三段话中的那么多数据,方舟子却没有交代任何出处,而只是说“英国卡的夫大学医学院的两位研究者”。好在网络为我们提供了方便,用Darwin + lactose intolerance等关键词一搜,就找到了这篇文章:Campbell AK, Matthews SB. Darwin's illness revealed. Postgrad Med J. 2005 Apr;81:248-251。显然,方舟子的《达尔文得了什么病》就是根据这篇文章“编译”来的。

不过,遍查这篇全文,我们也找不到什么中国人、日本人、犹太人断奶之后丧失乳糖酶的那些数据。那么,这些数据是怎么来的呢?原来,就在发表Darwin's illness revealed之前一个月,上述两个还与人合作,发表了另外一篇文章:Matthews SB, Waud JP, Roberts AG, Campbell AK. Systemic lactose intolerance: a new perspective on an old problem. Postgrad Med J. 2005 Mar;81:167-173。而上引方舟子文章的第一段的后半部分和第二段的全部就是抄自这篇文章:

“Lactose, b galactose 1,4 glucose, is the unique sugar in the milk of all mammals,3–5 except Pinnepedia (sea lions and walruses). It is hydrolysed in the small intestine by the enzyme lactase. All mammals, except white northern Europeans and some other ethnic groups (for example, the Bedouins and African dairying tribes), are hypolactasic—that is, they have a low lactase. This is because they lose 75%–90% of the enzyme within a few years of weaning.”

“The eventual level and time course of loss of lactase vary considerably with ethnic group. Chinese and Japanese lose 80%–90% within three to four years after weaning, whereas Asians and Jews can retain some 20%–30%, taking several years to reach the lowest level. The 10% of white northern Europeans who lose lactase after weaning can take 18–20 years to reach their nadir. Thus most of the world’s adult population (about 6000 million people) are hypolactasic.”

除了文字相似、数据相同之外,还有一个证据能够证明方舟子的文章确实是抄袭来的。原来,乳糖不耐症的症状一般在食用乳糖之后半小时左右就可以出现(见:http://en.wikipedia.org/wiki/Lactose_intolerance),但方舟子却说“大约两、三个小时后就可能出现过敏”。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在Darwin's illness revealed中,“英国卡的夫大学医学院的两位研究者”说了这样两句话:

“Darwin’s symptoms match systemic lactose intolerance. Vomiting and gut problems showed up two to three hours after a meal, the time it takes for lactose to reach the large intestine.”

显然,方舟子在写《达尔文得了什么病》时,电脑的两侧分别是Postgrad Med J.的这两篇文章。他左抄一句,右抄一句,凑成了这篇科唬大作(另文分析),换取了大约200元人民币稿费。其实,在亦明兄看来,这么偷东西换稿费,远不如挨锤子赚赔偿,脱裤子、露股沟赚捐赠来得轻巧。

我们知道,方舟子在2001年给《南方周末》写文章时,还都是靠偷名牌产品来充数的。可是到了2006年,他在给《中国青年报》写文章时,就只能偷一些边角旮旯的垃圾了。Postgrad Med J. 的影响因子在2003年是0.917 (见:http://www.sciencegateway.org/impact/if03pr.htm),是典型的学术垃圾,发表的大多是医学院学生的课程论文之类。可是,即使这样,他们也逃不过方舟子那双好偷的手。

送交者: 亦明 于 2010-11-24 05:09:59

方舟子2010年在《中国青年报》上的第一篇文章抄袭维基百科

2010年1月6日,《中国青年报》发表了方舟子的《雄海马为什么怀孕?》一文,全文大约两千字。(见:http://zqb.cyol.com/content/2010-01/06/content_3016236.htm)。据查,这篇文章几乎完全根据当时的英文维基百科“海马”条写成,其中有三分之一是直接翻译。且看下面的比较(注:维基百科的文字来自2009年12月29日版“海马”词条:http://en.wikipedia.org/w/index.php?title=Seahorse&oldid=334731194):

方舟子1:如果把海马和明显是鱼的尖海龙放在一起,还是很容易看出海马的身体就是以海龙为模板做了改造。化石和分子生物学的证据也都表明海马是从某种海龙进化来的。
维基1:Anatomical evidence, supported by molecular, physical, and genetic evidence, demonstrates that seahorses are highly modified pipefish.

