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于轼去年写了篇文章《经济学是不是科学》,其中写道:“一般均衡状态就是所有商品的供求都达到均衡,因此钱可以无障碍地购买一切商品,一切商品也能无障碍地换成钱。这个均衡是通过价格的浮动而实现的。在现实生活中是通过自由买卖,自由定价而实现的。我们能够买到粮食是因为有市场,有自由交换。不是因为有18亿亩耕地红线的保护。在一个市场上钱可以买一切东西,不光是粮食。没有那么多红线保障几千种商品的供需平衡。”
这段话告诉我们:粮食是在市场上买到的,有没有土地,生产不生产都无所谓。
记得小时候我看过一个笑话,说是一个财主问他的傻儿子:“馒头是从哪里来的?”他的傻儿子回答:“拿银子买来的。”这个笑话嘲讽的是富贵阶级不知道稼穑的荒唐,没想到,这个傻子倒是子孙繁盛,绵绵不绝。
不过,茅于轼毕竟被称为经济学家,还是有三招两式的,他的话自然是不容易推翻的。
假设18亿亩耕地的红线被突破了,全国只剩100亩地,一年只产10万斤大米,这个时候市场还能买到粮食吗?能。这时候大米要1亿块钱1斤。这就是他说的“均衡是通过价格的浮动而实现的。”1亿块钱1斤的大米谁能吃起?茅于轼能,那些只注重生活品质仍然用着娭菲牴岢寻欢作乐纸醉金迷的权贵能,因为他们有大把的美圆。那些大房产商、大富豪们也能吃起。大量的穷人怎么办?他们来质问茅于轼了:“你把18亿亩的红线破了,现在土地只剩100亩了,你给我们粮食吃啊!”茅于轼就把他们领到市场的粮店里,指着小山似的一堆大米对他们说:“粮食在这里了。你们看,多的是,敞开供应,想买多少就买多少,随便买。”接着又自豪地说:“我们永远都不要发粮票限量供应。”
饥民们无言以对。茅于轼的话错吗?一点不错。你买不起是你的事,与他无关,他只要保证市场里有粮食,拿钱能买到就行。
市场经济学就是这样诡诈,永远都有理,饿死10亿人也与执政者无关,因为市场的粮食是“充足”的。所以,民国时期饿死几亿人茅于轼从来都不提,非洲的一些私有制国家饿死那么多人他也不提,只说计划经济时期饿死了人,只说计划经济时期粮食紧张,靠粮票限量。
市场经济学为什么会这样诡诈,明明无理能变成有理?因为市场经济学就是资本主义经济学,它的研究对象是市场,而不是人,不管人的死活,只关心市场的死活。
经济是对生产、分配、消费这一过程的总称,经济学应该对这一过程都要研究。而资本主义经济学只研究其中的市场,研究买卖。分配有多种形式,例如税收、买卖、按劳分配、按需分配。买卖只是分配的一种形式。资本主义经济学连分配也没研究全面,只研究分配中的一种形式,更不研究生产和消费。怎样生产?怎样能提高产量?怎样消费?穷人能不能得到消费品?这些,资本主义经济学统统不理会。所以,茅于轼才说,粮食是买来的。他是不研究生产的。
市场经济学研究买卖的目的,就是多赚钱。怎样才能赚钱,怎样才能赚更多的钱,这就是市场经济学的研究内容。它不管财富是怎么来的,也不管财富去了哪里,更不管财富够不够全体人民的需要,只关心赚钱。所以,穷人饿死也与它无关。这就是茅于轼所说的科学。
市场尽管也有自动调节作用,当粮食稀缺而价格提高的时候,农民会增加粮食的生产。但是,这样的调节是有限的,而且是滞后的。等农民想到增加粮食生产时,已经饿死人了。靠看不见的手来调节,毕竟不靠谱。
马克思的经济学才能称为科学,它研究的对象是人,而且是全体人,不是市场;它研究的是经济的全面,不仅研究分配,还研究生产和消费。生产这一环节,怎样生产才能提高效率,生产多少才能满足全体人的生活需要;在分配这一环节,怎样分配才最合理,最能促进经济发展;在消费这一环节,怎样消费才最合理、最节省,这些内容都是马克思经济学所研究的。只有把这三个环节都弄通了,理顺了,经济才能健康而快速发展,人民才能幸福。
例如,在生产环节,全国13亿人,将来还可能达到15亿、16亿,这么多人,至少要多少土地才能保证粮食够吃的,还得考虑灾荒的情况,这就是马克思经济学所研究的。而翻遍资本主义经济学,我们找不到这样的内容,只能找到:要粮食到市场里去。好像市场是聚宝盆。所以只有马克思的经济学才能被称为科学。
可惜,茅于轼肚子里已经塞满了稻糠,给他山珍海味他也吃不下去了,他对马克思的经济学是不感兴趣的,也是永远不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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