方舟子2:在生育季节开始后,海马成双成对地翩翩起舞,连跳几天求偶舞蹈。
维基2:When two parties discover a mutual interest at the beginning of breeding season, they court for several days, even while others try to interfere. During this time they have been known to change color, swim side by side holding tails or grip the same strand of sea grass with their tails and wheel around in unison in what is known as their “pre-dawn dance”.

方舟子3:然后雌海马的肚皮紧贴雄海马的肚皮,把像阴茎的产卵器插进雄海马肚皮上的育儿袋中,排出卵后就离开了。
维基3:When the female’s eggs reach maturity, she and her mate let go of any anchors and snout-to-snout, …… The female inserts her ovipositor into the male’s brood pouch, where she deposits her eggs, …….

方舟子4:雄海马不仅要给育儿袋中的卵授精,还要给它们提供氧气和养料。卵和育儿袋的壁结合在一起,后者就像胎盘,有丰富的血管供应氧气和养料。
维基4:The eggs are then fertilized in the father’s pouch ……. As seahorses are not mammals his pouch instead provides oxygen as well as a controlled environment incubator.

方舟子5:在卵孵化后,小海马还要继续在爸爸的育儿袋中待上一段时间,靠育儿袋分泌的养料为生。在雄海马怀孕期间,雌海马除了每天早晨来探望一次,共舞6分钟之外,就不干别的了。
维基5:The eggs then hatch in the pouch ……. Throughout the male’s incubation, his mate visits him daily for “morning greetings”. The female seahorse swims over for about 6 minutes of interaction reminiscent of courtship.

方舟子6:大约一个月后,雄海马收缩育儿袋,把小海马排到海中。一旦小海马生产出来,雄海马就不再管它们了,而是马上准备再次怀孕。
维基6:…… with pregnancy lasting from two to four weeks, depending on the species. When the fry are ready to be born, the male undergoes muscular contractions to expel them from his pouch. He typically gives birth at night and is ready for the next batch of eggs by morning when his mate returns. Like almost all other fish species, seahorses do not care for their young once they are born.

方舟子7:整个怀孕过程和哺乳动物的很相似,甚至它们的化学基础也有相似之处:都受催乳素的控制。
维基7:The eggs are then fertilized in the father’s pouch which is coursed with prolactin, the same hormone responsible for milk production in pregnant mammals.

方舟子8:但是制造卵非常耗费能量。对海马来说,这是负担不起的开支。……这已经让卵的重量占了其体重的三分之一了。
维基8:When the female’s eggs are ready, she must lay them in a few hours or else she has to eject them onto the sea floor which is a huge cost to her physically, as her eggs amount to about a third of her body weight.

方舟子9:这种奇妙动物的生存现在面临着新的挑战,正在成为濒危物种。威胁它们生存的,除了栖息地的丧失和环境污染,主要的因素是被大量地捕杀晒干了做中药。……每年世界各地有大约2千万只海马被捕杀,卖到中国和其他华人居住地区用来做“补肾壮阳”的中药。
维基9:Seahorse populations are thought to have been endangered in recent years by overfishing and habitat destruction. The seahorse is used in traditional Chinese herbology, and as many as 20 million seahorses may be caught each year and sold for this purpose.

那么,方全才是不是只抄袭维基百科呢?当然不是。因为这篇维基百科文章仅罗列了47个海马的种,但是,方舟子却说:“现存52种海马”。那么,方舟子的这个数字是怎么来的呢?如果用seahorse + 52 + species搜索网络,你就会找到一篇2000年3月11日发表在Science News上的文章:Pregnant and Still Macho – seahorses。在这篇文章中,写道:“It lists 52 species in one genus, Hippocampus, within the oddball syngnathid fish family.”(见:http://findarticles.com/p/articles/mi_m1200/is_11_157/ai_61291647/)。实际上,海马的种类到底有多少,一直众说纷纭。“主流”的说法是,只有三十多种。(见:http://www.aquarium.org/seahorses/faq_species.htm、http://seahorses.netfirms.com/species.html)。

实际上,维基百科上的文章,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根据Science News上这篇文章改编而来。只不过是,维基上的文章,是货真价实的改编,真可谓无一处无出处,不仅引文给出原始文献,即使是用自己的话来复述,也要给出来源。与这些无名的科普作家相比,方科普作家真算得上是“最聪明”的了:他把人家的东西信手偷来,省心省力,骗钱骗名,真是一举四得。如果一个这么聪明的骗子都不能“感动中国”,还有谁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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